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書迷正在閱讀:煙花易冷、互利[gl]、獨享你、穿成戀愛綜藝里的路人甲后、重生之妖妃你中計了(GL)、黑心蓮穩拿攻略劇本、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狐貍夫人太正經?。℅L)、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
那你先吃飯。簡mama將飯菜放到他面前,媽特地讓張姨做了你愛吃的排骨,你多吃點。 簡懷遠放下手機,抬手接過菜盤一起擺飯,謝謝媽。 簡mama笑道:這有什么謝不謝的? 簡懷遠端起飯碗扒了口飯,想起來問:小妹不在家? 跟同學玩去了。簡mama不滿地嘀咕:上了大學跟野馬一樣,成天不著家。 簡懷遠手頓了頓,沒說話。 他舟車勞頓,兼之昨晚剛熬過夜,沒什么胃口,草草吃完幾口就放下了,抬眼看向他媽,媽,我先上樓休息了。 哎,懷遠,你要么上你弟房間里睡吧?簡mama忙拉住他的手臂,滿臉歉意地說道:這陣子你弟不是忙著結婚嘛,媽,媽就忘了給你曬床墊。這陣子打了好幾場臺風,一直在下雨,也沒個太陽曬,你那房間久不住人,怕有些潮。 沒關系,就對付個午覺。簡懷遠疲憊地笑了笑,媽,被子您幫我換了吧? 簡mama忙道:換了換了,被褥都是新的。 簡懷遠點點頭,那我先去睡了,昨晚熬了夜,有些沒睡夠,您下午別叫我。 哎,你去,我不吵你。 簡懷遠回到房間,他小時候跟著外公外婆長大,自初中始又在住校,鮮少住在家里,房間里空空蕩蕩,收拾得十分簡約,沒太多個人物品。 他躺下去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下手機,微信界面空空蕩蕩,并無未讀消息。 他手臂遮住眼睛,長呼一口氣,縮在被褥里睡了。 他高大清瘦的身影,埋在空調被里埋在被窩里只凸起小小的一個弧度,若不是有淺淺的呼吸聲,外人甚至察覺不出被窩里有人。 簡懷遠這一覺睡得極沉,直到晚霞漫天,他才迷迷糊糊醒來。 他下意識摸過手機,秦與琨已經回消息了:明天上午九點半,春壽大廈下的樹狀咖啡怎么樣? 簡懷遠趕忙抓起手機,在聊天界面上飛快打下:好的,沒問題,我會準時到。 回完信息,簡懷遠打開微博刷了會,又去搜索引擎上搜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新消息,他索然無味地切回微信聊天界面,上面也沒有新回復。 他下床找了身干凈的衣服去浴室洗澡,出來時隱隱聽見樓下有說話聲。 瞥了眼時間,六點零八分,也快到吃飯時間,簡懷遠下樓,見父母與meimei正坐在沙發上說話。 聽到動靜,一家人回頭看眼。 簡mama忙招呼,馬上就吃飯了,小遠快過來坐一會。 爸、媽。簡懷遠叫人,邁著長腿走到沙發前坐下。 大哥。他meimei簡云月盤著腿抱著抱枕,斜斜倚在沙發上,將目光從簡懷遠身上移回來,接著說道:二哥就是太任性,爸你停了副卡,不再給他打零花錢,他馬上就回來了。 簡立軒盤腿坐在沙發上,放下遙控器問大兒子,什么時候回來? 今天中午。 回來就好好歇歇。簡立軒接著跟女兒說話,有些不耐煩道:你二哥早料到了,上個星期才轉走一百萬。 他轉走一百萬您也不說他???簡云月驟然拔高聲音,不滿地說道:我轉十萬,五分鐘不到,你的奪命連環call都要追過來了。 簡立軒更加不耐煩,他原本不是說要結婚了嘛! 簡云月嘲諷,輕哼一聲道:他結婚就可以隨便轉那么多錢,怪不得他被爸你養得無法無天! 你個臭丫頭,你說什么呢?!簡立軒站起來抬手揮了一下,指著簡云月鼻尖,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簡云月一把將手中的抱枕摔下,站起來就走。 簡立軒氣得胸.脯急劇起伏,叉著腰將矛頭對準老婆,看你養的好兒女! 簡mama不甘心地小聲爭辯一句,又不是我一個人養出來的。 哼,要不是你一直寵著他們,他們敢這么目無尊長?!簡立軒看著不說話的妻子,氣急扔下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爸!簡懷遠皺眉,您先消消氣,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簡立軒猛地轉過臉看著他,遷怒道:你也是,做什么不好,偏進那什么娛樂圈,整天日夜顛倒,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都是一份工作,偶爾加班在所難免。 