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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軍隊里面會深藏死士? 難道,真的是淮景么? 衛嫆開始有些害怕。 當初鄴城初見,他的笑明明和從前別無二致。 可,若真的是他,他的動機又是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衛嫆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謝昀搖了搖頭,他起初因為刺客對淮景只是五六分的懷疑,甚至最早還懷疑過蕭南,初來鄴城的那幾日,他沒有陪同衛嫆一同招待越凌就是這個原因,他一直在查幕后黑手,可仍舊毫無頭緒,可見幕后之人是有多么小心。 但就是昨晚,他回去問過陳生衛嫆出來尋他的始末,聯系前前后后諸多的痕跡,才確定下來,真的是淮景。 他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真的想不明白。 時間仿佛凝滯,整條小巷的寂靜和外面寬闊大道的喧鬧截然不同。 衛嫆的手指突然一涼,她疑惑的看去,一滴水珠逗留在她的食指間。 是下雨了么? 她抬頭,窸窸窣窣的幾瓣雪花飄落下來,遇物即化,原來是,下雪了么? 隔著一條小巷的不遠處的人群也發現了這個驚奇的事情,紛紛驚喜的相互傳告,一時之間街末巷尾更加熱鬧非凡。 要知道,北疆多極寒,南邊卻是很少有機會可以瞧得見下雪天。 可衛嫆卻難展笑顏。 “這件事情還沒證據,回去以后還是如常,若他不阻礙我們行事?!?/br> 還不等衛嫆說完話,謝昀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追究他,等回到中洲,自會派遣別的官員下來監管?!?/br> 他按住了衛嫆的肩膀,輕聲說,“淮景也是我的摯友,如非必要,我也不想與他為敵?!?/br> 衛嫆陷入思緒,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謝昀的手,可謝昀自覺不妥后很快的收回手,卻又出神的望了許久,這是他們三年以來的第一次有肢體上的接觸,但是為什么,明明如此的近,卻又那么遠。 * 另一邊,淮景從外面回到了大帳后,張叔匆匆趕來為他送來了一封信。 “大公子,這是那人遣人送來的?!?/br> 淮景一邊皺著眉拆著信封,一邊問,“來時可有人瞧見你手上之物?” 張叔搖搖頭,“沒有,我很小心。那人說要趕緊拿給您,但他不方便來營帳,所以才讓老奴前來?!?/br> 淮景點點頭,但深鎖著的眉卻一直沒有舒展。 信上寥寥幾句,就是讓淮景想辦法保住王家在南方的勢力,若必要,可下殺手。 淮景冷哼一聲,點燃火燭將其燒盡,而后靠著椅子,閉上了眼,修長的手輕撫著眉,一副煩躁又頭疼的模樣。 張叔瞧見了,忍不住心疼,往前走了幾步,低聲說,“大公子,可是事情難以處理?” 淮景嘆了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微微上揚的眉梢裝的是一片哀傷。 他看了會兒桌幾,才有些自嘲的對張叔道,“張叔,你知道我的,我從不戀戰權勢,小時候的愿望便是可以陪著殿下好好長大,后來事與愿違,所求的不過就是瀟灑一生,仗劍江湖?!?/br> 張叔輕嘆一聲,“老奴知道?!?/br> 淮景默默拿出了懷中一素色珠釵,上面刻著的是木槿花的樣式,輕輕摩挲著,眼中滿是眷戀和愛慕,而后才道,“可我這一生,所求的,事事皆不如意?!?/br> 聲音很低,隨風而盡。 但是張叔卻聽了個真切,一滴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大公子,要不我們就收手吧,以您和長公主的情誼,只要說出一切,尚有回頭的余地?!?/br> 淮景小心翼翼的收回了那支宿舍的珠釵,眼中仍舊是迷惘,但是話語間卻有佯裝的篤定,“我和她早已不是同路人了,回頭與不回,于如今的我而言都無甚差別?!?/br> 張叔還要勸,淮景卻止住了他的話,“張叔,回吧?!?/br> 張叔又看了看這個他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再度咽了下去。 “是?!?/br> 無論怎樣,他都陪著他,他的大公子。 第32章 和樂 到了晚上,雪已經下的很大了,可地上仍舊不見積雪。 衛嫆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的臺階上,雙手抱膝蓋,望著那一顆一顆雪花飄落,又融化,周而往復。 她覺得那像是一場凄美的赴死。 謝昀回房處理了一些事務,派陳生送出最后一封信之后便靜靜的站在衛嫆的身后,陪著她。 張叔先他們一步回來,而后一整個下午瞧著衛嫆的這幅模樣,忍不住上前去問。 “殿下這是怎么了?” 衛嫆并不回答。 謝昀倒是語氣溫和的說,“我做了些事,惹得殿下惱了,這不正想法子哄呢?!?/br> 張叔憨憨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這時候淮景正巧回來,聽見了謝昀的話,即刻朗聲道,“誰啊,竟敢惹我們殿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衛嫆眼珠子終于動了動,看著淮景朝她伸出的手,最后還是握了上去,被他拉了起來。 “殿下也真是的,生氣也該有個限度,今日鄴城罕見的下了雪,這般寒涼,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凍壞了怎么辦?!?/br> 說完就囑咐身后的人將他路上買的披風遞給他。 是件雪白帶著狐貍絨的暖裘,這個季節剛好用的上,便是再冷冷,用來御寒也是極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