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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的阻礙,但是就在她要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她的眼角忽然瞥見了一個本來絕跡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 或者說,按照道理來講,這個人應該躺在冰冷的地底或許更合乎情理一些。 因為這個人,在衛嫆的記憶里,早在三年前的一次北蠻和北疆的大戰中,被她給一劍捅死了。 當時的感覺,她還記憶猶新。 那是她第一次身為主帥正面迎擊敵人,而對面敵人首領的模樣正和不遠處那個面色有些蒼白,但卻身型魁梧的壯漢極為相似。 這,會是巧合么? 若不是巧合,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在這樣敏感的時間節點,低調的被人從后門領進來? 衛嫆的腳步因為這個人而慢慢停住了。 第56章 呼耶寒蟬 衛嫆此時陷于陰暗處的視線死角, 她低調目光緊緊跟著那個身高七尺有余,本該是一具枯骨的男子。 關于這個男人的記憶如瀚海般鋪天蓋地的涌來。 此人名叫呼耶寒蟬,乃北蠻第一猛將、兇猛好戰。 自他上任的五年來,謝昀的爺爺、父親、乃至兄長雖無敗仗, 但也從未能從他手上討到半分好處。 此人的戰法迅猛, 剛烈, 強硬, 同他的前任將領拓跋浚完全不同。 謝家軍一開始被他打的毫無反擊之力, 只能苦苦抵抗, 當初父皇還沒去時, 她尤記得父皇對這個年輕將領的敵意以及重視。 自父皇去后, 自己輔政的短短兩年,也曾無數次的在奏報里看見過謝老將軍對此人的描述。 性冷,不喜言, 力大, 睿智,都是對此人的形容。 直到她第一次作為主帥披甲上陣遇見他時,才深切感受到了謝老將軍的話。 那時也是一個冬日, 寒風泠冽, 北風呼嘯而過刮在臉上, 抽的她的臉生疼生疼。 當時,她握緊手中的長 木倉 ,騎著馬,背靠著百萬雄師,獨自孤身一人來到北蠻陣前叫喊。 說的什么,她已經記得不甚清楚。 她當時只知道,若此戰敗, 那么,她手里的帥印,和北疆五十萬的謝氏部將都會淪為朝內權利斗爭的犧牲品。那個時候,家將不再是家,國也不會再是國了。 若真那般,自己還不如死了的好。 是以,那一場,她是存了死志的。 在她叫嚷后,從對面出來了一個身騎大馬的壯碩男子,皮膚黝黑,但是眼睛卻亮的嚇人。 他當時輕蔑的看了一眼自己,隨即掉轉馬頭,只留下一句,“你們衛朝沒人了么?老子不跟女人打?!?/br> 那句話猶如一句羞辱,她瞇著眼,直接拿著槍迎頭而上。 那人確實力大,衛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下他的反擊,她只能憑借著輕巧和技術,一次次迎敵。 慢慢的,她從那人眼里看到了興趣和興奮,仿佛是嗅到了獵物的狼,衛嫆覺得那個男人此后的每一戰看她的眼里,似乎都冒著幽幽的藍光。 總之,和他的第一次對戰,自己和他勉強打了個平手,消息傳回朝內,阻止和抵抗她為帥的聲音慢慢消退。 漸漸的,自己在和他一次次的對戰中,慢慢贏得了朝野上下的稱贊和軍中之人的絕對信服。 當然衛嫆明白這也是靠著自己用命廝殺換來的,除卻呼耶寒蟬帶領的軍隊,其余的各部,她無一不拿到了絕對性的勝利。 但好像自己慢慢明白,這似乎是他給自己下的圈套。 自己為帥的兩年后,北蠻的各部,除卻呼耶寒蟬,其余幾乎被自己蕩平,漸漸的,呼耶一族在北蠻的勢力愈發壯大,人馬也日漸豐盈。 衛嫆再對上他時,已經開始吃力了。 可是,事情的轉機也來的突如其來。 自己為帥的兩年后,也就是三年前,風雪交加的一天。 衛嫆帶著一萬大軍繞行清玉關,準備行至突襲到呼耶后方。 可卻在燕回谷遭到了呼耶寒蟬的埋伏,幾萬人瞬時出現在了峽谷兩側,一時之間箭火紛飛。 那是衛嫆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衛嫆此生無數幸運之中最最幸運的一天。 因為當日有風和雪的相伴,呼耶寒蟬的弓箭手即便是萬里挑一,但也無法在那種境況下施展全力。 雖然他們占據著極有利的地理位置,但是衛嫆這邊的死傷卻也沒有想象中的慘痛。 而且衛嫆發現了呼耶寒蟬最致命的一個問題,他帶的人馬因為要做到極度隱蔽,所以人數上并不多。 只要快速的行駛出這片峽谷,衛嫆和她所帶領的這只隊伍就會獲得生機。 所以,衛嫆并不戀戰,一聲令下,全體的人馬調轉方向全速往后撤退。 而就在快抵達峽谷盡頭的時候,衛嫆卻看見了呼耶寒蟬以及他身后浩浩蕩蕩的鐵甲軍,那時她才知道他帶的人并不算少。 迅雷不及掩耳,剛烈不留活路。 這是衛嫆當時瀕臨死地時,心中對呼耶寒蟬的評價。 那一戰進則死,退則被困。 衛嫆不能退,也不愿死,她抽出腰間的劍,怒吼了一聲,沖了出去。 一時之間,風雪蕭蕭,天空一片烏暗,地上鮮血一片。 一個時辰后,衛嫆近乎力竭,地上的尸首也早已被風雪掩埋的分不清敵我。 燕回谷一時之間,猶如煉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