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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辛斐哈哈大笑:“我很欣賞你的天真?!?/br> 而后狠狠地吩咐侍從:“繼續關!先磨她幾天銳氣?!?/br> 說了這么一通匪夷所思的話之后,他便揚長而去。 淥真低下頭來,發現一旁的李夷江已經蘇醒。 “你說,他到底是不是要我們拜入長幽宗?” 李夷江有些無語,道:“不是,他是要我們成為宗門奴隸,日日為他畫神火符,再心甘情愿將畫符之法傳授給他的手下?!?/br> 淥真覺得更難以理解了:“那我們又與受驅馳的畜生何異?” 李夷江不言,一副不然你以為呢的神情看著淥真。 淥真注定無法理解吳辛斐這種人的腦回路,她低頭思索了起來:“引火入符再罕見,但受限太多,到底不比其他功法。他為何偏偏盯上我們,還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br> 李夷江沉默良久,才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br> 他們所懷有的術法,也許在一個宗門面前算不上頂尖,但兩人卻僅僅只是金丹修士和凡人的組合。在幾乎不需要付出多大代價便能享受成果前,吳辛斐無疑認為自己做出了絕對正確的選擇,為此他不介意犧牲掉面前二人的修道之路。 這一瞬淥真眼前又浮現了奇珍會上那個籠中修士,原來有些人修道真的會為了一時半會兒的快樂或利益,便全不將旁的修士當人。 這個世界的修士與她之前的認知背道而馳。 她有些沮喪:“對不起啊,小木頭,連累你了?!?/br> “……小木頭?” 淥真猛然一驚,糟糕!怎么把偷偷取的外號也順口叫出來了。李夷江最是較真不過,一定又要不理她一陣子了。 沒想到李夷江卻神情溫和,垂睫道:“也挺貼切?!?/br> 淥真突然發現,他的睫毛很長,長到低眼時能輕而易舉遮住眼瞳的顏色。 方才緊張之中,她不小心將袖袋中的白瑯石抖落了出來,發現時已晚。淥真試圖用腳遏住它下墜的趨勢,身上的鎖鏈卻捆得愈發緊了。 眼見白瑯石即將穿過水膜沉入黑不見底的罪孤水中,卻在觸底一瞬大放白光。此時她背后的勾瑯劍也劇烈地顫動起來——大概是由于布包并不起眼,這些人對罪孤水又太過自信,這劍竟并未被人沒收去。 咻一聲,勾瑯劍脫離了她的后背,浮在空中。而白瑯石受劍的吸引,也漸漸向上飛來,二者呈飛鳥頡頏之態,彼此周旋幾息后,白瑯石緩緩完成嵌回劍鞘凹坑的動作。 嵌定后,勾瑯劍不再震顫,白瑯石也收斂了光芒。淥真以為這就要結束了之時,一道劍影閃過,勾瑯仿佛突然被人所持一般,她身上的鎖鏈斷作數截。 接著,在勾瑯劍用自己殘存的半截劍身將李夷江身上的鎖鏈也斬斷后,它的開始在水中急速攪動。漸漸一道漩渦形成的空心水柱出現在二人上方,二人抓住機會,順著水柱方向破出水面。 吳辛斐果然對罪孤水與鎖鏈的效用相當自信,僅留下一個筑基修士在此看守。這次不需勾瑯劍出手,李夷江的劍光一閃,這消極怠工的筑基修士甚至來不及發現他們,就已軟綿綿地癱在地上。 淥真伸出手,勾瑯劍像一瞬間失去了控制,靜靜地落回她手上,又恢復成了往常的模樣,像舊戰場上最不起眼的殘兵。不同的是,這次勾瑯劍的劍鞘上,多了一枚瑩潤而隱有殺伐之氣的白瑯石。 也許是白瑯石的歸位將劍靈也帶了回來,淥真既驚又喜,試圖再次喚醒勾瑯:“劍靈?是你嗎?” 勾瑯劍毫無反應,深黑色的劍身無聲地躺在她手中,與過去數萬年毫無區別。 李夷江看了一眼,推測道:“大概是白瑯石上殘留了勾瑯原主的意志,從而控制了勾瑯。但勾瑯原主隕落已久,殘留的這抹意志竟然還能支撐著勾瑯做這么多事,生前的識海強度必然已達旁人難以望其項背之境?!?/br> 淥真知道他所說的原主就是司柘,鼻尖一酸,又將勾瑯妥帖地安置在背后,才開始打量起了周遭的環境。 他們竟然被吳辛斐沉在一個碩大的水缸之中,水缸外頭看起來像是一間倉庫,其他奇珍異寶一同被收納在此。 吳辛斐果然只是把他們當成了物件,都懶得動用監獄。 不過這也為他們的逃脫大大降低了難度。 李夷江四處勘察了一番,很快確定好了一條離開倉庫的道路后,回來通知淥真:“這邊走?!?/br> 淥真對吳辛斐的藏品毫無興趣,大抵是因為長幽宗財大氣粗,這兒說是倉庫,卻更像個雜物間。諸般奇珍異寶七零八落地擺放著,平白給身價打了折扣。 吳辛斐拍下寶物,多是為了夸耀宗門財力,同時打響明月樓典當行的名號。而對于別的修士求而不得的法器本身,則并未有多么上心。 她正要跟上李夷江的步子,突然余光瞥見水缸旁有一物,鑲金嵌寶,與奇珍會上裝白瑯石的匣子一模一樣,而周圍也并無更多防護之物。 看起來像是和白瑯石一般出身,都是奇珍會的壓軸之寶。 ——“拍下這塑靈丹的是長幽宗宗主之子吳辛斐?!?/br> “等一等!” 她折步回去,矮身撈起匣子裝入懷中。 “走!” 哼!這吳辛斐讓她好吃了一頓苦頭,此番順他些饒頭回去也是應當的。就當是收取些賠罪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