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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情節…… 顧如藍:“咦惹……” 大師兄寫小黃文的還真有一套,寫得像他親身經歷過一樣。 顧如藍看著書中的文字, 暗暗為這位素未謀面的鬼王深感同情,聲譽被多多少少會被大師兄損害。 剛剛賣出的書中,帶著“鬼王”系列的, 還是賣得最好的,也許是因為此地臨近冥府,飛雪城中人會更加向往坐鎮鬼界的鬼王。 在飛雪城的傳說之中, 這位幽居于冥府的鬼王極其神秘,他力量強大,從不離開鬼界。 偶爾巡視三途河畔,也會戴著金色的面具,從不以真實的面容示人,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容貌。 顧如藍看完了大半本書,溫安才提著大師兄回來。 宋明洛被揍得滿身是傷,溫安動手是真的狠,金丹打元嬰,反正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宋明洛那張清秀白嫩的臉也被劍氣劃出了一道道傷痕。 溫安嫌棄地將宋明洛扔一邊,護住自己的衣裙不要染上宋明洛身上的血。 顧如藍“嘖嘖”兩聲,將手中書本給合上。拿出剛剛賣書換來的靈石,扔到他面前:“師兄,下次記得長點記性,別得罪師姐了?!?/br> 大師兄:“嚶!” …… 接下來的日子,宋明洛還在繼續賣書。 顧如藍和溫安對話本都不感興趣,閑來的時候就去城里頭轉轉。 隨著祭祀日愈發逼近,她們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飛雪城內的變化。 現在飛雪城中客棧幾乎已經滿客了,外來的旅者越來越多,而且就連城內的氛圍也似乎變了許多。 大街之上,不乏有攜帶靈器,攜一身風塵仆仆,行色匆匆的修士。 仙盟九大門派都有著其獨特的弟子服,顧如藍和溫安時不時就能從人流中認出好幾個門派的弟子。 穿著鎏金仙鶴服的一群弟子走過長街,和撞見正對面的一群藍衣仙者,認出彼此的門派,兩邊停了下來,相互抱拳,客客氣氣地朝對面的行了個同門間的禮節。 “靈溪山,軒轅臺,”溫安和顧如藍坐在茶館二樓的靠窗處,低頭看著兩幫人馬,溫安的指尖在空中虛虛地劃了一下,點了點下方的兩個人,“靈溪山大弟子的文九卿,軒轅臺掌門獨女沈清辭,他們居然也來了……” 穿鎏金服的是軒轅臺的人,而藍衣弟子則來自于靈溪山。 她們都是九大門派之一。 溫安初初結丹之時曾參加過先盟問道大會,一路過關斬將到了最終試煉,她進入試煉秘境之后,便也順帶將各門派精英弟子們都認識了一遍。 九大門派既然能成為九大門派,自有其各自培養的精英弟子。 如昆侖就有宋明洛,雖然這個大師兄看著非常不靠譜,但是依然妨礙他是個天才,頂級火靈根,年紀輕輕就堪破劍道,甚至將昆侖的符咒和陣法之術練得爐火純青。 他還是金丹到時候,曾經在妖獸潮中以一己之力斬殺眾多化神妖獸,一劍聞名于九州,踏著萬千妖獸尸身渡過了元嬰大劫。 還有太虛林沛安,腦子雖然被話本荼毒了,但是卻是太虛年輕一輩的弟子中唯一一個得到了太虛真傳的,年紀輕輕就飛升元嬰。 而文九卿和沈清辭,曾經并列問道大會的魁首,現在已經過了元嬰境界。 昆侖素來低調,太虛剛受重創,所以這次這兩個門派只派來了三個人,昆侖當中真正辦事的也就兩個,顧如藍是來摸魚和找師弟的。 然而其他門派可就不一樣了。 不僅僅派出精英弟子,來的人都是一群一群的。 可見其對祭祀日的看重程度。 兩幫人馬打過招呼,無意中瞥到了茶樓上方兩個穿著白衣的女修,垂落的衣擺上印著銀白的昆侖雪峰的痕跡若隱若現。 對方認出了兩人,遠遠頷首示意。 被牽扯在內的溫安和顧如藍也只能回禮。 等人走后,顧如藍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衫,對溫安說:“穿著這身弟子服,有些怪麻煩的?!?/br> 九大門派弟子服就是身份的標志,穿著在外走,就約等于將家底寫在臉上。 “的確顯眼,”溫安說,“我們入冥府之前,將衣服給換了吧?!?/br> 在離祭祀日越來越近的時候,修士們漸漸開始離開飛雪城,前往三途河。 宋明洛的話本賣得差不多了,賺得盆滿缽滿,這些天的被溫安揍出來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春風滿面,心情十分好。 兩人出發之前第一件事就是將昆侖那身白得礙眼的弟子服給處理掉。 不僅為了要摘掉昆侖弟子的象征方便辦事,而且妖魔都喜愛穿深色,他們穿得太白,混在在妖魔鬼怪中十分顯眼。 溫安和宋明洛都換了一身濃郁的黑色,一下子將身上那正派仙君的氣質給覆蓋住了。顧如藍選中了一件紅色的長裙,裙擺上流動著艷俗的合歡花,從昆侖的云海仙峰中落入紅塵。 幾個人將劍給收好,斂卻一身的仙氣,西行前往冥府。 七月十五日夜,是冥府祭祀日。 隨著這一天逐漸逼近,被鎮壓在十八層地獄之下的惡鬼拉扯著束縛在脖子上的鐵鏈,拍打著地獄的鐵門,開始蠢蠢欲動。 冥府中居住的鬼界生靈早早地就涌上三途河畔,漫天飛舞的雪白花瓣和紙錢混合著一起飄飛,伴隨著各種鬼哭狼嚎,是萬千魂靈遙遙望向三途河對岸無限期待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