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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她的小人,就這么輕俏逃過?這口氣她忍不了!她咽不下! 就算她將張曦月剝皮剔骨又如何?劉元基敢拂了她的心意么?沈濃綺騰然起身,正打算上前攔住劉元基…… “皇上覺得如此可行,臣卻覺得如此不妥!” 驀然,宮殿的金頂紅門處,出現了個銀白色的身影。他凜凜站在門前,似一道絢麗的陽光,猛然照穿照穿厚重的云霧,撥開陰暗而來! 周沛胥以往溫潤的氣質消弭于無形,身姿冷絕孤清,且鋒芒畢露,孑然獨立間,散發著睥睨萬物的氣勢。 沈濃綺遠遠望見那身影,便覺得萬分安心。 他似一陣清風,送來淡淡的涼爽,將她的所有焦躁不耐全都吹散。 劉元基身形頓住,也察覺到了周沛胥與往常更不同些,知道周沛胥定然是已察覺了今日發生的種種,這才趕了來,現在攔在門口,許是對他方才的決斷不甚滿意。 此人雖然棘手些,但好在從不仗著帝師之名拿腔拿調,也從不與他起正面沖突,饒是出了錯漏,向來只是耐著性子在旁指點,雖然難纏,卻也不是個太難對付的。 劉元基微皺了皺眉頭,耐著性子道,“帝師,今日發生的,皆乃朕的家事?!?/br> “皇上錯了!皇族無家事,后宮之事干系朝堂,牽一發而動全身!” 周沛胥身姿如松,將手背在身后,語氣不善,頗有些訓誡的意味。 “臣記得皇上在登基初時,便教過你,若想做名賢君,處事應當不偏不倚,秉公無私。未曾想得到,皇上這么快就將這些話忘了?!?/br> “臣再確認一遍,張曦月罪孽深重,皇上確定要如此親縱了去么?” 這話說得這般言辭氣正,擲地有聲,讓聞著皆肅然。 周沛胥雖是帝師,但向來平易近人,宮婢們卻從未見他對何人如此厲色過。 劉元基雖然無知又窩囊,可好歹是個皇帝,在大庭廣眾之下,竟被一個朝臣如此訓話,當下便覺得臉面上有些掛不住。 心中一旦生了氣性,說起話來便就不那么冷靜,忘記了后果。 “朕乃晏朝一國之主,說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豈有收回的道理?自然是一言九鼎! 朕說貴妃無罪,便是無罪!連太后皇后都未置喙,莫非朕還要看帝師的眼色行事么?!” 周沛胥眸中射出寒光來,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警告與威勢。 劉元基只覺得擎天的壓力撲面而來,險些要將他壓垮,腳底一軟,險些就要站不住。 “既如此,那就休要怪臣不留情面了?!敝芘骜闶栈匮凵?,邁開了步子,朝坐在上首的太后走去。 周沛胥撩袍,在太后身前跪下,拱手朗聲道,“太后娘娘,臣乃順國公周氏后人,身兼帝師之名,對皇上有訓導之責?;噬显谔髩壅Q回宴之時,與煙花柳巷女子廝|混在佛前,行事放蕩,實乃昏聵愚昧!如今晏朝后宮妖妃當道,多次加害皇后,媚主惑上,此乃禍國殃民之先兆,鐵證當前,皇上竟聽信妖妃妄言,暗含包庇之心,竟妄圖讓妖妃逃過罪責!如此徇私枉法,實乃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前者私德有虧,后有敗壞朝綱,長此以往,若不加以訓誡,百姓大禍!晏朝大禍!” “臣上為能對得起晏朝先祖賢帝,下為能對得起百姓蒼生?!?/br> “臣懇請太后!容臣請訓帝鞭!” 這話語鏗鏘有力,如金聲玉正,在空蕩的殿中傳出回聲,飄入院中。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就連殿內素日里受過嚴格戒訓的婢女,與院中訓練有素的衛兵,都rou眼可見得都sao|動不安了起來。 當年先帝病逝,將江山交給了劉元基,雖在他身旁安插了衛國公與順國公,文武兩方輔佐朝政,可也隱隱擔心劉元基大權在握之后,不成大器,變成個只知草菅人命,魚rou百姓的昏君,所以在彌留之際,留下了訓誡之物,囑咐眾人,若是劉元基當真犯下是非不分,以權謀私等罪則,獲得太后首肯之后,便可使用訓誡之物。 訓誡之物一出,皇上只能受誡,無法以任何理由逃脫罪責。 “周沛胥你瘋了??!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劉元基只覺得三魂去了七魄,瞠目結舌怒喝一聲。 可那跪在地上的修長身影,不動如松,再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母后!您慎重!”劉元基見勸不動周沛胥,又扭頭要哀求太后。 可惜,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是無用的。 太后心中不禁冷笑一聲,用不上的時候,喚她為“太后”,現在有事相求了,又喚她為“母后”了。 左右這母不母的,也沒什么要緊了,這義子既然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今后還盼著他事事恭敬孝順么? 太后易看淡了,“來人!取鞭來!” 慈寧宮離得不遠,很快一個匣子就被遞到了周沛胥身前,太后親自取出鑰匙,將匣子上的黃金鎖扣打開,匣蓋開啟,里頭靜靜躺了條流光溢彩的象牙柄九尾鞭,象牙柄上系著瑪瑙珠飾,尾部墜著長長九條鞭索,前端還打了堪稱利器的索刃,將其揮打在人身上,被鞭打之人便會留下九條類似鋒利爪尖劃過的抓痕。 早在太后答應的瞬間,被衛國公府有過提攜之恩的侍衛,便上前將劉元基控制住,架高綁在了木樁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