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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就這么放著爺爺沒關系吧? 對上霍鑫泓玩味的眼神,今淼一愣,不敢確定: 難道你認為他是演戲? 嗯。 淡淡點了點頭,霍鑫泓別開眼,漠然道: 對我母親用過一模一樣的招數,不是段愉快的記憶,沒必要說。 他的藍眸看上去沉靜得一如既往,今淼卻在那抹湛藍底下,讀出了深切的悲傷與無奈。 以為小風波就此過去,因霍鑫泓讓今淼下午照常去上課,理由是不想阻礙他的學習進度。 你居然不戴口罩就出門?勇士! 到達與程意約好的咖啡店,后者看見大喇喇露臉的今淼,嘴巴張成O形: 你知道你已經成為網紅了嗎? 網紅? 第一時間聯想到今早發生的事,今淼心想莫非霍嘯云惱羞成怒把視頻發布出去了? 卻見程意神秘兮兮示意他湊過來,低頭仔細看了他手上的戒指幾眼,一臉果然是這樣的表情,把手機遞到他跟前,外加羨慕嫉妒恨的語氣: 你看!看你們秀恩愛,被扒出真身了! 上面是一個八一八的貼:震驚!風靡網絡的新晉書法家水清公子竟然是 里面有兩張大圖對比明顯,均是手部特寫,一張是水清公子昨晚發出的書法視頻,捻起字帖時,手上戒指的放大;另一張則是昨天中午,霍鑫泓與今淼在鏡頭前十指緊扣,兩人閃閃發亮的婚戒。 貼中附上戒指的詳細信息,意大利知名品牌首飾度身定做,該品牌向來有價無市,款式全球獨一無二,戒指上更刻有兩人名字首字母,石錘得不能再石錘。 這個 抓了抓頭發,今淼沒當回事,隨口道: 其實這也不代表什么吧。 你看! 兩人說話的當口,手機又刷到一條新提示:霍氏總經理向丈夫示愛,表示支持丈夫事業。 今淼:??? 在霍鑫泓那個幾近荒廢的社交賬號上,出現了一條短文,并迅速登上頭條: 起初時我很不理解為什么他不愿在公眾前露臉,后來我才意識到,他不希望大家看到他時只記得他是霍鑫泓的丈夫。這就是我的愛人,在這里懇求大家,更關注他靈魂閃光點,而不是外在的虛名。 幾乎與此同時,藝術研究院發出一份嚴肅的聲明: 今淼進入藝術研究院的項目是經過嚴格的篩選,他更曾協助院內專家破獲藝術詐騙案,是經得起檢驗的青年書法家,還望各位不要只流于表面,將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他的作品。 聽我哥說,有些人在網上造謠,說你小時候劣跡斑斑,我是不信的。 撞了撞今淼的胳膊,程意向他擠擠眼,還是忍不住要酸他幾句: 前兩個月還在心心念念離開霍家,現在連戒指都套上了,多么善變的男人。 現在也想離開霍家, 嘀咕了一句,今淼迎上程意不解的目光,減去視頻的部分,把霍嘯云這些日子來的行徑說了個大概,感嘆道: 無法想象,霍家兩兄弟活得多累,霍嘯云像個多疑的太上皇。 程意贊同:精準的形容。 結束授課已是傍晚,今淼收到駱斌的訊息,今天由他接送。 你出來沒關系嗎? 步行到咖啡廳外時,今淼拉開車門,驚喜發現霍鑫泓坐在后座: 我們要去哪里? 霍鑫泓把他扶上車,珍而重之把的手牽到口袋里:回家。 停車的地方是先前霍鑫泓送給他的別墅,兩人手牽著手,今淼一推開門,先是聞到絲絲沁人心脾的松木香,而后映入眼簾的是 喜歡嗎? 雙手從身后環住他,霍鑫泓溫熱的吐息灑在他的耳垂,一陣酥癢: 只有我們倆。 ※※※※※※※※※※※※※※※※※※※※ 霍鑫泓:男人,滿意你看到的嗎? 今淼:(老攻沉迷人設,能治嗎?在線等) 祝各位小天使中秋節快樂~ 第30章 窗外晚霞正燃燒,大廳里一簇簇盛放玫瑰被鍍上一層血紅色、琥珀色、淡紫色的柔光, 在香薰水晶燈折射下美輪美奐, 鼻息間是松木和玫瑰的幽雅清香,如同置身彌達斯的玫瑰園。 很喜歡。 不知不覺鼻頭發酸, 今淼使勁眨眼睛, 要是在這里紅眼總覺得有些丟人: 太漂亮了。 我們去那邊? 被霍鑫泓牽著手,今淼跟著他穿過玫瑰錦簇的大廳,撲面而來的飯香為這座屬于兩人的家園添上溫馨的煙火氣。 實木雕花大理石圓桌上擺滿各式佳肴,菜式依舊是中西各半, 有燕窩雞絲湯、蘑菇煨雞、芙蓉蛋也有鵝肝、魚子醬、奶酪等,在一個桌上竟意外不違和。 而讓他好奇的, 是古雅的飄窗旁,擺著個一人多高的貓爬架;再定睛一看, 窗下還有一對貓爪模樣的寵物食具。 那是給泓寶寶準備的。 