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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帶著崽子暴富了 第99節

    “唉!若是王信我,我于梵梵愿意一試?!?/br>
    終究,便只是因為了曾經自己也是半只苗,便只是因為不顧族人父母反跳出來維護自己的烏,這牛逼轟轟的牛逼事,她于梵梵應了!

    聽到于梵梵應了,代濮桑昌的雙眼閃閃發亮,看向于梵梵的眼神透著如對兒子一般無二的親近。

    他右手再度成拳,有節奏的擊打著自己的心口,朗聲許諾。

    “好,好!阿梵好侄女!你放心,我代濮桑昌乃至我身后的族人都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阿梵侄女,此番請托,不管最后成功與否,你都是我苗疆的大恩人!從今往后,用你們大齊的話來說,只要是阿梵侄女你的事,我苗疆上上下下,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絕無二話!”

    苗人重諾,更何況還是一族之長,是他們的王親口許出的諾言,這承諾誓言不可謂不重??!

    第84章 欲善其事探消息

    應下了苗王的請托, 于梵梵就這事情琢磨開來,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事情繞不過三江城主理的官員去,而三江城主理的兩位最高長官, 比起六品的縣令, 自然還是手握兵力,負責節度西南的四品節度使更有權威。

    于是,于梵梵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自己曾有一面之緣的節度使黃塘身上。

    俗話說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貨自己見是見過, 可論起了解?

    于梵梵想到了某個久久不出現的人, 準備先找人打探了解一下再行動。

    隘口轅門外, 于梵梵看著兩張陌生的面孔, 心嘆不是上次自己來時攔她的人了, 心里思量一番,有著上次被攔的經驗在,自己也不說是來找謝時宴這個百戶的了,而是準備跟轅門口當值的將士提出要見席茂山。

    心說主官不好見,親衛總該是好見的吧?

    才上前來準備開口,卻沒想到門口當值的將士在她到近前來后,直接出列一人飛速的往身后的大營跑, 急吼吼的像是有什么要事一般,而看著像是小什長的人則飛速離隊迎了上來, 看著她就殷勤的笑。

    “夫人來啦, 可是來探望我們百戶的?您稍等,屬下已經讓人去通知百戶大人了,呵呵呵, 不是不讓您直接進去,只是軍營重地,您知道的,規矩……”

    來人巴拉巴拉說了一通,于梵梵聽著,在意的卻是,“你認識我?”

    來人嘿嘿一笑,“嗨!夫人您上回不是來過?屬下們那時正在校場cao練,自然是見過您……嘿嘿嘿……”,何止見過,哪怕就一面,他們都印象深刻一點也不敢忘,畢竟是直接領導他們的上官家婆娘呀!

    于梵梵與這位熱情的什長在轅門外等候的時候,剛剛出列往大營跑的小兵,已經來到了謝時宴的處理公務的軍帳,在這里卻見不到謝時宴的人,小兵急的跺腳,正不知去哪里尋他們的百戶之時,席茂山的身影冒了出來。

    小兵二話不說拉著席茂山稟報,席茂山一聽外頭是夫人,額,雖然對方面上不肯承認,但是就他看來自家大人卻是承認的,而且自家大人昨夜才回隘口,夫人這一大早的就來了?這還不最好的說明嗎?

    心里不斷腦補著,席茂山也不敢耽擱,忙就拉著小兵往轅門來。

    大老遠的就看到于梵梵,席茂山一臉熱情的迎了上來,“夫人您怎么來了?可是您一直惦記著我家大人,見他久久不去探望您跟少爺,又知道我家大人昨夜才回營?所以……”才眼巴巴的來探望的?

    跟著席茂山一路往內,聽到身邊人熱情的招呼打問,起先于梵梵還好,畢竟糾正說明過自己不是夫人的話,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說過對方多少回了,結果人家就是裝聾作啞的不聽啊,她也喊不醒一直裝睡的人,就只能呵呵的無視對方。

    只是她無視了,人家嘴里的話卻越說自己越是聽不懂了,于梵梵忙站住腳步,詫異的看向身邊還在叨叨的席茂山。

    “等等!什么叫想念他?還有,謝時宴他昨夜才回來?昨夜以前他都不在隘口鎮守?”

    “夫人您不知道?”

    “請叫我余娘子謝謝!”

    “咳咳咳,余娘子您不知道?難道大人沒跟您說?”,席茂山一臉的詫異,于梵梵卻挑眉,“我該知道什么?”

