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帶著崽子暴富了 第27節
李文衡不可思議般激動的追問,便看到他的皇伯父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心說也是時候結束這場動蕩了,便淡淡點頭果斷的應了聲:“嗯?!?/br> 這就足夠了! 李文衡是真的高興了。 謝家最后具體怎么判,他都不在意,自己只要確認,余氏所求的圓滿,只要謝興燁那小家伙死不了就成了。 李文衡面憨心精,忙就團手朝著景帝連聲道謝。 “皇伯父圣明,皇伯父仁慈,皇伯父英明神武?!?,連番拍著龍屁,某只白胖的手還不忘了,慢慢的,慢慢的摸上了御案,接近某張存在感極弱的銀票小角角。 銀票入手,李文衡賊兮兮的抬頭,舔著臉的朝面前威嚴的景帝鬧妖,“嘿嘿嘿,那個,那個皇伯父啊,那這銀票?” 景帝聞言好笑,沒好氣的抬了抬眼皮子,是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白胖侄兒。 “銀票?你說呢?衡兒莫不是要敬獻給朕?正好,馬上就要入冬了,這些銀子送去戶部,正好能解戶部尚書為愁冬日京都城勞苦民眾過冬的燃眉之急?!?/br> 李文衡瞬間炸毛,“皇伯父,您可不知道,您那倒霉弟弟最近可摳可摳門啦,害得您的親親侄兒手頭緊巴巴的,連貴賓樓的烤鴨都要吃不起啦,皇伯父,您可不能跟我那倒霉父王學!” 景帝聽的直接給了倒霉侄兒腦門一巴掌,“說什么混賬話呢!”,可看到眼前侄兒,一張白胖臉上小眼睛不停的忽閃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景帝又心軟了,或者是說,不好打破一直以來自己在弟弟與侄兒面前豎立的形象面具,只得跳著眼皮,硬是點頭,“算了,拿去拿去,你個猴精兒,可別亂花!” 得了這么句話,所有愿望都達成,臨了還沒忘了刷一波存在感,確立鞏固一下‘真’性情的李文衡高興了。 白胖身子只差沒有一蹦三尺高,這貨連忙合攏他的白胖手,朝著身前的景帝團團作揖,一臉的得逞所愿的得意模樣嘚瑟著,“哈哈哈,皇伯父萬歲,皇伯父圣明,皇伯父英明神武,皇伯父千秋萬代,皇伯父……”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甭犞謗ou麻兮兮的。 李文衡卻眉毛一挑,樂滋滋的繼續作揖,“嘿嘿嘿,侄兒謝謝皇伯父,皇伯父您最好啦!皇伯父您忙昂,侄兒這就告退?!?/br> 快速的嘚嘚完,就仿佛屁股后有狗在追一樣,白胖子立刻化身猴jingzi,利索的告饒退走,那模樣要多急切就有多急切,要多快速就有多快速。 直到某道胖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門外,景帝還一臉不可思議的,手指著空空的大殿門,嘴里抱怨著,“這,這是,倒霉孩子,這是用完了朕就丟呀!” 邊上手持拂塵站的筆挺,臉上一直笑意融融的梁公公呵呵回應,“還不都是陛下您寵出來的?!?/br> 景帝好笑的撫摸著下頜的胡須,點了點頭,“這倒是,算了,小梁子,你親自走一趟,去宣三司會審的三位主審立即進宮來見朕?!?/br> “喏?!?/br> 梁公公告退,領著人,坐著馬車,呼啦啦開始出發,準備出宮去傳口諭的時候,人家白胖子已經去太后宮里頭轉了一圈,哄完了老太太,又騙了老太太一匣子好東西,人都快嘚瑟到宮門口了。 一出宮門,才走在宮門那幽深的甬道,都沒看到外頭的天空呢,迎面就走來了一位自己特別熟悉,此刻卻因著臉上的氣急敗壞而破壞了整張連的老熟人。 對方見了自己,虎著一張臉,二話不說的上來張口就是訓斥不說,還拉著自己直接往外頭拽。 “你這個逆子!本王當初怎么就生了你這個愛惹事的蠢東西……”,逼叨逼叨…… 被死死拽著往宮門外走的李文衡,一臉黑線,他就知道。 可怎么辦呢,這是親爹,親爹! 一邊配合著親爹虎虎生風的腳步,李文衡還不忘了一邊賣慘喊疼,“父王,父王,您輕點,輕點!胳膊,胳膊斷啦!真斷啦!” “閉嘴,你這個逆子!” “父王注意氣度形象,要慎重,慎重!您可是大齊王朝唯一的七珠親王,您怎可如此氣急敗壞,氣度啊……嗷!” “廢話,本王還要的屁的氣度形象,氣都被你氣死啦!” “父王,父王,您息怒,聽我說,父王,咱別在外頭丟人現眼惹人笑話成不?要不咱爺倆上馬車上去談?嗷!爹,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嗷!輕點啊爹!” “這么說本王還得謝謝你?” “嘿嘿嘿,那倒不必,誰讓您是我嫡嫡親的父王呢,咱們父子倆,嗷!