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帶著崽子暴富了 第30節
“聰明!”,李文衡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不過他并沒有說的是……某人折扇一抖,甩開搖啊搖的,努力擺出瀟灑風流的姿態,“不過不止?!?/br> “不止什么?” “余娘子且瞧那小院后頭的園子,花木繁茂,除了前院假山上的那座八角涼亭外,園子其他地方的情況,咱們是不是瞧不真切?” 于梵梵順著某只白胖手握著的折扇看去,仔細一打量,還真跟這位白胖子說的一樣,“對,隱隱綽綽,看不真切?!?/br> 李文衡折扇一收,擊在掌心,“看不真切就對咯!人家主人要的就是這個調調!不瞞余娘子,這小院跟小院后頭的園子啊,那可分別屬于吳家那對主仆的!” 此話怎講?感覺這里頭有事。 在這之后,于梵梵就聽著跟前的白胖小王爺,跟顯擺邀功一樣,把人家小山子費力查出來的那些明里暗里事,嗚哩哇啦的就全倒給了她知曉。 原來吧,別看兵部尚書吳大人在外頭人五人六的厲害的很,其實吧,這就是一個靠著妻子,靠著岳家勢力走到今時今日的高級軟飯男! 而這世間上所有的軟飯男好像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軟飯吃久了,總喜歡把軟飯硬吃。 就因為這人的表里不一,還要硬吃軟飯,多少人明里暗里嫌棄他看不起他。 這位吳大人心傲氣高的被同僚清貴所看不起,比如吳家邊上的謝家,那是打從去世的老國公也就一直瞧不上他,當然,這也就是謝吳兩家最終結怨所在,這些先且不表。 卻說這高級軟飯男,在家里一直得哄著老婆,受著岳家的氣;在朝堂上哄同僚,受同僚的氣; 加之壓抑久了,胃不好的他,心里跟著也變了態,又眼瞧著如今爬上了高位,家里的河東獅又漸漸人老珠黃了,好嘛,軟飯男小心思就冒頭再也憋不住了。 就這為保人設不倒,家里沒妾沒通房的他,反倒是在外頭養起了外室,還一養就兩個,就秘密的養在這小院子后頭的院子里,享盡齊人之福。 為了保密,不被家里河東獅發現,軟飯吳可小心了。 每次來偷吃都小心謹慎的很,以前是以酷愛東順樓雀舌茶為借口日日來,其實是通過這里看小院以及外頭街面上的情況,確定安全,再通過東順樓后門過去園子里享樂。 后來想著,這么著也不方便呀,每次給他打掩護的管家心里也癢癢呀。 只能說有什么樣知道主人就有什么樣的仆人。 主子養外室,仆人每回陪著站崗放哨的,心里難道就不癢癢? 可憐狗奴才家中也是河東獅,那河東獅還是夫人的狗腿子,身為夫人御下大丫鬟出聲的河東獅,跟著夫人有樣學樣,自己在家也活成了狗子抬不起頭。 每每陪著主子偷吃,自己在外放哨的時候,心里就止不住的憋屈,止不住的想入非非。 再后來,靠著兩位外室夫人的美言,吳狗子拿著專心替主人分憂的借口,硬是在園子外頭置辦了個小院,他也買了個合心意的年輕女子養起了外室。 再然后,乖乖,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吳大人那兩外室要爭寵,想吳尚書了,就在八角涼亭里掛紅綢,外頭小院里吳狗子的外室見了,就會把訊息傳給行動方便,總是在外行走的吳狗子,再由他這條狗子匯報給他主子。 好嘛,這條偷吃的大道就這般被他們主仆給鋪就,主仆二人玩暗度陳倉完的不亦樂乎,每每老爺快活,狗子幫著打掩護守著的時候,自己趁機也去外室的小院快活,日子真真似神仙,而這一偷吃就是好幾年。 幾年下來,主子園子里養的兩外室是秦樓楚館買來的,雖然是清官,卻是被灌了藥的沒法生養,而自家這個則不同,那是平民人家買來的。 這不剛好前不久外室懷了身孕,這下好了,家里虎姑婆連生了兩女兒后再沒動靜,吳狗子那是千盼萬盼,盼著外室給他生個崽兒,而要養崽兒銀子可就海了去了。 家里有妻,明面所有所得都是妻子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動,這也才是導致吳狗子黑心肝,欺騙于梵梵的主要誘因。 他這一年來暗地里搞到的錢,那可都是藏在這小院子里的。 于梵梵靜靜的聽著小王爺把這前因后果,里里外外的事情一說完,她簡直我勒個去,心說這主仆還真會玩。 可問題是,說好的看戲呢?看什么戲?難道是讓自己看人家主仆二人的外室? 下意識的問出口,人李文衡沒好氣的白了于梵梵一眼,心說這人怎么就不開竅。 不過想到出發前,自己讓小山子去安排的那些?李文衡看了看身后恭敬候著的小山子,得到小山子肯定的點頭,李文衡放心了。 