簡立軒鼻腔里噴著粗氣,你那是正經工作?早就跟你說了,畢業之后進公司里做多好,你堂哥都坐到經理的位置了! 我一學生物工程的,去公司里做管理,專業不對口。 專業不對口的多了去了。簡立軒拍沙發,瞪著眼睛自小往上看他,我看你就是怕苦怕累,貪輕松!爛泥扶不上墻! 我輕松?簡懷遠皺眉道:我輕松什么了,我這不是還熬夜加班? 誰知道你熬夜做什么?哦,就那娛樂圈里,跟雞圈似的!你那些叔叔伯伯問你工作起來,我都不好意思開那個口! 有什么開不了口?!我是去做賊了還是犯法了?您這么空口無憑一句話,將整個行業拉下水,合適嗎?! 什么空口無憑,你去看看,多少小明星陪人家吃飯?!我簡立軒的兒子去做戲子,呸!作jian犯科都沒那么丟人!簡立軒吼道:戲子是什么?放到過去那就是下九流!上不得臺面的下九流!有錢人家養的玩意兒! 簡懷遠騰一下站起來,面無表情地邁著長腿上樓。 哎!懷遠!簡mama忙跟在背后喊,這馬上就要吃飯了,你去哪里? 別攔他,讓他去!簡立軒在后面罵道:給老子滾出去,別回來!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就會給老子添堵。 簡懷遠腳步頓了頓,轉身看著他爸,居高臨下,一字一句說道:自高中開始,我就沒用過您一分錢了。 簡立軒暴怒,cao起桌上的茶杯向他砸來,給老子滾! 簡懷遠往旁邊一避,轉身就上樓收拾東西。 簡懷遠中午就帶了個包回來,他拿上包就走,簡mama在后面想追,被簡立軒攔住了。 簡立軒沖他的背影喊:二十五六的人了,一點都幫不到家里,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浪蕩!生你有什么用,早知道生下來就該掐死你! 簡懷遠倏然回頭,你生兒子就為了有用是吧?幫上你了咱就兩清? 簡立軒雙手叉腰,像一頭發怒的野牛,踮著腳喊:你以為嘴皮子說幫得上就幫得上?!有本事你幫啊,解決完這事,我叫你爹都行! 簡懷遠扭頭就走,腳步如風,出了門才想起來他的車停在新家那邊,他一砸額頭,白皙的額頭上瞬間染上一塊紅印,腦袋陷入眩暈。 他喘著粗氣蹲在路邊,眼珠子有些泛紅。 足足五分多鐘,他才無力地站起來,邁著酸軟的腿往下走。 巢吉山莊是老牌別墅區,又好幾棟上億級別的豪宅,這里的人別說叫出租,可能都不知道出租車是什么。 簡懷遠摸出手機看,已經快七點了,助理許悅應該已經下班回了家。 按理來說,遇到這種特殊情況,叫助理回來加一下班也沒什么。 簡懷遠手指點開通訊錄,最終又關上了。 人家也是有家有女朋友的大好青年,陪著加了那么多天班,出了那么多天差,好不容易回來,又叫人出來加班,實在太cao蛋了。 何況人助理工資也沒多少,一個月才六千多。 簡懷遠自嘲一笑,將手機塞回兜里,單肩背著包繼續走。 天邊晚霞正紅,將天空染出一抹淺紫。 晚風習習,將白天的躁意盡數帶去。 如果不是心情實在糟糕,簡懷遠可能還會欣賞一會。 簡懷遠單肩背著包沿著水泥路下山,走了十多分鐘,一輛邁巴赫先是駛過他身邊,而后又退回來,緩緩在他身邊停下。 他停下腳步,不耐煩地望過去。 車后座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眉眼深邃男人問:去哪?我送你下去 秦總?簡懷遠看清楚人,勉強壓下壞心情,禮貌道:真巧,你也下山? 嗯。秦與琨盯著他看了幾秒,示意:上來。 謝謝秦總。簡懷遠沒矯情,他走到車前拉開門,勞煩,將我載到下面就行。 秦與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往旁邊讓了讓。 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兩人還是同學時就沒什么交情,乍然接上頭,一時氣氛沉默至極。 秦與琨是不說話,簡懷遠卻不知道怎么說,拿出手機來玩又不好,只得學著他的樣子,眼睛看向窗外。 簡懷遠并沒有注意到,秦與琨瞥了好幾眼他落在窗戶上的影子。 走路需要半個小時,坐車的話五分鐘就到了。 簡懷遠看到了門衛室,忙道:我在這邊下車就可以了。 秦與琨點頭,沒說什么。 簡懷遠下車前扶著車門,有些尷尬地問道:那個,秦總,你明天會來咖啡館對吧? 秦與琨盯著他尤帶薄紅的耳廓,嗯。 秦與琨看他一眼,又補充道:叫我秦與琨就行。 簡懷遠連忙點頭,在家憋的那一肚子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壓了下去,只剩下尷尬。 