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班上女生小聲討論說:那皮膚比我還白!我還有什么資格當女生! 班花的閨蜜碰了碰她的手肘說:我理解你為什么喜歡他了,這美貌程度,我一個喜歡肌rou款的都心動了。 班花急了:你、這 閨蜜聳肩:放心啦,我就純欣賞,沒那心思。 班花:為什么? 閨蜜說:氣場問題吧,貼吧上不是有人說他像個小王子嗎?我覺得真不夸張,感覺他跟我們不像是一個世界的。 班花有點頹了。 閨蜜笑著拍她的肩膀,說:別氣餒,人總是要有夢想的,說不定哪天他家破產了,你又賺了大錢,養這樣好看的小王子,豈不美滋滋。 班花:媽的有毒,我聽著居然有點心動。 作為話題中心,顧陽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幻想未來要包養他了,他低著頭,正在思索給陸言準備什么生日禮物。 沒錯,陸言的生日馬上就要來了,就在元旦那天。 什么冷戰期,在一個月的時間里,已經不知不覺淡下去了,而且就算冷戰,顧陽能忘記給陸言準備生日禮物嗎?當然不能。 他想過要不要給陸言買領帶襯衫什么之類的,但陸言的衣服都有穿固定的牌子,太貴了,他都買不起。選擇買便宜的吧,穿起來又沒有質感,他一個總裁,當然要有逼格。 顧陽不是沒有錢,外婆會給他很多零花,親生父母更是給他留下了巨額財產,但他并不想動那些錢。 思來想去,最后他決定給陸言做蛋糕。 重生回來,他還是比較了解陸言的,雖說不管他送什么禮物,陸言肯定都會開心,但如果是他親手做的飽含心意的禮物,陸言會更開心。 于是,趁著陸言不在的時候,他在家偷偷跟著周姨學。 上一世,他也跟周姨學過做甜點,但這次是特意做一個精致美味的生日蛋糕,要花的心思當然就更不一樣了。 等最后做好了,還要偷偷藏好,讓周姨溫叔配合。到了元旦那天,他們會放假回家,不在別墅里。 就只剩下顧陽和陸言兩個人。 飯菜周姨已經做好了,他們一如既往地坐在一起吃,或許是因為顧陽心里有秘密,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餐桌上安靜得過分。 突然的,顧陽感覺臉被戳了一下,涼涼的,他頓時一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陸言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邊,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說:陽陽在想什么那么專心?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飯都要吃到臉上去了。 顧陽聽了,頓時一窘,臉不禁泛紅,眼睫顫抖著,看向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太、太近了! 剛才差一點就親上了! 顧陽心跳如雷,不自在地把人推開,含糊地說了句沒什么,就低頭故作專心吃飯,不搭理他。 陸言笑了笑,也沒繼續為難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吃飯。 沒過多久,飯吃完了,陸言起身好像要離開的樣子,顧陽一看連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軟聲說:等等! 陸言好似什么都不知情,回頭耐心地看著人,溫聲問:怎么了? 顧陽說不出口,干脆就悶頭跑進廚房,手忙腳亂地點好蠟燭,然后關了燈,端著蛋糕走了出來,有些害羞地唱著生日歌。 陸言在黑暗中怔住了,愣愣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他心思敏銳,陽陽要給他準備生日蛋糕的事,他幾天前就發現了,他只是裝不知道??傻日娴搅诉@個時候,他還是被震到了,不是因為驚喜,而是驚艷和感動。 溫柔的燭光映著顧陽俊秀的臉,泛著害羞的紅暈,軟糯的聲音輕輕唱著生日歌,手上拿著一個漂亮的蛋糕。 這都是陽陽為了他而準備的,唱歌是因為他,笑是因為他,害羞也是因為他。 眼前這一幕,讓陸言突然興奮起來,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膨脹,甚至身體因為激動而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顧陽把蛋糕放在他面前,笑彎了一雙眼,露出嘴角可愛的酒窩,軟聲說:陸言,生日快樂。 陸言眼里含著光,緊緊地盯著陽陽,然后忽的伸出手,將人一把攬進懷里,牢牢圈住,仿佛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里,融為一體。 顧陽措不及防被抱住,兩手懸在半空,茫然又無措,但想到這是陸言的生日,他沒有任何猶豫,就也一把回抱住陸言的腰,臉埋在陸言的懷里,隔著柔軟的布料,都能聽見他的心跳聲,很溫暖。 