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340節
可見,李氏被汪氏那張破嘴禍害的不輕,連娘家那條退路都給禍害沒了。 李氏偷瞧眼朱興德的臉色,知道在這位堂弟面前,別耍什么小心思,實話實說比使心眼強。 這也是她勸著二嫂,主動來找朱興德坦白的原因。 她和二嫂不能裝作不知道胡小纓接近她們的心思,朱興德那樣的人,壓根兒不會相信的。 小叔子即便以前當混子也是在人堆里混的,啥樣的人沒見過?你當是糊弄另外那三兄弟呢。 李氏想了想,干脆剖析自己:“德子,三嫂也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br> 朱興德:“……” “我這不是被大嫂禍害我娘家關系氣著了?誰讓在這個節骨眼兒出了我娘家的事兒。就胡小纓接觸我之前發生的事兒。不信,你問祖父,我干脆就…… 要不然,我和二嫂還真不一樣。 二嫂是因為大嫂掐她家孩子,可我和大嫂又沒啥大仇。 我甚至之前還怕大哥休了大嫂,那多讓女人家寒心,等于是男人有本事這不就學壞,大哥一旦那樣,德子,我不瞞你,我還怕你三哥跟著學也想找年輕的。那我真是死都沒地方可埋了,我這人確實對娘家人摳,到那時娘家真就回不去了,可是?” 李氏憋口氣,可見她提起這茬也恨得不行,繼續說道:“德子,不知嫂子說的你能不能理解,我就覺得大嫂那人吧,她根子壞啦。比方說,當初二嫂也是出去傳瞎話?!?/br> 說到這里,妯娌倆還撕扯一下,在朱興德面前打個岔。 “誰傳瞎話啦,你咋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算是發現了,你從剛才就踩著我說話,在德子面前,你這是顯擺你自己呢,顯擺就你沒傳過瞎話唄?!?/br> “你等我說完的,我啥時候踩你了,二嫂,德子忙著呢,你先別搶話?!?/br> 李氏這回語速快了,不再那么斟酌著,看向朱興德直言道: “二嫂當初傳蘭草的瞎話,人家是回娘家和親爹親娘講,知道咱老朱家事情不能隨便告訴外人。 后來那算是陰差陽錯,被她娘家嫂子聽見,還有她娘那里漏了口風,才一個傳一個出的事兒。 大嫂可倒好,德子,她跑外頭去不管和誰呀,只要人家問,她就胡咧咧。 她咋不告訴別人她自家存了多少銀錢呢,往外瞎傳我和二嫂在家怎么賺錢,就差將屋里那點兒事和怎么釀酒也往外說了,我和這樣的人往后做妯娌,怕將來吃更大的虧。 這次就已經吃大虧,娘家都和我斷絕關系了,我不想和她繼續做妯娌。 我怕哪日怎么釀酒也傳出去,我和二嫂還會被她連累的頭上被扣屎盆子,說是我倆出去講的?;蚴悄闳缛f一哪日有了大造化成了小頭頭,有人找他辦點兒啥事,她出去和外人胡咧咧,再對你三哥不好?!?/br> 朱興德看向兩位嫂子身后:“大哥?!?/br> 朱興昌和蘭草聽半天了,基本上該聽的全聽到了。 此時,蘭草臉色挺不好,也很擔心的看向朱興昌:“大哥?!?/br> 要說起蘭草,比起孫氏和李氏完全是兩種背后講究人的方式。 蘭草當初對汪氏詛咒朱興德生不出兒子很不滿,咒四哥朱興德無子,那還等于是在詛咒要斷了她親叔叔那個房頭的香火,兩種火氣直竄天靈蓋,她是直接找到她大哥頭上,實話實說學一遍,然后讓管一管大嫂。一家人,啥仇啥怨啊,生個女兒那么撿笑。 卻在胡小纓想接近她時,蘭草從不搭理,一次好臉都沒給過。 也從沒提過,汪氏平日里對待她這個小姑子更不咋滴,就怕大哥大嫂家散了,大侄子們怎么辦。能嚇唬住大嫂管好一些才是最好的。 所以此時,蘭草很擔心大哥聽完更上火了。 朱興昌是萬萬沒想到啊,兩位弟媳對汪氏有那么大的怨。 “我這……”朱興昌舔舔干裂的唇,有些難堪,還有些不知道該說些啥詞,臉通紅通紅的: “一聽嚇一跳,我好些都不知道。以前是稀里糊涂過日子,現在是忙。兩位弟妹,以后我多說說你們大嫂,別和她一樣的,對于那些發生的,大哥給你們先賠個不是了,行嗎?!?/br> 孫氏和李氏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說人壞話被聽見,這可是做大伯哥的還要給她們鞠躬,她倆急忙躲開,“大哥,和你沒關系,你總起早貪黑忙,我倆也不是對你不滿?!?/br> 朱興昌四只都僵硬了,說他媳婦,他就能好看了? 朱興德剛要截住話題,要給朱興昌搭個臺階先回屋,外面忽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胡小纓的姨奶奶帶人氣勢洶洶進門了,讓朱家給主持公道。 汪氏給人家胡小纓按在地頭打了。還當著好些人的面前,罵胡小纓和朱興昌亂搞男女關系。 而這一回,胡小纓進朱家門,也不再是尋孫氏和李氏嘮嗑,而是在見到朱興昌就差些撲進懷里。 二十二歲的小婦人委委屈屈哭著對朱興昌訴說,她名聲毀了,“我該怎么辦呀?!?/br>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讓你倆有話題 朱興昌趕緊往后退了一步。 