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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下去,他越心驚。 李夷江自己是單炁修士,用不上這等修煉方式,但不代表他看不出此術的價值。 她尚且低階之時,便能鉆研出全新的運用靈氣之法。假以時日,淥真單憑這導靈之術,都足以開宗立派,如果她想要重振昔日氏族的榮光,同樣可以做到。 她并非池中物。 若非十萬年前,她還在太年輕的時候便死去了,或許如今那如雷貫耳的“神君”之名,就要換個人來當了。 而他,不過是一名十萬年后仰望著她的后人,一如他們闔宗對離章神君的仰望般。 李夷江眼神微暗,將自己本便繁重的修煉日程,又添上了幾筆。 他們甫一歸宗,李夷江便被大發雷霆的問不知叫了回去,嚴歸典新學了導靈之術,自然也忙不迭回房復習修煉,愈發努力。 淥真送別了這兩人,掂了掂手中從固嚴氏族廟里取出的東西,腳尖一拐,向鴻蒙學社走去。 比起煉化金丹,她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這么珍貴的資料,你都要送給我嗎?” 祁寧寧如獲至寶地捧著幾卷書冊,正是少俞所撰寫的司柘生平錄,久浸此道的祁寧寧自然一眼便看出來了這些書的珍貴之處。 她愛不釋手地反復摩挲著書冊的封面,一時半會兒甚至舍不得打開內頁來看。 淥真作出這個決定,也很下了一番思量的工夫。 她早將書中所記諸事翻來覆去,記了個滾瓜爛熟,但她并非專研此事之人,縱然得到了這些記錄,也無法向世人證明真假。 可祁寧寧不一樣,她讀過幾乎所有上古諸神的正史野史乃至花邊新聞,神念一動,即可從腦中摘取出相關史料,以佐證真假。 何況,她已決定要煉化金丹,閉關在即,沒有更多時間。 如果可以,她本也想親手和祁寧寧一道兒梳理出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司柘一個清白。但那枚承載著修為的金丹在她丹田內不復平靜,像極了靈犬在熟悉了環境之后,開始試探性地突破邊界。 而通常來說,靈犬做完這一切后,它的下一步一般是……撕家。 淥真拍了拍祁寧寧的手,笑道:“那是自然,我還會騙你不成?” “不過,”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這其中恐怕有動搖你從前對某些事認知的記錄,你看了可不許生氣!畢竟這是我此番下山歷練,好不容易才取得的記錄,如今送你了,一定要對它負責哦?!?/br> “你說得這是什么話?”祁寧寧豎起眉,老大不樂意地將書冊往她手邊一推,“我們研究修真界史的修士,最忌諱的便是固執己見,墨守成規。須知有時只是一個新鮮史料的出現,便能推翻向前所有的定論,我怎么會是你說的這種人?” “淥真師妹,你倘是這樣懷疑我,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我好了?!?/br> 淥真確實不知道這一點,被祁寧寧說得好一陣面紅耳赤,連連認錯:“好師姐,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要同我計較!我發誓,絕不再質疑你在修真史上的素養?!?/br> 祁寧寧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翻開第一本,道:“你方才說,會動搖我的認知,是何意?” 淥真熟練地把書冊翻到末尾,記錄十萬年前妖亂的那一頁。 也就是妖王邑蛇所引起的那一場人妖大戰,它們將整個人間和修真界攪動得如同煉獄。 在八百名年輕修士列陣于緝水泮之前的許多年,修真界一直在和大大小小的妖怪們纏斗著。 而那一次布陣,則已經是屬于妖亂后期的決勝戰了。 妖王邑蛇的死,將戰局徹底扭轉,勝利的曙光來到了修士這一邊。 但在此之前,修士們并不是每次都會勝利,甚而有些氏族被打得連吃敗仗。 但其中一定沒有兌儺氏的身影,因為他們有著天生的戰神,司柘。 司柘憑借自己的驍勇善戰,一度平定了不少妖亂,而并未見諸史端。 后人往往將這些戰役的勝利歸功于離章神君,盡管那時的離章尚名桓越,還未闖出什么名頭,但他狂熱的擁護者不在乎這些細節上的錯漏之處。 他們說:潛龍在淵之時,便已然顯現出騰飛之貌,只是時人不識真龍,致使明珠蒙塵。 淥真不可否認,那時的他們作為最年輕一代的修士,總得不到那些迂腐的氏族老人認可,便卯足了勁兒要做出成就來。 在平定妖亂的過程里,她、桓越、司柘、少俞、義均、朱翾、常儀,除桓越和朱翾外,分別代表著自己的氏族,漸漸成為了牢不可破的七人小隊??梢哉f,每一次妖亂都或多或少有他們這些人的身影。 可后人堂而皇之地,將這些都歸給了離章,順帶又勻了一點給常儀。其他人,統統被有意無意地忽視了。 “這上邊的意思是說,惡神司柘,也曾是個行俠仗義的大善人?” 祁寧寧杏目微瞇,由來便帶了幾分狐疑的口吻。 “不,不是也曾。而是司柘一直是個行俠仗義、懲惡揚善之人?!?/br> 司柘的修為在當年并不算低,在他挑戰離章之時,幾乎已無敵手,只險險居于離章之下。之后不久,離章便飛升成神,這足以說明司柘距離成神也不過一步之遙。 他勾瑯一劍斬五峰的傳說,至今還偶爾在修士口中流傳,只是每當他們提及時,總是帶著一絲敬仰和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