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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順勢向她那個方向靠近幾分,臉色依舊平淡,倔強且無情。 云渺松只好繞到他身前,余光瞥向他胸前,用小爪子戳了戳。 顧承澤低頭,瞧見她白皙的指尖搭在胸口,那里衣衫被劃破了半截,上面還留有干枯的血跡。 他眼眸一頓,揮袖拂開她的手,自己捂著傷口,眉宇輕皺,唇色蒼白,臉色有失血過多的無力感。 云渺松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紅唇一翹,由云兆生出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從心口散去。 “走,帶你去療傷,多大個人了,還這么倔,有病不會說嗎?” 顧承澤余光瞥一眼跪趴在地上,用眼神挑釁自己的云兆,薄唇一抿,發出一小截氣音:“呵~” 呦呵,呵誰呢? 云渺松一巴掌再拍在他胸膛上,拉他向外走去,顧承澤腳步隨著她走,手抵在唇間,咳嗽:“別拉我,我不走?!?/br> 身后的衛策和翠花:“???” 世子殿下,有本事你住腳啊,這點出息…… “長公主!” 眼看人越走越遠,躺在地上的云兆捂著胸口坐起來,桃花眼灼灼:“如果,如果當時我沒告訴你顧承澤這個人,我們會有機會嗎?” 云渺松步伐一頓,隨即拉著顧承澤頭也不回走人。 “本宮對到到處濫情的人沒興趣,收回你的假惺惺?!?/br> …… 云渺松直接回到了長公主殿,她雖然搬到公主府了,但是云永斌吩咐過,這座殿宇,隨時為她敞開,所以這里被人打掃得很干凈。 外閣碳火勺的噼啪作響,沒一會兒殿內便暖和起來,云渺松牽著一只不太聽話,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大狗子回家,剛一坐下,無視他“莫挨老子”的眼神,對翠花吩咐:“去叫郭太醫?!?/br> 婢女們陸陸續續給他們上茶,顧承澤抬眸:“怎么又是那老頭?” 而且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孤男寡女上藥,擦出某種火花嗎? 顧承澤對《追妻十八式》產生一丟丟懷疑。 幸虧云渺松不知道他想什么,不然一定在他腦殼上敲個洞,那孤男寡女療傷也得看情況啊,有下人和太醫的情況下,讓她一個沒碰過血的人上手給他包扎? 做夢呢? 顧承澤憋了巴屈坐在一旁生悶氣,神色懨懨,不知道還以為病入膏肓了呢。 云渺松并不吃他這套,在一旁該吃吃,該喝喝,看著郭太醫給他上藥。 這道傷口是在和云兆對抗,他不管不顧撞在扇子上留下的,說到底,他可是這次捉拿刺客的功臣呢。 很難想象,反派竟然幫男主,原著作者棺材板都快壓制不住了。 云渺松吹了吹茶沫,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她忽而開口:“今日之事,多謝!” 不然依照云兆的狡猾,猴年馬月也未必抓到他。 云渺松的手放在自己大腿根上,頓時再次想起某些不友好的回憶,她搖頭,甩去腦海中的想法,忽而聽顧承澤道:“那公主和皇上,打算怎么賞賜臣?” 賞賜? 云渺松一愣,她啥都沒有,賞賜個啥? 顧承澤一看她那傻樣,就知道這句道謝根本不是成心的,心里輕哼,面上波瀾不驚:“既然公主不愿給賞賜,就算了?!?/br> 男人穿好上衣,捂緊胸前的繃帶,死死壓著嘴角,嘴上說算了,表情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不論是眼睛,還是神色,都在說:敢不給試試,敢不給你就死定了。 云渺松:“……” 這人咋這樣…… “行吧,你想要什么?” 云渺松在心里給自己一巴掌,嘴賤什么啊,反派這狗東西就不應該和他講道義。 顧承澤眼皮掀了掀,明亮的瑞鳳眸瞥向四周,顯然是想讓周圍的人退下。 “有事就說?!?/br> 開玩笑,這人一單獨相處就欺負她,她可不只記吃不記打。 顧承澤見趕不走人,便不情不愿道:“沒什么,就是想駙馬之位空缺,臣可幫公主分憂一二?!?/br> “滾!” …… 云永斌“身受重傷”昏迷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日早上“悠悠轉醒”,而他昏迷多久,外面的罪臣便跪了多久。 有前車之鑒,重兵把守的人絲毫不趕怠慢,生怕云拾父子使什么陰招逃跑。 雪花飄飄灑灑下了一晚上,雖剛入冬,凍不死人,可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身軀早已僵硬,雪厚厚地堆積在身上,從遠處看去,就好似兩個雪人。 鎮北王匆匆拿著自己所查的資料,無視他們,前來求見云永斌。 云永斌聲稱傷得太重,出不得屋,所以并沒和他去御書房相商,而是叫他進屋。 鎮北王在看見完好無損的云永斌,接受能力很強,并不怎么驚訝。 “皇上,這是您讓查找的宗卷,云棲國大小事情都在里面,包括與古涼國之間的蹊蹺?!?/br> 德福上前把宗卷接過,呈給云永斌,云永斌讓鎮北王坐,自己靠在床榻上開始翻找。 云永斌總感覺自己前世似乎遺漏了什么,這一世顧承澤消停了,云兆卻選擇作妖。 他不信云兆好端端,會無緣無故帶人刺殺古非。 前世他沒去找古非合作,那么會錯過很多細節。 古涼……古非……云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