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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哲兒聽jiejie的,明日就照jiejie說的做?!?/br> 沈濃綺冷哼一聲,“你也不必與我虛與委蛇,本宮明日便下一道懿旨,但凡與你廝混、耽誤你學業者,無論他是何人,家中但凡有官職者皆降三等,本宮倒要看看,還有誰敢與你鬼混!” 沈流哲見她動真格了,也急了,“二姐怎能如此?這是挾勢弄權!姐夫定不會讓你胡來!” “呵,你那群狐朋狗友,哪個底子是干凈的,真追究起來一個都逃不過!你倒試試,劉元基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本宮的!” 沈流哲被訓斥懵了,并未意識到沈濃綺冒犯著喚了當今圣上的本名。 他此刻只覺得很痛苦,“二姐這是何必?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讀書寫字,也不喜歡那些酸臭孺士?!?/br> “我爹是手握虎符的衛國公,我兄長是統管西北軍的驃騎大將軍,我阿姐是皇后,姐夫是皇帝,莫非這樣的家世,都不夠養個閑散子弟么?我就想這么吃喝玩樂、斗雞打馬著過,不行么?” “不行!你可知,眼下我們衛國公府、乃至整個晏朝都已岌岌可危?我同你說,我做了個噩夢…………” 說罷,沈濃綺便將前世的遭遇,說給了沈流哲聽。 沈流哲聽罷,只覺得在聽天方夜譚。 “你是說姐夫要毒害你?還要陷害我們一家?這怎么可能?我聽袖竹說,姐夫為了給你治病,大冬日里去野廁旁念經祈福來著?這般情深款款,怎會害你? 再者說,我就算再不聞政事,也知道他眼下正是需要咱順國公府的時候,他豈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沈流哲有些不放在心上,只當沈濃綺在皇宮中憋壞了亂想,所以才做了噩夢。 “二姐你別擔心,但凡只要他敢妄動,父兄就敢殺進京城,剁爛他的龍椅!” “你以為起兵造反,謀求篡位是容易的么?”沈濃綺沉了沉氣,有些循循善誘道,“我問你,連你都知道我墜馬了,快馬加鞭疾馳而來,為何父兄知道了,卻未回京?” 沈流哲愣了愣,想來還真是,沈家只有一個嫡女,父兄從來都是護眼珠子般護著,這次倒是奇了怪了。 “這……這定是因為聽聞你無大礙,所以心安,免得奔波一趟唄?” “錯!是眼下邊境極不太平,父兄分身乏術。 晏朝北有蒙古瓦剌、北有女真、南有安南,全都在虎視眈眈。最近蒙古還出了極其驍勇善戰的可汗,可眼下朝中能用的良將不多,幾乎就是靠著父兄死守?!?/br> “揭竿而起謀反是容易,但你信不信今日父兄為我殺來京城,明日邊境百姓便生靈涂炭、國土盡失?!” 沈流哲被問懵了,他的腦中常想的,不是下一頓吃什么山珍海味,就是待會兒去哪兒瀟灑快活。 這樣嚴肅的問題,從來不曾出現在他生活中過,他也僥幸地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觸及。 “你那金玉堆出來的富貴窩、避風港,哪日風一吹便散了,塌方掉下來,砸也能將你砸個半死。 阿弟,我若是個男子,此時怎么發奮圖強都覺得不夠,豈會像妳這般安于現狀?只有我們守好陣后,讓父兄無后顧之憂,一切才會化險為夷?!?/br> 沈流哲還想做最后的掙扎,翁聲道,“那也不能僅憑你一個夢境,便如此草木皆兵吧?” 沈濃綺就知他會這么說,“那夢還說了些別的,我說與你聽,若是靈驗了,你便幫我去宮中的寶華殿還愿,且今后事事都要聽我的,如何?” 沈流哲覺得不可能如她說得那般懸乎,便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 像是辦妥了一件大事,沈濃綺覺得心中的大石落了落,這才心思打量起沈流哲來。 “阿弟,我還有一件事要同你說?!?/br> “何事?” “你今后若是還穿成這樣,那便不要踏進景陽宮了?!?/br> “誒!我這身衣裳,可是京中最流行的樣式!饕餮!兇獸!算了,你不懂?!?/br> 成華殿空曠的殿前,朝臣們正三三兩兩在議事,驀然,遠遠的有一輛華貴無比的車架緩緩行來,車身貼了金箔,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眾人皆知,先祖時便有規定,宮中不準行車駕。 可不是所有權貴,都是那般守規矩的。 不僅不守規矩,還是個驕奢yin逸、無視規矩禮法的紈绔子弟。 誰敢管?誰都不敢管。 朝臣們搖了搖頭,唏噓幾句,繼續議事。 沈流哲剛從景陽宮出來,坐在車駕中回想著沈濃綺的話語。 他向來是個想得開的性子,現在卻只覺得氣悶不已,干脆撩起窗帷透透氣。 一眼,便瞧見了前方的周沛胥。 那一身銀白,在青磚上徐徐走著,分外顯眼。 碰到這般作古正經之人,沈流哲頑劣的性子便起來了些,他掏出懷中的荷包放在手里顛了顛,嗯,挺重的,砸在人身上,估計要起個大包。 緊接著抬手,用盡了全力,將它朝周沛胥的后腦勺砸去! 隨之而起的,還有沈流哲似是施舍的、不著調的慵懶聲音,“聽說是你救了我jiejie?喏,賞你的?!?/br> 誰知周沛胥似是身后長了雙眼睛,連頭都未回,脖子微微偏了偏,手臂一揚,便接住了那枚錢包。 周沛胥轉身,目光沉沉,對上了沈流哲驚詫不已的眸子,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