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火葬場走事業線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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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無聲去世后,名留青史的美夢破碎,他們遭遇了一個打擊,如今易無聲連英年早逝、天妒英才的名聲都沒有了,人人說起易無聲,只會大喊死得好。 易無聲臭名遠揚,對易父易母來說,是不亞于易無聲出車禍死亡的沉重打擊。 被齊玉宇護在身后,藺寒川看著齊玉宇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滋味。 在他沉默的這一小會中,易母以為他心虛了,更加怒不可遏:“你們兩個必須公開給無聲道歉,還他清白,不然……” 藺寒川回神,他好笑地問:“他本來就不清白,何來還他清白?!?/br> “他既然做了這些事,就要付出代價?!饼R玉宇冷聲附和道。 “他沒有抄襲!他從小學畫,十歲獲得了兒童畫展的第一名,從小到大,他的天賦毋庸置疑,你們憑什么說他抄襲!”易母現在恨藺寒川和齊玉宇二人恨得牙根癢癢,她板著臉,斬釘截鐵的質疑,“要不是你們沒事找事,給他潑臟水,外人怎么可能誤會他!” 藺寒川眸光一動,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易母。 他以前認為,易無聲做這一切都瞞著家里,看易母如今這反應,不像是乍然知道真相后的驚怒,她反倒更關注易無聲的名聲…… 有意思,這易家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藺寒川眼睛瞇了瞇,興致盎然。 第047章 互為替身后渣攻悔不當初 齊玉宇眉頭緊皺, 他看著身前的女人,就像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易母和易父皆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二人在美術學院任職, 教出了無數學生, 在畫壇頗具影響力。 外人提起這對夫妻, 總是尊敬和羨慕居多。 易無聲抄襲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前前后后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最近才塵埃落定,真相大白。 對于易無聲的事情,齊玉宇以為他們會傷心難過或者憤怒, 獨獨沒想到他們會是這種反應。 普通父母溺愛子女會說出這種話, 身為原創畫家和教書育人的教授居然也能說出這種話,令人不敢置信。 越泓聽不下去,他盡力維持著自己的尊重, 說道:“易無聲抄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么多人給出了證據……” “那不是抄襲!”易母直接打斷越泓的話,不滿的反駁。 越泓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說服這個倔強的小老太太, 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藺寒川。 藺寒川沉吟幾秒,他問易母:“在你眼里, 這不算抄襲嗎?” 越泓沒品出這句話有什么不對, 齊玉宇猛地側眼, 看向藺寒川。 “這當然不算抄襲?!币啄笚l理清晰的答道, “書法家最初也是臨摹他人作品,音樂家一開始也是唱別人的歌, 畫家的模仿, 怎么能說是抄襲?!?/br> 這話一出, 在場的幾個人愣住了。 反而藺寒川神色不變,他又問:“一直以來,你都知道易無聲的所作所為?” 易母被被悲痛和憤怒沖昏了頭,藺寒川問什么她就說什么:“當然……” 剛吐出兩個字,易母臉色一變,聲音戛然而止,她不滿又警惕的看向藺寒川:“你在套我的話?” 雖然易母的話只說了半截,其中的意思已經展露無疑,她一開始就知道易無聲的事情,但她并不認為這是一件不可原諒的錯誤。 她默認了易無聲的行為,甚至,她也是易無聲的幫兇。 藺寒川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他無視齊玉宇擔憂的目光,踱步到易母身前,冷靜的繼續問道:“爸知道這件事嗎?” 易母遲疑了幾秒。 無需她回答,藺寒川從她的神情中看到了答案。 易父對這件事也心知肚明,整個易家,只有易瓊樓被瞞在鼓里。 一步步套出了自己想要的真相,藺寒川沒有喜悅,只有悲涼。 被藺寒川的目光看得心底發寒,易母不知道自己紈绔浪蕩的小兒子,怎么會有這么冷靜銳利的眼神。 稍稍退后一步,躲開了藺寒川的壓迫,易母又能理直氣壯的命令藺寒川:“不管怎么樣,你必須發道歉申明,澄清一切?!?/br> 越泓小小聲地吸氣,拳頭捏得梆硬。 藺寒川沒有搭理易母的命令,眼神莫測的看著她,神情不定。 從小到大,因為易家父母的偏心,易瓊樓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他沒得選。 在每一個夜深人靜輾轉反側的時候,尚且年幼的易瓊樓蜷縮在被窩里,安慰自己:易無聲的繪畫天賦更高,所以需要父母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培養。 易瓊樓花了十幾年的時間與自己和解,因為齊玉宇的一番話,他終于能夠正式自己和易無聲的差異,并接受了父母的偏心。 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易無聲的繪畫天賦更高,因此更受父母寵愛。 現在藺寒川卻發現,易無聲不過是個剽竊他人靈感的偷盜者,而易父易母,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依舊選擇了易無聲,對易瓊樓不聞不問。 藺寒川能夠感覺到,屬于易瓊樓的靈魂在無聲的悲慟。 一道溫柔的力度握住了自己的手,藺寒川一愣,觸到了齊玉宇小心翼翼的目光。 齊玉宇比誰都清楚易家的那些破事兒,他自己家里也一堆的事情,他比誰都能理解藺寒川此刻的心情。 在藺寒川的鼓勵下,齊玉宇選擇了追求夢想,遠離了齊家,如今,齊玉宇也想給藺寒川一點力量。 二人目光對視,彼此眼中的情緒一覽無遺,最后藺寒川率先挪開了視線,他輕輕一掙,就掙脫了齊玉宇的手。 