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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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神的功夫,小蟹子八條腿兒迅速擺動,沖著一塊大石頭底下鉆了進去。 蟹子聰明,知道裝死。 連續幾次失敗后,他總算抓到一只。 洛溢,快來看!趙凌歡喜的跳到堤壩上,把小蟹子圈在掌心。 洛溢看著吐泡泡的小不點兒,本能的想要扔的遠遠的,但趙凌似乎是抓來送給他的,很想讓他接過去,他深吸一口氣,裝作是個干凈的死物,用手指夾住螃蟹。 嘶~ 手指被螃蟹的鉗子夾住了。 螃蟹把剛剛受到的欺負全都報復回去,洛溢的手指瞬間腫起來了個大包。 洛溢不想掃趙凌的興致,即使手指又麻又痛,卻不做聲的收下螃蟹,把手背到身后。 趙凌又跳下去抓螃蟹去了,洛溢趕緊甩手腕,但螃蟹甩不掉,拽也拽不動,鉗子死死的夾住就是不肯松。 洛溢,下來跟我一起抓!趙凌抓螃蟹上癮,還不忘叫幫手。 洛王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想必是潔癖癥的問題,沙子跟灰塵一個概念,就是顆粒大小的區別,洛溢不下來,趙凌只能自己玩了。 小螃蟹捏死簡單,可趙凌好容易抓上來的,捏死了他一定會生氣。十指連心,小傷口也是鉆心的疼,洛溢忙轉身向馬處走,讓寧莊想想辦法。 可惜,寧侍衛的劍縱使能夠披荊斬棘,卻凌空揮舞好幾下子,都沒嚇唬住這小小八條腿兒。 旁邊幾個漁家小孩,在樹旁邊跑邊唱歌。 它好像挺喜歡你的。女孩嘻嘻的笑,不是這樣的,叔叔,把手給我。 洛溢本能的把手往后縮,除了趙凌,誰碰他他都難受。 小女孩從地上拔了一根草,自己走過去,拿起洛溢的大手,說,要這樣才行。 洛溢感覺小草在手指上劃了一下,螃蟹的鉗子忽然松開了,手指腫起來,剛才被堵塞的血流了回去。 小螃蟹掉到了地上,艱難的向海邊爬。小女孩把小螃蟹撿起來,叔叔,這個送我行嗎? 洛溢看趙凌又抓了不少,這只送小朋友應該不打緊吧,于是點點頭。 小女孩抓著小蟹子跑走。 趙凌兩手一把蟹子爬上堤壩,這次他抓的都是個子大的,還有許多海螺與蛤蜊,準備帶走回去弄個海鮮湯,看洛溢把手指含在口中。 多大了還吃手?趙凌疑惑的看著那個不怎么協調的動作。 第40章 海邊趙凌是頭一次來,洛溢與寧莊倒是來過許多次。 沿著此方向一直走,看見臨海最高的一處山峰,翻過去就是皇陵地界了。附近好像有個鎮子,叫落羽鎮。寧莊指著地圖,鎮子不大,人們多以打魚為生,自給自足,幾乎不與外人來往,我們可以先在那處落腳。 小莊,最近有人接近你嗎? 寧莊每天都聽王妃問一遍,耳朵都長繭子了,一路上別說是人,連個動物都沒搭理他的。 奇怪,按著道理,他該把握住這個機會。已經離開梁都那么遠,如果要趁虛而入,早就該現身了。 難道是他猜錯了? 誰?寧莊忽然轉身,他聽到身后的樹葉有聲,洛溢點頭,他輕輕一躍跳上樹枝,跟隨聲源追過去。 洛溢抓住趙凌的手,此地不宜久留,樹后還有人。 說完把他護在身后。 果然,樹后出現了十多個黑衣人。 洛溢抽出佩劍,與趙凌說,向南走,隨后我與你匯合。 柔弱無比的洛王妃,撒腿就跑,他幫不上忙,決不扯洛溢的后腿兒。 