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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拿下?!庇腥撕堑?。 一陣頓挫齊整聲音應:“是!” 同瞬間。 低低念咒聲,仆人驚慌錯疑聲,周遭院子推門闔窗聲,幾襲灰袍撞進院子里,須臾間便控制住了院中人。 兩列灰袍人闖入院中,大方黑帽、灰布面紗,身形長而素樸,手中未持一兵器,通身也沒什么靈力,卻無端給人一陣詭譎的駭人之意。 葉春渺黑色瞳孔驟然放大——這裝束她曾在下山歷練時見過,余閣內塔十七煞,余閣內部最詭譎的一支弟子,他們沒有靈力,咒陣卻可與天下拔尖的幾個相抗,就連談昭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這等陣容,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似要回答她的疑惑,只聽得少年朗笑,一襲青袍撩著衣擺,慢悠悠從灰袍人之后走了進來: “喲,熱鬧呢!” 作者有話說: 春節也有更哦(?-ω-`) 勤勤勉勉,想要留言(○?ε?○) 第21章 我裝的 又是祁支!他果然是余閣的人。 葉春渺屏氣趴在墻頭,心道:這不是人談昭的家務事么?他來湊什么熱鬧? 難不成余閣是打算為民除害,趁魔族內部自相殘殺之際,鏟除魔族這個大毒瘤?? 岳天韋被兩個灰袍鉗制住,驚斥道:“你是誰?!為何來我岳家?你想干什么???!” 祁支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把紙扇,在這深秋的蕭瑟中,扇得風流:“我啊,風度翩翩祁美男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也?!?/br> 還是頭一回聽到人自稱美男子,這人屬實不要臉。 “路過?你小子可知這是何處,可知我是誰?”岳天韋紅臉怒斥。 “老爺,他們是余閣的人?!边B個仆人都比岳天韋機靈,他低聲提醒岳天韋:“人家是來救魔君的?!?/br> “救魔君,魔君何時和余閣——”岳天韋還一頭霧水時,屋中那中了藥站都站不起來的孱弱魔君已經施施然走了出來—— 他身形筆挺,步履穩健,俊顏紅潤、眉眼桀驁,連身后長泄而下的馬尾都透露著幾分意氣奮發,何處還有半分病態? 從屋中被一并押出來的岳齡兒眼眶泛紅,鼻音淺淺:“你、你騙我們……” 談昭聞若未聞,漠然從她身側走過,反語譏諷祁支:“來得挺快,差點就趕上給本君收尸了?!?/br> 祁支不大正經地對上談昭,嬉笑:“太久沒用召喚符了,險些忘了咒怎么念,要不是為了魔君,我差點就放棄了呢?!?/br> 談昭嗤了聲,余光淡淡瞥了眼院中七零八散被扣押的人,“還少了一個?!?/br> “還一個溜得最快,跟個耗子一樣,放心放心,我都給你抓回來了?!?/br> 灰袍人適時從院外押來了一個衣衫襤褸之人,他身形佝僂、發絲還抹著白灰,全身像是從泥地里滾過一通似的,沒一處干凈。 灰袍人一松手,他便屈膝臥倒,好似全身沒有一塊骨頭似的。 談昭看向祁支:“你打的?” 祁支雙手攤開:“你瞅我,細胳膊細腿的,打得過他嗎?”頓了下,他嘴角一咧,目光和善地滑過天云仇,后者打了個冷顫。 “只是卸了他幾塊骨頭罷了?!?/br> “……” 談昭掌心微動,短刃破空,凜冽刺穿了地上人的肩胛骨,將人從地上拖起,狠狠地釘進了院子對墻。 短刃攜卷的力量太大,連帶著隔壁墻頭的葉春渺都在顫動,她扒拉住墻頭,穩下氣息將自己藏進簌簌樹葉中。 努力在這混亂的局面中隱匿身形。 “天云仇,你倒是鍥而不舍啊,上回的竹玉青還不夠?”談昭嫌惡地拭了拭手,走到天云仇面前,強迫他抬起頭。 也是這時,葉春渺才認出,這便是上回在談昭的茶水里下竹玉青的人。不過短短幾日沒見,他竟然成狼狽成這副鬼模樣了。 “談昭,你本就該死,你就是個孽種唔——”話未說完,一記短刃自側貫穿了他的手臂,他一口鮮血吐出,仍舊惡狠狠地瞪著談昭。 半老八十的老頭挨了談昭兩刀,罵起人來仍毫不含糊:“先王愚昧,識人不清,將災禍引進我族,為贖罪已然自刎,那災禍禍害我族十余載,我等終于將她剿滅,殘留你這孽種在魔族為非作歹,我等肩負護族的使命,有佑我族綿延長久的責任,豈能任由你一個孽種掌控魔族!” 天云仇半口唾沫半口血地罵到這兒,岳天韋終于搞懂了眼前境況,他一臉懵,結巴道:“天、天云仇,你這話是何意?再如何,魔君身體里流的也是先王的血,魔族之患發生時,魔君也尚在襁褓之中,你怎能加害于魔君?!” 天云仇吐了一口血色的唾沫星子:“孽種就是孽種,若不是他們這一脈摻著賤人的血,魔族也不會——” 一記短刀鏘地一聲扎進了天云仇的腹腔,手段狠戾果決,葉春渺甚至根本沒有看清談昭是哪只手動。 “既然這么恨我,那繼續來殺我就是,何必逃成這副狼狽樣子,天大人?” 短刃釘在天云仇四肢,使他脫了力的身體完全被釘子掛著,鮮血從刃口留下,驚悚駭人,他又劇烈地顫動了一番,牙口含了鮮血,瞪向岳天韋: “還不是怪你這廢物東西,我讓你等魔君藥效發作,下藥三個時辰后再上山,你呢,你不過半個時辰就急不可耐地上了去將人擄回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