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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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覺到陳妃娘娘的不悅,那淡淡的帶著冷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陳妃娘娘迫不及待的將目光投向房內的床榻上,那趴在床上閉眼毫無知覺,似乎睡的香甜的燕挽亭。 無須多禮,起身吧。 陳妃娘娘在兩位宮女的攙扶下走到床榻邊,路過夏秋瀲時,才終于開口喚夏秋瀲起身。 夏秋瀲抬眼,回頭就瞧見陳妃已經松開了宮女攙扶的手,坐在床沿邊,低頭靜靜的瞧著裝睡的燕挽亭。 娘娘,昨日殿下與秋瀲下了幾盤棋,到深夜實在是困倦了才在秋瀲殿下歇下了,如今還未醒來。夏秋瀲并未走近,輕聲的解釋道。 小聲些,別吵醒她。陳妃娘娘扭頭,輕聲細語的提醒道,面上的關切表露無疑,她伸手白嫩纖細的指節輕輕的搭在蒼白的唇間,眸中帶著幾分不滿。 話一說完,她便輕輕揮了揮手,站在她身旁的兩個宮女還有嬤嬤,就垂頭悄無聲息的退下了,臨走時,還不忘輕輕關上了房門。 站在房門口的青鳶見小姐還站在房中與陳妃娘娘在一起,有些焦急擔憂的咬了咬唇。 一轉眼,房門關上了,房間里頭就剩下躺在床榻上的燕挽亭,坐在床沿的陳妃娘娘,還有站在房中央的夏秋瀲。 她總是這般趴著睡著,也不好生躺著,偏要趴著也不嫌胸悶,還和幼時一樣。陳妃娘娘輕聲開口,聲音柔柔的帶著幾分寵溺,白皙的手掌輕輕的搭在燕挽亭瘦弱的背脊上輕輕拍了拍。 夏秋瀲抬眼,瞧見陳妃娘娘那超乎尋常的關切和寵溺,低頭咬了咬唇。 獻妃是說,昨日小亭與你下了一夜的棋。陳妃娘娘輕輕的拍著燕挽亭的背脊,像個哄孩子入睡的母親,一邊回頭望著夏秋瀲,神色柔和目光清澈。 與剛入房門時的幽暗判若兩人。 是。夏秋瀲思忖著,輕聲簡短的應了一句。 那倒是奇怪,小亭她雖然愛看人下棋,但自己卻不愛與人下棋,能跟獻妃娘娘下一晚的棋,倒也出乎本宮意料。陳妃娘娘望著夏秋瀲,輕輕一笑。 她的唇角明明是輕笑,夏秋瀲卻分明察覺,她的眸子里沒有絲毫的笑意,反倒是多了幾分冷意。 夏秋瀲一驚,心中的怪異感越來越明顯。 前世燕挽亭與她關系最好,最愛黏著她,那時陳妃娘娘雖然也明里暗里的表現出吃醋不悅,但那時夏秋瀲從未亂想。 她只當陳妃娘娘是覺得自己養大的孩子突然不愛黏著自己,喜歡上了別人,而心生不滿妒意。 她從未往多想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今世她多多留意了,她竟覺得陳妃娘娘對燕挽亭的溺愛有幾分別樣的味道。 不像是母女之情,倒像是,對自己喜歡的人的占有欲。 其實細細想來,陳妃娘娘也不過比燕挽亭大幾歲罷了,就算當jiejie年紀也是正好的。 小亭她小時候總要抱著本宮才肯睡,有時留她在殿里一人睡,她也不肯,夜里非要宮女領著她到本宮殿里來,躺在本宮的床榻上,才會睡著。只是后來她長大了,懂事了,有了女兒家的心事,對本宮也有些疏遠了。就算本宮出言留她在景怡殿歇息,她也不肯,總是找些借口推脫。 