跑到馬旁就已經氣喘吁吁,趙斂這身子骨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難道是每天晚上過度興奮到精疲力盡,從而導致大白天虛弱無力?看來以后晚上得提醒洛溢克制,不能由著洛溢的性子來。 還沒跑到拴馬的樹,趙凌被五個黑衣人擋住去路。 他摸住后腰的匕首,似乎跑不了了。 先引開寧莊,又纏住洛溢,看來這些人不是沖著寧莊,而是沖著自己。 少主! 本來趙凌還挺興奮,以為那黑衣白發人總算按捺不住,雖然找自己跟之前想的有所偏差,但眼前圍住他的黑衣人全都跪倒,齊齊呼他少主,這個世上,稱呼他少主的唯有誤會他是趙凌兒子的方鏡。方副將早不出現晚不出現,來這兒湊什么熱鬧??! 一個黑衣人摘下臉罩,果不其然。 少主,屬下跟了您一路,總算有機會單獨與你說話。方鏡從梁都跟著他們,因為寧莊的關系,他們離著很遠,到此地人少時,設計把二人引開。 怪不得,那持有玉璽的人沒有接近寧莊。方鏡一路尾隨,恐怕那人發現了,放棄了接觸機會。 趙凌望向遠處,洛溢與那幾個黑衣人纏斗中,黑衣人的武功斗不弱,但明顯沒有要傷害洛溢的意思。 少主交代的事兒已經辦妥,這些人,都是當年清霽國暗藏的隱脈。方鏡回報,少主給我令牌,他們聽我差遣。 清霽國鄺氏皇族如野草般旺盛的生命力,歸功于兩條隱脈。一條是縱橫六國的消息情報網,另一條就是方鏡帶來的專司暗殺的組織。情報網一直握在鄺承宗手里,而另一條,則隨著清霽國老皇帝的暴斃而消失,老皇帝瞞著眾臣悄悄把隱脈令牌交給了大公主,他最疼愛女兒鄺悅榕。 鄺貴妃臨終前,以此為交換,求趙凌救她兩個兒子。她深知宮太后痛恨鄺家,畢竟當年宮太后最疼愛的外甥宮成,死在清霽國。 但當年清霽國投降給出的條件太過優厚,梁國急需的錢糧不說,還有亂臣賊子趙景明。他們把大公主嫁給趙起,鄺承宗本人也許諾留在梁都當人質一輩子,封地之權直接傳給了年幼不懂事的小弟。 如此,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在五國伐寧戰亂中損失最小的富饒的清霽國,誰人都會答應下來。趙起剛剛登基,金口一諾,護鄺氏皇族平安。玄烏閣為了和平與梁國的將來,放下個人恩怨,接受了鄺家成為大梁侯爵。 這些年,宮太后巴不得鄺貴妃失寵死去,巴不得鄺家得罪皇帝滿門抄斬。她挑撥蘇迎雪與鄺悅榕的關系,逼的鄺悅榕忍不住下了狠手,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洛王爺的寶貝寺廟,就算是鄺侯也知此事不可挽回,連一個求字也沒與皇上提,鄺貴妃終究失寵,宮太后才有機會下毒。鄺貴妃知道她的兩個兒子失去了庇護,必死無疑,親子之情,勝過了對清霽國將來的責任,她把清霽國的隱脈給了趙凌,求他為她的兒子們尋一條生路。 令牌到手,趙凌自己不好出面,便交給方鏡去處理。 雖然他為方副將的辦事效率感到高興,但用不用這么興師動眾的把暗殺組織帶來,還明目張膽的襲擊洛王爺??! 人現在我用不上,等用的時候回找你,西境軍的暗號你還記得吧,以后暗號聯絡,千萬別這么忽然冒出來,也別偷偷跟著我。趙凌說。 方鏡領命,吹了聲口哨,所有黑衣人整齊的跳上樹,向樹下扔了好幾個彈珠,黑色煙霧起,所有殺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凌打算把此事與洛溢說明白,聰明如洛王爺,即使說不出這些人從哪里冒出來的,也定然能猜到他們是聽命趙凌的。 這些 你的人。 