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淥真在放出傳訊的紙鶴后, 一顆心很快又提了起來。 她想起上一回這個紙鶴, 似乎就沒有送到李夷江手上,不知所蹤。 對于自己送信的水平她很放心, 可若是主山之上專有那些偷紙鶴的賊人怎么辦? 此時,飛來峰上打坐的問不知長老打了個噴嚏。 直到同樣的小小紙鶴又打著旋兒飛回,上書一句:樂意之至。 淥真的心才徹底放下。 她美滋滋躺好在被窩里,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可李夷江卻被明日同游的約定攪得遲遲不能平復心情,房門大開,呼呼往內送風,像極了他不平靜的內心。 他睡不著,只好坐在門檻上,修了一夜的門。 …… 第二日,當淥真推開門時,李夷江已經在院中等候,像先前許多次一樣。 可又同之前不同,那時他緊緊繃著臉,仿佛自己欠了他幾百萬的靈石不還似的。 今天的李夷江似乎出門前精心地收拾過自己,換下了他成日不變的月白長氅,轉而著一件絳色箭袖袍,額間也沒有再勒抹額,那顆朱砂痣灼灼地鑲在眉心,整個人挺拔又英氣。 不像是衢清宗門內的修士,竟像是凡間簪纓世族的郎君,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淥真看了他這個模樣,笑彎了腰。 她的笑反而讓李夷江有些不知所措,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緊張問道:“真真,可是不喜歡我這么穿?” “不,很好,我很喜歡?!睖O真笑著搖頭,“我笑是因為,你實在是太俊啦!而這么俊的郎君,卻是我的人,我高興還不成嗎?” 她踮腳吧唧一下,在李夷江臉頰落了個吻,像是蓋上屬于自己的印章。 李夷江耳根又開始泛紅,微微翹了翹嘴角。 淥真也選了一件紅色的小衫同他相配,她素常著青綠色衣裳,氣質并不攝人。而一旦穿著這些艷麗顏色的衣物,容色便如一瞬花開,讓整個春日都甘心向她俯首。 兩人手牽著手在城中閑逛,李夷江雖然在衢清宗長大,可論起對夏貽城的了解,竟還不如僅僅只在城中住了月余的她。 師兄弟們每次喊他下山,都被他以修煉為理由所推拒,他不明白城里和宗門中有什么不一樣,竟能引得他們流連忘返。 如果是看人,宗內數萬弟子難道不夠看?如果是賞物,又有什么比得上珍品堂和藏書閣中包羅萬象呢? 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叫李夷江同他們一起下山游玩了,他反而樂得自在。 可直到今日和淥真拉著手,隨意地從街頭巷尾走過,他才知哪怕是簡單地走馬觀花一看,都大有趣味。 先前覺得無趣,大抵是沒有遇上他心甘情愿與之荒廢時間的人。 愛上一個人,就是想把自己所有的光陰都獻給她。 “小木頭,你要不要這把桃木劍?” 他看向淥真所指的方向,不過是一柄簡單而粗糙的木劍,用料也并不貴重,多半是還未入門的孩童所把玩。 他用不上,可這是真真打算送給他的第一件東西,他很想要。 李夷江點點頭。 淥真笑逐顏開,止住了李夷江付款的手,拿著三枚下品靈石同老板買來了一把桃木劍。 “我小時候,還未系統學習修道之時,父親就是用這樣一把劍讓我練手。他說人人都要有一把這樣的木劍,才能在修煉后期,始終記得自己踏上這條路的初心?!睖O真掂了掂這把桃木劍,輕飄飄的,比起那些用天才地寶所鑄的寶劍來說,它脆弱且不堪一擊。 “可是我看你好像一開始修煉,就是用的現今這把劍了。所以我想補給你一把木劍?!?/br> 她說的并沒有錯,李夷江從拜入師門開始,就被問不知急促地期盼著他長大。 要他即刻筑基,又要他早早結丹,結丹之后,還望著他能夠成為宗門這一代里的第一人。 他沒有辜負師父的期望,從很小開始,就是和那些幾乎已經成年的師兄一道學習。他們學什么,他也學什么,甚至比他們做得更好。 問不知是很負責的師父,卻不懂怎么帶大一個小孩。 這一代的弟子說起自己的孩提時代,似乎長輩們都不甚拘著他們,有諸多樂趣。 可這些他一個也插不上嘴。 李夷江沒有像旁人一樣的童年。 “唔,我想一想,那個攤主賣的木劍,都長得一樣,可是我才不想送給你千篇一律的禮物呢!” 淥真取出勾瑯劍,在桃木劍上雕琢著什么。 勾瑯雖然只剩下了一半,卻無愧它神兵之稱,依舊鋒利無比。 說話間,木屑簌簌而下。 淥真仿照著遏川劍的模樣,雕琢著這把木劍,末了又偏頭思索了一會兒,在劍柄處添上“夷江”二字。 這樣,就是一把專屬于李夷江的木劍啦! 等等,為何自己的做法有些眼熟。 淥真低頭看著手里的桃木劍,眼中種種景象交錯出現,這把木劍分明被她雕成了遏川的模樣,為何此刻落在她眼中,又成了錯梁劍? 而劍柄上,淥真定睛一看,赫然是“越”字。 不,她要給李夷江的東西,應當是天上地下獨有的一份,不該是誰人第二。 茫然間,淥真手下微一用力,本便脆弱的木劍,頃刻化為粉末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