抱了不知多久,顧陽想起了蠟燭,連忙掙扎推開,陸言感覺到,更加用力抱緊,像是擔心他逃跑似的,顧陽被迫埋在他懷里揮著兩只小爪爪提醒:蠟燭!蠟燭! 陸言這才慢吞吞地放開他,呼的一下吹滅了蠟燭,打開燈。 兩個人就坐在一起吃蛋糕。 第一口當然是壽星先吃。 顧陽盯著陸言吃了一口,緊張問:怎么樣? 陸言明知故問:是陽陽做的嗎? 顧陽皺著臉點頭,嗯不好吃嗎? 陸言笑了,很好吃,甜度也剛剛好。 顧陽立刻就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陸言的下一個問題,又讓他的心臟提到了喉嚨高高懸掛。 陽陽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顧陽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是上一世知道陸言生日的,但重生之后,他并不知道! 顧陽眨巴了一下眼睛,有點兒慌,補救說:我聽溫叔說的! 陸言偏了偏頭,似乎不太相信,溫聲笑著說:那我問一下溫叔? 說著,他就拿起了手機就撥打過去。 顧陽趕緊按住他的手說:溫叔在過節呢,就、就不打擾了吧? 陸言微笑:只是問個問題啊,沒關系的。 然后,他就輕輕握住了顧陽的手,拿起手機打通了溫叔的電話,還真問了。 就一會的時間,顧陽耷拉下腦袋,漂亮的金毛都變得頹頹的。 陸言掛了電話,勾唇笑道:溫叔說沒有跟你說過,陽陽到底從哪里知道的? 顧陽硬著頭皮說:周姨告訴我的 陸言說:那我再問一下周姨? 顧陽心虛著心虛著,突然一下逆轉,對上陸言戲謔的眼神,不滿地炸毛了,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那么不想我幫你過生日嗎?! 陸言搖頭,眼角眉梢都是nongnong的笑意,怎么可能?我是在開心啊。 顧陽:嗯? 陸言單手托腮,另一只手還握著顧陽的手,慢吞吞地揉捏著,像是發現這有多好玩似的,愛不釋手。 因為這說明陽陽很在乎我,我很高興。 顧陽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不自在地轉頭避開他的視線,有點緊張說:吃蛋糕吧 陸言給他切了一塊,自己沒怎么吃,倒是格外專注地盯著顧陽吃蛋糕,仿佛顧陽比蛋糕更好吃更有吸引力。 看到顧陽嘴角沾到奶油,下意識伸出舌尖舔掉的時候,他的眸色越發深沉晦暗。 陸言冷不丁開口說:陽陽的生日很快也要到了吧? 顧陽愣了一下,他的生日在寒假,確實不遠了。 陸言微微笑著說:十八歲的生日,很重要,陽陽這次給我做了個蛋糕慶祝,我也要給陽陽一個特別的生日才行。 顧陽聽著,沒覺得多期待,反而莫名有種危險的感覺。 就像是小動物的野性直覺,遇到天敵似的,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吞吃了,渾身的毛炸起,瞪圓了一雙眼,警惕萬分。 顧陽有點慫地咽了咽口水。 是他的錯覺吧?求一定要是??! 晚上,又到了該洗澡睡覺的時間。 顧陽淋浴完出來,用干毛巾把濕漉漉的頭發擦得半干,又拿吹風筒吹了一下,感覺差不多了,就走去衣帽間。 卻沒想到,剛一打開門,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呆住。 陸言在里面。 這就算了,關鍵是他正在穿衣服! 平日里完美的身材都被高級西裝包裹得嚴嚴實實,但這一刻,沒有了任何的遮擋,坦然露了出來。不是一身腱子rou,恰到好處的薄薄肌rou貼在筋骨上,寬闊的肩膀,深深凹陷的公狗腰,一雙筆直有力的大長腿。 下一秒,陸言像是聽到了身后的動靜,下意識轉身看了過來 顧陽猛地瞪大了雙眼,突然反應極大地向后急退,用力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然后,他就飛撲到了柔軟的大床上,逃避似的把自己埋進了枕頭里,活像一只小鴕鳥。 小臉煞白。 顯然被嚇到了。 雖然以前就看過,但隔了那么久,再次看見,還是被嚇到了。 顧陽想起了一些難以描述的回憶,感覺渾身酸軟,被大卡車碾過一次又一次一般,屁股還火辣辣的疼。 完球,他又開始害怕了。 怕陸言。 怎么辦? 第40章 吃醋 陸言從健身房出來, T恤被汗水打濕,結實的肌rou將貼身的布料鼓出隱約的線條,渾身散發著運動后的熱量, 荷爾蒙幾乎爆炸性的, 撲面而來, 性感得令人腿軟。 走廊拐角走來一個熟悉的纖減肥影,俊秀白皙的臉, 陸言一看到,就彎了彎唇角, 溫笑著低喚:陽陽。 顧陽抬頭看到他, 卻像是受到了驚嚇,慌亂之下對上視線了, 發現他汗濕的性感模樣, 竟然含糊地應了一聲, 神情有點驚恐地轉身就跑掉了! 陸言眸色一沉, 盯著他近乎逃跑的背影,更加確定, 陽陽是在躲自己。 