陳妃娘娘見夏秋瀲不語,便咬唇低頭細細的看著燕挽亭的睡容,她的指尖輕輕的貼近燕挽亭的臉頰,卻并未貼上去,而是隔著點點距離,指尖在空氣中慢慢劃過,似乎在虛空中臨摹著燕挽亭的面容。 她眸中的神情,溫柔的仿佛要溢出水來,說著說著,唇角的輕笑就沾染上了幾分苦澀。 本宮原以為,她是長大了不愛與人同寢了,只是沒想到,她還是愿意再別人寢宮歇息的,只是不愿在本宮殿中罷了。 陳妃娘娘,您多想了,在殿下心中娘娘永遠都是最特別的人,只是昨日殿下的確與秋瀲下了許久的棋,實在是困倦了,才在秋瀲殿中歇下的。 夏秋瀲知道自己說的話,怎么也撫慰不了陳妃,只要燕挽亭的話她才會真的聽進去,便只能順著前言,繼續編著話。 本宮今日不知怎么,突然覺得臉色好了許多,早早就起了身,喚人提著小亭愛吃的早點去她殿里喚她起身,與她一同用早膳,只是到了她殿中,她殿里頭的人卻說,她昨夜并未回殿歇息,路上瞧見鳳游,才知道她在獻妃的景翎殿歇下了,便尋了過來。 陳妃娘娘深深的看了燕挽亭一眼,看著她輕輕眨動的睫毛,和抿著的唇角。突然站起了身,一邊解釋著,一邊搖搖晃晃的往后退了兩步。 娘娘小心。夏秋瀲見陳妃娘娘步履不穩,連忙上前攙扶住她。 本宮叫人提來的早膳就放在獻妃娘娘殿里,等小亭醒來再用吧,都是她喜歡的吃食。本宮有些氣悶了,就勞煩獻妃將本宮扶出門了。陳妃娘娘的身子柔軟帶著淡淡的藥香,半靠在夏秋瀲的肩頭,臉色蒼白疲倦的閉上了雙眼。 夏秋瀲小心的將陳妃扶出門,開了門,陳妃帶來的宮女就迎了上來恭敬熟練的接過陳妃。 本宮這身子,也撐不了多久了,日后也照料不了她了。她歡喜獻妃倒也是好事,往后,本宮就托獻妃meimei好好照料挽亭了,她有時孩子心性上來,脾氣有些壞,獻妃meimei就多體諒體諒。陳妃離去時,睜開眼伸手喚夏秋瀲到跟前,冰涼的手輕輕的握住夏秋瀲的手。 她輕聲叮嚀著,緊緊的握著夏秋瀲的手,按了按。 娘娘,莫要瞎說,您身子好的很,太醫不是說了嗎,再養養就能痊愈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老嬤嬤,終于開口了,皺著眉頭埋怨的嗔怪著陳妃。 本宮的身子本宮知道。陳妃娘娘松開夏秋瀲的手,面色平靜的這般說了一句,眸子黯淡無神。 照料殿下的事還是要陳妃娘娘費心,在殿下心中無人能代替陳妃娘娘。夏秋瀲看著陳妃空洞凄涼的眸子,心中突然生了幾分憐惜。 陳妃娘娘聽了夏秋瀲的安慰,只是輕輕笑了笑,便開口道。 本宮倦了,就先走了,今日就勞煩獻妃meimei照料小亭了。 夏秋瀲看著陳妃娘娘在宮女的攙扶下,緩步離開。 她的身影單薄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般。 陳妃娘娘其實也算是個可憐人,她的一生,唯一看重的人就是燕挽亭,她一心想要照顧燕挽亭一生,卻又在燕挽亭剛剛年輕時,就香消玉殞,再也無法參與她最愛的人的生命中。 第42章 密信! 夏秋瀲推開房門,燕挽亭正盤腿坐在床榻上,低著頭面無笑意神色怏怏。夏秋瀲進來,她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殿下要起身嗎。夏秋瀲不動神色的走到床榻邊,輕聲問道。 嗯,起身吧,也睡不下了。燕挽亭點點頭,站起了身。 也不知是不是那雪痕膏效用神奇,她面上的紅腫竟是好了許多,只是肌膚上余下一片淡紅。 燕挽亭一直默不作聲,神色微微有幾分惆然。 