面前的女人是咋回事兒?進院兒就撲他。 朱興昌一邊讓胡小纓有事慢點兒說,先別哭。 這女人都快要給他哭冒汗兒了,嚶嚶嚶的,哭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一邊又急忙問向胡小纓那些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她說不清,你們也說不清嗎?” 朱家伯母聽到動靜沖了出來,臉色極為不好,一把扯開門簾,幾步躥到胡小纓姨奶面前跟著呵斥道: “大清早的,俺們家才起身,飯還沒吃進肚呢,你們這就找上門。 找上門也行,你們倒是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別只瞎嚷嚷讓我們做主,我們給你家胡小纓做的哪輩子主?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老朱家把你們怎么滴了。 實際上,我大兒子和我侄兒回來不過半宿,覺都不夠睡,壓根兒就沒有出過家門!” 最后一句話,朱家伯母特意大聲嚷起來。 她怕外面有好事兒的村民路過聽見。 去地頭會路過她家。 萬一被胡小纓這么一頓哭上門,回頭瞎猜傳的亂七八糟,那才叫有理說不清了。 之前,胡小纓以及她的那些親人沖進院落時,朱家伯母在屋里正端醬菜,并沒有聽清汪氏打人等那幾句告狀聲,這也就致使,她此時想維護兒子名聲的心意注定會白搭。 “咋就找不到你家頭上,你們也不用逼問小櫻,她能好意思說嗎?我一把年紀了都不好意思學這事兒”。 胡小纓的姨奶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胡小纓被薅亂的頭發,明明剛說完不好意思學是咋回事兒,緊接著就像倒豆子似的,說起事情起因。 不僅學的十分詳細,而且語氣里,還帶著幾分想和朱家伯母掰扯道理的語重心長: “你看看俺們家孩子,被你家大兒媳婦給打的。 就按在你家那地壟溝里呀,當著好些人的面前,又是抽打俺們孩子的臉,臉都要被她扇破相了,又是薅頭發擰身子的,瞧瞧那衣裳給撕的,快撕成碎布條了。 要不是一大早上,地頭就有人干活看見了,給攔了那么一把,你家那大兒媳揚言,要給俺們孩子扒光腚扔到墳圈子里。 地點還給選好了,要給扔到小櫻那前頭短命男人的墳頭上。 聽聽,那汪氏多呢性,這把她能耐的,跟個母老虎下山似的。 這是打。至于罵的,那就更加不堪入耳,連我活這么大一把年紀的,聽著都臊老臉。 你家大兒媳罵俺們小櫻和你家老大滾過高粱地,罵小櫻和你家老大坐車也起膩,說那拉腳老牛承受不住小纓是sao狐貍,還耐不住刺……” 剩下的話還沒說全。 “你得得得!”朱家伯母急赤白臉趕緊叫停。 朱家伯母被汪氏氣的直在心里大罵:蠢婦。完了。 這蠢婦折騰自個也就算了,還連累她大兒子往后出門會被人指指點點。 明明沒有那么回事兒,都得被三姑八婆傳的像模像樣。 講究她兒子人品,甚至會拐帶她孫子。 朱家伯母快要被氣死了。 一邊不是好眼神地瞪向胡小纓的姨奶。 不知道對方是故意要激怒老大還是怎樣,連胡小纓的臉面都不顧及了,讓學一遍咋回事真就學的這么詳細。 她真想喝一聲“你大可不必說的那么仔細”。 也難怪不讓胡小纓本人開口,本人怎么學那些難聽話?這可真是帶來一堆不要臉面的好幫手。 可你愿意學,咱還不愿意聽呢。 一院子的孩子,說的那都是什么惡心嗑兒,再說下去就得給老爺子氣犯病。 朱家伯母指著大門外:“甭管啥大事兒都給我出去說,我們家這院子,不是誰都能上門亂喊亂吵吵的。有事兒也和我說,汪氏在哪呢眼下?!” 朱家伯母是真怕胡小纓的姨奶非得嚷嚷讓老爺子做主。 別說老爺子了,要依著朱家伯母的心里想法,她連朱興德、孫氏、李氏等人都不想讓摻和。 因為這么難堪的事兒,少搭上一個是一個。 以防往后別人講起這次桃色事件,會帶上句“那日朱興德和兩位堂嫂都在場、都知道”,那樣做等于是還要搭上侄兒和另外兩個親兒子的名聲。 再著,處理的好與不好,跟這種事情掛鉤都不會有好聽的話。也壓根兒處理不好,難道還能倆女人全收了嗎? 要不是老大實在是躲不開,朱家伯母打心眼里的希望連大兒子最好也別去,全可著她一人來得了。 她一個老太太,不怕和這些婦人扯炕上那點兒男女事。 奈何她大兒子是躲不開的。 誰讓汪氏現在名義上還是她大兒的媳婦。 胡小纓的姨奶立馬憋回還要拱火的話,順水推舟跟在朱家伯母身后往外走。 說實話,她們本來也不敢在朱家院落鬧開。 帶人來,無非是想鬧出個動靜。 不過,一旦要是將朱老爺子氣病了,那可攤上事兒了。尤其朱興德還在家。 一個村里住著,朱興德是什么性子,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了解嗎? 他們是沖進院才發現這位在。啥時候回來的??? 姨奶放棄大鬧了,胡小纓也不敢太故意往朱興昌面前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