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反派:???我是來看你們秀的嗎? 謝曜靈:(內心點頭,表示對媳婦相當滿意) 沈棠: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 今天家里有個小孩兒哭了,我得帶孩子哄哄小朋友,所以更新稍稍短了點。 但是明天有很厚的五千字! 如果我明天能寫完!后天就是入v日萬啦!從此勤奮的作者在向你們招手!開不開心! 第20章 020 晌午時分。 栗樹區公安局的掃黃大隊官網平臺接到一個舉報:大型休閑會所蓬萊客涉嫌違規經營。 既然是將舉報上告到了掃黃大隊的辦公室里,那么違規經營的內容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然而蓬萊客這家會所里的水并不淺,每次不論是消防檢查還是例行choucha,所有指標都能達到合格,聽說去年市里評選勞模時,他還大張旗鼓地參了一腳。 至于這位周老板究竟有沒有達到遵紀守法好公民的標準,那就是見仁見智的事了。 這次驟然收到舉報,掃黃大隊的孫隊長在點兵點將的同時,疑問在腦子里打了個轉: 以這周老板的本事,怕不是被競爭對手惡意投訴了吧? 隊長,人齊了。挨個報數之后,隊末那人揚聲器般的音量強行鉆入孫隊長的腦子里。 他在規定和人情之間猶豫了半秒鐘,大義凜然地揮了揮手 出發。 人員整整齊齊地排隊上了車,孫隊長跨上前一步,拽住某個下屬的領子,將他從隊伍里提溜了出來,臉上依舊頂著威風凜凜的表情殼子,用頗有些沙啞的煙嗓囑咐道: 你馬上給周老板發個消息,就說我們現在接了消息要過去一趟,讓他注意點。 小劉輕車熟路地一點頭,對自家隊長比了個放心的手勢。 同一時刻。 蓬萊客對面那家星巴克的露天休閑區內,大大小小的深綠色休閑傘仿佛林中蘑菇似的錯落有致,試圖為食客遮風擋雨。 其中一抹綠意下正坐著秦稹,標準的身材被量身定制的西裝貼出最適當的曲線,是令其他男人見到便會產生稍許妒忌的完美線條。 手臂處隱而不現的肌rou,加上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配著嚴肅又認真的表情,不知讓路過多少女人撞在前頭的電線桿上。 他時不時地看一眼腕表,眼窩稍陷的輪廓烘托出一點奇妙的深情,令往來行人紛紛猜測他等待的對象究竟多么完美,竟然忍心讓這么英俊的男人苦苦等待。 麗麗作為一名剛體會到高跟鞋魅力的小女生,過路時不巧被秦稹的模樣迷了眼,成為了今早星巴克門前第一位真崴腳人士。 她腳步不太自然地往秦稹所在的那一桌走去,即將到達時不知被什么一絆,弱柳扶風般哎喲一聲,往前倒去。 秦稹手腕上的時針緩慢地往左邊挪了挪距離,指向了十一。 聲響在前方出現的同時,他恰到好處地起身,順勢一扶。 謝謝帥哥,我可以請你吃個午飯麗麗生怕人跑遠了,連珠炮似的飛快吐出一句邀請,然而面前扶了她一把的男人卻已然不見蹤影。 麗麗茫然地環顧了一圈周圍,似乎想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被愛情的龍卷風刮去理智,出現了天降帥哥的錯覺。 此時此刻。 星巴克小店后頭的某條羊腸小巷里,秦稹往墻角根一站,身上的顏色變色龍一般換了換,漸漸與那墻壁顏色融為一體。 這條小路七彎八拐的設計加上年久失修的破碎地磚,導致常年沒人光顧,在外頭喝咖啡品糕點的人,哪個也不知道這十幾米外發生的事情。 合身的西裝攏著的主人悄然離去,令它失去支撐,猛然塌落在原地。 幾分鐘過后,小巷對面另一家餐館的后廚門被推開,一支白細的煙頭伸了出來,吞云吐霧之間,就聽見那邊發出疑惑一聲: 哎? 地上那坨衣服是誰扔的? 龍城今日的天氣原本不錯,日光晴朗明媚,令人從家中一窺戶外景色,心底便會生出些蠢蠢欲動。 然而此刻卻不知被哪個惡作劇的神仙憑空扯來了一塊厚云,將人間最后的光芒擋住,令行人紛紛抬頭望去: 這賊老天! 剛還晴著,說翻臉就翻臉??? 不會要下雨了吧? 天氣的變化rou眼可見,然而尋常人看不分明的是蓬萊客那家闊氣的會所大樓上,悄悄攀附上了一只龐然大物。 那東西初時像個巨大的蝌蚪,有著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和長尾巴,細看上頭又帶了些斑斑點點的花紋,比起巨型蝌蚪,更似河豚。 