覆蓋著手背的溫度散去,那股溫度卻留在了藺寒川心里,讓他冰冷的心略微回暖,他笑了笑,低聲安撫齊玉宇:“我沒事?!?/br> 易母看到了他們私底下的小動作,她對此毫不關心:“你現在,立刻,馬上,把申明寫出來給我看,我審核完成后,你直接發到網上?!?/br> 藺寒川挑眉:“我拒絕?!?/br>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越泓沒忍住,啪啪啪的鼓起了掌:“說得好!” 掌聲在畫廊里回響,如同一個個打在易母臉上的巴掌聲。 在易母惱羞成怒的目光里,越泓用力瞪回去,出生以來第一次對年邁的女性語氣生硬粗魯:“這位大媽,你沒聽到他的話嗎,他拒絕,他不干。你也別在這呆著了,你快回家吧,這里不歡迎你?!?/br> “我是他媽?!币啄赋鲭x憤怒,她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的體面,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 “就因為你是他媽,我才更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他親媽?”越泓是真的懷疑,要不是易瓊樓和易無聲長得一模一樣,他非要帶著藺寒川去做個親子鑒定不可。 一母同胎的雙生子,易無聲得到了全部的寵愛和傾盡全力的培養,在認識藺寒川以前,越泓根本沒聽說,易無聲居然還有個親弟弟。 知道易家父母偏心,越泓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偏心到這種地步。 越泓不敢往細里想藺寒川這么些年過的什么日子,他怕自己抱著藺寒川哭出來,最后被齊玉宇干掉。 易母深吸一口氣,目光緩緩掃過這幾個人,這幾個踩著她兒子名聲上位的人,仿佛要記住他們的每一個細節。 而后,她轉身離開了,就像來時那樣突然。 畫廊中又恢復了安靜,只是這次的安靜,多了些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尷尬。 驟然知道藺寒川的家事,越泓撓了撓頭:“你放心,我不會亂說?!?/br> 藺寒川根本沒注意到越泓局促的神情,敷衍的嗯了一聲,轉頭和齊玉宇說道:“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可能……” 齊玉宇皺著眉頭想了想:“有可能?!?/br> 藺寒川于是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真心實意,令人頭皮發麻。 被忽視的越泓站在一旁,感覺自己不應該站在這里,他試圖融入其中:“你們在打什么啞謎?給我也解釋解釋?” 藺寒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打開電腦,輕笑一聲:“有用得到你的地方?!?/br> 正在摸不著頭腦間,越泓就聽到齊玉宇冒著森然寒氣的聲音:“你認識易教授帶過的學生嗎?” “認識?!痹姐H涣?,乖乖答道,圈子總共就那么大,易父易母手下的學生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他怎么可能不認識幾個。 藺寒川給私家偵探發了一條消息,頭也不抬的對越泓說道:“你去聯系,約出來見一面?!?/br> 越泓很想問為什么,他沒敢。 易母回到家里的時候,易父已經回到了家,二人老了不止十歲,兩個人的頭發徹底變成了白色,看起來蒼老憔悴。 “結果怎么樣?”易母焦急的問道。 易父無奈的搖搖頭,反問:“你那里呢?” 易母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彼此沉默了一段時間,整個房子里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自從氣跑了家里的保姆后,家務事原本是由易瓊樓承擔,藺寒川搬出去后,家里的事情徹底沒了人料理,易父和易母十指不沾陽春水幾十年,別說洗衣做飯,就連廚房的火怎么開都不知道。 這段時間只能吃學校的食堂或者外面餐廳,家務方面卻沒有了辦法,他們氣走了不少保姆和小時工,已經被各大家政公司拉黑了。 房間中凌亂的堆著衣物,桌子上還有吃剩下的、已經腐爛的食物,易父和易母視若無睹。 易父長嘆一聲,表情疲憊:“有張昔微那老不死的壓著,春風美展的評委們沒一個敢吱聲?!?/br> 今天易父易母約好了兵分兩路,一路去找春風美展的評委組,一路去找藺寒川齊玉宇幾人,只要有一方松口,答應給易無聲出個申明,事情就能解決。 最好情況是兩個人都馬到功成,兩方雙管齊下,各出一個申明。 走的時候想得好好的,偏偏得了個最壞的結果。 “易瓊樓那個混賬?!币啄噶R了一聲,事情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易母突然有些后悔,“如果當初我們沒有作壁上觀就好了?!?/br> 她說的當然不是易無聲第一次抄襲的事情。 “是啊?!币赘杆查g理解了易母說的是什么事情,他也說道,“在齊風華說齊玉宇抄襲的時候,我們沒有作壁上觀,而是私下里勸他息事寧人,事情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br> 說起這件事,易母有些生氣:“無聲以前交往的人,無論男女都很聽話,怎么最后交往的齊風華,性子這么桀驁?!?/br> 要不是齊風華將這件事拉開了一道豁口,易無聲的事做得干干凈凈,不會被翻出來,若干年過去,易無聲只會成為半路夭折的天才被世人惋惜,而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人人喊打的地步。 易母只要一想到這點,就很難不對齊風華心生怨懟。 易父易母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對齊風華評頭論足,挑三揀四,任誰也想不到,他們此時此時周圍一片臟亂,還有嗡嗡的果蠅圍著餐桌上的水果飛舞。 第048章 互為替身后渣攻悔不當初 易父易母是校內的知名老教授, 只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藺寒川就拿到了他們的簡易資料,并從一眾學生口中打聽到他們的得意門生。 夜色已深, 越泓回了家, 只留下藺寒川和齊玉宇, 在燈火通明的畫廊中分析情況。 藺寒川經過對比后發現,易父易母的得意門生中, 寒門子弟占據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