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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完全變了個人。 “嗚嗚,你干嘛,不許親我?!?/br> “我還跟你生氣呢,給我滾開,混蛋?!?/br> “你先給我解釋清楚——唔唔?!?/br> 裴姣姣的聲音不斷破碎,整個人也像是要被他揉進身體里,她說不清心底什么感覺,有點生氣又有點開心。 漸漸地,她不跟他對著干了,他的吻也隨之溫和幾分。 喬在的理智快速回籠,看著身下被他扯亂衣衫、弄亂頭發的裴姣姣,心中瘋狂地悸動。 他不想停,想就這么擁有她。 “喬、喬老師,你能不能起來一下,你……硌得我好疼?!?/br> 那里也太硬了吧,這么羞恥的話她險些脫口而出,死死咬著唇才沒丟臉。 喬在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莫名耳根微熱,動作不大自然起身站好,揪了揪被他自己一把扯開的襯衣領子,又把躺倒的裴姣姣也拉起來。 “裴姣姣?!?/br> “嗯?”她腦子還有點缺氧,外帶一點羞澀。 “你要是真想走,那就走吧,在我后悔之前,我不攔你?!?/br> ——我不是輸給你,是輸給我自己,誰讓我太愛你。 “……???”裴姣姣有點懵。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是生氣了趕她走嗎,那剛才親她干什么,親了又要賴賬? “憑什么,你憑什么這么欺負人,我討厭你!” 她拿起沙發墊砸他,幾個全砸出去還不解氣,轉身把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上。 嘩啦啦一片破碎聲中,她站起來一把推開喬在,氣憤地往出跑。 一口氣跑到樓下,發現自己穿的是拖鞋,身后也沒人來追,她蹲在公寓大門口,哇的一聲哭起來。 這大晚上的,嚇得巡邏的保安差點報警。 等著接喬在去剛訂好的總統套房的周曉茂走過來,及時揮手示意保安不用管,故意弄出點聲音提醒,慢慢走上前。 裴姣姣轉頭看他一眼,埋著頭不理。 “介意聊聊嗎?” “介意,你閉嘴,你肯定幫他說話!” 周曉茂:“……” 被說中了,但他還是要說。 “裴小姐,你記不記得以前你開玩笑問過我,為什么第一次見你,就一副很熟的樣子?” “因為對你來說是第一次,對我來說,是第無數次?!?/br> 裴姣姣沒抬頭,哭聲卻漸小,顯然聽了進去。 周曉茂暗自松口氣,肯聽他說就行。 雖然不清楚兩個人之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這段時間鬧得這么僵,但在他看來,任何人都可以誤解喬在,生他的氣,懷疑他的動機覺得他心狠手辣,唯獨裴姣姣不可以。 “喬在這些年很不容易,他怎么以一個混血兒的出身成為繼承人,我不想多說,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就說我認識他的第三年吧?!?/br> 裴姣姣微微抬起頭,這樣不會擋住耳朵,可以聽得更清楚些。 周曉茂假裝沒看見她的小動作,“第三年,他當時還沒徹底站穩腳跟,因為你家里生意出了問題,他急得險些亂了方寸,最后什么計劃都不管了,用至今提起來都讓人心有余悸的手段,強行掌控了那個家?!?/br> “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服人心,也不是清理門戶,而是從西雅圖分公司找了一個會說中文又靠得住的人,派回國做酒店事業?!?/br> “那時他不方便出面,害怕有些人狗急了跳墻,威脅到你們的安全,我也是借著工作考察的機會,幾次去你的學??催^你?!?/br> 外國投資商,開酒店,天上掉餡餅一樣的東山再起機會。 裴姣姣這一刻終于醒悟,原來喬在曾經離她那么近,原來他一直沒在她的生活里徹底消失。 “那個投資商,是叫凱文嗎?” “他真名叫John,本來是要一直留在這邊做生意,順便照顧你們一家,沒想到你父母退隱了,還把他當恩人看待,他壓力太大,跑回去了,職位連跳三級?!?/br>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自家三口恨不得把人當再生父母供起來的感激之情,竟然把人給嚇跑了,有些啼笑皆非。 “那個換肝手術,也是他、也是你們安排的嗎?” “是我親自在那邊對接的,所有事是我一手安排,交給別人,他不放心?!?/br> 裴姣姣其實早就有這個猜測,畢竟有他買下溫泉山莊和老房子在先,眼下得到肯定的回答,剛剛生的悶氣一下消散幾分。 他明明對她這么好,為什么還要趕她走? 她這么想著,下意識已經問出口。 周曉茂用他二十幾年的單身狗經驗,不大確定地給出了回答,“說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都不信,我懷疑,他吃醋了?!?/br> 裴姣姣:“……?” ** 裴姣姣自己上了樓,在門口猶豫起來。 她被他趕出去了,就這么走回來,會不會太沒面子? 要不然還是下樓蹲著吧,保安認識她,會給住戶打電話,這樣就是他下樓來認錯,求她回去了。 不錯,就這么辦。 她轉身要走,門忽然被一把拉開,緊跟著她就被按進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里。 “你干嘛,好疼啊,輕一點?!?/br> “裴姣姣,你又要去哪兒,我要是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穿著拖鞋,你還想往哪兒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