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甚么招搖撞騙!喻公子面子有些不好過,說:只是借用你的名字而已,你也不會短兩塊rou,這般小氣做些什么?你若是不樂意,以后不用便是了。最多我再給你些個銀兩,你想要多少只管開口說便是,本公子有的是銀錢! 喻公子拍了拍自己胸口,那財大氣粗的模樣,氣焰著實不小。 荊白玉還是個孩子,性子單純,最看不慣的便是喻公子這樣的人。仗著他義父有些個名聲和權利,便如此囂張跋扈,若不給他點教訓,實在是 荊白玉想到此處,卻聽旁邊厲長生笑著說道:喻公子說的在理。 什么?在理?荊白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去瞧厲長生。 厲長生垂頭對荊白玉遞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荊白玉也對厲長生眨了眨眼睛,心說厲長生這是唱的哪一出?今天這般好說話?不對頭呀。 喻公子亦是無有想到,這傳說中什么都能個的厲長生,竟然這般好說話?瞧著竟像個老好人一般,著實奇奇怪怪,指不定其中有詐。 厲長生笑得溫和友善,這笑容荊白玉一瞧,便恍然大悟起來,肯定有詐!厲長生笑得如此毛骨悚然,若是沒詐便要見了鬼去! 厲長生道:喻公子如此有誠意解決,長生也不好做那不通情達理之人。不如 厲長生說到此處頓了頓,雖喻公子今兒個頭一次見到厲長生,卻覺厲長生這人的感覺,竟是比他爹更讓人脊背生寒。 不如什么?喻公子耐不住問道。 厲長生說:賠錢就罷了,不如喻公子讓我們入股。 【恭喜玩家厲長生成功觸發任務9開店!掙錢!】 【任務9:創建自己的品牌,研發3款新產品】 厲長生這話才說完,就瞧系統突然出現在眼前,竟是來了新的任務。 看來系統與厲長生不謀而合,皆是發現了重要的商機在眼前。 入股?喻公子一臉迷茫,有些個聽不懂厲長生說些什么。 厲長生好脾性的解釋說:喻公子這生意做的不錯,打著長生的名義,這生意做的便更是不錯。不如我們繼續合作,把生意做得更大。自然了,這掙來的銀錢,我們對半分,如何? 什么?對半分!喻公子震驚的看著他,道:你知道我這鋪子一年到頭,能掙多少銀錢?你一開口便是對半分,我瞧你是缺銀錢,缺得窮瘋了罷! 一半銀錢罷了,我瞧你才是缺錢窮瘋了,這般小氣吝嗇!荊白玉聽他大呼小叫,第一個便不干了。 荊白玉拉著厲長生的手,道:咱們走,和他談什么,不過一個紈绔子弟罷了。咱們回去找喻廠督評理,問問他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導兒子的。 我爹喻公子一聽到喻廠督這三個字,頓時有點泄氣,趕忙橫身攔住荊白玉與厲長生,道:且慢且慢!有話好好說,你們容我再想一想。 厲長生隨和的說:喻公子慢慢想,不著急。 喻公子一副抓耳撓腮模樣,走開幾步,站到一面落地鏡鑒面前,鏡鑒里面映著喻公子糾結的面容,眉頭都攪在了一起。 荊白玉亦是拉著厲長生跑到了另外一面,著陸輕舟與竇延亭守著,以免喻公子突然跑來偷聽。 荊白玉納罕的問道:厲長生,你為什么要和他一塊做生意。這喻公子,我瞧著就不舒服。 厲長生道:雖然這喻公子油滑了一些,但是為了太子殿下,長生還是愿意與他合作一番的。 為了我? 荊白玉一臉木呆呆的瞧著厲長生,說:這是什么意思? 厲長生笑著道:太子殿下方才也聽到了,我要喻公子這鋪子一半的銀錢,把喻公子心疼成了什么樣子。這鋪子瞧上去生意不錯,一年能掙的銀錢,決計要比長生與太子的俸祿多上太多,是也不是? 荊白玉點點頭,說:倒是這么回事。 厲長生道:眼下長生這面有了些兵權,乃是一個好的開端。但是太子手里頭只有這么點兵權,是萬萬不足的,太子殿下如今要有的,乃是銀錢。只有銀錢充足,日后這道路才會平坦開闊。但是太子殿下身在宮中,這銀錢并不是好得的。 的確是這么回事,太子殿下是無法經商的,想要銀錢比較困難,又無法收受賄賂從各位大臣那里弄來,著實是個問題。 而眼下喻公子卻給他們送來了天大的好處。 厲長生說:我們與喻公子合作一番,指不定便能掙些個銀錢。這鋪子又不在太子殿下您的名下,有喻公子打理著,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太子殿下只管坐著收錢便是。 