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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以為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會很激動,那么多年內心的憤懣和痛恨自此宣泄而出,該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可是,他沒想到,問出這句的時候,他竟然如此的冷靜,且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反而是本該穩住的人陷入了癲狂,常維像是突然失控了一樣想要沖向謝昀,北門外站著的守衛眼疾手快的制止住。 即便這樣,他還是聲嘶力竭的吶喊著,“我對主帥忠心耿耿,沒有絲毫叛變之心,是這世道,我明明沒有不忠之心,他卻懷疑我,他們憑什么懷疑我!?。。?!” 看著忽然激動起來的常維,謝昀站了起來。直到他情緒恢復平緩,才命兩側的人松開,并命令他們退了出去。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敝x昀發下命令,接著又似是用嘲諷的語氣說了句,“如果你曾經真的對謝家軍有過忠心?!?/br> 此時距離天亮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天地間一片漆黑,謝昀在這間不大不小的牢獄中聽到了一個故事。 一個關于背叛的故事。 話說,很久以前有兄弟二人,家中父母早亡,自小便奔波求生,快要餓死街頭的時候,為一位路過的老將軍所救。 兄弟二人雖沒讀過什么書,但是知恩圖報的道理卻是懂得的。 自那之后,便鐵了心的要從軍,但是年齡太小夠不上,只能日日在老將軍家中的院子做些雜活。 老將軍看著兄弟二人根骨極好,不愿浪費人才,便請了上好的師傅教他們武功。后來,他們年齡夠了,便跟著老將軍上了戰場。 之后,便是屢立戰功。 權利、金錢,這些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一夕之間全都擺到了自己的案頭。 可老將軍清廉,所有的財富全被他拒之門外,兄弟二人自然也無法撈到什么油水。 剛開始沒覺得如何,本來也是窮苦人家出生,沒死在饑寒交迫中已是萬幸,怎敢再去貪求那些人世浮華。 可時間久了,每次從北疆回到中洲,看著那些個酒囊飯袋一個個肚子大的都快要溢出油來的時候,心中的天平就慢慢的歪了。 憑什么,他們前方浴血殺敵,整日把腦袋放在褲腰帶上生活。而這些個連槍都拿不起來的家伙,卻整日踏著他們的鮮血,尋歡作樂。而自己還要看著他們的臉色,像狗一樣對著他們搖尾乞憐。 這世道,太不公了。 人就是這樣,心一旦開了個口子,風啊、雨啊、什么的都會呼呼的往里刮,越刮人就越冷,越冷人就越不憤。那些隱藏在黑暗里的精明的人,仿佛臉上安的是狗鼻子,聞著味兒就尋過來了。 那天,整個中洲城最有勢力的一位家主,邀請兄弟二人來自己家中做客。 本以為是瞧得上兄弟二人,可誰知,話里話外,不過是利用,明晃晃的利用。 那位家主沒有軍中的勢力,想安排個親信在軍中,時不時的通報些消息。 宴會的結尾自然是不歡而散,兄長憤怒離席,身為弟弟的卻權衡之下留了個心眼兒,沒對著那位大人物發火,反而還學著那些大肚子官員賠了賠笑臉。 弟弟當初也沒想那么多,只覺得這是位中洲城的大人物,得罪不得。 可沒想到,卻自此被咬得死死的。 宴會之后,大人物時不時的偷著給弟弟送些金銀細軟,弟弟覺得不好拒絕,便收下了。 心里想的是,左右我也不會把軍中的事情說給那老頭聽,他送了也是白送,自己還白白得到這些金銀,豈不樂哉? 甚至于還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過。 可后來,慢慢的就從金銀細軟變成了女人,女人送的不多,但各個都別有風味。 沉醉在溫柔鄉的時候,弟弟才慢慢體會到了權利和金錢所帶來的快感。 后來,女人生了孩子,在弟弟家扎了根。 那位大人物便開始頻繁的與弟弟走動,一開始,弟弟是拒絕的。他是對謝家軍,更是對老將軍忠心耿耿的人呢,怎么會輕易的說出軍中機密呢? 可那個大人物實在是太精明了,他明知道弟弟不會輕易的出賣消息,于是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只說讓他在軍中安排個送糧食的官給他們一族的親戚,將來那人若能立些軍功,他們也算有個依仗。 弟弟一想,這確實不是什么難辦的事,也可以還了這些年的人情,便答應了。 那人,弟弟一開始也留著心,后來,見他本本分分的,也就沒再去管。 可誰知,五年前,北疆險勝,后來軍糧補給卻出了大紕漏,連累了全軍將士,更累的老將軍身死,老將軍一門沒落。 弟弟那時候慌了神,回到中洲便怒氣沖沖的去找大人物要個說法??烧l知,這一切就是個圈套。從弟弟答應幫大人物在軍中安插人開始,他就是和大人物在一條船上了。不,或許在更久遠的之前,那個宴會上,弟弟沒有直接尾隨著兄長離開的時候,便已經入了套,成了甕中之鱉。 大人物拿住了弟弟的把柄,從此以后,弟弟變成了那人手中的傀儡。 原來自己只是謝家軍的一個小小縫隙,消息只是零星的露出。后來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窟窿,雪花般的東西向外涌出。 有的時候,看著一府的錢財和女人,弟弟覺得這樣也不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又做錯了什么呢?人活著,不過是為了一個利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