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314節
里挑外撅的,很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 你還有臉說我?你大哥是因為誰挨的打,那不是你因為搞破鞋嗎?” 蘭草被氣的臉通紅:“我在和你掰扯,你不盼我四哥好,你在胡扯些啥?!?/br> “我咋不盼著你四哥好啦,誰告訴你生丫頭就是不好了?” “你……你睜眼說瞎話!” “我瞎不瞎的,輪不到你一個被休的小姑子管,我生的娃,他姓朱,我也是朱汪氏,將來要進老朱家祖墳的人。你又是個啥,你個外人,少摻和我們姓朱的事兒?!?/br> 汪氏又一挑眉,兩手叉腰繼續挖苦道: “在婆家你要是有和我大小聲的本事,你能被那婆家打的人不人鬼不鬼被抬回來嗎? 就屬窩里橫的東西。 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你當我樂意沒事提你那些爛眼子事呢,我都嫌棄磕磣。 我呸,賴在娘家,先是害得親哥哥頭被砸開瓢,將來還得讓你幾個侄兒給你養老唄? 將來你大侄成親,新媳婦問,那是誰??? 那是我被休回家的姑,聽聽,賴在娘家可仗義了。 現在又要攪合兄弟不合!” 到這時,蘭草已經被汪氏胡攪蠻纏氣哆嗦了,渾身打起了擺子。 汪氏站在炕上,用笤帚疙瘩指著蘭草,又給了致命一擊: “你四哥再咋地,人家有倆親閨女,大不了將來學他老丈人,把別人的兒子拐回去當孝子賢孫。你又趁個啥,連個男人都不趁,別說孩子了,你cao心cao心自個得啦。我告訴你,蘭草,回頭你要是敢傳出去,惹的一家人不消停,你幾個侄兒就會恨死你?!?/br> 說的似乎有道理,蘭草哭著跑出了門。 她不僅不趁男人沒有孩子,而且那事兒成了她一輩子的黑點,無論事情起因是不是她能控制的,只要在娘家待著,幾位嫂子就能拿這事兒說嘴。 汪氏望著被摔的叮當響的門,眼神閃了閃。 好像說狠了,小姑子過后不能和婆婆哭訴吧? 艾瑪,這真不賴她呀。 主要是她好長時間沒罵架。 忙啊,忙得頭不抬眼不睜在掙錢,憋得太狠了,一時就超常發揮了。 …… 隔壁屋,朱老二媳婦孫氏聽到動靜還疑惑呢,好像大嫂和小姑子吵吵起來了。家里好久沒人吵嘴了,這是因為點兒什么呀? 奈何她倆孩子很能作,在炕上又瘋又鬧,拿個破棍子舞舞玄玄的還摔倒在被垛上,孫氏想聽幾耳朵都聽不清。 孫氏呵斥兩嗓子:“快別鬧了,再鬧扒你們皮?!?/br> 孩子們才算消停下來,孫氏打開炕柜翻找布。 “娘,這色好看,你翻出來是要給做我做新衣裳嗎?” “你看我像不像新衣服?!睂O氏瞪眼女兒。 孫氏的女兒噘嘴道:“我要糖,你說看你像不像糖。我要絹花,你說看你像不像朵花。我現在要衣裳,娘又說自己像衣服。娘不給就不給,說話卻噎人。娘,我現在回答你,你叫四不像!” “你個臭丫頭片子,慣得讓你吃飽飯了,我今兒非得揍你,揍得你知道知道誰是家里大王?!?/br> 孫氏的閨女早在孫氏舉起棍子要抽人時下炕,滋溜一下跑了。 孫氏氣的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打量起,炕上那塊舍不得用的新布,打算送給小稻新出生的小閨女。 本來下奶的東西,孫氏早就準備妥了,沒打算給加塊料子。 這塊料子是她娘家給的,是很貴的紅錦緞,在鄉下這種地方屬實難得。 可是聽說小叔子家里生的是女兒,孫氏認為禮更應該厚幾分。 就這時候才應該交好呢,對不對? 別人越是輕視,她越要重視,這不就能顯出她的用心了嘛。 孫氏想著,送緞子給小稻撐些臉面,讓左家人和外面人好好看看,咱老朱家人沒嫌棄生的是女兒。 至少她這個做二嫂的,態度極為端正。 …… 隔壁的隔壁,朱老三媳婦李氏,雖沒有好娘家給的錦緞拿去借花獻佛,但是誰也沒想到,她手中攥著的下奶禮,卻比任何人都貴重。 是一塊帶著“?!弊值男°y牌。 可以用紅繩拴上銀牌戴在新生小兒的脖子上,也可以戴在手脖或腳脖上。李氏的靈感來自甜水從府城回來戴的銀吊墜。 銀子沒多重,貴的是做工,攏共花了李氏十二兩銀錢。 這小銀牌還是她前不久去縣里看朱老三,特意逛遍縣里首飾鋪子咬牙買下來的。 那天在縣里,朱老三問李氏:“好不容易來次城里,你咋啥都沒給家里買呢。給孩子們買點兒吃的,或是自己看中什么添置些也好?!?/br> 問完,朱老三也知道他媳婦在十里八村都是數一數二的會過日子,比他母親那么一把歲數的人還節儉。應是咋勸花錢都沒用。 