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302節
她臨出門前,也給褲腰纏了不少銀錢,想著老娘,這么大歲數了,好不容易出趟遠門。 這么多年,娘又沒在她跟前兒,現在她條件稍稍好了,攢錢蓋大房子、攢錢買鋪子,多置辦田地等等,這些都可以去等。都可以一點點來。 唯有對老娘好,不可以再等。 所以老娘要是有啥看進眼里又拔不出來的好東西,她一定會咬咬牙買下來的。 卻沒想到,才關好大門,就有一位十二三歲的半大小子在等著她們呢。 嘴很甜,張嘴就喊人。 說是朱興德、楊滿山、羅峻熙派他來領路逛街的。 ??? 秀花和白玉蘭對視,白玉蘭緊了緊懷中的甜水。 能說出這么多自家人的名字,應不會是騙子吧。 …… 府城很有名的銀樓里。 半大小子將人引領到掌柜面前,深藏功與名的跑了。 掌柜的笑了。 他拿出一副玉蘭花樣式的金耳釘,一副像是小酒壇形狀的金耳釘。 玉蘭花的樣式更重一點兒。 掌柜的揭秘了,告知秀花和白玉蘭: 你們家三位女婿早早就來訂貨了。 玉蘭花樣式的金耳釘,他們說是送給外婆的,因為您女兒叫玉蘭。 酒壇形狀的金耳釘是送給岳母的,因為花清釀是您母親開創的。 掌柜的笑言:“您不曉得,他們仨在我這里討論了許久?!?/br> 至今還記得,連樣式都是這家小女婿畫的。這家小女婿還認得他們幕后老板。 另外,掌柜的又拿出三對兒銀耳釘。 這回不用給秀花和白玉蘭解惑了,她倆認識,三對兒分別是:小稻、小豆、小麥的樣式。 至于最后一樣,當然是玉蘭銀簪,非常小的銀玉蘭花。 這個,三位孫女婿沒掏錢,打算將機會給外婆。 至于為什么提前訂,特意去訂, 因為朱興德來了府城發現,要么玉蘭花的銀簪真是玉的啊,太貴。要么是金的,還是實心的。他怕外婆真買給岳母實心大金簪,太吃力。 甜水看什么都新鮮。 小娃正看著興奮呢,一抬臉,懵了:“姥姥,你怎么哭了?” 白玉蘭連哭帶笑的掩飾,“我沒哭,姥姥是著急,你二姨夫傻不傻,明知道訂了這個,咋不知將你二姨的耳釘帶回去,過年是不是戴上?!?/br> 第二百八十八章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 買兩副金耳釘,三副銀耳釘的銀錢,是由朱興德、楊滿山、羅峻熙三人平攤的。 左家有兩套賬本,一套在主事人秀花外婆那里,為的是大家長做到心里有數。 另一套在朱興德那里把握著,可供大伙、包括像二柱子這種上工的人查閱、支取、劃賬。 賬本記錄一向很清楚,按照當初說好的會將銀錢分為幾份。 外婆沈秀花占一份,白玉蘭和左撇子占一份,剩下三個女兒家,每家占一份。 還有單獨列出來的一大份,它叫公共支出。 雖然眼下家里的進項,要將一大部分銀錢劃向“公共支出”,比方說,就是用公共支出蓋房、買地的,兩間鋪子一應事宜的花項,給二柱子他們開工錢等等,都是從這里面出錢。 但是為鼓勵大伙越干越有勁兒,在每次掙一大筆銀錢時,也會適時留出很小一部分,劃到各家分紅名頭下面。 即使每次進賬,各家名下只能存上一兩銀錢呢,最起大家用錢方便。 當初提議這點,是源于羅峻熙。 秀花想著: 峻熙不是很喜歡買書嘛,他又是正讀書的身份,比較費錢。 那怎么辦呢?這要是他和小麥名頭下面能有進賬錢,他們小兩口手里就能松散不少。 到時愿意咋花就咋花,不用再像以前似的,只能眼巴巴指望著羅母補貼。那樣太被動。 像是朱興德和小稻,滿山和小豆也是同理。 每家過日子方式不一樣,有人好吃,舍得買吃喝,有人好美,舍得買些好布料。 作為大家長,不能事事都跟著瞎摻和,指揮孩子們這個該花、那個不該花的,愛咋地就咋地去吧。都多大個人了,人家怎么花錢,還用她教? 她還不需要月事帶的錢了呢,早絕經了,那怎的,也不讓孩子們有這種花銷啦? 秀花想著,得,甭屁大點兒的事情都找“公家”支取,日子一久,誰支取的多,誰花的少,還容易鬧矛盾,干脆給三對小家通通弄個單獨的小賬,會很方便。 到時進了多少錢,小兩口們心里都有數。 只要小兩口自個樂意,他們就算一天花光自個名下的錢,也和家里無關。 人家滿山給小豆和甜水單獨買吃的,又給三家未出世的孩子買過細布,就支取過賬上的錢。 羅峻熙也支過他和小麥那份錢,還不是買書,是給小麥買的擦臉油和口脂。 像朱興德支少許銀錢,是為了承擔供養朱老爺子。 所以說,三位孫女婿不是窮鬼,用的真是自個的銀錢,沒有用公家錢空手套白狼、套外婆和岳母的好感。 