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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夷江仿佛第一次發現自己眉心竟多了顆痣似的,拿起鏡子看了又看,眉間川字愈深,甚至伸手試圖擦去這顆朱砂痣。 淥真告誡自己千萬莫笑,即便眼前冒著傻氣的李夷江實在有些過分可愛了:“沒用的,你的毒生在腦中,自內而外透出來,除非根治,不然無法去除?!?/br> 她眨巴眨巴眼睛,與李夷江對視:“你感受一下,是否它現在正有些不對勁?” 李夷江看向淥真清澈明朗的一對妙目,心臟漏跳一拍,很快,眉心便傳來隱隱灼燒之感。他神情益發錯愕,遲疑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淥真當然并不曉得他眉心痣發燙一事,在她原本的打算中,這叫做心理暗示。 愈是注意什么,愈會覺得此物不對勁。 她此時滿以為李夷江受了自己的暗示,果真上當,繼續添油加醋道:“這說明你已經毒入肌理,再不治,修為都將消散個干凈!” 李夷江在思索此話的可信度。 “還等什么,隨我去清毒吧!”淥真瞅準機會,一把拉住呆滯中的李夷江,直向主山之下跑去。 臨到崖邊,她怒了努嘴:“放吧?!?/br> 李夷江:? “放劍,我沒有劍,無法御劍下山?!?/br> 李夷江沒有對她身為分神期修士,卻不帶劍出行的行為表示異議,仿佛天生就該如此一樣。他從善如流地取出劍來,二人同乘一劍至主山腳下。 在淥真的指引下,他們在一棵桃花樹下落地。 不遠處是曾經枕華胥夫人的滿庭芳小院,淥真眺望一眼,那兒依舊殘破,她唏噓著嘆了口氣。 很快又將注意力轉移到桃花樹上來。 她想,要喚起回憶,便該從那些記憶深刻的地方下手。 那年在此樹下,他送給她葳蕤燦爛的一整個春天,是她意識到自己心動的開始。 這棵樹于她而言很重要,卻不知在他心中地位如何。 此時正值春日,都不需以靈力催發,桃樹早已是灼灼滿樹冠的鮮花。淥真深吸了一口空中浮動著的花香味道,在樹下轉了個圈兒,偏過頭來,巧笑倩兮地回望李夷江。 “怎么樣,有什么印象嗎?” 李夷江看著面前的少女,裙擺在綠茸茸草坪上蕩起,身后是粉云似的花海。 極美,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別的感受了。 他搖頭。 淥真難掩失落地xiele氣,她該知道無情散沒有那么好對付,可惡,輕敵了! 但很快又精神抖擻起來,她想到了一個新的法子。 她踮腳在桃樹枝椏上,折下一枝桃花,又回身湊近李夷江,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把這朵花簪在他的發冠。 “那……現在呢?” 她折花之時,也有數瓣桃花紛紛而落下,停在淥真的發端,乃至綴滿全身。 李夷江抬手,想要拂去她身上的落花,卻在做出這個動作后驀地一停,手保持著為她撣花的姿勢。 “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 這個動作確然讓他產生了一瞬的熟悉感,剛要再深思,思緒卻好像一霎被什么東西強行摁下,而后空空蕩蕩、干干凈凈。 無情散的藥效仍然在作祟。 李夷江停頓了一會兒,收回了手上的動作,就好像方才做出那些行為的人并不是他。 他退了幾步,反手取下發冠上的桃花,捏在手中,詰問道:“意味不明、毫無價值,這就是你所說的清毒之法?” 還是沒有用啊……而且似乎看起來,反而招致了他的反感。 淥真難掩失落地看著他否定方才的自己,又忍不住拉住轉身欲離的李夷江。 “好吧好吧,我承認,方才都是逗你玩的!”她緊緊閉著眼,語速極快地說著,生怕說慢了一個字,李夷江便會抽身離去?!拔易鲞@些都是因為……” 淥真揚起臉,卻仍然不敢直視李夷江面上的神色,想也知道,他此刻必然滿臉慍容。她只好偷偷掀起眼皮,留出一條縫兒小心地覷:“都是因為,我心悅你呀!” 而后,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淥真強迫似的拉住他月白色的衣衿,踮起腳來,輕輕地在李夷江下頜處落下一個吻。 如同桃枝掠水,激起一小陣縠紋后,很快便沒有了蹤跡。 李夷江的皮膚泛著微微的涼意,淥真想,她這一次的行為,的確和要恢復他的記憶沒有了絲毫關系。 她之所以吻他,只是因為她想。 她這么想,也便這么做了。 可是敢想敢做的淥真,卻不大敢直面后果。雙唇離開李夷江后,她手也隨之松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 天哪!主動吻一個男子,哪怕只是輕輕在下頜處蹭一下,也是她從沒有做過的舉措。 淥真被自己的膽大妄為嚇了一跳。 畢竟面前的可不是同她朝夕相處了許多日的小木頭,而是看她如陌生人的李夷江! 她這樣做,是不是算趁人之危欺負了他呢? 淥真藏在手下的臉皺巴巴,他要是讓她負責還好說,倘使不讓她負責又該怎么辦! 不過……小木頭果然像清溪一般,清涼又甘甜,味道很不錯。 她腦海中一轉眼間閃過許多想法,也因此錯過了李夷江霎時變得通紅的臉色,幾可媲美夭夭桃花。 李夷江感到被淥真碰到的地方很快開始變得guntang,她像是在此放了一把火,而肇事者又很快捂臉跑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