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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的詞匯全數被吞回腹中。 學壞容易學好難,不過短短幾日,李延山已經從一個赤忱的好孩子徹底變黑,戲謔笑著挑事,“是這樣比較舒服,還是這樣——” 嚶嚀變得細膩而破碎,她攥住他寬闊的肩,緊緊閉上眼,頭無助地后仰。 “哦——看來是這樣比較舒服?!?/br>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黑得發亮的眸愈發深邃,滿意地審度她仰倒時露出的脖頸。 皎白、纖細、脆弱,盈盈一把,不堪一折。 以欣賞戰利品的視角鑒賞完畢,才埋頭下去慢慢品啄。 * 短暫的幾日上頭以后,沈愉初重新找回年長者的冷靜,不再對他予取予求,該拒絕時就果斷拒絕。 李延山并沒有因此而疏遠,反而更黏她了。 他們的活動范圍從家往外擴展,沈愉初不得不承認年輕人就是會玩兒,李延山總是能想出各式各樣的計劃,讓他們的業余生活豐富多彩。 這天李延山說抽中了某家酒吧的霸王餐,帶沈愉初去嘗試。 是一家從裝潢到酒都品味極度不俗的酒吧,他們坐在吧臺小酌,跟不同國籍的調酒師相談甚歡。 調酒師們給她嘗試了幾款還未推出的新品,臨走不光給予免單,還額外贈送一瓶自釀紅酒。 回家的路上,沈愉初被他牽著走在小區的花徑,笑著看風將淺米色裙邊吹鼓,仍然陶醉在微醺的美好里。 李延山就看著她笑,什么都不說,就微笑。 月色皎潔,為萬物都披上一層朦朧的濾鏡。 他冷白的肌膚,高挺的鼻梁,微翹的唇角。 不,他不需要濾鏡,任何濾鏡對他的顏值都是累贅。 他長得好好看??! 他不光好看,還很聰穎,工作能力無敵,性格還極好。 哦,還會做飯,而且運氣奇佳。 自從和他住在一起,家常小炒會出現松鼠桂魚等飯店菜已經不會讓沈愉初驚訝了,有一天她甚至發現晚飯喝的湯是佛跳墻。 離譜,就很離譜。 除了家境不好這一點,他簡直完美到拿著放大鏡也挑不出缺點。 現實生活中真的有這么完美的男人嗎? 沈愉初覺得這一幕美妙得過分了,讓人無端端心生敬畏和顫栗,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她晃了晃他的手,置疑之意頗豐。 李延山答得沒有半點遲疑,“真的沒有?!?/br> 沈愉初不相信。 倒不是不相信他的初吻和初夜,畢竟她經歷了他從生疏到熟練的全過程。 但是,以李延山的條件,迷暈大半個校園的女學生都不在話下,怎么可能沒有談過戀愛呢。 “以前沒有女生主動跟你表白嗎?”她在空中旋了半個圈,狐疑地蹙起眉盯他。 李延山被她看得步伐停了下,笑得無奈,妥協似的舉起雙手投降,老實答道:“太多了?!?/br> “咦——”沈愉初嘖嘖,想捶他。 “所以很煩?!?/br> 從不自覺皺起的眉頭來看,他這句應該是真話。 不知道追他的那些女生是用過多么令人討厭的方法,讓他如此反感。 不過,沈愉初伸出一根手指戳他手臂上緊實的肱二頭肌。 嘖,聽聽,這是什么凡爾賽語錄。 “好吧?!彼屓坏亻L出一口氣,望著地上的青石,“能成為你的第一個女人,我很開心?!?/br> 以后他遇到喜歡的女生,雖然她應該會有點傷心,但還是會灑脫地放他自由。 李延山突然定住,握住她手的力氣大得差點讓她驚呼出聲。 眼角的笑意完全消失了,繃緊的面龐在濃黑的夜色下看著有幾分駭人。 他傾身回望過來,下沉八度的語調充滿了警告。 “jiejie,你這話是什么意思?!?/br> 沈愉初心頭一激,怕他少年意氣上來,連聲敷衍說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br> 雙手推搡著他向前走。 * 照舊是個平平常常的工作日,七點多鐘,沈愉初對著電腦,啃著田螺姑娘李延山一早做好的餐蛋三明治。 田螺弟弟好巧不巧來了信息,【jiejie,我今晚可以搭車嗎?】 怕她不同意似的,緊接著再追一條,【我最近好忙,剛來商貿人生地不熟,工作好多,好累,擠公交好辛苦?!?/br> 沈愉初冷笑一聲。 呵呵,搭車是假。 自從前幾天半夜在車庫,沈愉初半推半就被他攛掇到后座上…… 他就開始癡迷于請求“搭車”。 她叼住三明治,鄭重地騰出雙手,噼里啪啦打字,【我九點走,過時不候?!?/br> 很冷酷很無情很霸道總裁的句式。 結果九點她剛下到一樓大廳,李延山的電話就來了,“jiejie,臨時要加班趕一份文件,等我會兒好嗎?” 他聲音又低又混沌,一聽就是用手捂住手機在哪個角落偷打電話。 沈愉初舉著手機往外走,“如果我說不等呢?!?/br> “那……”他驟然低下去的情緒像xiele氣的皮球,“那……我也沒有辦法?!?/br> 出了大廈,遠眺到附近超市紅紅綠綠的霓虹燈牌,沈愉初想起家里洗衣液正好用完。 心里暗夸他運氣好,“等你,你盡快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