卻沒想到李氏將那銀牌拿了出來,還告知動了家里積攢的銀錢。新結算的釀酒工錢竟然沒夠花。 這事不聲不響辦的,屬實將朱老三嚇的一大跳。 一個常常喜好花錢的敗家娘們干出這種事,他不會意外。 比如他二嫂。 意外的是,對自己下手特很,在外連個包子都不舍得買來吃,一個能省則省的人忽然花錢買“奢侈品”,這還是他媳婦嗎?不會被換了芯子吧。 后經李氏解釋一通,朱老三倒是理解了。 李氏說: “你的差事,全仗著小叔子才有的今天。 小叔子要真是貪錢賣差事,別說十多兩的禮了,上桿子送他百八十兩的人會排成隊。還不是看在你是他兄弟的面子上? 一個銅板的好處都沒有,也會費力將你安排妥當,這就叫兄弟。 但咱不能當作應該應分的。 再加上我釀酒,不也全是仗著德子是咱家里人,左家才會用咱?我是想著,借著弟妹這一胎,就送些貴重的吧。小叔子不朝咱們要好處,我們卻要感念?!?/br> 李氏又詳細說了,其實也貴不到哪里去。 十二兩有十兩銀錢至少是來自她釀酒掙的。她回頭到家,會更努力干活,將這十二兩再重新掙回來。 朱老三聽完,感動于他媳婦將錢花到刀刃上,且還有這份心思,日子將將好過就要投桃報李,他沒娶錯人。 只是他有點遲疑:“到時都往外掏下奶禮,咱這一房送的太過貴重,會不會讓大哥和二哥面子上不好看?!?/br> 自從有了差事,朱老三已經慢慢學會做人做事盡量顧及到別人的心情,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在衙役里混的很不錯: “都是一家兄弟,你回頭和大嫂二嫂知會一聲,也讓她們趁著弟妹喜添麟兒多表示表示。別一個個摳搜的。你將勸我的那番話也對她們說一遍,就是德子要想收禮比這貴多了的話?!?/br> 李氏當面含含糊糊應下,轉頭回了家壓根兒沒知會。 李氏想做左小稻最親近的嫂子。 至于那倆親嫂子又沒什么本事,她才無所謂另外倆嫂子高不高興。 反正現在家里和分家沒啥區別,她勒緊褲腰餓著肚子也要送貴重的禮,管得著嗎?又沒花她們兩家的。 并且李氏送這個福牌,可不像她對朱老三說的那么簡單。 她尋思走走朱興德的關系,讓左小稻再吹吹枕邊風,請朱興德幫忙給她家朱老三提成小頭頭。 她要是讓朱老三直接去和朱興德說,她知道她男人的性子,指定會罵她不知足,只能迂回著來。 其實,還不是心疼男人? 守城衙役冬天站崗太遭罪,她家朱老三又不通文墨,不像朱老二能去監牢坐在屋子里當職。而監牢那種地方都去不成,想必其他差事只要不認字也夠嗆能安排上??h衙又不是小叔子開的,那樣太難為人。所以只能動心思,讓朱興德找找關系將她男人想辦法提成小頭頭。 小頭目就無需輪值站大崗了,只需幾個城門來回查崗巡視。 李氏又覺得不能現用現交,朱老三干普通衙役才不過半年,怎么也要干完一整年才好開口提職。她總不能到求上門時再送禮吧,那多難看,干脆趁著左小稻生二胎就表示起來。左家蓋新房搬遷,她再表示一回,倆下子加一起,情意厚重了然后再提這事兒,這不就好說話了嘛。 在李氏將銀牌收好時,外面傳來朱老爺子的聲音。 朱老爺子很誠實,面對送信兒的人直言問道:“聽說添的是丫頭?” “是?!?/br> “唉,沒事兒?!币遣粐@氣,其實更有說服力。 朱老爺子調整好心情,還年輕,怕啥的,擺手笑道: “你回去就說,女娃男娃在我這里都挺好,那都是我的好曾孫,看甜水就知道了。親家一家真真是受累了。還有德子媳婦為生娃也辛苦了。女人生娃那是鬼門關走一遭啊,咱全家人都要多體諒。主要是將身體養好,那才是根本,過兩日,我將這批酒盯好封壇就去謝我那親家?!?/br> 第二百九十八章 私語 朱老爺子送走游寒村送喜信兒的小子,主動召喚大兒媳來到堂屋,一邊彎腰掀開矮柜簾子,翻找上香的一應物什,一邊囑咐道: “這兩天忙完,你隨我一起去探望。我瞧著,咱家人要是不出面多說些寬心的話,只靠旁人說再多也沒用,親家那一家子還是會容易想茬了?!?/br> 看看拿的那些新殺的豬rou,很明顯怕他朱家不樂意。 再看送信人小心翼翼的態度。 而親家和親家母想茬不要緊,沒的讓德子媳婦坐月子多個心病,憑白和婆家這面起了齷齪。咱沒那么想。 朱老爺子繼續道: “我不方便進去,你就和親家母還有小稻多念叨念叨。 他們還年輕,咱家并不著急抱孫子,生男生女靠緣分,先開花后結果沒啥不好。 咱家也不是那種生了男娃會歡天喜地,聽說生的是女娃就換張嘴臉的門風。一樣是喜事?!?/br> 朱家伯母應的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