荊白玉越聽越覺得這事兒不錯,就是 就是那喻公子,我瞧著就討厭他!荊白玉氣憤的叉腰,道:他還對你動手動腳的。你瞧瞧,他打扮的花里胡哨,臉上也細皮嫩rou的,不會也涂了胭脂水粉罷?身上還香噴噴的。呀,他不會有斷袖之癖罷,那他會不會對你心懷不軌呀! 荊白玉說著可把自己嚇了一跳,呀的聲音太大,連對面的喻公子都瞧了過來,不知他們在嘀咕什么。 噓 厲長生做了個噤聲動作,說:太子殿下想多了,沒有這回事的。 哼,荊白玉道:我才不是想多了。 厲長生笑了,道:況且,不是還有太子殿下在這邊兒嗎?就算有七個八個喻公子,亦不能做些什么,是不是? 你說的也對。荊白玉一聽,挺了挺小胸脯,道:有我和小老虎保護你呢,喻公子不算什么。 嗷嗚 小老虎蹲在旁邊,不樂意的扭過頭去,似乎那意思在說,它可不想保護厲長生。 喻公子那面想的差不多,這邊厲長生亦是安撫好了荊白玉。 喻公子干脆走過來,說:我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我想了想,合作便合作。但是你們也瞧見了,方才給你們那么一鬧,外面多少人瞧著,都知道我這鋪子做的假貨,恐怕日后的生意是要不好做的,能賺多少錢,可是指不定的事兒。 喻公子心中盤算著小道道,日后自己做賬,少分他們一點也就是了。自己可是有正當理由的。 厲長生一聽便笑了,喻公子那些小把戲還騙不得他。 厲長生善解人意的說:喻公子說的正式,這鋪子怕是不能用了。 什么?喻公子說:不能用了?這鋪子可是我的心血!你知道花了多少錢? 厲長生道:不如請喻公子在旁的街面上再買一處鋪子,重新裝修。在下保證,三十日內必然幫喻公子回本,將置購鋪子的錢,一并賺回來,如何? 三十日?喻公子一聽,眼睛睜大了些許,黑色的眸子在眼眶里習慣性的滴溜溜轉動著,道:好!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三十日內賺不夠買鋪子的錢,你待如何? 厲長生道:若是賺不夠,日后賬目二八分,喻公子拿大頭。 二喻公子吃了一驚,道:二八分?!你可莫要后悔! 厲長生笑得一派溫和,道:正是如此。但若是賺的回來,咱們這賬目便四六分,我拿大頭。 這 喻公子猶豫起來,心說若是答應了,可是有風險的。但是 喻公子嘿嘿一笑,道:我答應你了,這有什么的! 他心中已然盤算的精準,自己去尋個位置最好,店面最大的鋪子!再把鋪子重新修葺一番,裝飾的極盡奢華。如此一來,定然要花不少銀錢,厲長生他夸下???,到時候便叫他現世打臉,無論如何亦是賺不回的。 如此一來,自己便可用著厲長生這活招牌,給他兩成小利,將白花花的銀錢賺到手里! 喻公子這般一想,頓時笑得合不論嘴,桃花眼直笑成了個小月牙。 荊白玉鄙夷的瞧著滿臉笑容的喻公子,道:他才是個癲子罷? 這般說定了,你們可莫要后悔!喻公子連忙跑去拿了筆墨回來,道:快快,我們立下字據,從今兒個開始,我們便是合作干系。 厲長生全不含糊,待喻公子將字據寫好,便在一旁按了手印。 荊白玉不放心的拿了字據反復的瞧著,生怕喻公子乃是誆騙他們。 喻公子抱臂站在一面,道:我跟你講,我喻青崖做事兒,是從來不屑于騙人的,這字據絕對無有問題。倒是你啊,一個半大的小娃娃,可看得懂這些字兒?可要哥哥我教教你? 呵呵!荊白玉都不抬頭,只是發出一聲冷笑。 你這小娃娃,一點子也不可人疼。喻青崖道。 喻青崖瞧荊白玉板著小臉,一臉認真的模樣,頓時就來了興致。他這人平日里就喜歡精美的東西,所以對香粉鋪子極為感興趣,又有經商的天賦,每年掙來的錢數也數不盡,著實不容小覷。 只是喻青崖這人,還十足的無聊至極,平日里最喜歡招貓逗狗的,反正他干爹乃是總督東廠的喻督主,旁人根本不敢招惹,若是做錯了什么,只管報了自己爹爹的大名,一準兒無人敢惹他。 喻青崖瞧荊白玉這副模樣,便來了興致,笑著說:小孩兒,我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兒呢。 呵呵!荊白玉又是冷笑一聲,并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喻青崖道:你是厲長生他兒子,是也不是? 呸!