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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輕輕嘆了聲, 說道:“我聽皇帝的人在追清河王,就想著去看看情況, 也是這樣引來了那些人?!?/br> 原來, 周炎被從大牢里帶出來, 半路卻身中劇毒, 經人一查卻是“死”了。 皇帝一聽大喜,只讓人草草給他埋了,只說他是叛臣,不堪為周家子弟,可哪知,人被帶去埋了,那些侍衛竟都沒回去復命。 皇帝派人一查,那些侍衛竟是幫著周炎逃跑的,周炎壓根兒就沒死! 皇帝氣得跳腳,讓人去查證,哪知什么都沒查出來,皇帝一聽,覺著這怎么能行,腦袋一轉,就把這罪責直接推到陸晏的頭上。 也就是——是陸晏做的最好,不是他做的,也必須是他做的! 可哪知,派人去查處陸府時,陸晏竟然失蹤了,陸家其他人也早已人去樓空。 皇帝震怒,卻無可奈何,只得下令緝拿周炎、陸晏,還有逃了的宮幾道。 陸晏早就知道皇帝不會放過他,若這一次皇帝真把周炎殺了,那下一個也就是陸晏了,又或許,這本就是那日陸晏在牢中見周炎,二人所商定的計策。 只怕周炎要反了! 系統一聽到此,嘖了一聲,“竟然比原劇情快了好多呢!” 原劇情中,皇帝驕奢yin逸,殘害忠良,周炎也是不得已而反,但卻是三年之后,竟沒想到劇情提前了這么多。 皇帝本以為自己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可將他的兩個眼中釘、rou中刺全部拔除。 卻沒想到,陸晏早就預判了他的動作,先下手為強,只是,陸晏能去哪兒呢? 她又聽茶茶說起陸晏不在陸家,卻被人看到出現在陸家軍舊部手下那兒,皇帝得知,先沒有動作,等陸晏去下一個人那兒,便開始追殺他。 陸家軍舊部在陸晏被奪了兵權之后,就都各自散去,而現在陸晏去尋他們,就是重新組成陸家軍。 皇帝知道,哪里還能坐得??? 皇帝又派人去將陸家軍的人全部抓出來,卻沒成想,也是早已人去樓空。 原來,陸晏先以自身為餌,讓皇帝只盯著他,而他趁機又讓人去尋宮幾道的人,先讓宮幾道的舊部喬裝打扮,分批離開上京,而皇帝只在意陸晏,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人。 而早在那之前,陸晏便已讓陸家軍舊部暗暗撤離上京,再等皇帝追殺他時,又讓最后幾個從早已挖好的地道離開上京。 如此這般,皇帝算計落空,恨得咬牙,只對那些侍衛官兵說不見陸晏首級,都不要回來! 而現在,上京因陸晏等三人的事,亂成了一團,各種傳言都有,各個朝臣也人人自危,都不敢隨意走動和說話。 連上朝都是接二連三的告假,生怕下一個皇帝要滅的就是自己。 蘇家自然也看清了這朝堂局勢,從桐花鎮給蘇府發了封家書,第二日,蘇慎就同皇帝告罪,只說祖母年邁已先去,請皇帝恩準他回去丁憂。 皇帝本算是對蘇慎寵信,但因蘇妧一事,也漸漸失了心,見他要丁憂,皇帝也就放了。 蘇家兄妹也憂心蘇妧,是以,蘇慎先讓蘇梨和蘇阮回去,而他去接蘇妧,再一起回桐花鎮。 可按照之前陸晏給的位置一找,只看到被火燒得殆盡的屋子,心下不免憂心,只得先回桐花鎮,再想辦法聯系陸晏和找蘇妧。 而此時,蘇妧和茶茶繞過后山,兩人換了男裝打扮,茶茶嘴上貼了兩撇胡子,而蘇妧則是在背上放了個布兜,讓背佝僂起來。 茶茶一看,眼睛一亮,“姑娘,你這也太真了!” 蘇妧齜牙一笑,又拿了個木棍子拄著,因宮幾道上次一眼就認出來,而這次想逃出去也更沒那么容易,自然就得偽裝得當。 兩人一路繞來繞去,確定了身后沒人追來,才到城門處。 可因著接連幾位大臣之事,還有秦嬰為盯緊蘇妧,城門處查驗身份更嚴苛起來。 茶茶攙著蘇妧的手一緊,低聲問道:“姑娘,這怎么辦?” 蘇妧拍拍她的手,盯著城門的士兵和往來的人,眉頭皺緊。 她正思考,那邊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一伙人和士兵爭吵起來。 “你是守城門的就了不起???你知道老子是誰嗎?竟然敢斜眼看著我!” “呵!我管你誰,你沒有路引,就是不能走,趕緊滾!” “他媽的!你罵我!” 這人說著,就擼起袖子,又往后一吆喝跟著他的兄弟,雙方打斗起來,城門處亂做一團。 蘇妧一捏茶茶的手腕,“走!” 二人腳下飛快,趁著那些官兵打起來不注意,往城門外跑去。 其中一個士兵見到,大聲喊著:“站??!快追!” 那群人見他喊著,又伸手將他嘴捂住,身后又出來一人,一劍刺穿他的喉嚨,又宮里的方向一望。 那劍上的血珠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匯成一朵花。 捂著那士兵嘴的人見他死了,把他一扔,抹了抹臉上的血,沖陸晏道:“少主,走吧?!?/br> 陸晏回過身,略一點頭,上馬出城,身后那群人齊齊出刀,解決了要去追殺蘇妧的官兵。 又有巡邏的士兵見此,分了一批人去追,而暗處皇帝和秦嬰的人也都追上前去。 蘇妧和茶茶聽見身后的官兵大喊,也沒回頭,就是不停往外跑著,二人聽見一陣馬蹄聲,心下劇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