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老師,他/他們作弊! 安靜! 今淼心下一沉:難道又要前功盡棄?! 三小時的考試結束后,今淼在監考老師的陪同下走進教務處,一眼便見李立和張章垂頭喪氣坐在一旁,面前是幾個表情嚴肅的校領導: 買賣答案,外加污蔑同學作弊,這是嚴重違紀行為,學校按要求是可以撤銷你們的學歷和畢業證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老師,我們不是故意的。 那兩人的表情快哭出來,他們本以為可以既靠買來的答案最后刷一波高分,還可以借陷害今淼賺點外快,到頭來卻雞飛蛋打: 答案不是買的。 還不承認。 其中一個校領導將一份文件拍在他們面前,厲聲說: 上個月校方接到匿名舉報,校內存在買賣答案現象,你們身上搜到小抄,跟我們查出來的一模一樣。 從今淼身旁的監考老師手上接過他的答卷,校領導稍掃一眼,隨即冷笑: 這下連污蔑的證據也全了,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嗎?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次考試我們臨時決定采用花卷,你們身邊每個人問卷上的選項順序根本不同,只有你倆的答案一樣。 站在監考老師身邊一臉懵的今淼低聲問:老師,可以請問這是怎么回事嗎? 沒事,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先回去。 半個月前,程煜讓人私下接觸代替今揚波行事的鐘家遠親鐘英豪,拼命跟他鼓吹能搭線教育局,提早知道各大考試的答案。 鐘英豪不過是個初中畢業的小混混,開始還不信,直到無意中跟李立和張章提起這事,兩人當即動了歪心思,自愿當下線,緊接著財源滾滾,生意越做越大。 殊不知學校早接到舉報,盯上他們好久,就等抓現行。 可是,老師,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陷害我? 開考前,今淼跟監考老師提出換座位,明明是被嚴厲拒絕: 座位是隨機分配,除非請示校長,不允許私自調動。 我們 李立和張章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憋不出。 校領導朝監考老師打了個眼色:這事學校會解決,出來結果會通知你。 眼看監考老師想把他推出走廊外,今淼越想越不對勁,冷靜抵住門: 據我所知,這屬于學風問題,必須重罰。各位領導也知道,反正我已經畢業,學校名聲對我影響不大。剛剛的事我錄音發給朋友了,他是記者,你們懂我意思吧? 沒想到被今淼反將一軍,起初領導們甚至懷疑三人是一伙,主要是沒想到今淼先一步揭發兩人作弊,讓他們一時搞不清狀況。 其后,他們讓今淼繼續完成試卷,也主要是想獲得切實證據。 幾個校領導面面相覷,副校長不得不站出來打破尷尬: 今同學不要這么說,母校好,你也好。不如你說說,希望校方怎么做,我們看能不能商量? 腳步輕快邁出校門,今淼忍不住哼起小曲,剛上車就接到程意的電話: 怎么樣? 還行,真被我猜中了,那兩個垃圾又來惡心人。 提起考試被冤枉的事,今淼還是滿腹委屈,忿忿不平: 一看到他們,我就想賭一把,直接先向監考老師揭發他們作弊。 也是他們活該。 沒想到有人會蠢毒到這地步,程意連連嘖了幾聲,鼓勵道: 學校那邊就別管了,今天特許休息半天,明天繼續來上課吧。 謝謝老師。 一本正經謝過程意,今淼這時才想起易慎研的事,隨口問: 對了,你知道華國藝術研究院嗎?我在網上查過,有些地方仍然不是很明白,早前有人聯系過我,說有個項目 聽他解釋易慎研是誰時,程意摔電話的沖動都有了,痛心疾首: 你不早說,有些學校是可以加分的,何況這種國家級的研究院。你等等,我今天查一下,明天告訴你。 今淼(無辜):你不是說一切以考試為先嘛 那個女人別指望再踏進這里半步! 