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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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產重生后我人設崩了》作者:衾顧 文案: s市商圈的人都知道,祝家那位爺是出了名的紈绔風流,好吃好玩好賭,最喜歡的就是敗家花錢 然而某一天,祝昀忽然性情大變,一夜之間金盆洗手接過家業,金手指大開的一躍成為商業奇才 記者:請問??偰霓D變這么大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么? 祝昀:唔,我老公讓我好好上班掙錢養活他的。 老公?! 季蘇諶自十四歲以來,就有一個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 紈绔,風流,好賭,幾乎把所有缺點集一身的一個富二代祝昀 他不是好人,季蘇諶知道 但他偏偏就沉溺于那雙風流的琉璃色桃花眼不可自拔 直到某個詭異的一天,季蘇諶發現他男神似乎收心了,金盆洗手遠離賭場踏踏實實繼承家業 宴會上看著一身白色西裝,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既禁欲又勾人的祝昀,季蘇諶忍不住湊上去乖乖叫人:祝哥。 俊美風流的男人死里逃生,重活一遭,雖不記得眼前這個干凈清雋,眼神像是小奶狗的男孩,卻心情頗佳:乖。 嘖,想弄壞他, 季蘇諶笑的人畜無害。 內容標簽: 年下 豪門世家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祝昀,季蘇諶 ┃ 配角:下本預收求收藏《在狗血文里當炮灰[穿書]》 ┃ 其它: ========== 第1章 當我的人 C市,夜半時分。 市中心的賭場是這個時間最為熱門的場所,紙醉金迷五光十色的外表下,內里充斥著酒香錢色。正中間那張最大的賭桌上里三圈外三圈站滿了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熱鬧的人,但臨近牌桌卻詭異的空了一圈,只因沒人敢太過靠近坐在左邊的那個男人。 他看起來十分年輕,約莫二十四五的模樣,在這鬧市一般的賭場里仿佛要去參加什么晚宴似的穿著一身白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扇子般撲閃的長睫毛讓他微涼的眼睛柔和了一些,修長的雙腿疊加在一起,望著牌桌的俊顏上漾著一絲淺笑,仿佛心有成竹似的篤定的說:開牌吧。 好的祝少。荷官微笑著。 然而表面裝的人五人六,祝昀內心卻是慌的一批,全無表面淡定的心中念叨著紅桃K這張牌,眼看著荷官開牌的一瞬間,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不!祝昀大叫一聲,整個人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的直起身來,頓時感到一種頭疼欲裂。 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是他不愿意回憶起來的,下意識的從夢中驚醒,但好像哪里有些不對 祝昀一雙桃花眼還泛著剛剛睡醒的濕氣,茫然的望了一圈周圍,才發現不對勁兒在哪里這分明是他的房間,只是他怎么會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呢?!他現在出現的地方應該是被抬到火葬場了才對??! 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祝昀懷疑自己在做夢,他忍著扇自己一巴掌的腦殘沖動,飄忽的下了地白皙光潔的腳丫踩在地板上有了實感,祝昀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了。 他頓時渾身一個機靈,懵懂的雙眼睜大,立刻光著腳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 少爺?正在二樓走廊擦地板的劉媽差點被他的噼里啪啦的動作驚的閃到了老腰,連忙轉頭看著他:你怎么了? 我劉媽?祝昀挺住往外奔的腳步,站在原地迷茫的看著她:你不是回常宇老家了嗎? 他記得自己家破產后房子賣了,母親把所剩無幾錢給剩下的仆人一分大家都走了,怎么現在房子也在,劉媽也在?劉媽卻好像比他還懵逼似的,一口東北大碴子口音都被嚇出來了:唉呀媽呀,少爺,你這是做夢魘著了么? 祝昀倒寧可他真的是在做夢,只是記憶不允許他如此逃避現實,一長串記憶潮水似的涌了上來,銜接著剛剛的那個夢境荷官開牌后他美夢破碎,轉眼間千萬欠款壓在腦袋頂,去公司取錢卻聽到他爸的秘書說公司破產,資產已經為負了 祝昀還記得當時自己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棒子敲暈了的悶,接近于窒息。 破產了??那他欠的一千萬該咋辦?!左天河可不是吃素的??! 