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這是 你丟失的那道魂,找到了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揭秘,真舒服,感情線順了之后,劇情推動也十分快,啊身心舒暢。 我終于看到了完結的曙光,嘻嘻嘻,不遠,也就二三十章以后吧(喂?。?/br> * 霸王票感謝: 感謝流木扔了1個地雷! 感謝流木扔了1個地雷!嗚哇哇!把你舉起來螺旋轉圈! 感謝什么冬梅?扔了1個地雷!兒子兒子!使勁薅毛! 感謝白晝野羊扔了1個地雷!哇好吃的羊! 感謝絕扔了1個地雷!么么么! 感謝州官要點燈扔了1個手榴彈!又是大土豪! 感謝陌阡云扔了1個地雷! 感謝陌阡云扔了1個地雷!二連超棒的! 感謝神射手扔了1個地雷!投中作者!嘻嘻! 感謝流星魚扔了1個地雷!魚兒!可愛的魚兒! 感謝修煉千年的蒼蒼扔了1個地雷!mua~一口!超大聲! 感謝舉著火把的單人玩家扔了1個火箭炮! 感謝舉著火把的單人玩家扔了1個火箭炮!這超級大禮天哪!高興的我我我給你表演原地起飛! 第51章 051 不論現下是什么情況,既然已經找到了沈棠丟失的那一魂, 自然還是讓它盡快回到沈棠的身上比較好。 人的三魂一旦離了體, 時間長了再想將它喚回來,身體一時半刻也需要適應, 原本是自己的東西,再重裝的時候倒像是器官移植,指不定還要出現什么排異反應。 但不管怎么說, 哪個健全的人不想三魂七魄健全呢? 謝曜靈能看出, 沈棠內心遠比自己更迫切地想讓靈魂歸位。 她再看了看靈魂所在的方位, 凝神半晌, 起身往門外去, 不一會兒提著半盞煤油燈形狀的東西回來了。 瞎子提燈 沈棠挑了下眉頭,坐在地上那圈環形繁復陣法的空白處,雙腿盤著, 下巴支在手肘上,揚了揚下巴問她: 那是什么? 謝曜靈淡淡地回道:引魂燈。 光是點亮, 就能夠招丟失的游魂回歸, 輔以招魂術, 除非靈魂是被禁錮了, 否則沒有那么容易被喚回。 沈棠點了點頭, 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看她慢慢搗鼓自己知識體系外的東西。 室內輕悄悄的, 時鐘順時針往下一個數字挪了一格,謝曜靈面前的那盞燈燈芯位置,像是被打火石擦著了火花, 亮起一星微微亮的光芒。 盡管沒有風,卻也是一副微弱到下一秒就要熄滅的樣子,讓沈棠看得多少有些心驚膽戰。 正在這時,謝曜靈對她伸了伸手,說道:給我一根頭發。 沈棠想了想,起身注意著腳下的動作,走到昨晚睡下的那床前,在自己的枕頭上摸了摸,轉身遞給謝曜靈一根頭發: 喏。 看著她連根多的頭發都舍不得拔的謝曜靈: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實地感受到了當代年輕人對自己發量的珍稀。 酒店后廚處,店家休息的房間內。 抽屜、暗格被一個個無聲息拉開,兩個身形頎長的男生在其中翻找著什么,裘然的目光還時不時地往窗外望去,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用手肘挨了挨緊貼著自己背后站著的人: 哎,那東西太難找了,萬一他放身上怎么辦? 陳實側了側腦袋,回身看著他,余光仍然注意著桌上那些物件的擺設,除卻十分少量的建國后物品之外,大多都是古早的物件。 他的聲音從唇縫里細細地飄了出來:你覺得這小鎮子像是有復古的文化風格,還是像隱藏的土豪村? 裘然一臉茫然。 陳實則是盯著這室內許多清末時代的擺件,輕輕用手掌挨了挨身后人的肩膀,裘然得到意思,跟他前后腳溜出了這個地方。 剛走出酒店,趁著現下還是大白天,陳實決定驗證自己的猜想,在裘然打算中場休息找個地方填填肚子的時候,拉著他的后脖頸領子就繼續往外走 哎哎哎老陳你做什么?午飯時間到了! 抓緊!陳實簡單地回了兩個字,想起之前接云想容單子的時候跟謝曜靈打過一次照面,深覺跟她做對手,這玄學大會的比試必須爭分奪秒。 這鎮子上的秘密他一定要弄個清楚。 裘然被他扯著在青石板路上倒退,還不忘反向作用拉著他回酒店去找自己的包,兩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裘然從包里翻出自己家珍藏已久的筆記。 那也是他家在行業內唯一值錢的家當,是百年前一個有資質的、預想修仙的前輩一生走南闖北的見聞,也許對于本人來說只是游記一般的野趣讀物。 但裘家傳到現在,對這個孤本態度卻是虔誠又小心,生怕將它損壞了一個邊角。 