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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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陶亦桑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和江儼一起,單獨又開了間房。 江儼在前臺登記的時候,陶亦桑已經醉得眼神茫然,小臉緋紅,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嘴里嘟囔著誰也聽不清的句子。 前臺小jiejie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輕笑了下,然后夸道:“你女朋友好可愛?!?/br> 江儼低頭看了眼陶亦桑,頗為無奈地也笑了下,接身份證的時候,小jiejie突然提醒了句:“明天早上大概七點左右可以起來看日出哦,很壯觀的?!?/br> 看日出?江儼對此沒多大興趣,隨意點了點頭,沒想到陶亦桑不知被挑動了那根神經,突然問道:“日照金山嘛?” 前臺小jiejie愣了下后,笑著搖搖頭:“不是哦,日照金山得去梅里雪山才能看到呢?!?/br> 陶亦桑哦了聲,沒再說話。 江儼暴半摟半抱地,總算把陶亦桑帶到房間。 喝醉了的陶亦桑格外活躍,她一進房間,立時被落地窗吸引住了,小跑過去,整個人都貼上透明玻璃,俯視下方城市,夸張地“哇”了一聲。 江儼慢步走到她身旁,和她并肩而立,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去。 只見下方城市燈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寺廟都亮起燈火;白日里他們看過的轉經筒,此刻也亮起金黃色的光,周圍簇擁著的建筑或紅或紫,襯得金黃色的轉經筒如同一座巨大的神祇,高貴不容褻瀆。 兩人都被這顯得有些魔幻的景象驚到,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陶亦桑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跳到江儼懷中,雙臂纏上他的脖子,興沖沖地發出邀請:“江儼,我們就在這做好不好!” 江儼眼睛微微睜大,然而不等他有所反應,陶亦桑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他們今天都喝了太多酒,唇瓣相抵的時候,不知是誰口中的酒精味渡過來,隨著呼吸不斷纏綿、融化、蒸騰。一窗之外,是夜色、古城、寺廟;一窗之內,是漆黑的室內,一對糾纏不清的男女,吻得難舍難分,交換彼此唾液,吞入腹中。 江儼握住陶亦桑的腰,讓她背對自己,陶亦桑身子轉過去,卻依舊不舍得從他唇上離開,胳膊用力攬住他的脖頸,使他不得不低頭和自己親吻。 江儼大手團住她胸前,像搓面團一樣用力揉捏,時而用指尖去挑逗已硬起來的頂端,惹得陶亦??谥写⑦B連,喉中溢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們下身緊貼,仿佛一對連體嬰兒。 江儼已經硬到發燙,隔著薄薄的衣衫,在她腰上緩緩摩擦,時而控制不住,模仿頂弄的動作。陶亦桑忍不住與他配合,微微擺動臀部,扭動腰肢。 如果此刻有音樂,他們簡直像是一對正在跳探戈的舞者,勢均力敵地試探,勾勾引引,纏纏繞繞,每一次觸碰都更像是欲拒還迎。 兩人糾纏良久,最后江儼幾乎是掙扎著從陶亦桑唇上離開,俯在她肩上喘息,臉頰突然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才發現是她衣服上的珍珠肩帶。他出神地看了會兒,突然起身離開,朝床邊走去。 