一瞬間祝昀都顧不得問自己家這個赫赫有名的企業是怎么破產的了,第一直覺就是逃跑,省得被左天河抓住畢竟一千萬的欠款,打死他也還不起??!要是左天河知道了,不得把他一只手給剁下來??? 不顧秘書哭哭啼啼的訴苦,祝昀臉色蒼白的轉身就要跑,平日里瀟灑優雅的形象蕩然無存,支棱著兩條大刀金馬的長腿一路狂奔出了公司,卻一下掉入左江河派來的麻袋里。 臥槽!從小到大都干凈整潔半點委屈也受不得的祝少爺,就這么被裹在油膩膩又臟兮兮的麻袋里,被人抬在街上狂奔著顛簸,一瞬間就忍不住快要吐了快要,祝昀強忍著來著,要是真的吐在自己呆著的麻袋里,他怕是要原地死亡。祝昀強忍住想破口大罵的沖動,咬緊牙關多年的教育讓他習慣性的保持著外表的人模人樣,不會輕易罵出口。 無非就是左江河的人罷了,他還真不信那小子敢把自己怎么樣。強行安慰著自己,祝昀慢慢的平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昀被砰的一下撇在了僵硬的地磚上,疼的他忍不住悶哼出聲,轉瞬間眼前猛的一花,一道強烈的光線透過剛剛解開的麻袋口刺了進來,祝昀下意識的抬起手蒙住眼睛,半晌后才適應著慢慢的放下來 左哥。祝昀面對著周圍詭異的氣氛和坐在他面前那個翹著二郎腿的尊貴男人,又恢復了裝逼的本性,淡定自若的整了整亂掉的領口和袖口,一口好聽的嗓音婉婉轉轉的淡定調侃道:想見我可以打電話,何必讓你的手下如此粗魯呢? 左江河微微皺了皺眉,此刻祝昀明明是欠了他一屁股債,狼狽萬分的被他手下綁來趴在他腳下的地磚上,怎么氣勢還是那么不可一世的毫無收斂呢?真是要命,左江河冷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點著身邊的座椅,聲音陰毒的像吐著信子的蛇:打電話?呵,我怕再晚兩分鐘,你小子直接跑了。 呵呵,怎么會呢。祝昀嘴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沉默半晌后正經了幾分:左哥,欠你的錢我不會賴賬,但還請你給我兩天時間。 哦?左江河俊眉戲謔的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強作淡定的祝昀:你那個供你揮金如土的老子上周就破產了,你再怎么籌備才能還上我一千萬? 上周?!怎么可能,雖然他有一段日子沒回家也沒往公司跑了,但是如果上周就破產家里人總會告訴他一聲的??!就算他老爹對他在失望,他也就只有自己這么一個兒子。所以難道是想到某種可能性,祝昀眼睛一瞇,抬起頭狹長的琉璃眼直直的看向左江河:你早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家破產必然有前兆,左江河家里也是鼎鼎大名的企業家,想知道點內部消息并不困難。那他明明知道了還跟自己賭,忽悠著剛贏了幾把開始飄了的自己下了一把大注,一下子輸的血本無歸,他到底要干什么?! 左江河!祝昀厲聲質問:你是不是神經病,你明明知道我家破產我輸了也還不起! 還居心叵測的故意引他上鉤,這不是有毛病么? 左江河眼神一暗,看著盛怒的祝昀閃過一絲似是而非的曖昧□□這小子雖然是個渾天胡地的草包,但真是漂亮。無論是平日里笑吟吟的炫富裝蛋,還是現如今狼狽至極的出離憤怒,那雙勾人的琉璃色眼睛好像總是亂發桃花似的,還有清瘦的身形,細瘦但線條卻相當美好的腰肢對于葷素不忌男女通吃的左江河,祝昀這人簡直就是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的。 喂。祝昀絲毫沒發現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還在那兒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開嘲諷呢:你他媽啞巴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左江河揮了揮手,示意門口的兩個黑衣保鏢出去,待他們離開關上門后,他才站了起來。軟底的小牛皮鞋踩在光可照人的地磚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配合著左江河深不見底的瞳孔,讓祝昀莫名其妙的有點渾身發毛。 就像是感覺到危險性的小動物一般,祝昀一下子站了起來,不自覺的往后退,直到背部感覺到冰冰涼的落地窗觸感 祝昀,一切都好商量的。左江河那張劊子手一樣的臉展開了一抹陷阱似的笑容:我又不會打你,你躲什么? 可你的表情神態比要打人還嚇人,祝昀默默的腹誹著,既厭惡又困惑:你明明知道我還不上錢,還故意讓我輸你,怎么著,你就喜歡這種別人欠你錢的感覺? 他一個欠錢的人,此刻氣焰倒是比他一個債主還要旺盛,左江河哭笑不得,淡定的說:我就是故意的,你欠我錢的感覺,總是非常好。 說的我他媽好像總欠你似的。祝昀感覺到他莫名的越靠越近,直截了當的把他粗魯的推開,煩躁的皺眉:就那兩次,我哪次不是三天之內還你的? 可你現在還不起了。左江河欠揍的一攤手,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一千萬啊,祝昀,你要是不能再限期內還給我,我絕對能把你告到坐牢。 