仿佛感知到他的心思, 霍鑫泓牽著他在桌旁坐下, 私心選圓桌而非西式長桌,是因為他喜歡吃飯時, 盡可能離今淼近一點: 我們一家三口會一起在窗邊邊欣賞落日邊吃飯, 要是泓寶寶以后覺得孤單, 就給它添幾個兄弟姐妹。 一家三口。 被幸福接二連三沖擊得只會看著霍鑫泓甜笑, 今淼以為他是在故意打趣,小聲反駁: 我是男的, 怎么添兄弟姐妹。 你到底想哪去了? 情不自禁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霍鑫泓起初時的擔心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哭笑不得: 我說的是收養和它玩得來的小貓、小狗。 餓了,吃飯。 臉紅得不想見人,今淼別過頭不看他,生硬扯開話題: 這里全是按我喜歡的擺設,你會習慣嗎?你自己喜歡的呢? 是你喜歡的,我剛好也喜歡,如果你介意這個,我偏好的風格在臥室。 舀起一小勺魚子醬放到他的小碟中,霍鑫泓忍住笑,一本正經補充: 為免你誤會,臥室是字面意義上,不包括里面的活動。 今淼:我本來就沒誤會,你解釋的才歪! 兩人吃飯時均偏好安靜,飯后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后花園的燈飾依次亮起,潔白的月光花在小徑兩旁悄悄展出笑顏,仿佛夜晚調皮的精靈,在為一對新人送上祝福。 爺爺那里怎么收場? 挽著霍鑫泓的手在后花園消食,今淼抬起頭,今晚似乎是十五,天上沒有一絲烏云,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兩人頭頂: 下午那個新聞是不是你讓人放出去的? 跟我散步的時候提別的男人,合適嗎? 指尖有意無意撓了撓他的手心,霍鑫泓側過頭看他,恰好今淼也回過頭,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匯,夾雜有他身上海風氣息的淡香,霍鑫泓竭力定了定神: 我跟他說,生氣對身體不好,既然他不贊同我倆在一起,那我們立刻搬出去,以免往后萬一做出更多令他動怒的事,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實際上當然沒那么順利,但霍鑫泓不希望那些破事讓今淼煩心。 今淼啼笑皆非:你 新聞是我放的,爺爺那個視頻明眼人都懂,全是張口就來,即使放出去,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信。但是,免不了別有用心的人拿它做文章。 望向遠處閃爍的燈火,霍鑫泓目光冷峻,耐心向今淼分析: 正式回應太掉身價,先甩出一個更有亮點的新聞引開注意,再發幾封律師函警告,很快謠言會自己消失。 除此之外,透露今淼是國家藝術研究院的成員,算是直接打了造謠者的臉: 連藝術院都給今淼背書,幾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人,有什么可信度? 其實你難道就沒懷疑過,不是造謠嗎? 那些事是原主以前犯過的錯,盡管跟今淼無關,他不想欺騙霍鑫泓: 不知道爺爺有沒有跟你說,我小時候確實不是被今家養大。 我有聽見。 深深看了今淼一眼,霍鑫泓眼中是毋庸置疑的自信,斬釘截鐵答道: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無須你向我證實任何事。 事實上他在上午已讓人著手處理這事,那幾個小混混以后不會再出現在大眾視線,至于鐘鐵兩夫妻,牢獄生涯已在向他們招手。 漆黑的雙眸亮起,今淼心下一暖,又聽那人說: 消食得差不多,我們進去吧,晚上冷。 這是? 一踏入大廳,今淼就被正中央半米高的蛋糕塔震撼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做什么? 面前的蛋糕共九層,上而下是九個依次擴大的同心圓;最頂上的蛋糕裝飾著兩朵鮮艷欲滴的紅玫瑰,其余數層則是裱上各式精致的糖花,以巧克力碎點綴,綻放在雪白的奶油上。 今天是你的生日,該不會自己也忘了吧? 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霍鑫泓打了個手勢,大廳的燈光暗下來,只剩蛋糕上一根淺藍色蠟燭的燭光光影躍動: 許愿吧。 