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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對演員的要求就高了不少。 同一場景下都是不同時期不同狀態的戲份,演員須得每場戲都在短時間內調整好發揮好,其實不是容易的事情。 上一場才初見,下一場就在同樣的地點撕心裂肺,很容易不夠入戲。 這回顧導決定順著拍,就放足了時間和耐心去把每一場戲磨好。 好不容易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他也想搏一搏自己的上限,做出一部讓自己打十分滿意電影來。 演員是顧導早就聯系好的。 沒有流量,沒有吃不了苦的。 都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 按著劇本的進度,是要從《霧》的主演兒時開始拍攝,選址在西南方一個偏僻落后的小縣城。 離蔚川約莫有上千公里的路程。 他們一行是坐飛機先到省里的機場,再轉高鐵到市區,最后包大巴,一路晃著去縣里。 相當折騰的路程。 顧導給烏桃安排了一輛舒舒服服的轎車,載著她和余晴倆人去機場。 等下了車,她們到了顧導定的集合地。 就在蔚川市的機場外,但奇怪的是,沒有發機票,也沒說在哪兒登機。 余晴有點興奮,腦洞大開地問:“顧導,咱們包機啦?” 顧導笑著說:“是啊,包機了?!?/br> 一行人互相客氣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算是開拍前互相熟悉。 沒多久從不遠處走來幾個儀態端莊的漂亮空姐,甜美笑著:“您好,我們是引導您登機的空姐,請和我們來?!?/br> 他們這一票主要是總導演制片人這些主要人物和幾個主演,其余的工作人員安排了別的飛機。 擺渡車停的時候,烏桃瞧著外面那架過分氣派的私人飛機,才覺得眼熟。 這包的不是別的機。 是遲弈當初和她出國的那架私人飛機。 徐鳴當時跟她說過,這型號全球都沒幾架,每飛一次都要燒不少錢。 為了送他們拍戲,遲弈也舍得下這血本。 想到這里,烏桃的臉色有些復雜。 說是投資,但這么大的陣仗,怎么算他都是虧本。 烏桃覺得自己又欠了他,心里悶得緊。 登機以后,余晴小聲問烏桃:“怎么了這是?” 烏桃搖搖頭,示意她寬心,也沒打算瞞她,低聲說:“這是遲弈的私人飛機,是他個人私用……” 誰知道余晴眼睛亮起來,在頗為奢靡的舒適座椅上摸了一把:“那我們占便宜啦?” 烏桃無奈地笑:“算是吧?!?/br> 在場的幾位主演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剛登機的時候也都驚奇了好一會兒。 遲弈的吃穿用度遠超常人想象,娛樂圈那些在外人面前厲害極了的人和他相比,也是差的太遠。 大家在空姐的輔助下適應了一下飛機上的各種設施,這才陸陸續續地安靜下來。 開始這次較長的旅途。 烏桃一直沒休息,一直在思考劇本,拿著記號筆在劇本上圈畫,做筆記和體會。 但她越是在心里揣摩劇情,越是覺得畏懼和不敢深思。 往常她看劇本都很容易沉浸,畫面在腦子里是活的。 她能輕易判斷出什么時候該做出什么反應。 仿佛她就是角色本人。 可這次,她很努力地去思考,去盤邏輯,想要分析好角色的每一條動機。 畫面卻始終像一灘死水。 她想象不出。 或者說。 是她的心和身體在抗拒自己沉浸入戲。 是啊—— 這怎么能單純地說是顧導想象出來的人生。 烏桃太清楚了。 這就是她的人生。 單單是看著簡單的文字。她都不愿去回想。 那時的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現在的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入戲。 長長呼出一口氣,烏桃半躺在座位上,手中緊攥著劇本,纖細的眉卻微微皺起。 雖然烏桃臉上淡定,但實際上。 她真的很緊張。 害怕自己做不好,害怕自己把最后的機會搞砸,害怕自己沒有勇氣呈現不出好的效果。 害怕讓顧導失望,害怕讓余晴的辛苦付諸東流。 也害怕連遲弈的苦心都白費。 如果做不到的話,她真的就是這個世界上,頂糟糕的一個人了—— 在多重的心里壓力下,烏桃焦慮的不行。 她只能祈禱到了拍攝場地的時候,身臨其境能更好的入戲。 沒關系,她還有時間。 一開始的戲份是小演員來拍。 也就是幼年主演。 《霧》中九歲的陸向雪。 這份焦慮的心情被烏桃藏得很好。 她只是妥善地收了劇本,一個人看著窗外的云彩發呆。 等著時間把心情慢慢撫平。 而唯一在隨時間增加的,是她迫切想要到實景的心情。 所以盡管這趟旅程已經足夠舒適,烏桃仍然覺得如坐針氈。 從早上九點一直到傍晚七點。 他們一行人才坐著大巴晃到了臨安縣。 車窗外的景色看起來實在和蔚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據司機說這已經是臨安縣城里最好的地方,可坑洼的馬路,道路兩旁的矮水泥房,花紅柳綠的賓館樓,怎么也和“最好”搭不上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