這段時間,顧陽表現得好像很正常, 但只要是兩人相處, 顧陽就會說幾句話然后找借口回房間,似乎和他單獨相處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起初, 陸言還以為他是在害羞, 但接下來幾次, 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才不得不承認,他是在怕自己。 可是為什么? 自己無意中做了什么,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陸言陰沉著臉思索,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按照他對顧陽的了解,很清楚顧陽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而且陽陽還在念書,單純了些,他得慢慢來,不能cao之過急,嚇到了陽陽。 于是,陸言稍微放緩了步調,微微退后,給顧陽一定的空間,表現得更加溫柔紳士,很好相處的樣子,讓人不自覺就放下警惕。 同時,他也在想,陽陽之前明明都很正常,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突然害怕他? 這個態度變化,好像是在他生日那天之后開始的。 生日那天發生了什么事? 似乎只是他換衣服的時候,顧陽正好意外撞見了,然后很大反應地關上門跑了 害羞還能理解,可害怕? 陸言實在想不明白,深深擰眉,薄唇緊抿,還因此聯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陽陽的時候,陽陽在哭,然后在下一秒對上視線的瞬間,陽陽倏地打了個哆嗦,好像挺怕他的樣子跑掉了。 陸言有些煩躁地敲了敲桌子。 第一次見面,明明是互相不認識的陌生人,可為什么顧陽會怕他?而在之后相處的時候,又對他有種天然的親近和信賴,這種感覺,仿佛他們之間早就認識! 陸言喜歡顧陽,這是毫無疑問的,從第一次見面就有好感,喜歡的人親近自己,心里開心都來不及,根本不會去想別的,但在對方突然莫名開始躲避疏遠自己時,他就忍不住開始找原因,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那些下意識忽略的疑點。 陽陽以前就認識他? 他記憶力很好,但怎么回想,都可以確定,自己以前并不認識陽陽。 但是,那種時不時從心底涌起來的熟悉感,自己寵了那么多年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陸言心情就越是暴躁不安。 一直以來完美的偽裝都差點掩飾不住。 但偏偏,他又不能隨便做些什么,現在陽陽都在躲避他了,再控制不住逼得太緊,陽陽會不會討厭他? 陸言慌了,一個在商界運籌帷幄,果斷狠絕的大佬級別的人物,竟難得手足無措,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其實,顧陽也不想躲陸言的,但就是想起了那些難以描述的回憶,一看到陸言就腿軟,整個人亂七八糟的, 慌得不行,只能很沒出息的掉頭就跑。 周末越來越近,顧陽更方了,平時要上學還好點,周末兩天待在家里,總不能一直窩在房間不出門吧? 顧陽瑟瑟發抖,腦殼疼。 這時,旁邊一支筆伸過來,用筆帽戳了戳他的手肘,歪頭看過去,就對上了陶子安亮晶晶的眼睛,說:我的摯友,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顧陽愣了一下,然后猛地雙手握住陶子安的手,用力晃了晃,激動說:好??! 顧陽性格比較內向,又宅,習慣了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一時都沒想到 和朋友出去玩,這是多好的理由! 于是,周五傍晚一回到家,顧陽就開心的和溫叔說了明天要和同學出去玩的事,不回來吃飯。 溫叔覺得很正常,年輕人青春活潑,就該多出去玩玩。 但陸言聽到了,卻不怎么高興的樣子。 如果換做平時,顧陽扔下他去和別人玩,他也就心里有點不開心,還不至于黑著臉,有點可怕。 可現在,顧陽都躲著他好幾天了,連周末都避免和他多接觸。他更加壓制不住心底的陰郁煩躁了,聲音冷沉道:陽陽要和誰一起出去? 顧陽移開視線,我同桌。 陸言微微笑著:是陶子安啊,你們打算出去多久?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顧陽立刻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和他約好時間了,要玩一整天,陸先生你忙你的就好。 一整天啊 陸言扯著唇角,皮笑rou不笑,拉長了聲音幽幽說著,聽起來莫名讓人頭皮發麻,感覺風雨欲來。 顧陽當沒看見,迅速吃完晚飯,就又回房間寫作業。 但過了沒多久,陸言敲門,進了他房間,溫柔地問:陽陽學習上有什么不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