夏秋瀲知燕挽亭是為陳妃娘娘感傷,只是默默將門外候著的宮女侍婢叫了進來。 很快燕挽亭就梳洗好換上了衣裳,便隨著夏秋瀲一同去大殿用早膳。 桌上擺著的是陳妃娘娘帶來的早膳。 殿下早膳后,可是要去陳妃娘娘殿里請安。夏秋瀲親自動手給燕挽亭盛了一晚蟹粥。 燕挽亭看著夏秋瀲小心放在她身前盛滿粥的碗,拿起銀筷,楞了楞。 明日再去,今日我需去太子殿打點,過兩日太子哥哥就要回宮了。燕挽亭淡淡的說了句,就端起碗。 殿下這次賑災回宮,想必陛下定會大辦宴席,給太子殿下慶功。夏秋瀲面前雖然也擺著碗筷,她卻沒有動,只是端坐著,抬頭輕撫鬢角青絲時,不動神色的輕問道。 嗯,想必這兩日就開始父皇就會下旨先準備吧,說不定父皇還會讓秋瀲去獻曲。燕挽亭望著碗中的粥,沒有抬頭,唇角的笑容淺淡。 夏秋瀲輕輕咬了咬唇,燕挽亭說的沒錯,前世太子賑災回宮的慶功宴上,她的確曾在宴席上獻了一曲。 前世,燕國民間傳聞,太子慶功宴席上的獻妃一曲鳳凰于飛,驚羨天人,讓人恍然以為是天上神女下凡,也是自此之后,燕皇對獨寵獻妃一人。 這便是燕國上下第一次知道宮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姜國妃子。 也是自此之后,因為燕皇的萬般寵愛,那傳燕皇將立姜國女子為后的傳聞便開始傳了起來。 這后宮,也是因此再未恢復平靜。 怎的不見你吃,不是說陪我用膳,怎么在你自己的殿里,卻客氣起來。燕挽亭喝完一碗粥,抬頭見夏秋瀲沒有動筷,便微微皺眉,笑道。 夏秋瀲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些什么,出神的并未聽到燕挽亭的話。 秋瀲在想什么。燕挽亭放下銀筷,伸手輕輕的在夏秋瀲眼前晃了晃。 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青鳶綠阮對視一眼,看夏秋瀲入神未理公主殿下,便神色有些焦急的咳了兩聲。 秋瀲失禮了。夏秋瀲恍惚間瞧見眼前晃著的手,又聽青鳶的咳聲,眸子一亮,連忙低頭賠罪。 想必是我說父皇會讓秋瀲獻曲,讓秋瀲緊張了。燕挽亭眼眸清亮的看著夏秋瀲,眸中帶笑。 這等事不必憂心,先吃些東西吧,只顧著給我盛粥,自己卻什么也不吃。燕挽亭不管夏秋瀲是何解釋,便順手端起夏秋瀲身前的碗。 殿下。夏秋瀲阻止了燕挽亭,微涼的手掌輕輕的搭在燕挽亭的腕間。 這些都是陳妃娘娘給殿下的心意,秋瀲怎可厚著臉享用。夏秋瀲神色認真。 秋瀲這可就見外了,表姨娘拿來的就是兩人份,也是預備了秋瀲的份,若是秋瀲不吃,我也吃不完的。燕挽亭笑著掙開了夏秋瀲的手,給她盛了一碗。 燕挽亭在夏秋瀲殿中用完早膳,沒再多逗留,就告辭離開了。 燕挽亭一走,夏秋瀲就吩咐綠阮將東西收拾了,便去了書房。 夏秋瀲謹慎的將書房門關上,轉身走到書桌邊,翻開書桌上擺著的那本古卷。 之前離開時放在書中的紙條仍在其中夾著。 夏秋瀲面上的神情有些冷凝,她素手執著那張輕薄如禪翼的紙條,凝神看著。 這紙條是莫名出現的,晨起她翻開昨日未讀完的書,便看到了這張紙條,如同她前世收到的密信一樣。 紙上的字跡實在是熟悉。 字跡飄逸鋒,一筆一劃鋒芒畢露,確是江淮言的字跡。 夏秋瀲不知是不是宮中的太監宮女中有江淮言安插的細作,將這紙條放入書中。 她無從得知,江淮言是如何神通廣大,竟會在燕宮中安插如此多的細作。 但她知道,江淮言曾說過,在燕國他有一位摯友,與他志向相通。 