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 szんǎIщ.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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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一個人,是件很內耗的事情,尤其是當你不確定對方喜不喜歡你的時候。 因為不確定,所以便試圖收集各種“證據”——他可能喜歡自己的證據、他可能不喜歡自己的證據……于是,從那天以后,江儼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會被陶亦桑準確注意到,然后在心底默默分析。 他吃飯的時候坐在我旁邊了,是喜歡嗎?——因為喜歡,所以靠近; 他回消息好慢,是不喜歡吧——因為“他喜歡你的第一個特征是秒回消息”; 今天和他對視了好幾次誒,是喜歡嗎? 趙悅婷最近好喜歡聊他,該不會也喜歡他吧? …… 就這樣糾結了半個多月,陶亦桑終于意識到江儼對自己的喜怒影響太大,而且她厭倦如此這般,用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細節來猜測,他喜歡我嗎?他喜歡她嗎?她呢?然后把這些細節腦補、推測出一些或有跡可循、或不著邊際的結論。 可她不敢直接問江儼,也不敢問趙悅婷。 只能這般糾結著又過了半個月。 這天比較閑,大家正無聊地刷著手機,突然聽程永煜罵了聲臟話,然后說道:“最近房價漲得也太快了吧!” 大家一聽,頓時驚了,紛紛看向程永煜:“你要買房了?!” 本來以為會得到否定的答案,誰成想程永煜點點頭:“還在看呢?!保颚熄瞫んúωú.cしúb(roushuwu.club) 陶亦桑最先反應過來:“你跟你女朋友要定下來了?” “對啊,”程永煜答道,“十一回家的時候去她家提了,丈母娘說結婚可以,得先買房……” 辦公室的男生頓時不滿起來,一陣陰陽怪氣,只有陶亦桑依然不解:“那為什么不在老家買啊,上海房價這么貴……” “貴也得買啊,”程永煜無奈道,“而且在老家買房干嘛,又沒啥價值,上海的房子還能升值?!?/br> “那你要在上海落戶嗎?” “肯定要啊?!背逃漓弦桓薄爱斎弧钡臉幼?,似乎不明白陶亦桑要這么問,因為答案很明顯,不在上海落戶,難不成還回老家不成? 可是陶亦桑并不這么想,在她看來,在上海買房落戶完全沒必要啊,一是因為家人、朋友都在老家,那孤零零地留在上海又有什么意義;二是買房在她看來完全是件支出遠大于收益的事——用前半生的積蓄付首付,再用后半生的積蓄去還房貸,這樣整個人豈不是都被一座房子困住了? 不過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她自然不會多管閑事去干涉程永煜的選擇。 * 時間很快來到12月31號這天。 常鴻飛早在群里說跨年夜出去團建,地點選在臨港滴水湖,白天去附近玩,晚上剛好還能看跨年的煙花秀。 一行人到后,先去了提前訂好的酒店,16個人,剛好兩個人一個房間。酒店不算豪華,但勝在地理位置優越,而且在樓頂天臺可以直接看煙花。 陶亦桑自然和趙悅婷一個房間,她們挑了間帶榻榻米的房間,榻榻米旁還放了張矮桌和兩個坐墊,桌上還有茶具,雖然她們肯定用不上。 放好包,陶亦桑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便迫不及待地溜進來,把整個房間映得明亮。她看到外面寬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但是因為房間在隔音上花了心思,因此一點噪音都沒傳進來——這點她很喜歡。 兩人在房間里好奇地轉了轉,陶亦桑突然“呀”了一聲。 趙悅婷被嚇一跳,忙道:“怎么了?” 說著朝陶亦桑走去,卻見她剛好轉過身來,表情如同發現新大陸般驚喜,舉著手里的東西讓自己看。 那東西是個小小的方形,趙悅婷沒看清,腳步未停,邊走邊問:“什么東西?” 等更近了看清楚是什么后,步子頓時停了下來,表情五彩繽紛,最終變成震撼:“這——” 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陶亦撒拿著那東西好奇地看了會兒,隨意道:“這酒店準備得還挺周到?!碧ь^看到趙悅婷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她捏了捏趙悅婷的臉頰,笑道:“都是成年人了嘛~酒店提前準備也正常呀,只是我們好像都用不到誒——”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不過那幾對男生也不一定——” 趙悅婷:“……” 這時常鴻飛在外面催大家收拾好去樓下集合,因為這一層住的都是自己人,所以他直接在走廊里用大嗓門喊,聲音非常有穿透力。 “小趙、小陶,你倆好了嗎?” “馬上!”趙悅婷跑到門口沖他喊回去。 陶亦??偹惆咽掷锏谋茉刑追呕卮差^抽屜里,把充電寶和數據線從包里拿出來,然后和趙悅婷一起出了門。 下樓前,她突然看到走廊盡頭有個陽臺,朝趙悅婷說了聲“等一下”后快步走過去,轉了個彎后,眼前瞬間開闊。 趙悅婷在她身后跟上來,本來還有些疑惑,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也小小地“哇”了聲,但是看了眼四周,又頗為惋惜地嘆道:“這地方景色是不錯,可惜就是空間太小了,而且太隱蔽了吧……” 從外面看還以為是個普普通通的陽臺,誰知道轉過彎后,竟還有一方狹小的空間,而且遠處剛好就是滴水湖。 