陶亦桑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到玻璃窗上,緩解心底涌動著的灼熱渴望,冰冷的窗子上,被她口中的熱氣印出一團模糊的蒸汽;她專注地看著,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一聲一聲,如同雷震。 江儼找到套后很快回來,他上半身熱烈地緊貼上來,下半身卻和她隔開一段距離,雙手在自己身下忙活半天,然后騰出手來去脫她的短褲。 幾秒后,短褲連帶著內褲,被無情地丟在地上,江儼把自己擠進她腿間。 膨脹起來的欲望蘸著她腿心流出的液體,在她股間緩緩抽動,如此幾下后,江儼扶著自己,找準地方,開始試圖往里擠。 他今天又忘記做擴張,陶亦桑身體并未完全打開,因為異物的入侵而難受地擰起眉頭,仰起脖子,發出一聲難受而痛苦地嚶嚀。 她忍不住將手背到身后,試圖將人推離,卻被他緊握住,手指從她指縫里插進去,兩只手交迭在一起,按在了玻璃上。 江儼臉上的痛苦并不比她的少,過于緊致的甬道于兩人而言都是酷刑,陶亦桑的聲音漸漸抑制不住,她忍不住哭起來,低聲求饒:“江儼、江儼——” 江儼被她哭得心臟抽疼,他垂眸看她眼角滾滾滑落的淚珠,傾唇過去溫柔吻去。 終于完全進入,江儼留給她片刻時間適應,左手按住她的腰,讓她彎腰曲背,朝自己挺起臀部,開始抽動。 酒店的落地窗為他們展開一個毫無遮掩的世界,遠處寺廟無言而肅穆,頂層鍍金銅瓦,殿宇屋角獸吻飛檐,巨大的轉經筒上刻著的菩薩神情悲憫,寶相莊嚴。夜幕下,整個城市愈發神秘圣潔,歷經滄桑的建筑、明凈無一物的石板路,和天空中皎潔的月光一起,交織成一副古色古香的藏式美景圖。 然而,眼前的景象越莊嚴,就越顯得此刻的他們越靡亂。 寂靜的房間里,像是被人抽離掉所有的聲音,只剩下他們的性器劇烈摩擦而帶來的皮rou敲打的聲音,癲狂的、yin靡的、暴烈的。 陶亦桑被身后的人撞得支離破碎,呼吸在冰冷的玻璃上印出一團團白霧,眼睛卻盯著遠處燈光通明的寺廟,心中不由得想到,在那個黑乎乎不見底的大殿里,此刻是否有一座面容慈悲的佛像,神情悲憫祥和,垂目微笑。 她上身衣服整齊,下身卻光裸一絲不掛,這讓她有種褻瀆神明的罪惡感。 與她相連的江儼對她心中所念毫不知情,只是跟隨她的節奏,抽動得愈發急促,漸漸難以支撐,胸膛直接覆在她背上,雙手直接環過她小腹,雙手交握借力,喉間溢出壓抑不住的悶哼。 陶亦桑死死咬住下唇,她雙手柔弱,難以撐起兩人重量,只能漸漸向下滑去。 就在這時,身后的江儼終于到了頂點,一陣猛烈的沖刺后,終于抵進她身體深處,一動不動了。 房間里最后一絲聲響也消逝不見,萬物俱寂間,陶亦桑緩緩閉上眼睛,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仿佛化身為一縷幽魂,在這一塵不染的城市上空飄飄蕩蕩,隨風而去。 第一次結束后,江儼甚至沒從她體內退出,兩人靜靜擁抱一會兒,欣賞外面的夜景,不多時,他緩緩退出來,卻也懶得換套子,干脆直接就著柱身上的體液,在xue口慢慢摩擦起來。 他那處翹長,摩擦中難免從小豆豆上滑過,立時激得陶亦桑忍不住渾身輕顫。 察覺到她的喜歡,江儼將手探到她身前,手指目的性極強地尋了過去。一向害羞的小豆豆很快被他從蚌殼地引誘出來,羞答答地探出個小腦袋,他像是逗一只寵物那樣,用指腹輕輕圍著它轉圈起舞,時而稍稍用力,在它頭頂輕輕一按。 陶亦桑尚未從第一波情潮里緩過來,便又被他哄得濕透。 她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貼上落地窗,唇也難以自制地轉過去尋他,江儼疼她,自然不會拒絕,立時順從地吻了上來。 陶亦桑沒有閉眼,余光瞥見他上身衣衫,這才意識到他居然一件衣服都沒脫。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他穿著整齊,只解開長褲拉鏈的一幕。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她心臟跳得更快,右手忍不住探到自己身下,握住了他。 于是,他們互在彼此手中,以最熟悉的節奏緩緩糾纏、起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