此刻那玩意努力收了收肚子,讓自己能夠更好地扒粘在大樓上。 然后它緩緩地吸了一口氣,肚子一點點地鼓了起來 此時的大樓內。 謝曜靈牽著沈棠,與對面戴著金色貓咪面具的女郎對峙著。 沈棠吃著寂靜的空氣,看著眼前無端端變成一二三木頭人、誰動誰是大豬頭的局面,不知如何擺脫這近乎凝滯的氣氛。 忽然之間,對面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偏了偏腦袋,察覺到樓外的動靜,笑了一下: 你還留了后手?我以為謝家這一代的明珠,會對自己很有信心呢。 謝曜靈不受她的挑撥,表情淡淡,握著手杖的拇指在那圓潤的頭部來回摩挲,配上這極度淡然的表情,無端端讓人覺得她此刻是站在對手墳頭青草前默哀。 看你這么游刃有余的樣子,我提醒你一下,半個小時之內抓不到真兇,你這次的案子可就沒著落了~ 那人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謝曜靈。 就在她話音堪堪收尾的那一刻,說時遲那時快 謝曜靈的手杖柄在掌心繞了一圈,而后被她化掌為推,手杖霎時間一抬,尖銳光滑的尾端直直地朝著對方臉上的面具刺去! 那人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腳下步伐卻及時一變,臉龐側了側,金屬面具與那尖銳的杖尾錯過,恰好未被掃到。 然而那杖尖去勢未減,點到她的發間,竟像是化作利刃似的,點到她耳旁扣著面具的細帶子,下一刻,那稍顯沉重的貓咪面具從她的臉上滑落。 露出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龐,平庸的模樣與她眼眸里滲出的十足惡意竟不太相符。 令沈棠乍一看,感覺極不舒服,有種對方貼歪了人皮面具的即視感。 逼死強迫癥,非常想上手給她捋捋這臉皮。 然而那人對沈棠的觀感毫無所察,只自顧自抬手摸了摸臉頰,仿佛并不在意面具滑落的模樣,原先因為被東西遮擋顯得有些模糊失真的聲音,現下變得清晰了起來: 怎么,你嫉妒我的美貌?還是嫉妒我雙目清明? 剛才那下若是沒躲開,謝曜靈手中的杖節說不定就從面具眼睛處的縫隙里扎了進去。 她很清楚這點。 謝曜靈不為所動,只淡淡地說道:我趕時間。 對面的人聽完,不知是不是想到剛才見面時被她和沈棠聯手秀一臉的對話,神情變了變,笑意從她臉上退散: 可是不巧,我時間倒是多的很,陪你們玩玩是綽綽有余的。 她抬手打了個響指。 吵鬧的音樂,舞動的人群盡皆消失,場景斗轉星移似的變化起來,沈棠被那極速變化的場景晃的眼暈,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掌心的另一只手,借此來確定自己仍然身處現實中。 謝曜靈眼睛雖然被白布所擋,底下的睫毛卻輕微顫了顫,在無人知曉的時刻 悄然睜開。 五顏六色的氣在她的眼中出現,仿佛蛛絲那般纖細,又好似寺中香爐里點燃升起的飄渺。 那些亂色的氣一會兒飄散,一會兒凝聚成團,像是調皮的孩子那般亂跑,令人尋不見它們變化的規律。 沈棠重重的嘆氣聲在旁邊響起: 唉 繼而,她慢慢地開口說道:我覺得咱倆現在遇到的場景有點眼熟。 謝曜靈忙著辨析局勢的變化,對她的話語只是幅度很小地側了下頭,表示自己在聽著。 眼前的場景挪換速度慢了下來,讓沈棠終于擺脫了睜眼暈,閉眼慌的局面,有閑心組織完自己的語言: 像是出門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條叼著飛碟擋路的狗。 搖著尾巴非要和我們做游戲,我們都說了不要,它還不講理地擋在前頭,非要跟我們玩。 謝曜靈清了清嗓子,唇邊極快地揚起一點弧度,好似水波不興的湖面被一道徐風輕輕吹皺。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覺得沈棠能在這種緊張氣氛里找樂子的模樣 有點可愛。 沈棠話剛說完,有些緊張地扭頭問身旁的謝曜靈:哎,我們倆現在說話,不會被剛才那個人聽到吧? 謝曜靈實話實說:會。 眼前的氣息變化規律逐漸被她掌握,破局不過在分秒之間。 