一邁進霍家大廳,今淼便聽見霍嘯云震耳欲聾的怒吼: 誰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想都別想! 緊接著是閆伯的勸告:老爺,她畢竟是兩位少爺的親生母親,相信她不至于 那個女人什么做不出來?!出身不干不凈的! 拄著手杖怒氣沖沖往大門走去,霍嘯云抬眼便看見站在一旁的今淼,重重哼了一聲,別開臉從他身邊徑直走過。 爺爺還好嗎? 想起霍鑫言曾對他提過霍鑫泓小時候被帶走的事,今淼攔住想悄悄離開的閆伯,追問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太太知道大少爺出院后,好幾次提出想來看看他。 閆伯嘆了一口氣,無奈搖頭: 你也看到了,老爺和太太關系很僵,一直不同意。 今淼咂舌:可那是兩兄弟的親媽,兒子出事不讓探望,未免太過分了吧。 欲言又止半晌,閆伯低下頭,悶聲答道: 我們不應該對老爺的命令說三道四,淼少爺還是先休息吧。 今淼邊想著霍家的事邊走上二樓,一個人恰巧從霍鑫泓房里走出來,是霍鑫言。 驀然看見今淼出現,霍鑫言身體一抖,像受到驚嚇一樣: 回來啦,還以為你考完試要出去放松放松。 嗯,還行。 說不出哪里不對,今淼沒話找話: 你去看你大哥嗎? 不曉得為什么,今天霍鑫言的聲音好像比平常高許多,整個走廊都聽得見: 對呀,我看看大哥恢復得怎樣,跟大哥說說話,你也是吧? 今淼:??? 滿頭霧水回到房間,今淼一如既往在霍鑫泓床邊坐下,隨手在桌上抽出一本書,正要開始念,余光卻瞥見床上那人手上好像有什么東西: 墨水印子,看起來還是新的。 ※※※※※※※※※※※※※※※※※※※※ 霍總在掉馬邊緣試探X2 霍鑫泓:聽我解釋 今淼(捧讀):天吶,植物人說話啦! 引用 The wages of sih.出自圣經(羅馬書6:23):多行不義必自斃。 第16章 (捉蟲) 你該不會是在裝睡吧? 聽到今淼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得到弟弟的暗號、秒變植物人的霍鑫泓:?。?! 盯著冰山平和的睡顏,今淼緩緩低下頭,眼珠一轉,抬起手指,惡作劇般輕輕戳了戳睡王子的臉頰。 霍鑫泓: 他的指尖白凈柔軟,像調皮的貓尾巴,在霍鑫泓的心尖上一撓。 霍鑫泓活這么多年,還沒有人對他做出過這樣的事,意外的是,似乎并不討厭。 一開始,今淼膽子還沒那么大,只是飛快地戳了一下,接著立馬疊起雙手,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一動不動趴在床邊,端詳霍鑫泓的反應。 一秒、兩秒 你要真在裝睡,我就、我就 恐嚇的話說到一半,今淼絞盡腦汁,脫口而出: 我可是會對你為所欲為的! 霍鑫泓:難道他想??。?! 見老攻還是滿臉冷冰冰,今淼郁悶得臉鼓成兩個小包子,索性直起身伸出雙手輕捏住霍鑫泓的臉,先是小心試著牽起他的嘴角,不由得意: 我老早就想這么做,你看你明明笑起來更好看。 霍鑫泓:= = 之后一發不可收拾,今淼又伺機讓他擺出幾個鬼臉,最后直接半靠在他身邊,舉起手機和他拍了好幾張合照。 好吧,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相信你肯定不是裝的,不然早跳起來打人了。 看來這招沒效,今淼依依不舍收回手,隨手從桌上抽了張濕紙巾,不動聲色擦去霍鑫泓手上的印子,心中的疑惑更重: 如果霍鑫泓不是在裝睡,那這些墨水痕跡誰弄上去的? 還有霍鑫言從屋子出來時,一反常態的表現,兩者怎么想都不似無關。 與此同時,默默在心底感嘆逃過一劫的霍鑫泓,平日木雕似的臉上竟然隱隱發燙,他剛才被迫擺出的表情已經比出生以來表現的都多:六個。 他忍不住好奇,在今淼的鏡頭里,他是什么樣子?為什么要拍照? 叮咚~ 手機鈴聲打斷了房內兩人的沉思,今淼看一眼程意發來的訊息,愣住好幾秒,難以相信自己會這么幸運: 最近幾所高校有相關加分政策,如果今淼能進入國家藝術院的項目,基本上能穩進。 您知道嗎,那天您離場以后,那些富豪當即就開始爭相競拍你留下墨跡的那塊桌布。