    看著面前人是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席茂山這才摸摸鼻子又嘿嘿笑著解釋道:“嗨,余娘子,我家大人在幾月前就被黃將軍借調走了,說是……”

    席茂山忙叨叨叨的,把不涉及機密可以說的事情,全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給于梵梵聽,等于梵梵聽完后她瞬間明了了。

    感情那么惦記兒子的謝時宴,自打進入夏忙后再沒去見過兒子,原來是因為當日僵局時表現的魄力非凡,還有顯露的高強武功,便被那位節度使黃將軍大人借調走去平亂去了呀!

    只是這平亂平的是哪里的亂呢?看苗王跟烏那樣子,不像是跟他們發生了沖突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既然謝時宴這家伙是被節度使借調去的,還一去就是好幾個月,想來這幾個月他都跟那什么黃將軍混在一塊的對不對?若是真在一塊,那么幾個月呢,這貨是不是對那黃將軍也有所了解?可見自己來對了!

    于梵梵一邊聽一邊想,一邊腳步不停的跟著席茂山一路往軍營里頭進,他們特沒往議事處理公務的軍帳去,席茂山反而是把于梵梵帶到了,上回她來過一次的謝時宴休息落腳的地方。

    急切的表功,席茂山敲門便進,于梵梵跟著進來的時候,看到正急忙扯著衣裳從椅子上霍的站起身來,頗有些手忙腳亂的謝時宴。

    在看到桌上擺著的藥品,于梵梵心下了然,這貨是受傷了啊。

    見于梵梵抬腳進門,謝時宴急忙迎過來,揮手打發席茂山離開,他一臉詫異的看著于梵梵:“璠娘你怎么來啦?”

    于梵梵卻避而不答,只側頭看了看某人蜷著的右手,見對方臉色也不像是重傷,自家崽兒一時半也不會死了爹后,于梵梵點點頭,“謝時宴,眼下你方不方便?”

    “方便?!?,謝時宴想也不想的點頭,心里卻發苦,璠娘對自己的態度,他可以說早就習以為常了,可明明習以為常,自己為何還會難受?

    不知謝時宴心思,得了對方的點頭,于梵梵又左右四顧,“你這里方便說話嗎?”

    謝時宴聞言,又見于梵梵警惕打量的眼神,他的神色驀地也跟著鄭重起來,“有要事?”

    于梵梵點頭,“對,有要事!”

    謝時宴沉吟片刻,干脆拉開被席茂山關上的屋門,站在門前示意于梵梵,“你隨我來?!?/br>
    于梵梵不疑有他,腳步跟隨前頭領路的謝時宴,走過來時的路,一直到了校場的時候,于梵梵才想問是要去哪里呢?前頭的謝時宴猛地停住腳步。

    “到了……??!”

    才開口,不料腰間橫生來一只手,沒等于梵梵反應過來,她只覺腳下一輕,耳邊風聲刮過,人就被謝時宴左手摟住,縱身飛躍上了校場高臺邊的瞭望樓上。

    這里視野開闊,除了戰時跟訓練時,鎮守將官會在這里觀察外,平日里上頭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謝時宴把于梵梵帶上瞭望塔,眺目四顧一圈確認安全,這才回頭看向于梵梵:“這里很安全,有什么話你盡管說?!?/br>
    于梵梵也跟著左右四顧一圈,高高在上下頭還是空蕩蕩的校場,占據絕對高度也不怕人偷聽,的確安全,于梵梵忙就說出來意。

    “其實也沒什么,我來就是想找你打問一個人?!?/br>
    “什么人?”

    “西南節度使黃塘黃將軍?!?/br>
    謝時宴聞言先是一愣,隨后看向于梵梵有些不解,“你打聽他作甚?”

    “這個你別管,反正你只說愿不愿意跟我說吧?!?/br>
    心里雖然擔心,面對她,自己自然是沒有什么不可說的,謝時宴緩和語氣道:“你想了解他什么?”

    “嗯……”,于梵梵沉思片刻,“你就跟我說說這個人的性格風評,還有你對他的認知看法唄?!?/br>
    這是?

    謝時宴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看著面前一臉求知的人,舌尖諸多關切的話被壓下,他想了想,最后給出總結:“黃塘此人,自大,且惜命!”

    等了半晌沒下文,于梵梵眨巴著期待的眼睛,“然后呢?沒啦?”

