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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尾山的雀鳥一族是嗎?承晚冷哼一聲,她遲早要讓他們為那些逝去的無辜生命陪葬才行! 院子里亂的不行,承晚沒什么耐心打掃,直接施了仙法讓那些殘花消失,院子里只孤零零的剩了一汪清池,顯得太過素凈。 承晚捏決幻化了幾朵蓮花放進池中,又變了幾尾錦鯉,這才有了些生氣。 第二日承晚還在睡著,就聽院子里幾聲驚奇的聲音傳進臥房里來。 “哎?這院子怎么變樣了?” “是啊,我記得師妹這里全是種的花啊,怎么就只剩了一池蓮花了?!?/br> 好像是郁洺他們。 當初他們四人一起用了梵音神陣,他們三人是仙,修為不及承晚,所以這段時日也都在玉清府閉關療傷。 承晚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起床穿衣。 她急急忙忙綰發洗漱,待出臥房時郁洺他們三人已經自己在院中坐了下來,還泡了壺茶邊喝邊聊,絲毫沒有來做客的感覺,反倒像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一樣悠閑熟稔。 見她出來,君汝甚至還朝她招了招手:“師妹起來啦,快來坐?!?/br> 承晚哭笑不得:“你們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可有什么事?” 華溫吃驚的說:“這還早?再過一會兒就該用午膳了,我看滿天神仙也就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竟還敢說是我們來得太早?!?/br> 郁洺給承晚斟上杯茶,一指旁邊好幾個大壇子,笑著說:“你的酒釀好了,正好今日無事,師父讓我們給你送過來。師父還特意囑咐了,要你千萬不要貪杯,更不要一個人喝酒,至少也得喊著司水仙君過來陪你喝才行?!?/br> 君汝在一旁搭腔道:“既然赤焰已經被重新封印,只等著天帝發落了。之前七萬年天帝有些輕視赤焰,總覺得一只燭龍而已,成不了大氣候,也許被封印山中不消幾千年就能自行消散,沒成想他非但沒消散反而還魔力更上一成。這回天帝可不敢再輕視了,估計等大師兄歸位之后天帝就會下旨命大師兄去處理了赤焰?!?/br> 華溫輕笑一聲:“要我說,天帝干嘛非得等蒼濬回來呢,干脆直接去祝巫山‘咔嚓’了赤焰不就一了百了了,省的還夜長夢多,再出些幺蛾子可怎么辦?!?/br> 承晚“嘖”了一聲,搖搖頭說:“天帝此人最重臉面,把自己的身份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是你諫言讓他親自出手對付赤焰,只怕他可真會氣死過去?!痹捯袈涞?,眾人心照不宣的哄堂大笑起來。 閑話一會,君汝先辭行。如今祝巫山困境已解,他也該回去蓬萊仙洲了。 郁洺和華溫見狀也都起身告辭。承晚跟著他們一路出了無念閣,華溫擺擺手說:“你回去吧,不必送了,我們有空了再來尋你?!?/br> 承晚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尖說:“我也正好要出去一趟,去趟太一殿。還得多謝你們把我喊醒,不然我還不知道今日要睡到什么時候吶?!?/br> 第42章 蒼老 承晚一路溜達著到了太一殿, 向辭正趴在書架上不知道悶頭在翻些什么。 “咳咳?!背型砹⒃陂T口輕咳兩聲。 向辭聽見聲音也沒回頭,直接朝后擺擺手沒好氣的說:“我正忙著吶,沒空, 若是要看命格簿子改日再來?!?/br> 嘖, 承晚咂咂嘴,自己從未想到向辭在旁人面前竟這么兇。 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坐在云椅上,笑意盈盈的說:“無妨, 我反正也沒事, 就從這里等你忙完好了?!?/br> 聽見聲音, 向辭猛的愣在原地,而后才僵硬的轉過身來,臉上也掛著僵硬的笑:“呵呵, 呵呵, 竟是上神駕到,小仙多有冒犯?!?/br> “忙完了?”承晚笑著問。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向辭搓搓手, 湊上前來, “上神今日到訪太一殿是有何事?” 承晚斂了臉上的笑意, 揮手將殿門關上。這可把向辭嚇了一跳, 直接向后退了幾步, 臉色有些驚慌:“怎、怎么了這是?!?/br> 承晚站起身壓低聲音說:“我來找你看個命格簿子,但這件事你絕對不能向第三人提及。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此事, 不管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我都會過來扒了你的皮。聽清楚了嗎?” 向辭兩股戰戰, 頭如搗蒜。 承晚指著排排羅列的長柜:“我要看看司水仙君桑落的命格簿子?!?/br> 向辭連忙擺手:“不可不可, 神仙的命格簿子連小仙都不能隨意翻看, 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又該受普化天尊的責罰了?!?/br> 承晚壓低聲音:“我這不是把門窗都關上了嗎, 你放心好了??禳c快點,誤了大事你可擔待不起?!?/br> 向辭雖然滿腹狐疑,但他不敢多說話,趕緊捏決尋了桑落的命格簿子給承晚遞過來。 承晚打開云卷,上頭寥寥幾筆寫著桑落的生辰和一些瑣碎日常。 奇怪的是,這些記載只到她飛升上仙之前就結束了,而后的記載全被一團細密紋路給擋住,怎么也看不到底下的文字,一直到桑落領旨上九重天做司水仙君這里才能重新看清。 承晚有些吃驚,問向辭說:“這是怎么回事?你施法給擋上的?” 她邊問邊施法想將那團紋路給抹掉,用了幾次法,那團紋路卻紋絲不動,好好地堆在上面。 向辭搖搖頭,也有些驚訝:“這不是我弄得,看起來也不像是我師爺弄得,倒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