他一邊走,一邊從包里摸出這本書:我是瞞著我爸偷偷來參加這個大會的,走前還把我家唯一的寶貝給捎上了,你看 陳家作為世家之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自然更多,陳實原本只是隨意覷一眼,后來卻稍稍愣了愣: 野水道人? 這名字奇怪是奇怪,但他卻聽過,算是少見的,不屬于世家出身的人。 裘然點了點頭,翻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部分,將其中的內容指給他看。 陳實一目十行掃完,看到上頭列出的一個關于龍的陣法,以及上頭盤旋的一條龍,腦海中已經全是震驚,連步伐都禁不住停了停。 你的意思是說 裘然點了點頭,順勢接了他的話:我搜索過那山的形狀,跟這個的形狀很像,而且這樣一來,村子和這鎮子的事情也能證實了。 陳實摸了摸下巴,順手拍了下他的背:好兄弟,我感覺這是我距離奪冠最近的一次。 裘然不好意思地嘿笑一聲,將自己的書給藏好,繼續問道:結盟嗎?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被對方拒絕的準備。 畢竟八大世家來的人烏泱泱一大群,就算自己和對方是大學同學,人家也沒必要因為這點免費的提醒和自己一隊。 話剛說出來,他就后知后覺有了點要收回的意思。 結果陳實想都沒想地點了點頭:當然,互通有無嘛。 裘然心下頓時松了一口氣,背著自己亮橙的包心甘情愿隨著他往巷道深處走去,時不時給他充個望風的,隨時提醒他跑掉。 兩人就像是莊子里那些喜歡到鄰居家偷雞摸狗的小男孩兒,在整個鎮子的圍墻前翻進翻出,在下午五點鐘之前,陳實再出來的時候,兜里塞了點鼓囊囊的東西。 被發現了,走 他對裘然簡單地比了個手勢,裘然拔腿正想跑,見到他褲兜里掉出來的好幾張卡,頗有些重量。 視線往底下一瞟,他慢了半拍才想起來那是什么東西。 身份證、暫住證。 都是好久以前的東西,若不是他視力好瞧見了上頭的字,還不知要認到什么時候。 也就是停頓這么一剎那的功夫,陳實翻出來的這間院子里,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立在墻頭,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們倆。 黝黑的、古井無波的眼神和裘然抬頭時對上,差點讓他直接癱在原地,忘了跑開。 陳實在旁邊抬手一拽,將他極快從這條巷道里拉了出去。 呼、呼 喘氣聲不斷地響起,心跳音幾乎將耳膜給震破,男生腳下嶄新的球鞋已經沾了泥,就連明亮耀眼的背包后面也不知刮過了什么,三三兩兩的劃痕在上面,倒是將包上的熒光效果降低了些許。 他五指反撐著身后的墻,在旁邊淅淅瀝瀝排泄管道的滴水聲里,朝對面人打了個眼神,詢問道:追上來了嗎? 對面那人心肺也是近乎爆炸的效果,只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太清楚,然后仔細地凝下神來,片刻之后,他從自己的兜里摸出個硬幣狀的東西,用力往天上的方向拋去。 那是這次玄學大會的緊急求救裝置。 一旦有人發出這個,在比賽內的所有人員都能感知到,會集體往這個方向而來。 這是參賽的鐵則之一,為的就是盡量減少年輕后輩在比試里的折損,但是在具體cao作上,若有人真心想針對誰,趕在對手發出信號前下手的,也不是沒有。 不論如何,這都是陳實兩人拋出去的希望。 就在那東西即將發射上天空爆開的時候,狹窄巷子上方一道黑影掠過,將那信號奪下,而后悄無聲息地佇立在屋檐上,像是下雨天建起來的避雷針那樣,靜靜地注視著底下的兩人。 巷頭和巷尾不知何時,也圍攏了三三兩兩的人影。 那些人身上穿著普通的衣衫,有的還圍了圍裙,像是從廚房里臨時出來那般,只是誰也沒有發出聲音,面上的表情更不似他們初來見到時那樣生動。 裘然不斷地咽著自己發干的喉嚨,有心想呼救,卻發現最開始的時候為了不打草驚蛇,引起其他參賽者的注意,他們兩個已經將這些家伙引到了偏僻的地方。 現在除非大羅神仙路過想管上一趟閑事,否則,他們倆怕是兇多吉少。 老謝,你確定就在這地方嗎?我總覺得這鎮子非常邪門,為什么我的那個啥會在這里??? 為了避免自己的話語引起旁人的注目,沈棠故意把自己的靈魂替換成了那個啥來指代,說話的時候還用肩膀蹭了蹭謝曜靈。 就很喜歡用各種小動作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謝曜靈帶著她在這小鎮的巷子里四處穿梭,直直朝著某個地方而去。 在沈棠問問題的時候,她不緊不慢地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明明是她所不知曉的事情,卻偏偏也能有一股理直氣壯的味道。 