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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陳時遇依舊沒有回她。 她放下手機安然入睡。 陳時遇確實在忙,HOPE原本的計劃是在明天晚上的演出以彩蛋的形式玩一次新歌。 新歌第一次面世常常和最終的版本有些許的不一樣,可是問題就出在他們排練后。 每個位置都有明顯的瑕疵,心知肚明就是編曲上的問題導致無法磨合。 四個人討論過后再磨合、再排練,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他們最終還是決定明天的演出不玩新歌了,而是用彈奏小節的方式來為新歌作預告,這樣還能引來一些熱度。 陳時遇想偷偷給蘇澄安制造驚喜,看來也無法做到了。 他覺得可惜,但這股憋悶無處訴說。 放在以前,這明明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從排練室離開的時候早已過了十二點,陳時遇總算可以拿出手機來看看消息。 和蘇澄安聊天有一種魔力,總可以從文字想象到她的語氣,陳時遇心中的陰霾被她的那句“明天見”驅散。 他坐在車上,未曾預想過自己會如此情緒化,認命般笑了笑。 陳時遇:【晚安,好夢】 隨即啟動了車子開往了回家的路。 蘇澄安一大早被父母叫起來陪他們吃了早餐,再目送他們拖著行李箱踏上旅行的路。而昨天晚飯過后她就沒再見過蘇澈邦,既不知道他昨晚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出門的。 睡了個回籠覺后,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收拾收拾回瑞景公館里住。 蘇澄安也和陳時遇分享了自己的無奈。 蘇澄安:【他們總說有多想我,結果我好不容易回來了】 蘇澄安:【他們全跑了???】 陳時遇也已經起來了。 陳時遇:【那就回瑞景住吧】 陳時遇:【起碼不會無聊】 他腦海里浮現出近水樓臺先得月,但不可能明說。 第8章 蘇澄安見自己的想法得到支持,不再拖沓,將昨晚剛打開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箱合上。 一切就緒,趕巧到了飯點,梁姨知道她打算去瑞景公館住的想法同樣贊成:“老爺夫人去了旅游,少爺最近好像忙得兩腳不沾地,澄安你住市區還方便找朋友玩了?!?/br> 梁姨在蘇澄安出生之前就在蘇家當保姆阿姨了,她們之間沒什么彎彎繞繞,蘇澄安也愿意去分享和接納梁姨的意見。 “不過?!彼椭捞硬坏袅阂滩粫p輕松松地放她走,“冰箱里新鮮的水果你挑一些帶走,有什么想吃的我和說,做了讓司機給你送過去……” 梁姨要說的話她幾乎倒背如流,但她還是很有耐心地聽完了。 蘇澄安上車的時候除了原封不動的行李箱,手上還多了好幾盒裝得整整齊齊的水果。 雖然她很大可能在它們腐爛之前吃不完,但是這種甜蜜的煩惱誰都不會討厭。 看著那些堆成小山的水果,她想到了一個人。 不過也不著急。 蘇澄安回到瑞景公館放下行李后,也不著急著去One,她已經遺忘了悠閑自在看演出的感覺,今天要好好地體驗一回。 她最瘋狂的時候也試過提前好幾個小時去排隊,就為了可以站在第一排。 后來,時過境遷,她對曾經最喜歡的樂隊的熱情漸漸消散。 現在的蘇澄安不再執著于站在前排,或許不是站得更前才能看清,才會被記住。 有些時候把場下的熱情盡收眼底才更有意思。 她拿起手機想點個外賣,八點開始,時間綽綽有余。 陳時遇先著急上了。 陳時遇:【什么時候過來?】 陳時遇:【晚上別站前排和中間】 她還在為點什么外賣糾結,想著點完再問陳時遇原因。 過了一會。 陳時遇:【要不你遲點到或者直接上二樓看吧】 蘇澄安這下想起來了,晚上是一個拼盤演出。除了HOPE,其余的都是在南城相當熱門的樂隊,每支樂隊的風格也各不相同。 她記得演出名單里有她曾經拍過的重金屬樂隊,因為這個緣故陳時遇才反復叮囑他? 蘇澄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身經百戰的人】 陳時遇回了一條長長的語音,低緩的語氣讓她聽得入神:“跟你平時攝影師的身份不一樣嘛,觀眾間他們不會去注意那么多,而且你那小身板……”輕笑的氣息仿佛穿過屏幕拂過她的耳朵,“我實在沒辦法放心?!?/br> 聽得蘇澄安巴不得和他交代自己原本是打算直接上二樓看。 她得穩住。 蘇澄安:【行叭,那我考慮考慮】 陳時遇看著這個帶著點傲嬌的回復,想象著她別扭的樣子肯定很有趣。 他表面看起來不動聲色,坐在對面的同哥早就在偷瞄著他:“和蘇澄安聊著呢?” “嗯?!彼c了點頭。 “今晚叫她過來了?” “你怎么猜到的?” “我可是比你多吃快十年飯的。你們這些玩樂隊的,最愛干這種事了?!眲e人可能還瞞得住,只不過同哥可是看著他一路成長的,這股之前從所未見的溫柔,輕而易舉就能猜到。 吃完外賣,蘇澄安是時候出門了。 她還遲疑了一下要不要帶上相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