你有話直說。祝昀冷冰冰的開口:少他媽擺譜,你這么處心積慮就為了把我送進牢里?呵呵,我自認為跟你左江河還沒這么大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直說,沒必要在這兒威脅我。 仿佛當誰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一樣,聽到坐牢二字就能嚇的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呢。 祝昀這人不愧是有著人間富貴花一樣性格的草包,現在都落魄的不如狗了還抬著小下巴一臉驕傲的擺譜,左江河心里可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復雜又愛又恨簡直氣笑了:目的?呵呵,我的目的就是想親自給你祝少爺一個還債的機會。 直說。 當我的人。左江河果斷的開口:以身抵債,我什么時候玩膩了你了,你的一千萬就還完了。 只見祝昀聽完眉宇間稍微動了一下,隨后好像在聽一只狗吠一樣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輕笑著說:不是左江河,你再說什么屁話呢?說人話行么? 第2章 重生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祝昀簡直都不想再回憶了。 左江河被他暗諷成狗后怒不可遏,惡狠狠地掰著他的下巴,面色扭曲的冷笑道:你他媽在我面前裝個JB,祝昀,你現在跟喪家之犬有什么區別?草包一個除了花錢什么都不會,你爸也跟你一樣,輕易被自己老朋友擺了一道還幫人家數錢,你們父子倆就是如出一轍的蠢!不過你應該慶幸你還有這張臉,老子還他媽愿意玩你,要不然直接給你送到鴨店去接客,有一個算一個,你能受得了? 父親的老朋友害的他?那會是誰祝昀瞳孔一縮,忍著下巴被左江河捏的生疼冷冰冰的說:變態。 他就像一團吸水的棉花,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左江河氣的咬牙切齒,也不再多廢話了,直接上手就要撕祝昀的襯衫 滾蛋!祝昀啪的一聲把他的手打開,仿佛一點也沒被他的威脅嚇到,依舊抬著頭趾高氣昂:你個變態的死基佬,敢碰我一下試試! 呵左江河怒極反笑,竟然猛的從身后抽出一把約莫二十厘米左右的尖刀,在陽光的折射下明晃晃的倒映出祝昀瞬間緊繃的表情他居然拿了刀,這下子祝昀沒法子淡定了。 看著他臉上顯而易見的驚慌,左江河心中忽然涌起一種嗜血般的爽快早就應該這樣了,他怎么忘了祝昀本來就是一個臉皮極厚油鹽不進的人,早就應該這樣直接威脅,把他脫光了綁床上,用尖銳的刀尖劃破他才對! 你要干什么?祝昀強壓著心里沒底撩撥起來的恐慌:你他媽威脅不成,現在打算直接舞刀弄槍了? 呵呵,賭場規矩。左江河把玩著手中的刀子,看著祝昀的眼神就像獵人看著掉入陷阱里的小動物,還是有點烈性的那種,悠悠然的嚇唬他:你欠我賭債,就算我剁你一只手,你覺得警察會管? 警察當然不會管!祝昀心知肚明,他們這些富二代的內部紛爭,警察根本不會管也管不起!曾經引以為傲的專職權利,現在搬出來都好像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臉一般! 其實再被綁來的過程中,祝昀已經決定好低下一向驕傲的頭顱向左天河服個軟讓對方再給自己一段時間籌錢之類的了。然而在他那些屁話過后,別說服軟,就讓祝昀向他展示個笑模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祝昀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玻璃窗,心下頓時有了底左天河住的是個獨棟小別墅,他們現在所處的二樓距離地面也不過十幾米高。他還不如跳下去,跳下去還能逃跑,留在這兒怕不是被砍就是被強jian,無論哪種祝昀都覺得還不如摔死呢。 下定了決心,祝昀冷笑一聲對著左天河就說了一句:□□媽。 趁著左天河一愣,祝昀手疾眼快的用胳膊肘子重重的撞擊了身后的玻璃窗 嘩啦一聲,玻璃窗一下子就裂了個大口子,祝昀連忙一腳飛踹擴大裂縫從中跳了下去只不過他實在是不怎么樣,一副花里胡哨的外表常年缺乏鍛煉,跳下去的時候祝昀感覺自己這腿基本上是要被震斷了,疼的發麻。 祝昀!你給老子站??!聽到左天河在高處歇斯底里的咆哮聲,祝昀心尖一哆嗦,忍著腿疼腳脖子崴了的痛楚一瘸一拐的就開始跑他得趕緊跑,萬一一會兒左天河的那些保鏢追上來就完蛋了。 然而祝昀常年換著跑車開,已經完全忘了走路過馬路的感覺了,他像個沒頭蒼蠅似的跑到了大馬路上急急忙忙的就沖了過去,一輛卡車毫不留情的呼嘯而過,把他撞成了一灘爛泥 祝昀猛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從回憶里抽身。他為自己的紈绔和不著四六付出了代價,逃跑過程中就英年早逝了,怎么現在又安安全全的在家里睡覺?總不能說這一切都是個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