爹,您就不能輕點,我還是您親兒子不!” “本王倒是想說不是呢……” 宮門口,一干站崗輪值的將士,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在眼前發生,講真的,他們忍的很辛苦。 要不是此刻還在當值,要不是對方是他們大齊王朝赫赫有名的譽親王,要不是礙著皇權,他們早就笑出聲來了。 隱忍的老辛苦的一干人等,直到這對搞笑的父子倆上了馬車,華麗的大馬車漸行漸遠了,將士們才一手扶著紅纓槍,一手捂著肚子,緊繃到僵硬的臉皮子這才暢然的釋放開來。 而遠去的華麗大馬車上。 “你個臭小子,死崽子,給老子說,你今日莫名其妙進宮去,到底給老子鬧的哪一出?” 眼下在車上,周圍沒外人了,隱忍的厲害的譽親王終于放下包袱,直接爆了粗口的質問兒子。 而與譽親王相對而坐的白胖子李文衡,嘀嘀咕咕的一邊抱怨自家親爹的兇殘,一邊扭動伸展著剛剛自己被抓疼了的倒霉胳膊。 李文衡沒好氣的看了親爹一眼不滿道:“父王,兒子在你眼里難道就是一個不知輕重,專門惹禍的惹禍精?” 譽親王兩手一攤,“不然呢?” 李文衡氣結,白胖手直錘身邊畔的軟凳,“父王,我可是您的親兒子,親噠,您可么可以這么看白我!” 看白他?他倒是想不看白他來著。 這要真是個蠢貨也就罷了,可惜啊,自家這崽,還是個愛給自己惹禍的臭小子。 先前的時候,自己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從下人嘴里得知,自己這笨蛋兒子居然沒事往宮里鉆,還是直接見他那皇兄去了,老成穩重的譽親王給急的呀。 生怕倒霉兒子給自己惹禍,那是最愛的小妾唱的小曲也不聽了,當即打馬就直奔皇宮來,卻倒霉催的遲了一步,只在宮門口迎面碰到了吊兒郎當,扇著扇子出宮門的混賬兒子。 一個照面,譽親王就忍不住的直接動了手,眼下在車里看到蠢崽還這樣,譽親王只覺得手癢癢。 考慮到自己快四十歲的人了,就這么一個崽,獨苗苗啊,譽親王不得不捧著一腔老父親的心數落教育兒子。 “你個混賬東西,平日在外頭亂來,為父也就不說什么了,反正萬事有為父幫你撐著,不怕你惹禍。 可問題是你個倒霉孩子,為父教導過你多少次了,皇宮可不是你亂來的地方,你皇祖母、皇伯父也不是你亂來的對象! 你知道這背后的水有多深嗎?你個蠢貨就敢沒頭沒腦的扎進去肆意妄為? 這是宮里,在陛下面前,能是你鬧騰耍無賴的地方嗎?本王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不知事的玩意?。?!” 李文衡一直忍著,聽著自己的父王苦口婆心的數落,心哪能不動容? 可看著老父親一直叨叨叨的,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更沒有平日里在外人眼前的沉穩嚴肅,一副要數落到天荒地老的架勢,李文衡腦殼疼的嘆氣。 “唉!父王啊,您又怎知,兒子這個樣子不對?我的好父王啊,兒子很好!兒子這樣,您又焉知陛下不喜歡?” 譽親王看著眼前,精神面貌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兒子說出這樣一番話,震的他當場就愣住了。 這,這還是他的崽? 趁著親爹愣神,李文衡眼睛咕嚕一轉,心說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立刻招呼駕車的奴才停下,根本不跟怔愣的親爹打招呼,一個轉身就蹦跶下了馬車,身影直接消失在了街面上。 動作之快,看得駕車的奴才都長大了嘴巴傻了眼。 剛剛那跑出殘影的白胖湯圓,那速度,那利索勁,那還是他們家的小王爺嗎?好稀奇喲! 而車廂內,回神過來,緊跟著撩開車簾要追兒子的譽親王,看著兒子圓滾白胖的身影,靈活的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譽親王搖頭,卻是笑了,笑容里有幾分痛快與釋然。 自家王爺平日里不言茍笑,眼下大街上,自家王爺如此暢然大笑? 奴才頭皮發麻,卻仍大著膽子回頭問主子,“王爺,要去追小王爺嗎?” 譽親王聞言,大手一揮,面上故作羞惱震怒,“哼,這個逆子!且由他去!”,心里卻想著,反正臭小子身后還有暗衛跟著,安全不用自己cao心,他放心的很。 佯裝惱怒的譽親王給下人丟下這么句話,緊跟著就放下了車簾子,轉身回了車廂,片刻后又從車廂里悠悠的拋出句,“走吧,回府?!?,車廂內便再沒了動靜。 第35章 本王觀你覺眼熟 深秋的大齊京都城, 處處透出冬季即將到來的腳步,北風刮過,吹拂的已經落光樹葉子的枝干嘩啦啦作響, 臨湖小筑的湖面, 也被風兒撩撥的波光粼粼。 