趙凌吐吐舌頭,洛溢曾一度信以為真,也是拼了命的要保護他,弄了半天是個烏龍,實在是不好意思。 是方鏡,趙凌說,自那時我放了他,就一直跟他有來往。我知道這二十年來,他殺了許多人,可到底是因為我的原因。他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必須護他周全。你站在家國百姓立場,他是匪,所以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諒他。我只能保證此后他會安分守己,不會逾越法律的界定,亦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殺的人,都是貪官污吏,可惜證據單薄,朝中無法定罪。洛溢輕而易舉的原諒了趙凌的隱瞞。 風波平息,寧莊鐵青著臉色回來,剛剛他跟昔年的師兄交上了手,方鏡逃跑時候被他攔住,兩人過了幾招沒有分出勝負,但對方畢竟人多,圍上來推開他的糾纏,借著樹杈的繁雜遮擋逃之夭夭。 方鏡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要么刺殺王爺,要么就是因為趙斂。上次趙斂放走了方鏡,就知道兩人一直有聯系。 小莊? 蟹子給你玩 別生氣了! 一路上,趙凌使出渾身解數逗寧莊笑,均以失敗告終。 山路蜿蜒,深入谷地,總算走到了有人的地方。 寧莊牽著馬去與村民搭訕,并沒有表明身份,只說是游玩到此,村民們熱情的接待了來自遠方的客人。村里的一切都很簡樸,種什么莊稼,打獵打到什么動物,就吃什么。小孩赤著腳踩在泥濘的土路上,隨手撿著石子打鬧嬉戲。農婦自己養蠶,種棉花,紡線織布成衣,坐在一起,在縫好的衣服上,簡單繡上花紋。 大梁商路開通后,這般封閉的村子,幾乎絕種了。趙起在大梁最窮困的時候,立主重金開路,為的就是把大梁從邊緣到中心的地域用道路貫通,能走馬行車,運輸貨物,促進各方物資的流通。二十年過去,商路的優勢已經如此明顯??拷柿?,方圓幾百里,商路單單落下了這一帶。 村長帶著三人到了獨院,說三人可以住在這里。村里很少有外人來,卻是準備了兩個專門給外人住的院子,趙凌好奇,問,旁邊那院子有人??? 村長笑呵呵,恩公來時住那兒的。他有時候會帶仆從,我們就留了兩個院子出來。 恩公 村長沒有再說,看來這個恩公很低調,不愿大張旗鼓的宣揚,看村長說話時尊敬的表情,村里應該是受到了那恩公莫大的恩惠。 剛剛海邊的幾個孩子,的確是村里的,見著有外人來,飛快的跑來看熱鬧。小女孩認出了洛溢,大叔!是你呀! 趙凌捂著肚子哈哈笑,大叔,大叔!哈哈哈! 一路沒給個笑臉的寧莊,表情也不自在,勉強讓彎弧的嘴角平下來。 剛剛大叔送了我一只幸運蟹,就是這個。小女孩高高的舉起瓶子,我打算把它養起來,送恩公哥哥。 原來這蟹子還有名字,的確,這蟹子與之后抓的那些,顏色不太一樣,赤紅的蟹殼上有星星一樣閃閃發光的黃色圖案。 大叔,你怎么能把我送你的蟹子送別人呢?趙凌故意調侃,你不是說跑掉了嗎?嗯哼? 洛溢一臉淡漠,天知道他洶涌澎湃的內心里多后悔跟趙凌說謊。 趙凌自然不介意,玩笑開過,進屋簡單收拾了一下,與洛溢說正事,商路為何沒有通皇陵?先不說這附近一帶的村子,還有看守皇陵的士兵與家眷。就說大梁皇族祭祖儀式,大哥總不能跟咱們一樣翻山越嶺吧?;首寮漓胧暌淮?,大哥當年修商路的時候,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層。