金耳釘銀耳釘的,他們仨在各自存項下面,寫著平攤支取的數目,又按的手印,以此為證。 秀花怎可能不感動。 特意問過店家,這些首飾加在一起的數目,聽說金子銀子倒是還好,加工費才叫可觀。 秀花在心里算了算三位孫女婿會平攤到的數額,這一細算,她哭笑不得。 她比誰都清楚,雖然單獨劃到各個小家分紅,但是咱家現在是起步階段,一向給公共那面多留出一大部分,真正到孩子們名下的少之又少。純掙一百兩,能給一家劃個三兩四兩就好不錯了。 像敗家如羅峻熙,上次給小麥買口脂和擦臉油,已經花沒四分之一,搞不好為了這點兒首飾,他要在自個小賬那里寫著倒欠公家多少錢,只能等著下次進賬再還錢。 秀花沒像白玉蘭一樣感動的落淚,她只不停笑著念叨: “這些個敗家孩子,有這種主意,怎么不和我們提前說呢。提前知會,我指定不能讓?!?/br> 不能讓他們將錢花在手工費上。 男人家就是不會過日子啊。 讓金耳環再大點兒,讓銀耳釘再大一點兒,不比花錢買那種手藝強? 畢竟真缺錢那天,你往外賣,你和人家說,我這個金耳環可不是普通的樣式,小酒壇子很精致,小玉蘭花很漂亮,為買這個形狀當初多花了二兩銀,你看對方買賬嗎?人家只會上秤,你這個金子本身重多少,就給多少錢。才不會付給你多花的工藝費。 “還給我嚇一跳。搞得神神秘秘的。店家,你是不知道,一開家門,大門口蹲一孩子,我是懵著跟在他后面來的,差一點兒就認為那半大小子是騙子?!?/br> 白玉蘭這時候也不哭了,笑著附和她娘道:“可不嘛。早上吃飯那陣,聽說咱們要出來溜達,他們也沒提這茬。一個個嘴多嚴實?!?/br> 與此同時,二樓處,是賣精品定制首飾的。 有一位滿頭華發的老夫人,被丫鬟扶著,正目不轉睛地望著秀花和白玉蘭的方向。 距離不遠,她大致能猜到秀花和白玉蘭說著什么。 嘴上是假裝嫌棄之語,手上卻一遍遍稀罕著摸了又摸那小小的金首飾。珍而重之,眼睛里還閃爍著驕傲。 因為店家湊趣告知,說你家那三個小子走之前還說呢,往后每年都要給外婆、岳母和媳婦在我這里訂首飾。說他們大男人辛苦掙錢圖啥呢,就圖忙了一年,到了年根兒下,能買得起什么物什,好讓家里人開心。 不知為何,樓上的富貴老太太聽到這里,忽然就羨慕了。她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首飾。 秀花和白玉蘭不知正被很富有的老太太羨慕著。 她倆和店家說話的功夫,在忙著花錢。 秀花給白玉蘭買下那個銀玉蘭簪倒是給錢很痛快。 等到白玉蘭花錢時,她就有點兒哆嗦亂顫了。 頭一次啊,白玉蘭要一筆花掉那么多銀子?;钸@么大歲數都沒干過這種事情。 就這,店家還是體諒她,當聽到她要給三個閨女肚里的孩子買個小銀鈴鐺,給跟前兒外孫女甜水買個項鏈墜子似的那種銀掛件,人家特意沒給她挑實心的。 白玉蘭激動道:“娘,你別攔我,我非買不可?!彼桓牲c兒啥,心太熱不好降溫。 秀花:“……”我沒攔你啊。 “我發現孩子他爹一天天的,真的,他除了吃飽不餓,剩下啥也不尋思。今兒我非要花錢,我也讓他支我倆名下的帳,女婿們能做的,他差點兒啥?要是不夠,也讓他簽字欠著,俺倆再慢慢還。俺倆要錢干啥花呀?到頭來還不是給孩子們攢的?!?/br> 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白玉蘭一氣兒付出去二十八兩銀錢,給錢的時候,又翻來覆去的查看有沒有劃痕。擔心有一點兒瑕疵。 咋不哆嗦呢,感覺心臟跳得都快了,二十八兩銀錢能買兩畝好地了。 最后出門前,店家即使贈送了紅繩,能馬上就佩戴,可是連著甜水的小銀墜子,都被白玉蘭塞進了褲腰纏的兜里,沒讓佩戴。 “姥姥給裝好,咱不是還要接著溜達嗎?看戴丟了,等過年,姥姥再給戴上?!?/br> 甜水的銀墜子,還最沉實最貴呢。 用秀花的話是,俺們家甜水是老大,那是最特別的小娃。 秀花自是也沒戴金耳釘。和她閨女一個想法,新的,要留著過年美。將這些首飾通通藏好??蓜e溜達時被偷。 娘幾個拜別熱情的銀樓掌柜。 小二送她們出門,還聽到白玉蘭對秀花喜滋滋說:“娘,你給我買的銀簪,還有女兒女婿們送我的耳釘,我就過年戴一天。然后就摘下來。等到咱們回村前,臨要進村了,我再戴上?!?/br> 到時候好好給村里人看看。 而在外面,誰認識她呀,顯擺都沒勁頭,還是到了熟悉的人面前顯擺有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