那與琨?他摸摸褲側,尷尬得趕忙揮揮手,明天見! 秦與琨點頭,明天見。 簡懷遠目送對方的車遠去,打開手機叫了輛車。 回到遠延名居自己的家后,他去看冰箱,冰箱里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上一次在家住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當時怕食物會壞掉,早已清空過冰箱。 他嘆口氣,只好又打電話叫外賣。 在等外賣的過程中,簡懷遠簡單收拾了下家里,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住了,家里彌漫著一股煙塵氣。 這么晚,再叫清潔阿姨已經叫不到了,簡懷遠只好自己動手收拾。 真是,諸事不順。 第二天一早,他六點半就爬了起來,爬起來之后先看劇本,然后給自己做早餐,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大早上去見秦與琨。 他很有約會的精神,提前十分鐘就到了。 咖啡廳里空空蕩蕩,大早午的里面沒什么人。 這家咖啡館的咖啡很貴,動輒成百上千,簡懷遠給自己點了一杯,離九點半還有五分鐘的時候,秦與琨終于來了。 兩人昨天才見過面,氣氛還算友好。 簡懷遠主動將單子給他,與琨,你看看要喝什么? 秦與琨點了杯藍山,問:你想聊什么? 一說起這個,簡懷遠就想到家里亂七八糟的事情,瞬間有些煩躁。 他將心里那股情緒壓下,盡力溫和開口:就是簡柱英跟秦芷的事情,我們兩家不是有合作嘛,我聽我媽說這事由你負責 秦與琨一雙眼睛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簡懷遠一對上他那雙冷淡的漂亮眼睛,噎了一下,定了定神才接著往下說,就是現在兩家的合作已經開始了,他們倆的婚姻又作廢,我們可能得商量一下以后的合作要怎么辦。 秦與琨點頭,你有什么建議嗎? 簡懷遠試探,先前不是簽了合同嗎?不知道能否按合同上說的來? 秦與琨看著他,道:簽合同是在他們結婚的基礎上,我們都很清楚,如果不是這門聯姻,合同將不會這樣簽。在這份合同上,秦家讓了很大的利,現在這種局面,按照合同上來根本不可能。 簡懷遠心里也清楚這件事,他壓下心中的煩躁,理解地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不知道你們那邊有什么想法? 我們這邊的建議是,合同重新簽,雙方的合作應該是不可能了,只能一方退出。 氣氛一下有些緊張。 簡懷遠知道他爸還借了銀行的錢投資這個項目,只得硬著頭皮問: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讓步? 不可能。秦與琨淡淡拒絕,抬眼看著他道:此次開發中,秦家為主導,耗費了那么多心力,秦家不可能為人做嫁。 簡懷遠煩躁地松了松領口,壓抑著解釋,這場合作中,簡家出的心力也不小,這門生意還是我爺爺先提議的,他也不可能退出。 既然兩家都不想退,你說怎么辦? 能怎么辦?他們兩個都跑了,總不能還聯姻。 也不是不可能。 誰聯?簡懷遠抬眼看他,火氣已經快壓不住了,嘲諷道:難道我們聯? 秦與琨一雙眼睛依舊冷靜,你要實在想,也不是不可以。 簡懷遠壓下火氣,秦總,別開玩笑了,我需要可行的建議。 我只是應和你的提議。秦與琨淡淡道:要么退出,要么聯姻,沒其他的辦法。我不介意聯姻,我聽說你喜歡男性,我也是,聯姻對我們兩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簡懷遠怒而失笑,婚姻哪能用來做買賣? 婚姻本就是人生的一種手段。跟我結婚,你并不吃虧。 他的表情太過冷淡,說的好像不是結婚而是做一樁買賣,而簡懷遠則是在這樁買賣中占了大便宜的人。 秦與琨深邃的眼睛看著他,如果你們真的想要這個項目,一點代價都不愿付出那是不可能。你家兩個兒子,不是你弟弟就應該是你,你們總不能指望天下掉下來的午餐。 簡懷遠一下又想起他爸指著他鼻頭謾罵的樣子,從昨天起就一直壓抑著的怒氣被點燃,理智崩斷,站起來啪地拍了桌子一下,行,聯就聯,誰不聯誰是孫子! 桌子砰一聲響,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尤其店員,正踟躕著要不要過來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