算算時辰,眼下也該差不多了,果然,沒多時,街道盡頭駛來了一輛急吼吼的華麗大馬車,李文衡見狀,忙招呼于梵梵:“余娘子,你來看?!?/br> 于梵梵連忙探頭出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架由遠及近,看著行色格外匆匆的大馬車,以及馬車身邊跟隨的若干粗壯仆婦與打手家丁。 于梵梵不解的看向身邊的白胖小王爺。 李文衡咳了咳,指著跑到近前來的大馬車邊上的一個徽記道:“余娘子看到馬車一側的那個徽記了沒有?那是秦家的徽記?!?/br> “秦家?” “對,吳尚書的夫人,出身余南秦氏?!?/br> “哦~”這么說她就懂了,“也就是說,馬車里的人是吳尚書的夫人?”這是正室打上門來啦? 可人家外室養了辣么久都沒事,眼下怎么就突然暴露了? 想到面前的人說請自己看戲,又想到先前上車前,這貨吩咐小山子的竊竊私語,于梵梵瞬間了然,“小王爺,這事情不會跟您有關吧?”,要不然怎么會辣么巧? 被一語道破的李文衡不自在的咳了咳,忙指著下頭的熱鬧轉移視線,“咳咳,那什么,看戲,看戲,你瞧,為首的那婦人,就是吳尚書家那狗子管家的河東獅?!?/br> 于梵梵順眼看去,只見一位長得五大三粗的藍衣婦人,身后領著一群粗壯仆婦跟家丁,呼啦啦的正往小院與園子而去。 “??!你們是什么人……” 一陣砰砰砰的砸門后,一聲丫鬟凄厲的尖叫劃破寧靜。 再后來的事情嘛,因著這其中還有身邊白胖小王爺的手筆在,于梵梵領著弟弟,硬是看完了一場別開生面,驚心動魄的正室打小三的戲碼。 不過嘛,便是那小三看著再可憐,于梵梵都不同情就是。 她唯一在意的是,人家下頭雞飛狗跳的戲碼都還沒截止呢,他們所在的雅間門就被敲響了。 得了動靜,小山子開門出去沒多大一會子功夫,就雙手捧著個朱漆匣子回了來。 于梵梵見了還納悶來著,結果人家白胖小王爺大手一揮,表示這匣子是他代替自己取回的,本就是屬于她于梵梵的東西后,于梵梵傻眼了。 感情白胖子,啊不,是小王爺,這貨秘密通風報信了人家軟飯吳養外室不說,趁機看戲幸災樂禍了不說,在人家正室跟小三雙雙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的時候,他丫的還派遣了武功高深的侍衛,趁亂去偷錢?阿不,是趁亂去幫她取回了被騙的損失? 眼前的白胖子,她怎么看著有點可愛呢? 第37章 各種物資搞起來 “這些都, 都給我?小王爺您不要嗎?”,這種事情,不是見者有份的嗎? 看著打開的匣子里, 里頭的銀票可不止四千五百兩, 于梵梵不可置信的問眼前可愛的白胖子。 李文衡卻不知于梵梵此刻內心的小糾結,他做這么多,是為了一點點銀錢的事情嗎? 面對于梵梵不可置信的詢問,李文衡滿臉傲嬌的點頭,“嗯啦,都是你的, 不是你說的, 你被那可惡的狗子給欺騙了么?正好, 這狗子心黑, 泰半身家都藏在外室這里, 如今取回,多余的就算是給你當初受騙的補償了?!?/br> 這補償來的太措不及防,“小王爺您真不要?”,真要是不要,他這番奔忙為的又是哪般?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白胖子這樣,外表紈绔, 內心善良的傻蛋? 傻蛋不知某女私下里的腹誹,依舊是那樣的傲嬌模樣, 脖子一昂, “哼!本小王才看不上這三瓜兩棗的,你都拿去拿去!” 好吧,確認過眼神, 對方是真不要,于梵梵瞬間心花怒放,也不矯情了,不客氣的把匣子收入囊中,心里連連感慨可愛的白胖子賊上道。 再后來的事情,好吧,被突然從天而降的餡餅砸暈了,于梵梵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除了跟人家小王爺道謝外,一直就沉浸在自己看了狗子倒霉心舒爽,還莫名發財了的美妙心情中,直到人家白胖子無語的把她跟弟弟送回家,又無語的離開,于梵梵都沒醒過神來,也不想醒過來。 畢竟醒來后,她不知道要怎樣答謝白胖子啊,所以,嘿嘿嘿。 至于吳尚書跟他的狗子管家的下場? 于梵梵暫且顧不上呢,她呀忙著跟弟弟分贓呢,根本不知道欺騙與她的狗子管家,在李文衡別用心的引導下,結局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戚戚。 因為抓外室的這一出,吳尚書抓不到是誰告密,頂著被妻子撓出來的滿臉抓痕,親眼看著被兩卷破草席子一卷,血呼拉差丟到亂葬崗子去了的心愛外室們,念著她們曾經的美好,被誤導了的吳尚書,滿腔的怒火全發泄到了那,只為替他未來兒子打算,賣主求榮的出賣了自己換好處的狗奴才身上。 