不僅如此,酒店方面把你當初用的那張桌子收封起來,準備等你出道炒個好價格。 接到今淼的電話,易慎研打從心里高興,雖然從那天到場的人口中探聽到今淼的身份,但觀摩過他的表現后,易慎研難以贊同旁人認為他是花瓶的看法: 對了,今先生您當時說要忙考試,現在好了嗎?前兩天,我把您的字帖交給易院長過目,他也對您很感興趣,如果可以,想跟你見一面。 今天考完了。其實您不用這么客氣,論資歷,我才該稱呼您做老師。 一邊打開電腦,今淼一邊照著程意發給他的資料,說清來電的目的。 聽到今淼說時間上能配合,易慎研放下心,輕松答應: 原來是這樣,問題不大。 趕緊告訴程意這個好消息,今淼正琢磨要不要下次請他吃飯時坦白自己的身份,手機又響起: 我們一家已經愉快地回國了,你沒法來參加我精彩的畢業典禮,真的好可惜。不過就算你來了,半個字聽不懂也會很痛苦吧。對了,我從英國帶了手信給你,明天代爸媽上門拜訪。 這婊里婊氣的嘴臉 將手機扔到一旁,今淼邊查合同邊嘀咕:這家人怎么這么愛找上門,這里又不是動物園! 早上好,今天穿得這么正式。 第二天早上,今淼穿著一身黑西裝下樓,竟見霍鑫言難得比他先到餐廳,向他招手: 難不成是有什么重要事? 不怎么重要。 主要是想表達送殯般的心情,今淼心里這么吐槽,表面上含糊答道: 你呢,怎么這么早起來? 霍鑫言顯然也是滿嘴跑火車:早起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好。 今淼: 那天快到午飯前,閆伯才找到今淼,說今家二少爺來看望他。 沙發上的人身穿一件格子呢剪裁西裝,灰色的襯衣解開一顆紐扣,半扎進九分褲鐘,只露出印有Logo的皮帶扣子,配一雙亮得反光的黑皮鞋,今淼不由想起原主那半個箱子裝不滿的隨身衣物。 作為從小被今父今母捧掌心的孩子,今揚波身材比從小陰陽不良的今淼稍壯實一些,記得在原主剛住進今家那天,今父今母便把今揚波一些衣物給了原主;而在被嫁到霍家前一天,原主把那些衣物當著幾人的面燒了個干凈。 我給你發的訊息是十點至十一點之間有空,英國的大學沒有教會你守時嗎? 平靜在今揚波對面坐下,今淼指了指一旁的落地鐘,不冷不熱說: 我只有十分鐘時間,請你說重點。 在霍家,難道過的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你有什么忙的? 翹起二郎腿,今揚波眼珠在客廳里瞄了一圈,皮笑rou不笑地問: 怎么不見霍家其他人? 今淼不為所動:還剩九分鐘。 虛假的笑容僵在臉上,今揚波眼里閃過一絲藏匿得極深的恨意,被今淼盡收眼底。 聽說你也畢業了,恭喜。 一回國,今揚波就收到表親發來的訊息:計劃失敗了。 如果不是那個蠢貨連搭上教育局這種鬼話也信,財迷心竅,按照他的安排,今淼早被撤銷學位學歷了。 還好,大概是上天開眼,之前被污蔑作弊的事也解決了。 以公開學風問題作籌碼,今淼成功讓學校出書面公告,嚴肅澄清當初的作弊事件中,今淼是被誣陷的受害者,對其深表同情云云。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今淼睨了他一眼,故意在嘴角噙著一分低笑: 不僅如此,據說當初栽贓我那兩人,為了爭取從輕處罰,把背后的人都供出來。他們倆只是行政處罰,主犯說不定要進局子,你說,會不會扯出其他人? 什么意思? 眼皮跳了跳,今揚波不知不覺沉下臉:表親怎么完全沒提過這事?該不會是今淼在誆他? 你跟我說這些,莫不是想讓我跟爸媽解釋? 定了定神,今揚波勾起一個陰沉的笑,故作惋惜道: 可是,臉是別人給的,架是自己丟的,你難道不該反省一下為什么爸媽會不相信你么? 我沒有任何事需要反省。不過,前兩天你爸媽來過,不如你反省一下,為什么讓自己的親爸媽淪落到討飯這個地步。 放下茶杯,今淼無意欣賞今揚波徹底垮下的臉,干凈利索站起身: 如果你來就是為說這些廢話,那我不奉陪,到時間了,不送。 此時,在霍鑫泓房中,霍鑫言坐在霍鑫泓身邊,不滿指向屏幕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