沈棠抬手將她的一綹發挽到耳朵后面,收回手的時候,掰著手指數了數,對她說道:按照小說里的一般套路,當事情無比順利的時候,要么就是有詐,要么 謝曜靈偏了偏頭,示意她繼續說。 沈棠眨巴著眼睛,續道:說明這是爽文的套路,主角永遠逆風翻盤,一巴掌甩在所有人臉上,啪啪響。 謝曜靈相當給她面子:你覺得自己是哪種? 沈棠嘖了一聲,她要是爽文的主角,現在怎么會在娛樂圈混成這副不溫不火的尷尬樣? 但想歸想,面上還是朝謝曜靈的側臉上投去一瞥,如實回道:能有這么漂亮的媳婦,說不定走的是爽文路線? 謝曜靈正想評價她的求生欲,冷不防兩人忽然聽見一陣輕哼出來的歌聲。 如同一只溫柔的手撫過耳廓,帶來無邊的舒適和放松,令人內心都跟著柔軟許多。 是搖籃曲。 沈棠往路旁的店鋪里瞟了一眼,原來她們倆又經過了昨天的那家包子鋪。 白日里的老板娘恢復了那副溫柔依人的模樣,晚上灼燒過度、面目全非的樣子再找不見,好像昨夜只是迷霧帶來的一場幻覺。 在沈棠看過去的時候,搖籃曲的聲音停了下來 那包子店的老板娘也在第一時刻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時候,沈棠竟然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點尷尬。 是挺尷尬的,作為一個女人,被別人看到過自己模樣最難堪的時候,任誰都會覺得尷尬,甚至惱羞成怒。 沈棠跟著謝曜靈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自己上鬼鎮旅游的準備,但是沒想到這年頭 連不人不鬼的家伙們,情感都這么生動的嗎? 她心下一時有些復雜,而那老板娘也不知在想什么,兩人就這么無言對視了許久。 鬼使神差地,沈棠問了一句:你想吃包子嗎,老謝? 謝曜靈當然不想。 但是她知道沈棠并非不著急,問出這個理由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下一刻,沈棠湊到她的耳邊,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你在參加比賽嗎? 也許能找這個店老板問出點眉目來。 謝曜靈一怔,只抿了抿唇,慢慢說道:你的事情更重要。 沈棠搖了搖頭,又扯了扯她的衣角,帶著她往店內的方向走去,跨上最后一節臺階,沈棠對老板娘說道: 昨天這兒的叉燒包味道還不錯,您早上是不是得很早起來做早餐? 誰料那老板娘回過神來,對她們倆說道:今天的包子賣完了。 蒸籠上還在呼呼冒著熱氣,這睜眼說瞎話的行為在場幾人都心知肚明。 說話間,她又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謝曜靈的方向,顯然,對于昨晚的事情,她并不是沒有記憶。 那目光里帶了幾分期待,卻很快地熄滅了下來。 而后,她像是全然不再管眼前的人,低頭抱著自己懷里的孩子又哄了哄,搖籃曲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飄飄忽忽的,依然柔軟而溫暖。 誰也不知道她在夜晚會換上另一個面孔。 沈棠清了清嗓子,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您想必也知道最近鎮上來了一些新客人,他們各個都很有本事,我旁邊這人也是一樣,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話,您能告訴我,這里頭發生過什么事情嗎? 那老板娘的歌聲頓了頓,眼眸低垂著,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看著懷里已經睡著的孩子,這個一出生就飽含了她所有期待的小孩兒,卻永遠無法成長為她所期待模樣的小孩兒,目光里帶了幾分的痛,又很快被強壓下去。 有些傷痛,過了太久,竟也麻木了。 你們不是第一批來的人。 她開口說道,也許是因為情緒波動,她說話時的語音偏了偏,發音吐字有點含糊。 在這次的玄學大會所有世家找上門來之前,這個鎮子的領頭人秘密請過當世最厲害的玄學大師來看過。 誰也沒法讓他們擺脫這厄運。 沈棠目光禁不住地往謝曜靈身上瞄,她無法想象別人是什么樣子,但自己出生以來在這方面見過的最厲害的人,就是謝曜靈。 不論怎么樣的妖邪、鬼怪,到了她的杖下,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