她曾隱約旁敲側擊,猜到江淮言口中的摯友,就是當朝的一位權臣。 那位權臣與江淮言勾結,一直在暗中滲透燕國朝堂勢力。 前世江淮言傾覆燕國后,留下許多燕國的舊臣,有幾位的確委以重任,但夏秋瀲并不知那幾位中哪一位是江淮言的盟友,又或是說,全部都是。 她現在在燕宮的目的,就是要先查清江淮言中后宮中安插的人手。 她等了那么舊,就是為了讓那暗中藏著的人先聯絡她,此時手中的紙條便是說明,江淮言已經開始動作了。 他已經派人開始接觸夏秋瀲。 她才封上妃,江淮言的密信就迫不及待的送到了她手中。 那紙上并未說什么重要的事,大多是傾訴思念之情,只在末尾稍稍提點幾句,燕國又在侵犯姜國邊界,許多無辜的百姓因此受難。 也傾訴了幾句他的近況。 兄長近日疑心與我,處處警惕,我雖人在朝中任職,數次上諫言卻被兄長駁回,煩悶之際,更是念及秋瀲,思念之心猶如山洪。 果然。 夏秋瀲唇角終于挑起一絲冷笑。 她離去姜國時,曾與父親徹夜長談過,也提點過大皇子,目的便是讓父親和大皇子注意江淮言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們二人對夏秋瀲有些將信將疑,但確是放在心上,暗中開始觀察江詢言,想來如今定是察覺到了江淮言的疑心,才會在朝堂上開始施壓。 風云已起,怕是將難平息。 念及至此,夏秋瀲抬手將手中的薄紙遞到面前,低頭輕輕嗅了嗅。 她嗅覺聽覺比一般人更加敏銳,細嗅間,意外的嗅到了一絲油腥味,像是端過膳食手上留下的油味,那味道極淡,不細聞,根本聞不到。 第43章 葉詔音的災難! 殿下,已經吩咐下去了。李鳳游垂頭恭敬的站在燕挽亭身后。 此次太子哥哥一路遠去賑災,聽說回來時百姓夾道歡送。燕挽亭把玩著手中的玉笛,挑唇輕笑問道。 是,太子殿下此次賑災,事事親力親為,百姓看在眼里,對太子殿下歌功頌德,回宮路上就因沿途百信夾道送迎,才誤了歸期。李鳳游雙手垂落,一手緊握著腰間長劍,眉目低垂,面色冷凝又不失服從。 父皇讓太子哥哥去賑災,朝中大臣本是極力勸阻的,不過他們并未猜到父皇雖身強體壯又值壯年,卻已想退位,此次讓太子哥哥去民間,便是想借賑災,讓太子哥哥民心所向,禪位時,少些波折。碧綠的玉笛在白皙的指間翻轉,燕挽亭目視前方,唇角笑容清冷。 陛下早有退位之心,只是一直忌于天子殿下無法掌控朝政,才一直暗中鋪路,今次賑災這般成功,太子殿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無人撼動。李鳳游點頭。 去時便遇人行刺,幾波不同勢力分別動手,沒想到就在我燕國境內,他們都敢如此囂張對著太子動手??磥?,他們這是在欺我燕國皇室無人,父皇膝下雖只有我們兄妹兩,但也是時候讓他們瞧瞧,客欺主,是何后果。 燕挽亭鳳眸凜冽寒芒一閃,手緊緊一握,將掌中的玉笛死死的握在手中。 殿下的意思是,要開始動手了嗎。李鳳游面上突然顯出一絲悸動,她雙手緊握,深吸一口氣,壓抑心中的暗涌。 想必他們還在得意,付諸幾年心血苦心在我燕國境內布置的情報網已成型。 燕挽亭的笑容愈發冷凝,微風拂過,眸中的寒光似劍刃般鋒利。 吩咐下去,隱樓刺客全部出動,殲滅所有據點,一個不留。燕挽亭輕描淡寫的輕笑道。 話末,又微微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