而尚書夫人同樣深恨狗子娶了自己的貼身丫鬟,身為半個自己人,卻瞞著自己,幫著丈夫隱瞞了自己多年,丈夫的欺騙背叛,讓吳夫人變的面目全非,對于這么個不忠心的手下,那出手就是雷霆。 被男女主人同時厭棄,即便李文衡沒親自動手收拾這只管家狗,他的結局可想而知,而于梵梵也無需臟了自己的手。 頭頂大山去,仇得報,銀子沒一丁點的損失不說還倒賺一筆,于梵梵樂的呀,拉著弟弟才踏進家門,于梵梵一把把門關上,還派出四眼在院子里站崗放哨。 所謂分贓呢,自是見者有份,傻乎乎的白胖子不要,弟弟是自己人,那是絕對要分的。 于梵梵蒼蠅搓手,樂顛顛的打開先前沒細數的朱漆紅木匣子,點了點里頭的銀票后,于梵梵驚喜了。 乖乖隆地洞,整整八千兩,比自己送出去的四千五還多了整整三千五白兩呀,發財了發財了! 先把屬于自己的四千五取出來,剩下的三千五,于梵梵取了兩千兩撥到弟弟跟前。 “東升,人小王爺有錢不要,就咱姐倆來分贓,喏喏,這兩千兩是你的,以后給你安家置業娶媳婦?!?/br> 東升見自己跟前的兩千兩,小家伙果斷搖頭,“不,我不要!”,開玩笑,這銀子跟自己有毛的關系?他分的哪門子的臟? 要是沒有jiejie,人家小王爺認識他余東升是哪個? 再說了,自己吃jiejie的,喝jiejie的,穿jiejie的,他如今的的一切都是jiejie給予的,自己有什么臉面要jiejie的銀子? 必不能要。 見弟弟態度堅決,一副抗拒模樣,于梵梵好笑。 “弟弟啊,這可是銀子,海了去的銀子,可買大屋,置田地,讓你過上呼奴使婢的好日子,你真不要?” 東升果斷搖頭,“不要,我有jiejie就夠了?!?/br> 這話讓自己感動,于梵梵心里暖融融的有些感動,心說這到底還是個孩子啦,有點傻,意氣用事。 不過沒關系,萬事有她呢。 想著弟弟年歲還小,不過十歲而已,自己拿著也不安全,于梵梵也不再堅持,便點頭道。 “那行吧,這份銀子一共兩千兩,你眼下不要,那jiejie就幫你存起來,回頭等你大了成人了,姐幫你置辦個好院子,買上好田地,到時候給你討個漂亮賢惠的小媳婦?!?/br> “姐!”,東升羞紅了臉不干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收拾東西去,不是說要出城去南山觀拜見祖父他們么?” “對,還得順道給你入戶籍呢,都是事,最好等燁哥兒出來的時候,咱們姐弟呀,得把一切事情都辦妥當了,到時候接上你小外甥,咱們就立馬離開京都城,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居樂業當咸魚!” 萬事告一段落,確定崽兒平安不久將會出獄,決心等崽兒一出來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的于梵梵,帶著豐厚的身家,加緊了辦事采購的速度。 最先辦的是東升的戶籍,帶著東升去了趟衙門,花了幾兩銀子,東升的戶籍就落在了她的戶頭上,正式取名余東升。 辦完了戶籍后,姐弟倆請了個道人,棺材鋪買了口棺材,請了塊牌位,采買了香燭紙錢,瓜果祭品,去東升埋葬他乞丐爺爺的亂墳崗跑了一趟。 起了墳,把曾經只拿草席子裹了的老乞丐重新入殮,道人做了場法事,按照勘算好的xue位陰宅重新安葬好,又供奉一番燒了好多的香燭元寶后,于梵梵就帶著弟弟,背著老乞丐的牌位去了趟南山觀。 去的時候悄默聲的,于梵梵特意看了下,人家南山觀上下的道士還挺實誠的,對待自己供奉在此的牌位伺候的很好,每個牌位前的長明燈點的好好的,香燭也旺盛,供品也都是好的很新鮮,這讓于梵梵很安心。 見了觀主,再把老乞丐的牌位也供奉上,于梵梵倒是想再給銀子當香油錢的,結果人家觀主還賊實誠,非說先前她給的已經足夠多了,不要說眼下這幾個牌位的供奉,就是再多十個八個的,供奉個幾十年都是足足夠的。 人家不要,自己也不嫌錢多咬手,便沒在堅持給,只想著等兒子出獄,丟下謝家一群廢物離開京都去隱居前,她再帶著兒子來一趟,拜一拜他的外祖父一家,以及他的親娘。 而然,很可惜,眼下的于梵梵并不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大,自己的打算又將泡湯,這會子,她還忙著為自己一家三口的即將遠行而忙碌采買呢。 回到城里,于梵梵領著東升安排了一下毛蛋三兄弟,也就是那三個小乞丐。 她是不可能領養那三個乞丐的,可面對半大的孩子,特別最小的才四五歲,于梵梵自認為還是狠不下心,做不到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