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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家中只剩四歲的幼弟,他若死了,謝家是真的沒有指望了。 所以,首先,他得活著。 而若想活著,戰場是不能再去了。 若想活著,謝家勢頹是最好麻痹敵人的方式。 這才有了后面他棄武從文的決定。 此后他用一年多的時間,慢慢在朝中積累自己的人脈,借著陛下和崔家的信任,漸漸在朝中站穩腳跟。 他才發現當年軍中派去送糧的人是王家的暗子。 可他當年才是五品的官職,對抗衛朝世家大族前二的王家,在手無證據的情況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就像他懂得在危機中示弱來保全自身一樣,他面對王家先以示好。 他們果然上鉤了,一個和皇室交好,又同崔家有交情的將門遺子,若能成為自家的乘龍快婿,那么王家自然就會有了和皇室以及崔家更加親密的理由。 或許真的是老天有眼,他在同王萱接觸的過程中發現她明顯沒有結親的想法,派出去的心腹打探回來,也有了結果。 王家貴女竟和淮家小公子有了款曲,可淮楊卻也在那個時候死了。 所有的事情都太過巧合,這未必不是王家給自己設下的圈套,他須得小心。 在那之后,他又見了王萱幾面,只見她日日憔悴,面含愁容,看著她仿佛是看見了父兄去后的自己,他知道,王萱對淮楊的是真情。 之后的幾次交談,他聽出了王萱對王家的不屑一顧和隱隱的恨意,可他還是不確定,這恨意于一個貴女而言是否足夠讓她背叛自己的家族。 直到一次用飯,她忍不住嘔吐,這才在慌亂間向他吐露了實情,她懷了孩子,并且她想生下來。 可王家是斷不會容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她求他。 多好的機會啊。 可他還是不信,人在鋼絲上走的久了,是無法全然將自己的信任交付給任何一個人的,可他總歸還是娶了她。 淮景同他有舊,他終究還是不忍淮家的孩子流落在外,而且無論王萱是否誠心,自己本來的打算便是假意同王家交好,所以是真心還是假意,于他而言并無不同。 好在成婚以后,他和王家女日日相處,總歸是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她會將父親給她的任務毫不猶豫的告訴他,會將父親安排的探子直接稟明于他。 他漸漸知曉,王萱真的和王家人是不一樣的。 他記得衛嫆曾贊過王萱有文人的風骨,他想這個姑娘當真從沒看錯過任何一個人。 王萱確實有文人風骨,寧折不彎。 可她終究還是王家的人,不能事事仰仗,并非不信任,而是血脈親情這個東西太難說,而他,不能敗。 王萱肯將事情查到這份上已然出乎自己的預料,之后的事情便不必她再出面了。 此時,屋外漸漸有日光透進來,謝昀瞇了瞇眼,才發覺他竟一夜未眠。 第12章 刺殺 三日后,南朝帝喪,消息傳遍朝野。 同日,太極殿大殿,早朝。 長公主衛嫆自請前往南方整頓兵馬,也正好暗中巡視南朝境況。 此事早與陛下私下商議妥貼,此時只不過是對外頒布詔令而已。 謝相一同前往。 * 南行途中,衛嫆騎馬領于馬車前側,謝昀坐于馬車之內。 休息的時候,衛嫆聽著小兵來報前方行程,而后卷起車簾,進入車中,只見謝昀手握著書卷,背靠著車壁,一側的矮幾上放著剛剛燙好的新茶。 “多年未見,大人竟如此風流,還真是時光如梭?!毙l嫆還是沒忍住。 昔日策馬揚鞭的少年郎,如今實打實的浸yin成了一位權臣,生活痕跡中絲毫找不到從前那個人的影子,她一時之間有些失望。 謝昀放下手中的書,沒有理會衛嫆的譏諷,只問道,“殿下何事?” “探子來報,再有十幾日的路程,差不多可以抵達,若想加快則須更換腳力。所以,我來問問你,騎馬的活,你忘了沒?” “微臣不敢忘,只是現下還是不要換的好?!?/br> 車子此時恰好卡在了路上的石頭,整個車身一晃,眼看著衛嫆就要向前倒去,但是她雙臂一撐,把自己卡在了車里的一角,穩住了身形。 然后抬頭看他,“怎講?” 謝昀偷偷的把舉起的手收了回來,假裝理了理衣袖,這才道,“殿下,一個前任監國,微臣,一個謝家后裔。此去南巡,雖然行的就是詔令上的事情,但是心中有鬼者難免恐懼?!?/br> “你是說,會有人派人前來刺殺?”衛嫆微微皺眉,在思考這件事情發生的概率。 別說,還挺大。 “正是,所以眼下不宜更換馬車,一來?!?/br> “一來,馬車腳程慢,若真有刺客,事情傳回皇宮也會更快些,也更安全些;二來,也為了麻痹敵人,一個在朝野浸yin多年的將軍,如果真的沒有荒廢武功,怎么會一直坐著馬車。他們的掉以輕心,就是我們的勝券在握?!?/br> 謝昀聽完,默不作聲,反而是笑了一下。 他看著身前的女子,眉目如星,眼神閃亮,突然覺得這條路要是一直這樣走下去,倒也不錯。 “殿下說的對?!?/br> 謝昀說完,二人均是一愣。 只因,從前二人形影不離時,每每衛嫆瞎扯一些鬼話,或者說一些不著四六的渾話,謝昀總是面帶著七分笑意,沖她說,“殿下說的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