眼巴巴看著蛋糕,又疑惑看向霍鑫泓,今淼無論前世或原主記憶里均沒有任何關于許愿的片段,他自然而然開口: 我希望 噓 食指掂在他唇上,霍鑫泓像是意識到什么,心中隱隱泛起一陣鈍痛: 難道今家或鐘家從沒給他過過生日?!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我教你。 繞到手足無措的今淼身后,霍鑫泓雙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成祈禱的手勢,低頭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 就像這樣,在心里默念,我們一起。 背后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今淼鼻息間縈繞著他身上好聞的淡淡沉香,只感覺腹部有一團火,頃刻在體內越燒越旺,只知道要依著霍鑫泓說的做,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幾句話。 好、好了。 眼睛不敢往后看,今淼像是被抽離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窩在霍鑫泓懷里,更令他感到羞愧的是,他竟開始依戀對方的溫度。 好了嗎? 必須得用所有理智克制住自己,霍鑫泓才沒有親上他紅得跟瑪瑙似的耳垂、白凈滑嫩的臉頰,開口聲音沙?。?/br> 那吹蠟燭吧。 沒有放開今淼,霍鑫泓半抱著他,往前挪了兩步: 我跟你一起。 兩人貼得密不透風,今淼無法忽視背后的某個地方,以致他呼吸越發不穩: 嗯。 區區一根小蠟燭,兩個人居然吹了好幾次才吹滅,雖然彼此的注意力早不在蛋糕上。 要嘗嘗嗎? 無意識收緊手臂,霍鑫泓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喉結滑動了好幾下: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那、讓人拿刀叉。 直覺告訴今淼再不分開的話,身后那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動物本能讓他感知到背后傳來的目光,危險且侵略性十足,落在肌膚上,似是能將人點燃。 然而理智又在說,兩人不過認識短短數月,他還有許多事沒對霍鑫泓坦白,對方也一樣。 耳畔響起一聲輕笑,低沉有磁性,今淼霎時睜大雙眼,有種呼吸快停滯的錯覺: 傻子才會讓別人看見你現在的樣子。 他眼睜睜看見霍鑫泓松開一只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撩在潔白的奶油裱花上,當那人的指尖沒入柔白滑膩的奶油,承受不住掠奪的奶油裱花先是較弱無力地半塌下,又討好似的裹住修長指腹,最終被帶出一抹散發甜香的鮮奶油。 嘗嘗? 挑著奶油的指尖遞到今淼嘴邊,唇上傳來冰涼絲滑的觸覺,他著了魔似的乖乖張口,舌尖害羞地卷了卷,一碰到指腹便似被燙到般躲開,像是森林中在樹后偷窺的小兔子。 甜絲絲的慕斯和冰淇淋瞬間在口腔內融化開,馥郁的水果香和香濃軟滑的奶香在舌間流連不去,甜入心脾。 好吃嗎? 目不轉睛注視今淼那對仿似被霜覆上的墨色眸子,霍鑫泓眼神一暗,聲音低沉道: 我也試試。 未等今淼反應過來,他便抬手用舌尖輕舔一下指腹,意猶未盡道: 好甜。 腦子一片空白,今淼半仰起頭,呆呆看著他的舉動: 這是間接? 還、還是拿碟子吧。 一手無力搭上霍鑫泓的手臂,今淼耳根發紅,聲音聽上去比平日軟糯,眼神中有幾分委屈,讓人想入非非,更似是在求饒: 好不好? 側面有刀叉。 大廳里的燈光漸漸亮起,順著霍鑫泓指的方向,今淼果然看見在暗處放著一套刀叉小碟,只是剛才一是慌亂,二是昏暗,才沒注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想掙開他的懷抱,卻被早有準備的霍鑫泓牢牢困住,那人惡劣地貼著他的耳廓道: 只有一套,你喂我。 不、不喂! 方才被作弄夠了,今淼現時像只炸毛的貓,半步不退讓: 那我自己吃,你讓人去拿吧。 霍鑫泓: 吃過蛋糕,和好的兩人挽著手到二樓,一打開臥室今淼便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