在旁人看來,陷入這樣混亂的局面,只要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深陷其中,不知落進什么全套、任人宰割的節奏,然而在謝曜靈這里,也不過是稍稍花費些功夫,多浪費點時間的事情而已。 她正想安慰沈棠沒關系,卻聽見她意味深長地發出一聲: 哦~ 緊接著,沈棠揚了揚語調,認真且嚴肅地說道: 可我媽說了,不讓我跟狗玩。 謝曜靈: 躲在暗處的人:?。?! 咔嚓一聲響起,是什么東西被捏碎的聲音。 謝曜靈敏銳地捕捉到了響動,將那動靜與破局的那一點結合起來,左手里手杖稍揚,白玉杖節的杖身再次亮起光芒,緊接著被她握起在眼前虛空中一點,就像是在玻璃面最脆弱的點上猛然發力似的 讓人腮幫子發酸的,仿佛老舊木頭支架被拆開,那牽連的螺絲釘死活不肯從上面分離的聲音吱呀吱呀地響起。 沈棠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一刻,仿佛將兩人扔進滾筒洗衣機似的幻境牢籠被打破,謝曜靈拉著沈棠正想走出之時,那破碎的口子里迎面跳出來一個東西,似是暗器那般朝著謝曜靈撲來。 幕后那人早知之前的局面無法困住謝曜靈,這才是她真正的殺招! 果不其然,謝曜靈往前的步伐倏然停下,手中杖節翩然揚起,正想憑空攔截那暗器的時刻,那東西卻在半空中猛地曲起彈開,避到了腳下的另一邊。 沈棠定睛一看,給身旁這位視力成謎的對象提醒了個一句:龍、龍蝦? 海鮮拿來當暗器也太卑鄙了吧? 地上那東西聽見沈棠的話,氣憤地豎起了尾巴,尾針泛起一道瘆人的寒光。 沈棠及時改口:啊不對是蝎子! 這還是她生平頭一回看見求生欲這么強的蝎子。 剛才半空中那完美的曲身彈跳,愣是跳出了小龍蝦的即視感,無怪她眼花認錯。 那蝎子不知是不是惱羞成怒,下一刻徑直朝著沈棠的方向而來。 謝曜靈有心想護,握著手杖的手腕處卻被不知什么材質制成的絲線纏繞住,稍動彈一下就被束得更緊,似乎要勒進骨頭里。 原來剛才那蝎子跳出來還留了后手,一擊不成,便讓她跟自己的主人直接對上。 站在墻角暗處,將她牽制住的人唇角泄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謝曜靈及時將沈棠攔腰朝自己的方向攬了攬,而后松手,右手手腕一抖,指尖收回一勾,從袖口特制的袖袋里拈出一張黃符。 緊接著憑空一揚,朝那近乎暗紅發黑的赤蝎擲去! 黃符在半空中燃燒,眼見著就要貼到那蝎子的身上,而另一頭牽扯著謝曜靈手腕的力道也忽地一緊,皮膚即刻刀割般的見了血,白色絲線的邊緣慢慢滲出紅色。 謝曜靈眉頭都沒動一下,在對方笑吟吟的你竟舍下一只手不要,也要護著她,真是令人感動的調侃聲里,輕易地松開了手杖。 爾后,被她松開的武器卻并未墜地,反倒是感知到她的意念,朝著對手的方向殺氣騰騰地沖去 那人驚訝了一瞬,不得不松開對謝曜靈的鉗制,分神去躲避那杖節的攻擊。 但沈棠那邊的情況卻也沒有半點好轉! 那只蝎子在即將被黃符所傷的時刻,背上突然跳起來一個東西,自殺式襲擊一樣往符箓上撞去,發出了被高強度溶液溶解的滋滋聲音。 沈棠看了看眼前的境況: 她們不再處于被舞動人群包圍著的迪廳,而是恢復了原本的昏暗,正是還未開始營業的蓬萊客舞廳。 她和謝曜靈所站的地方,旁邊的酒吧吧臺上還倒扣著一排被擦得晶亮的玻璃杯。 對手的手段層出不窮,加上還有一只蝎子在旁邊干擾,讓謝曜靈在顧著沈棠的同時再應付,頗有些捉襟見肘。 那人見狀,不客氣地笑了一聲: 你以為你能護著她到什么時候?這么個普通人,我要是你,就不會帶在身邊拖后腿。 謝曜靈聽見她的話,稍稍挑了下眉頭。 在沈棠都要跟著反思自己身為普通人是不是一個罪過的時候,謝曜靈忽然從她旁邊退開一步,竟似是放任了不再管她一樣,但話語內容又截然相反: 拖后腿? 你可以親自試試,她是不是這樣的存在。 說罷,謝曜靈居然真的沒再幫襯著沈棠去對付那只蝎子,反而是專注地與那個女人對戰,很快,措手不及的對象就換了人。 可是站在原地的沈棠表情卻有些發懵。 她看了看幾米開外,揮舞著鉗子咔咔作響的蝎子,又看了看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謝曜靈,發自內心地說道: 作為你的對象,我必須要感謝你毫無保留的信任!但是我這輩子連蟑螂都沒打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