    見謝時宴搖頭,說什么他們接觸的也不多,自己知道的,他的看法就這樣,于梵梵也是醉了。

    這人!呵,說話還還真一如既往是簡潔。

    于梵梵也顧不上計較某人的惜字如金了,心里慢慢品著這貨給出的評價。

    自大好,自大的人一般都目下無塵,好大喜功,自己找這樣的人談和畢竟容易;

    惜命嘛,惜命不就是怕死?這個,曾經自己親歷的那場僵局也可從中而觀一二;

    這樣性格的人,對接下來自己要干的事情好也不好,她得回去慢慢琢磨琢磨對策,琢磨琢磨該從何入手怎么談,眼下嘛?

    見面前的人跟木頭一樣,沒有什么再補充的了,于梵梵很光棍的打算就此離開,準備再從別的地方了解下這位荒唐將軍后就進城去見上一見。

    才想告辭呢,跟前的人卻突然來了句讓于梵梵措不及防的話,“繁璠,不管你想干什么,黃塘那人不能惹!對方畢竟是一府節度,再是打盹的老虎那也是老虎,你萬不可亂來!”

    她能亂來什么?于梵梵忙揮手,“行了,我知道了,一定不亂來!我就有點事情找他談談而已。好了,知道你也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謝時宴我該回去了?!?/br>
    謝時宴詫異挑眉,才來就走?“繁璠,你此番前來,不會就只是為了問我這個的吧?”

    “那不然呢?”,于梵梵收回尋找下樓去的路徑,回頭看著謝時宴一臉無辜的聳肩,模樣看的謝時宴肝疼,不過想到重點,謝時宴仍就開口。

    “繁璠,你打問黃塘到底所謂何事?”

    照道理,就她生活接觸的圈子,不該會跟那位荒唐家伙扯上關系的???

    腦子里驀地閃過一道身影,謝時宴的目光剎那間變的銳利無比,霍的一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于梵梵的手腕,嘴里都是嚴肅

    “璠娘你實話跟我說,你前來尋我打問黃將軍,莫不是為了苗疆那個小子?”

    想到春日里,自己到莊子上遭遇到的那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謝時宴內心復雜,嫉妒又憤怒。

    “璠娘,他是苗人,是大齊的敵邦!更是苗族少主!你不會是為了他要去對上黃將軍吧?你!”

    于梵梵對這人的敏銳表示佩服,可有些事情卻是不好明說的。

    “你干嘛?激動個什么勁!”,使勁掙脫開謝時宴的鉗制,于梵梵敷衍某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找他談點事情?!?/br>
    “談什么事情?”,謝時宴半步不讓,咄咄逼人。

    于梵梵卻不懼他,依舊敷衍,“那你別管,那是我自己的事情?!?/br>
    “你是我孩兒的娘,我怎能不管?”,謝時宴也來氣了,就沒見過這么倔的女人!“不行,若是你一意孤行要去見,那我陪你去!”

    “不行!你去算什么?”

    “那你為了那苗疆小子去又算什么?”

    “嘿!你這人怎么就說不通呢?我去怎么就是為了烏?我去是為大齊跟苗疆的和平出力去的!可不是為了某某誰,你丫的怕不是想太多了吧?!?/br>
    于梵梵也是被氣的跳腳,下意識就把話給禿嚕了出來。

    謝時宴聽了后先是大噓一口氣,心里懸著的大石重重落下,隨即心念電閃想到什么,謝時宴卻越發的固執。

    “我先不問你,為何這樣的大事,那苗疆小子要求你冒險幫忙,可既然你應下了,既然是關乎兩族和平的大事,繁璠,我便更不能讓你一人獨擔冒險,我陪你去?!?/br>
    “不行!”

    “繁璠!”

    “謝時宴你別說話,先聽我說?!?。

    見對方頓住,于梵梵緊接著道。

    “大齊與苗疆積怨已久,兩邊并不和平,此番我去找黃塘,談得好還好,可能結果皆大歡喜;

    可若是談得不好,你一個負責鎮守隘口,監督防御苗疆動向的將官親自去給苗疆說話,你的舉動會讓別人怎么想?

    難道你想親歷被抄家流放后,再被安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民?

    你想死倒也罷了,可憐我那跟你根本劃不清關系的燁兒!

    謝時宴,我拜托你冷靜冷靜,為燁哥兒想一想,這事情是你能參與的嗎?”

    “你是燁兒的親娘!這事情難道又是你可以參與的?”

    于梵梵卻笑了,“謝時宴,你怕不是忘了,第一,我于梵梵(余繁璠)跟你,跟你們謝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便是有罪連坐都連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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