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滋潤，像新鮮的桃子，鮮嫩可口?！澳悴怀詒ou？”

    當然吃，她喜歡大快朵頤。但為了愛情，她說：“我最近在減肥?！?/br>
    “你不胖?！崩w細有度，剛剛好。

    “我晚上吃rou?！贝罂诖罂诘哪欠N。

    “想吃就吃?！标惾职雅Ｅ磐频剿媲?，“別委屈自己?！?/br>
    “那你呢？”

    陳戎指著自己碗里的rou：“我天天吃?！?/br>
    “我也跟著你吃rou?！蹦哐鄽w把牛排擺在兩人中間，“不如分著吃吧?！蹦信窒硎澄锏臅r候，總是特別親密，比第二杯半價還親密。

    陳戎笑笑，說：“我吃飽了，你吃吧。這是請你的?！?/br>
    她只好自己切了牛排。她不是故意吃那么多，而是不小心，把牛排全吃光了。

    至少這頓沒餓著。

    午飯完畢。兩人肩并肩。

    倪燕歸開啟了閑聊：“陳戎?！?/br>
    他轉過頭。

    他的眼睛不像大海那樣深邃，他是通透的，清亮的，似乎沒有秘密。她問：“你這個周末要回家嗎？

    “這周不回，你呢？”

    倪燕歸搖搖頭：“我爸媽不在家，他們是生意人，很忙的。你爸媽是什么工作？”

    “自由職業?！?/br>
    倪燕歸點頭：“我們以后出來，說不定也是自由職業。藝術這門行當吧，大多很自由?！?/br>
    *

    晚上，倪燕歸早早到了社團。步子輕快，迫不及待。

    幾個同學圍在一起，不知商量什么。

    毛成鴻望向門口時，愣了一下。鋼鐵直男分不清淡妝和裸妝的區別，但他覺得，倪燕歸今晚少了慵懶嬌艷，整個人素雅了起來，笑容變得溫婉了。

    “毛教練好，溫社長好?！蹦哐鄽w禮貌地問好。

    溫文將散落的手靶重新放回原處，聽到聲音，回過頭：“小倪同學，今天這么早?！?/br>
    “下課早，我就過來了?！蹦哐鄽w問，“其他同學還沒到嗎？”

    陳戎不在教室。

    和他形影不離的趙欽書也不見人影。

    溫文苦笑了下：“上次的課鬧得不愉快，多少會有影響?！?/br>
    吳天鑫的事件，終究讓同學們退縮了。

    “小倪同學，來得正好?！泵渗櫿f，“我們正在商量校外活動?！?/br>
    今晚來上課的女生，只有倪燕歸一個。毛成鴻高興的是，先不說倪燕歸的實力如何，她愿意來，表示她對格斗有興趣，比那些跑著跑著就消失不見的同學要好。但欣慰的同時，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心挺大的。

    她是吳天鑫事件的當事人，但她的表現，跟沒事人一樣。

    倪燕歸：“噢，郊游？”

    溫文訝然：“你知道？”

    倪燕歸：“略有耳聞?！?/br>
    “本來是郊游。但溫文給了另一個選項?！泵渗檽P起手里的宣傳單，“最近有個溫泉度假區開張，出了幾個特價套餐。大家商量了下，那里有山有水，又是大自然森林，觀日出、看星星，游山玩水，做什么都行。就算要拉練，那邊也有場地?！?/br>
    “這是我們幾個男生的意見?；蛘?，你從女生的角度提提建議？”溫文和毛成鴻，一個讀大三，一個已經工作，和大一新生有幾年的差距。就算拋卻年齡，單說性別方面，他倆也不知道女生喜歡玩什么。

    溫泉？倪燕歸說：“我沒意見，聽教練的?！?/br>
    毛成鴻建了一個微信群，在場的幾個同學先掃碼進去。

    毛成鴻說：“我把趙欽書拉進來?！?/br>
    倪燕歸沒有加陳戎的微信，一個人進群時，她的心里跳了一下，莫名覺得那是陳戎。

    他的昵稱很簡單：C。

    頭像是手繪簡筆畫。結構遵循了黃金分割的比例，運筆流暢。但線條無序，說不出什么形狀，可能是隨意的涂鴉。

    毛成鴻在群里通知了新活動，還整了一個名堂：特訓。

    溫文頓時覺得頭大。這兩個字擺出來，豈不是又趕跑新學員。他更新了群公告：溫泉之旅。

    溫文：「先報名吧，自愿為原則?！?/br>
    趙欽書：「我和陳戎，@C ?！?/br>
    陳戎去了，倪燕歸自然也報名。

    男生泡溫泉的時候要脫上衣褲子的吧？

    陳戎要是脫了……

    倪燕歸像一只偷腥的貓。

    *

    趙欽書在微信群發揮了“萬人迷”的風采，左奉承，右鼓動，“噠噠噠”地發言。竟然把其余女生給說動了。

    加上倪燕歸，社團僅有的四個女生，全部報了名。

    毛成鴻望著群里的“溫泉之旅”四個字，和溫文說：“還是你了解年輕人?！?/br>
    “沒有，是趙欽書提醒我的?！?/br>
    溫文記得趙欽書的話，他說：“社長，我說直白點，散打社沒什么人情味，除了訓練，還是訓練。你們覺得，同學來這里是為了更高更強。其實未必啊。外面的格斗館是商業模式，會員的目的性很強。但我們這里，五十元入會費，誰都出得起，大多數是來玩的。玩著玩著，覺得格斗太辛苦，自然就走了。玩了有興致才會留下。你都沒教大家怎么玩，光是特訓特訓，誰不跑啊?！?/br>
    這時的趙欽書，正和陳戎說著：“毛教練是不是開竅了？溫泉啊，我以為這種休閑場合注定和他絕緣的?！?/br>
    陳戎：“或許是水下特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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