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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妧沉吟一番,登時眼睛一亮,拍了拍手,拉過茶茶,對綠竹道:“我同茶茶也去尋住持,你在此等大jiejie和三jiejie,省得她們擔心!” 綠竹點了點頭,“好,小姐放心!” 蘇妧一把拉過茶茶,就往那個金裝婦人走的方向跑去,邊跑還邊問茶茶,“你說大將軍懸賞那么多,我們把你之前的主子抓過去,會不會得的更多?” 茶茶聽她這話,嘴唇微張,有些不可置信,就見蘇妧狡黠一笑,眸中盡是精光。 待二人尋到那金裝婦人蹤影時,只見婦人不停走來走去,模樣似是有些焦急。 不過多時,就見從一旁竹林里出現一個中年男子,男子一襲青衫,模樣儒雅俊逸,那衣裳看起來不是很富貴,可蘇妧卻看得出,那是上京城現如今最流行的月錦所制。 茶茶“咦”了一聲,“怎么會是他?” 蘇妧側頭看她,低聲問道:“你認識他?” 茶茶皺著眉頭,點點頭道:“這是十一主人的小叔,也是主母的小叔子?!?/br> 蘇妧聽完茶茶的話,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男子是茶茶原來主人的叔父,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兩個雙手相握的人是叔嫂關系! 蘇妧暗叫了聲乖乖,她們倆這是撞破了別人的jian情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一言難盡,紛紛想往后退一步,卻不想踩到落枝,發出聲響。 那青衫男子大喝一聲,“誰?” 茶茶見勢不對,連忙將蘇妧往一旁推去,自己飛身引開那對叔嫂的注意力。 蘇妧見那青衫男子要追茶茶,剛要出聲,嘴就被身后一人捂住,整個身子沒入低矮樹叢中。 第22章 蘇妧心里怕得要命,但不過一剎,那人就松開了她的嘴,衣袖翻飛中,只聞得一陣似有若無的松竹香。 連茶茶都不知這地方還藏著人,可見身后之人武功內力都極高,蘇妧見那對男女已然不見,連忙回身看是何人。 “你”字含在嘴邊,蘇妧卻沒再說話,只瞪大眼睛看著陸晏。 陸晏今日倒沒再穿玄色衣裳,一襲青竹色衣袍,寬大的衣袖將手掩蓋,將捂過她嘴的手半握成拳,盯著她的唇,只覺:這姑娘的口脂涂得有些膩。 想了半晌,蘇妧總算想到應付的話,笑瞇瞇看向陸晏,“咦?今日陽光正好,清河王也出來求簽嗎?” 陸晏心下好笑,也同她打啞謎,只道:“應四郎的約,閑來無事,先來虛無寺逛逛,蘇姑娘,好巧?!?/br> 蘇妧頂著他了然的目光,實在應不下“好巧”,只耷拉著肩膀,“想必清河王也看到剛才這一幕了吧?” 陸晏有些意外,也直接問道:“那蘇姑娘故意跟著魏夫人是為何?” 他頓了頓,又想到她竟一點兒防備都無,實在太過妄為,便又道:“若似你這般,不知黃雀在后的道理,便是有九條命也不夠?!?/br> 其實,蘇妧心里也后怕,若躲在暗處的不是陸晏,她今天還真兇多吉少,這么想著,也就應下了陸晏的話,點點頭道:“多謝王爺提醒,萬不會有下次了?!?/br> 陸晏:“……” 她又疑惑道:“咦?那王爺來此是也是跟著魏夫人的?” 陸晏竟然知道那女子姓氏,可見應也是有備而來,又想到那女子與小叔子于寺廟相會,不由懷疑地打量著陸晏。 陸晏見她那神色就知她腦子里沒想什么好事,微微后退一步,“本王跟著魏夫人作甚,只瞧著你鬼鬼祟祟,有些奇怪罷了?!?/br> 竟是因為她? 蘇妧還是不太相信地上下看著他,但也找不到他話里的紕漏。 聽茶茶說,她原先的主子是大司空嚴選,魏夫人既是主母,也就是嚴選的母親了,生養嚴選那么個敗類,可見魏夫人也不會是什么好人。 那嚴選手里掌握的殺手多用來探查這些官員的把柄,用來要挾他們為其做事。 若是沒有把柄,就明里暗里打壓,所以,宮幾道也沒少被打壓,甚至還想置宮幾道于死地。 可以說,現如今在朝中,這人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就是皇帝,也多加寵信。 系統這時弱弱道:“大司空與你眼前的清河王也不和,清河王無法繼續領兵打仗,也是他從中作梗?!?/br> 聽了系統的話,蘇妧就更有了主意,若是要將茶茶留在身邊,那嚴選就是個隱患,如果可以借此搞垮他,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而眼前的陸晏……恰好也同他有仇不是? 于是,她委屈巴巴地看向陸晏,“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于大夏國威無益??!” 陸晏實是不知她說這話,為何要做出如此委屈的模樣,他心下輕嗤,只一根手指推開她的腦袋,似是十分嫌棄,“倒不必扯上大夏,只大司空覺得頭疼罷了?!?/br> 大司空可用不著她來感到委屈? 蘇妧也不在意,絞著帕子繼續道:“王爺,您想啊,若是這主母和小叔在一塊,那定疏于管教御史大夫,哎,想清河王您英明神武,卻只得與這等敗類共事,實在令人惋惜?!?/br> 陸晏有些好笑,“這與蘇姑娘何干?” 蘇妧連忙急急道:“王爺,小女也是為您著想??!” 陸晏見她這急急解釋的模樣,心下有些不解,不太明白這大司空哪里得罪她了,竟想借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