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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夷江信賴師父,見她堂而皇之取出靈玉,更不疑有他,二人在內室坐定,依照叮囑,一齊觸摸溯往鏡面。 此鏡外觀看起來和普通的琉璃鏡毫無差別,但當手指觸及鏡子之后,以靈力催動,鏡面便開始迅速扭曲。如同一顆石子被投入平靜的水面,泛起圈圈波紋。 一陣目眩的光暈過后,鏡中開始出現了真實的景象,正是一男一女二人。 女子儼然是淥真,神情間卻不似今日,還是團團稚氣的模樣。 而當境外人把視線移到男子身上,定睛一看時,淥真卻面色大變。 這不是離章嗎?! 或者說,這是尚未成為離章的桓越。 因為鏡中顯現的,是她和桓越的第一次相見。 淥真突然想起了書上對溯往鏡的描述:此物所溯之過往不可確定具體時日,故用前需慎之又慎,以免影響所用之人。 她那時單想著,至多不過令他們的回憶變得缺胳膊短腿兒,殘缺不齊。那些疏漏之處,她自和李夷江講述補上就是。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鏡子里會出現不屬于二人的回憶??! 這個桓越又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的?? 她想要抽出手來,中止鏡中的畫面,卻來不及了。手像是被枷鎖牢牢束縛在鏡面之上,動彈不得。 此時她又想起了溯往鏡的敘述之二:此鏡一旦開啟,非自行將畫面顯現完畢不能停,故修士啟用前,需做好萬全準備。 意思是她根本無法停止已經開始運作的溯往鏡。 至于這鏡中為什么會出現這些畫面,大抵是因年久失修,又少有人用,因此壞了。 淥真嘆了口氣,自認倒霉地放任鏡中場景繼續發展下去。 而一旁的李夷江卻早已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鏡中男子同他有三分相似,且氣質與后世流傳的離章神君截然不同,是以他一開始并沒有將此人與流光堂中的雕像聯想起來。 這時候的桓越剛剛離開神凰,自行闖蕩,空有一身修為靈力,卻不熟于對戰,只能正面相抗。路上遇到了妖魔,中計后被它們揍得奄奄一息,眼見身死道消之際,被途經此處的淥真撿到了。 淥真把他帶回庭尾氏族之中,用靈藥從死門關將桓越強行拉了回來。 他醒了,卻仍然冷著一張臉,連謝謝也不會講,便掙扎著要離開。 桓越不認識面前的人,在他眼里修士和妖魔鬼怪毫無兩樣,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相信。不安感讓他稍稍轉好一些后,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到孤身一人的狀態。 “你不許走!”淥真攔下他,把靈藥湯往床前小桌上一放,“你傷成這樣,還要走,是想送死嗎?” 桓越仍然警惕地看著她,他能聽懂她的話,卻無法辨別出此人話中的真假。 淥真有些頭疼:“我既然看到了你,便不能見死不救,既然救下了你,就更不能把這個狀態的你放走了?!必熑涡淖屗跑浟丝跉?,好好同面前的小野人講道理,“你現今還沒有好全,外邊危險得很,先養養身體才是正事。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又不是壞人。你這副破爛身體,就算賣了也不值幾個錢,我還能有所圖謀不成?” 桓越緊緊盯住她,幾乎把一向厚臉皮的淥真都要盯得臉紅了,才輕輕點頭,端起靈藥湯一飲而盡。 他辨不出話中真假,卻能看出此人并無惡意。 就這樣,桓越以養傷之故,在庭尾族留了下來。 庭尾人對他們的少主三天兩頭撿回來一個受傷的修士或靈獸的行徑見怪不怪,并沒有對突然出現的桓越表示大驚小怪。反倒是時常來這邊做客的司柘看桓越不順眼得很,天天問他身體有沒有恢復,桓越對此的反應是,將司柘視作空氣,泰然無視他。 終于有一日,桓越被他鬧得不耐煩了,隨口嗯了一聲,卻沒想到司柘聽了高興不已,興沖沖地跑去告訴淥真:“真真!那個小子說他已經完全好了,我們快點把他送走吧!” 于是當天晚上,淥真便發現桓越又發了一場高燒,傷勢似乎更嚴重了。 朝夕相處間,淥真發覺桓越其實很有意思,并不難相處。他只是因從小被神凰教導,不通世事,兼之偶爾對事件的看法和旁人有些不大一樣,便顯得行事頗為怪異。 面對這樣的桓越,淥真自覺擔負起了幼教的責任。 她教會了他以氏族為主導的當今修真界常識,又手把手告訴他如何將一身修為用于實際對決之中,甚至親自為他鑄了一把劍,讓他不必再赤手空拳上陣。 桓越終于開始像一個正常生長于人群中的少年修士,唯一的異常是,他似乎只信任淥真一人,成日和她寸步不離。對于氏族中的其他人,雖然依舊不假辭色,但好歹也不再一看見陌生人便擺出戰斗的姿態了。 偶爾司柘來尋淥真有事時,不樂意讓桓越跟上,兩人因此還打了好幾架,雙方都掛了彩。最終是淥真居中調和,說好了三人一塊兒行動,才將這場小小的戰役止息。 而后來這個三人的隊伍漸漸龐大,變成了四人、六人、七人,則又是后話了。 這一日,淥真要去東崖之下,采摘艾歸草。 因她試劍時劈斷了族甫爺爺家的房梁,惹得族甫爺爺生氣追打了她百里,回來后,本便不良于行的腿越發疼痛,成日在斷了房梁的屋子里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