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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配合著答道:“對喔,想見我記得至少提前三天預約?!?/br> “商量一下, 提前一天怎么樣?” 看來他演上癮了, 她小聲吐槽道:“你能來之前給我打個招呼已經算挺好的了?!?/br> “下次來之前我一定跟你說?!彼室馔媪送嫖淖钟螒?,反正下下次就不一定了。 她完全沒猜到他的意思,嘟囔道:“那還差不多?!?/br> 蘇澄安任由著陳時遇跟著她回了瑞景公館, 就算他可以進出自如,這三年里終究是不敢貿然上來, 最擔心的是被她發現。 這里似乎和他最后一次來沒什么變化。只是屬于他的那些物品,不知道被她收好放在了哪里。 他對此當然是只字不提, 而是問道:“想吃什么?” “煮個面?冰箱里應該有阿姨新放的rou和菜?!?/br> 她邊說邊往廚房走, 到門邊的時候想起那箱被她放進了雜物房里的東西。 停下來轉過頭去對他說:“對了, 正好。你那箱東西……” 突然說不出叫他帶走的話。 陳時遇挑了挑眉, 竟然她也想起來了,問道:“放在哪?” “……雜物房里?!?/br> 算了,讓他自己找去吧。 看他會帶走還是留下。 他一進雜物房就看到了那個顯眼的箱子,搬出去后把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就打算丟了。 蘇澄安決定好吃什么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竟是那個箱子和他在忙碌的身影。 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他轉過身問道:“選好食材了?好好休息等吃?!?/br> 趕緊轉移話題,生怕她會制止他這自作主張的行為。 她卻是默許了他的做法,點頭應答:“那就交給你啦?!?/br> 陳時遇摸了摸她的頭徑直走進了廚房,她看向他剛剛站著的位置,幫他將還沒來得及擺好的統統放回最初的位置。 就讓這一切毫無痕跡的回到從前吧。 他跟著上來的時候,她就做了他會賴著不走的準備,但是想著后天的剪彩,堅決不準他碰:“記住一個詞,叫適可而止?!?/br> 行,可不敢把人惹惱。 正式開業這天如約而至,來到現場的人比她預料的要翻了翻。 陳時遇一大早陪著蘇澄安一起到的工作室,兩人雖然手都沒牽,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什么情況。 他緊張得就差幫她把所有事都給包辦了。 陳錦榮當然喜聞樂見,就連后到的蘇家夫婦也認可的女兒的選擇。 也免不了來問他們是不是好事將近的人,他們一律用小輩的事不插手帶過去了。 蘇澈邦就直白多了,趁人不多的時候把她拉到角落問道:“你們復合了?” 說到這個,兩人似乎并沒有明確地提過,她含糊地答道:“是吧?!?/br> 蘇澈邦發現看不透meimei想法的竟是他自己,本以為他們還會再糾纏上一段時間,轉眼又變回了從前的親密無間。 禮炮的彩紙在空中飄飄揚揚,剪刀的咔嚓聲宣告了蘇澄安即將要面臨的忙碌生活,陳時遇堅定的眼神給了她極大的鼓舞。 蘇澈邦還有工作在身,走前索性讓她去一趟華譽府,拿一份陳時遇簽好的文件。 反正說好了晚上一家人吃飯,她這不過順路。 陸陸續續地把客人送得差不多后,她總算可以停下來跟著陳時遇回去拿文件了。 太久沒去,她似乎很難做到跟他平時那么冷靜。 又開始緊張了。 他沒有察覺到,而是自然地牽上她的手:“走吧,拿了文件正好可以把你送去吃飯的地方?!?/br> 到了之后他走進房間里拿文件,蘇澄安則左顧右盼地打量著,絲毫沒有陌生的感覺,可茶幾上有一小沓疊起來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既然放在顯眼的地方,應該不會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吧? 她遲疑著把這些東西拿了起來。 竟然是一張又一張的機票,難道這三年里他因為工作去了不少地方,而這些機票留著作紀念? 她仔細看著機票上的信息,好奇他都去了哪些城市。 一張一張看下來,卻發現毫不例外地都是往返于南城和法國的機票。 她一度以為自己眼花,甚至是在做夢,原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陳時遇在以他的方式關注著她。怪不得重逢的時候她沒有體會到那種久別陌生的感覺,而是覺得他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按照日期整整齊齊排序,看到后面,她根本數不清這里到底有多少張機票。 她的眼淚不知從何時開始,在不停地往下掉,暖意卻遍布了全身。 折返出來的陳時遇見到她這副模樣,被嚇得以為發生了什么,直到走近看見她手里的東西,才知道是他藏著的秘密被發現了。 想著沒人上來,草率地放在了茶幾上,竟然偏偏被她注意到了。 他嘆了嘆氣,在一邊坐下后半摟著她,又把機票重新放回了茶幾上:“哭什么呢?是我心甘情愿的事?!?/br> “是不是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就這輩子也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哭泣絲毫不影響她說話的速度。 太不小心了,他只能繼續解釋道:“才不是,我之前不是說會慢慢告訴你這三年的事情嘛?” “是我哥把地址告訴你的嗎?他怎么從來不和我提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