究竟是為什么,單單把這一帶空了出來? 伏天陣。 趙凌恍然,他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人人都以為,伏天陣在寧國邊境線上,趙凌也曾經那般認為。其實不然,伏天陣護著的是寧國,但布陣卻覆蓋了當年的六國國土,把海面之上的陸地完全包裹其中。他當年只是打開了一個缺口,包括梁國在內,各地幾乎都或多或少有伏天陣遺跡,遺跡雖沒有大用,但確是一個一個小型迷宮,機關密布,毒物叢生。他在赴死之時,把遺跡位置標注的地圖給了鄺承宗,借他的手送給了梁帝。所以修商路的時候,大哥才故意避開了這些地方,免得來往人多,傷及無辜。 好在這些地方都在邊境附近,地處偏僻的山中,本來就人跡罕至。 兩人計劃在村里住上兩日再動身。 第二天,趙凌一早就聽見人們來往的腳步聲,非常著急,還有細碎的哭聲,他披著外袍爬起來,洛溢推門而入,說,村里死了人。 我們是不是該去幫幫忙?趙凌問,白吃白喝白住,挺不好意思。 洛溢把衣服給他拿到床邊,村里人多,應該用不上我們。 趙凌想想,他們是外人,喪葬之事不能亂幫,有忌諱。 他感覺有點渴,伸手拿桌上的茶壺,空空如也,他眼巴巴委屈的小眼神瞅洛溢,意思是洛王爺沒水了趕緊倒水。 寧莊找遍了屋子,水缸也是空的。 村民都忙著喪葬,據說這里流行的是海葬,儀式繁復,需要各種準備,全村都盡力幫忙。寧莊問了村長,村長不好意思的說,忘了與你們說,我們村附近沒有水,要喝水,得雨天存著,或者去海邊打水回來,放一放之后喝。好在恩公定時給我門送些,喝海水的時候少了。我家存了一些,你先去取一些喝吧。 海水?咸澀味能喝嗎? 寧莊只打了一壺,就一壺,村長媳婦已經心疼的臉發白了??磥磉@里其后干燥少雨,又沒水井能用,水可比黃金值錢。 趙凌與洛溢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山上樹木蔥蘢,長勢極好,怎會沒有地下水呢? 村里人常年喝海水,都患有一種怪病,三十歲不到就虛弱無力,漸漸衰老,最長壽命不過四十,今晨過世的少婦很年輕,就是昨天那個女孩的母親。最近,他們的恩公派人按時給他們送水來,應該是在幾十里開外的鎮子打好裝桶,用馬車拉來挨家分。 多麻煩,費時費力又費錢,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村民沒想過搬走嗎? 他們信奉海神,海神沒發話就不能搬,死也不能。寧莊倒是能理解這些亂七八糟的信仰,當年寧國信奉伏天陣幾乎狂熱,跟海神差不多。 水燒好了,趙凌簡單喝了口水解渴,與洛溢說,左右無事,我們附近瞧瞧去。 第41章 爬山辛苦,趙凌爬到一半就累的急喘氣,他朝著洛溢伸開雙手,看什么看,抱我??!我爬不動了。 比起過去,無賴更甚。但他知道,洛王爺甘之如飴。 沒有趙凌柔弱身子骨拖后腿兒,爬山速度快了無數倍,趙凌還能靜下心來觀察附近,在到達山頂的一處石頭縫前,與洛溢說,到了,就是這里。 此處不起眼,卻是伏天陣的遺跡無疑。 小心點兒,里面指不定有什么。趙凌猜測,沒想到遺跡距離村莊如此之近,地下無水源,多半是因為陣中有東西阻礙了地下水脈。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得想辦法清理掉這處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