一個美夢到天明,醉臥美人膝的李文衡,是被一陣陣熟悉的,如蚊蟲一樣不停哼哼的聲音吵醒過來的。 有起床氣的李文衡很是沒好氣的,用他那白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煩人, 別吵, 攪了本小王的美夢, 看本小王不砍了你!”, 嘟嘟囔囔著, 白胖身子轉了個身,又繼續酣睡了過去。 干才打發床上□□美人離開的小山子無語,心底腹誹的不行。 自家這個主子啊,嘴里總是嚷嚷著砍頭打殺,好像厲害跋扈囂張到不行,可其實呢?這么多年下來,主子殺過誰?砍過幾個腦袋? 他家這色厲內荏的小王爺啊, 不僅不砍人腦袋,反倒是這些年來, 做了不少如昨日那般應承余大娘子求幫忙的好人好事…… 看著渾身都寫滿了懶意的主子, 小山子嘆氣,身上還有差事沒交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主子, 可不得把人喊醒,趕緊把事情匯報匯報?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昨晚主子一夜未歸,他不用腦袋想也知道,府里王爺跟王妃會是何等的擔憂暴躁。 “爺,您還是快些起來吧,您得回府了,不然王爺跟王妃娘娘要擔心……” 半夢半醒的李文衡聽到自己的緊箍咒,沒好氣的又哼哼著,心說他才不怕呢,昨個自己就跟親爹碰了頭,就親爹那暴脾氣,自己可不想現在就回去挨教育。 氣吼吼霍的一下轉過身來,嫌棄的一巴掌拍開小山子以下犯上的手,李文衡怒吼,“本小王夜不歸宿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母妃都有經驗了,至于父王?哼!本小王才不回呢,就不回!”,這是耍無賴了。 才嚷嚷著不回不回的又要背過身子繼續賴床,轉到一半,忽然,李文衡整個身子一頓,立馬轉回來,瞪大眼睛看著床榻上跪著叫自己起床的人,他話風猛的一轉,“等等,小山子,本小王不是讓你辦事去了么?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山子無語,伸手拿起床榻邊矮柜上主子的衣衫,一邊準備斥候主子更衣,一邊無語認命道:“奴才的爺唉,您怕不是全忘了吧,那都是昨日的事情啦!” 他跟主子分別,都已經把事情打探清楚,而后回王府尋爺不得,又得了王爺的話,這才帶著人出來尋了一圈,自己做個晚上找到這臨湖小筑來的時候,自家爺已經跟岳世子喝的人事不省啦。 說起這個,小山子都腦殼疼。 被下人這么一提醒,李文衡一邊讓小山子斥候更衣,一邊回想起喝斷片前的事情來。 是啦,是啦。 昨日他從車上跳車,逃脫自家父王魔掌后,本是想著去城南尋余大娘子,然后跟她好好顯擺顯擺自己的能耐的。 結果倒好,才走出沒一條街,自己就被滿口嚷嚷著放他鴿子的岳世子攔了個正著。 可憐他跑的急,身邊連個下人護衛都沒有(暗衛不算),哪里是身后帶著一干狗奴才的岳世子的對手? 加之對方對自己放他鴿子的事情不依不饒,那貨嘴里又念叨著說,臨湖小筑新來了一琴妓,技藝高超的很,心里一癢癢,加之自己讓小山子去辦的事情都還沒辦成呢,決心要英明神武出現在余娘子面前的他,不如到時候把兩件事變成一件事去,也好讓那笨蛋婦人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么一想,面對岳世子的相邀,對方還難得大方一把的拍著胸脯說請客,自己這個紈绔界的祖宗,自然要給臉。 結果好嘛,這一給臉他直接喝高了。 李文衡臉有些黑,等小山子伺候自己穿戴好了,他嫌棄的聞了聞身上帶著味兒的衣衫,隨口問道:“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妥啦?事情查清楚了沒?” 想到自己查到的事情,小山子連連點頭,“回稟小王爺,奴才查清楚了,不僅查清楚了,背后那狗東西為何會騙取余娘子的錢財,奴才也都查清楚了,而且……”,想到什么,小山子忙湊近自家主子身邊,朝著主子嘰里咕嚕的耳語一番。 李文衡越聽眼神越亮,難得給了手下一個好臉色,“很好,這事情你辦的不錯,回頭本小王賞你?!?/br> “奴才謝謝小王爺賞?!?,小山子歡喜謝賞,謝完抬頭,他家主子卻已經丟下他大踏步離開了? 見主子一路往臨湖小筑的大門而去,一點也沒問他的狐朋狗友岳世子的意思,小山子心里喜,心知主子這是沒打算再繼續浪,要回去啦? 可惜,小山子內心的喜悅沒延續多久,等他一路護在主子身后上了馬車,主子嘴里吩咐的居然要去城南而不是回府時,小山子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