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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刻意隱藏的淥真剛好在此趕上了一頓熱鬧。 一位打扮過后的衢清宗女修從門后繞出來,正撞在另一位要進門的女修的肩上,這二人大概是早有齟齬的舊識。進門的女修后退半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來人,嗤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呀,裝扮成望舒仙子模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容貌,哪里配得上這身打扮?” 她回頭和一同進來的女伴相視嘲諷一笑:“真是東施效顰,丑不自知?!?/br> 淥真透過樹葉縫里看到了女修的打扮,確實同那日壇儀之上的“望舒仙子”有幾分相似,一樣的髻簪羽蘼、黃衫青裙,只是更簡化了幾分。 不過記憶中的常儀卻從未有過這般的打扮,或許是她死后的故事了。 平心而論,不論是今日這位女修,還是壇儀上扮演常儀的女修,從淥真的眼光來看,都缺了幾分常儀我見猶憐的氣質。 被擋住去路的女修又羞又惱,臉頰飛紅:“城內學望舒仙子打扮的又不止我一個,你怎么不同那些人說去!” 另一位當事人露出更鄙夷的神色:“旁人可不曾像你一般,將離章神君的小像貼在屋里,日日花癡,分明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以為憑你這副姿色,還能擠掉望舒仙子,成為離章神君的道侶不成?人家天造地設一對,你膽敢肖想神君,就是對他們的玷污。今天竟然還敢模仿仙子,簡直是將你那茍且之心寫在明面上,連臉都不要了!哼!” 周圍的客人聽了這番話,也都停下了手中動作,轉頭來尋找是誰肖想離章神君。 黃衫女修見她將自己貼神君小像的事情抖出來,還污蔑她妄圖插足神君和仙子,眼眶通紅,淚珠在眼中打著轉兒,唇瓣氣得微微發抖:“你……你血口噴人!” 她抬袖遮住臉,哭著跑出店去,安靜的人群才開始逐漸有了低低議論聲。 淥真并不覺得貼一個神君的小像在屋里是多大罪過,也許她不過是想以此激勵自己修煉呢? “你有所不知,”尹樂云也沒落下方才的熱鬧,湊過身來和淥真咬耳朵,“離章神君是衢清宗的開山祖師,不光在宗門內,在城里威望也極高,他和望舒仙子的故事更是被我們尊為愛情圣典。相傳他曾為了望舒仙子,揮劍斬斷上古巨江,仙子喜歡的羽蘼花只綻放在春日,他便讓羽蘼四季都盛放?!?/br> 說到這里,尹樂云也忍不住眼冒桃心,捂著胸口不住搖頭:“好甜啊,真的好甜啊……” “而望舒仙子,也曾為了離章神君而差點兒身死道消,神君拼盡了一身修為,才將她救回。這之后,他們便在皇天后土面前,結為了道侶。神君和仙子完全就是雙向奔赴呀!” “所以你知道,妄圖插足神君和仙子,是多么罪大惡極了吧!” 淥真望著義憤填膺的尹樂云,表示依舊十分不理解這種將自己的感情寄托于傳說故事里的做法,何況黃衫女修只是效仿望舒仙子打扮,距離成功尚有十萬八千里。 尹樂云一副知音難覓的表情看向淥真:“等你拜入宗門,真正了解離章神君,你就會懂我們了?!?/br> 淥真不置可否。 于她而言,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 不論在哪一方的故事里,眾口一詞都稱是離章神君殺死了她最好的朋友司柘。雖然這位神君在每個人口中的形象均是如此光輝又偉大,盡管她不會輕易地去恨一個人,但也無法毫無介懷地融入這種崇拜的情緒之中。 包括常儀。司柘同樣也是她的朋友,如果是離章殺了司柘,為何她能夠完全無動于衷呢?這些故事里的她表現得像一開始就愛上了離章神君,人生軌跡里從未有過她們這些人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一場CP粉與夢女的戰爭……(bushi 注:人物觀點不代表作者觀點。 第15章 輪到淥真她們了,尹樂拉著她,迫不及待地進去內間,淥真一進門,險些被琳瑯滿目的服裝首飾炫花了眼。 尹樂云給兩人都挑了一件綴滿珍珠的薄衫,淥真這件是縹碧色廣袖,袖間像掛著幾顆圓潤的晨露,暗生草木香。 選好了衣裳后,淥真被摁在琉璃鏡前,眼睜睜看著兩三雙手在她頭臉上動作,傅粉畫眉,梳頭挽發。不一會兒,肌膚便從微微泛著紅暈的小麥色,成了粉腮紅唇,鼻膩鵝脂的模樣。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有些陌生。 “啊呀!真真,你好漂亮!”一旁的尹樂云也完成了,偏頭看向這邊,忍不住驚嘆道,“你素日總是灰撲撲的,原本九分的美貌,也削得只剩五分,你瞧瞧,這樣是不是十分美麗?” 她抱住淥真肩膀定睛細看:“咦?我怎么覺得,你連皮膚都比前兩日好多啦?” 靈脈重塑宛如伐筋洗髓,淥真體內久藏的濁氣被滌蕩一空后,看起來自然要剔透許多。 “我們這么漂亮,明天肯定能成功拜入宗門!”尹樂云湊近了,貼著淥真的臉蛋,美滋滋地對著琉璃鏡。 淥真不理解拜入宗門和漂亮之間有什么關系,她只覺得臉上像是被敷上了一層厚重的塵土,讓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從前只有在祖祭之時,才會在面上用染料勾勒出氏族圖騰的樣式,她作為庭尾少主,總是逃不開這個苦差。 怎么會有人將一年一度的苦差事當成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