荊白玉這回有了反應,恨不得跳起來一口啐在喻青崖的臉上。 厲長生一聽,止不住在旁邊笑了一聲。 自然的,他才笑罷了,便被小太子荊白玉狠狠的瞪了一眼。 日前小太子荊白玉才叫了厲長生叔叔,覺著被占足了便宜。如今厲長生搖身一變,竟是變成了他爹,可把荊白玉氣死了。 喻青崖那面自行恍然大悟說:也對,厲長生是個寺人啊,跟我爹似的,怎么可能有兒子呢?哦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般,是厲長生的干兒子罷!這回可猜準了? 旁邊陸輕舟和竇延亭眼觀鼻鼻觀心,都是垂著頭不言語,總覺得這位喻公子恐怕離鬼門關,也不是太遙遠的。 荊白玉插著腰抬著頭,單邊嘴角一挑,道:你這人,便如此想知道我的名字? 想啊。喻青崖點頭,道:你這小孩兒長得可愛,又喜歡板著小臉,性格亦是古怪,我瞧著十足稀罕的緊呢。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家住哪里,改天我若是閑得無聊,便去尋你頑耍,可好? 好得緊呢!荊白玉挑了挑眉,說:那你可聽好了,我姓荊。 喻青崖一聽便笑了,道:哎呦,還是國姓呢。不過隔壁賣rou的大叔也姓荊,指不定他祖宗也是皇親國戚呢。 荊白玉大喘氣兒一般,聽喻青崖說罷了,才慢吞吞的道:名白玉。 荊白玉?喻青崖無有反應過來,拍著手笑道:這名兒好??!聽著好聽,朗朗上口。唉真別說,還有些個耳熟,仿佛在哪里聽見過似的。 喻青崖腦內有什么一閃而過,叫他有些個琢磨不透。他露出苦惱的表情,歪著頭尋思著。 厲長生瞧荊白玉那表情,若是今兒個不挫一挫喻青崖的銳氣,怕是小太子荊白玉回了宮,夜里都要睡不著覺。 厲長生只好配合的道:太子殿下,如今時辰不早,還是快快啟程回宮,莫要讓陛下過于擔心了,小臣亦好回去交差。 什么太子?喻青崖迷茫的道。 荊白玉仰著下巴,遞給厲長生一個上道的眼神,背著手道:嗯,說的也是。那我們便回宮去罷,這宮外面也沒甚么好頑的。倒是喻廠督的干兒子頗是有趣兒,哪天本太子若是在宮中遇到了喻廠督,會與他好好說道一番的。 什么?!真是太子? 喻青崖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本來細皮嫩rou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白,白得仿佛能透亮。 喻青崖睜大眼睛,道:你你你,不會是騙人的罷?你這小孩 荊白玉無所謂的道:你就只當我是騙人的,到時候我見了你爹,與你爹聊了天,你便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了。對也不對? 我爹 喻青崖顯然怕極了他爹,一聽到他爹就腿肚子發軟,差一點子便要跪倒在地,態度一下子便不同了,心中亦是后悔不迭。 如今宮中備受寵信的常侍郎兼上軍校尉厲長生厲大人,他身邊帶著的小孩子,還能是什么人?可不就是太子殿下無疑? 喻青崖這會兒才琢磨過來,后悔的差點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連忙苦著臉,偏偏還要賠笑的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爹提這事兒了,行嗎? 不、行!荊白玉笑瞇瞇的,一字一頓的說。 哎,太子殿下!喻青崖急得差不離要哭的模樣,道:若是我爹知道我欺負了太子殿下,恐怕要扒了我的皮啊。 是嗎?荊白玉說:那聽起來我還挺期待的呀。 厲長生一瞧,荊白玉又欺負起人來了,可別把喻公子真的欺負哭了才是,他們還指望著喻公子掙錢。 厲長生在旁說道:太子殿下,咱們還是快些回宮去罷。 嗯,走罷。荊白玉小大人一般點點頭。 這一趟出宮遇見的事兒不少,忙了一圈回來,日頭已然落下。 靈雨早就在殿門口候著,畢竟小太子荊白玉不經常出宮,上次去了一趟秋獵,路上又是千難萬苦,靈雨聽過了,心中便一直不踏實。 小靈雨,我回來了!荊白玉噠噠噠的跑了進來,道:我餓了,晚膳可好了。 好了好了,靈雨連忙道:這就給太子殿下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