這個角度并不算好,通過對面兩棟高樓縫隙,勉強可以看到滴水湖的輪廓,但既然這個里都能看到滴水湖,那說明樓上天臺只會看得更清楚,這么想的話,晚上的煙花秀突然更值得期待了。 常鴻飛的安排是大家下午自由活動,附近好玩的還挺多,滴水湖本身就是個景觀帶,再遠一點還有博物館、觀海公園和大學城。等到晚上一起吃晚飯,然后回酒店玩游戲,再然后就是一起看跨年煙花秀了。 陶亦桑和趙悅婷都不喜歡逛街,兩人稍微商量,便決定去觀海公園,剛好今天天氣好,還可以拍照。不過既然提到拍照,那必然要攛掇一個攝影師跟著一起去啦。 趙悅婷去勸江儼,陶亦桑在她身后,時不時幫襯一句,并不多言,而江儼大多數時間都是聽趙悅婷說,只在她說話的時候,才會淡淡地看過來,又很快移開。 陶亦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正常,就跟一個普通同事一樣。 江儼最終同意和她們一起去。 趙悅婷開心極了,握拳比了個“耶”,然后看向陶亦桑:“那我們騎車去吧?反正也不遠?!?/br> * 觀海公園確實不遠,叁人騎車很快到達。 可能是因為天氣好,今天來玩的人居然還挺多,其中有不少還背著相機,看起來像是專門來拍照的。 陶亦?;仡^看江儼,笑道:“你看人家?!?/br> 江儼循聲望去,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是人家出來玩都帶相機,他作為一名專業的攝像師,卻兩手空空,只能用手機給她們拍。 他唇角動了下,然后故作嚴肅地看向陶亦桑,威脅似的:“再說我可走了……” 好容易請來的攝影師要罷工,陶亦桑連忙求饒:“我錯了?!?/br> 江儼今天穿的是公司發的長羽絨服,黑色的,稍顯蓬松的,里面搭了件純白的圓領衛衣,下面是條略顯寬松的黑色長褲,腳踩一雙白色板鞋。因著天氣暖和,他沒拉拉鏈,只扣了胸前兩叁顆按扣,剩下的全放著沒管。 這身搭配簡單,但得益于他身高腿長,乍一看,很是養眼。 江儼察覺到她頻頻看向自己,眉頭微皺,問道:“怎么了?” 他眉目本就清冷,皺眉的時候更顯疏離,但陶亦桑卻還不在意,反而坦蕩夸起來:“之前沒發現,你今天還挺帥的嘛!” 話剛說完,也不在意他是什么反應,跑到趙悅婷身邊看她拍的大海,自然也就沒注意江儼臉上錯愕的表情。 海風并不溫柔,但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冷;海面上沒有想象中那種特別有氣勢的排浪,也沒有浪花和種種的拍打聲,相反地,穿過石塊的海水非常溫柔,像一雙長者的手,溫柔地撫摸著由混凝土澆筑的防浪塊。 此情此景,特別像是一副無聲的電影鏡頭,只有無聲的海,以及海面上破碎的陽光,極目望去,只讓人覺得海納百川,萬物安寧。 接下來的時間里,江儼盡職盡責地扮演著攝影師的身份,取景、構圖,然后“咔嚓”一聲,照片定格。陶亦桑她們開始的時候還不放心,每次拍完都要跑過來檢查,后來發現她們確實是低估了專業攝像師的審美能力,這才放下心來。 趙悅婷自己也不閑著,等做完“模特”,又拿起手機自己去拍空景,大海、天空、巖石、“鯨回頭”……各種角度,不亦樂乎。 陶亦桑沒她那么有精力,尋了塊表面平整的大石頭,坐了下來,從這個角度看海,也別有一番景致。 不知過了多久,江儼突然看到陶亦桑不知何時蹲在了地上,低頭看著石縫,興致勃勃的。 他慢步走了過去。 身后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來人走到她身旁,然后像她一樣,也蹲了下來。 陶亦桑以為是趙悅婷,她毫無防備地,回頭,驚喜地說道:“你看——” 話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她轉頭的同時,江儼正好作勢要俯身看她在看什么,就這樣,兩人一個朝前,一個朝后,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時被拉得無限近。 近到陶亦??梢郧宄卦诮瓋捌岷诘耐桌锟吹阶约旱牡褂?,近到可以感受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面上,熱騰的,曖昧的。 兩人齊齊愣了,兩秒后,齊齊朝后退去。 江儼動作太急,又因為蹲著,身體一時失去平衡,控制不住地朝后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沙灘上。 他又愣住了。 陶亦桑目睹全過程,看他此刻一臉呆傻的表情,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江儼看著她,定了片刻,也笑了起來。 尷尬的氣氛一掃而過。 江儼撐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居高而下地,語氣和往常一樣淡然:“你在看什么呢?” 陶亦桑這才想起來,忙指著自己剛才發現的地方,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這有螃蟹哎——哎?” 江儼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空空如也。 陶亦桑悻悻地收回手指,不滿道:“怎么不見了,剛才這有好幾只小螃蟹呢,估計是被嚇跑了——” 小傻瓜,江儼靜靜地看著她頭頂的發旋兒,心底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來這叁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