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96節
她二嫁的鄰村,也有好幾對是表哥表妹勾勾搭搭。 沾著親是很煩心的,因為不止那倆人在面前惡心著大婦,還要被偏心外甥女的婆母挑剔著,那叫是jiejiemeimei家的孩子啊,就像甜水將來去小豆和小麥那里,小豆待甜水指定比對待外人兒媳婦親。后來那家女人,太憋屈,索性掛房梁上吊了。 白玉蘭認為,她閨女是純被她老娘嚇服的。 她聽到大閨女說道:“外婆,你放心,是我想茬了,還忘了有日久生情這詞。往后我還是寧可錯殺不放過吧。以免真發生什么,惡心到自己?!?/br> 她還要將外婆今日教的,告訴兩位meimei。 雖然兩位妹夫不像甜水她爹似的,有那么多親戚。 第二日一早,尹氏的兒子面色不是很好看,一看就沒睡好,卻強撐著一臉笑,指揮她媳婦:“你去幫嬸子和弟妹她們做飯?!?/br> 秀花在屋里邊給甜水擦香香,邊嘖了一聲。 竟然還要吃飯。 要不說,這種人只要能為自己行個方便,無所謂丟不丟臉呢。 還是尹氏咳嗽著出來,都沒顧及左家三姐妹都在旁邊看著,就對兒子兒媳發火道:“咋那么好吃,套車,咱這就走!” 雖沒敢說出什么難聽話,但是除了這一句,再不吱聲了,拉著一張臉,就抱著最小的孫子出了門。 車趕走時,尹氏沒回頭,一副啥話也不想說的架勢。 尹氏的兒子提醒:“娘?!彼堑胗涍€想聯系朱興德呢,不想將關系弄太僵。 太僵除了治一口氣,沒任何好處,是他在求人。 但這回尹氏可不聽兒子的了,沒辦法,尹氏的兒子只能自己回頭干巴巴笑道:“麻煩外婆嬸子弟妹了,在這擾了好幾天,等趕明兒再來看您?!?/br> 沒人知道這一家子來時是裝大爺,走時是挺冷的天,餓著肚子。 即便與人說,都沒人信的。 隔壁李老太太將泔水桶一放,隔著院墻對秀花感嘆:“艾瑪,天老爺,他們終于走了。我都替你們累得慌。也就你家這條件吧,換做俺家就得被吃窮?!?/br> 村里人全聽說了,朱興德姥姥家的親戚來了,不去姻親朱家做客,非在左家添亂。而左家,那是真夠意思,頓頓要掂掇七碟八碗,卻從沒表現過不耐煩,好吃好喝的招待拐著彎兒的親屬。 李老太太:“回頭你們不和大德子提這茬,我都得和他好好嘮嘮。攤上你們這樣的丈人家,可真是他的福分。要讓德子知道姥姥、岳母、媳婦的辛苦?!?/br> 秀花瞥她一眼。 這就是她明知道此人愛算計,她也仍然不煩李老太太的原因。 …… “娘,你這是要干啥?!卑子裉m發現老娘將所有熏醬全撈了出來。 秀花道:“我忽然間覺得,咱們應該對正經親家朱家,還有羅婆子,再好一點兒。一會兒我打發人,給他們送去一些嘗嘗?!?/br> 人就怕對比。 比起朱興德的大姨一家,羅母那樣的都是事少可愛的人。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切自備 朱家收到左家給的熏醬,那是非常高興的。 朱家村的人也都知道這些熏醬還指望掙錢呢,左家卻連錢都不掙了,急忙送來讓朱家嘗嘗。 親家之間的關系,處的很是讓村里人羨慕眼熱。 朱老爺子給爐子添了些炭,爐子上燒著水,正在和跑腿送熏醬的小子坐在旁邊說話。 知道左家將尹氏一家子好吃好喝的送走了,他無奈地“唉”了一聲。 心里有點愧疚,本該是他家的責任,卻讓親家破費。 而這份破費,說實在的,挺不值得。 朱老爺子有點兒心疼那些好伙食。 也怪他。 以前,他不樂意多說朱興德姥姥家那些人的壞話。 就尋思著,小孫兒夠可憐的,小小年紀沒了爹娘,自是少說一些姥姥家那面不好聽的話吧。這樣做,能讓孩子覺得除了他,還有其他親人在惦記著。 但事實上,小兒媳娘家老尹家那面,要是照他說:壓根兒沒幾個厚道人。 就那位姥姥還行。 好些年前來過一次,走那么遠的路程挎著一個包袱,一打開,里面裝著花卷餅子、磨的細細的小米。 連姥爺活著時都不行。那位尹老頭一向重男輕女,對女兒看得不重,更不用說女兒所出的外孫。 倆舅舅呢,一個自私自利,勢利眼。據說和岳父那面有本事的舅哥更親,對自己親弟弟不如對內弟好。一個怕媳婦怕的要死,不當家,從沒問過一句外甥德子過的咋樣。 至于那位親姨吧,還不如姨夫大方??梢谭蚣幢闶呛苷J親的人,沒有眼珠子又哪里有眼眶子?,F在那位姨夫也好人沒好命死了。 所以說,朱興德姥姥家那面的人,不像他們說的那么好。 那些人明知道德子的娘早早就沒了,就剩這一顆獨苗,路過他們鎮幾次都沒來看看。 十多年啊,能途徑他們鎮,去別人家做客,都不來看看外甥。別說過年過節沒給過德子一文壓兜錢,就是德子成親,人家也沒隨一文禮。 倒是那面有點兒大事小情,像是德子的姥爺死了,舅家添人進口,生個孫兒什么的,回回派人特特來告訴他消息,他為了小孫兒,白白隨出去好多禮錢。 朱老爺子一想到老尹人跟屬貔貅似的,只收禮不回禮,猜測那面這回找來,搞不好是想貼上來占孫兒便宜,他就有些坐不?。?/br> “小子,你等會兒。我尋人寫封信,讓我那親家母到了府城交給德子?!?/br> 在朱老爺子看來:有些話,不能讓親家來說,更不能讓親家難做人。他來督促小孫兒,不準搭理尹家那些人。不止是大姨,往后什么舅舅舅母的也不行。 朱家灶房里。 朱老大媳婦汪氏用筷子夾起豬耳朵,她口水差些沒流出來,喜滋滋地想:這么多指定是舍不得全吃了的,她可以年前用油紙包走一些給娘家。 “放下!”朱家伯母在她大兒媳眼中,跟個鬼似的神出鬼沒。 嚇的汪氏一哆嗦,豬耳朵差些掉地上。 攆走了兒媳婦,朱家伯母用筷子仔細的撥了撥醬骨頭。 那骨頭上的rou特別多,可見左家這回鹵一次是真下本錢。 她想了想,打算等白玉蘭她們走,趕在年前,想特意去趟游寒村。以長輩的身份邀請左家留在家里的孩子們,小稻小豆的,小豆男人的,都讓來朱家過年。 對方不來是不來的,她連個客氣話都沒有,卻是不行的。 也不是溜須不溜須的原因,在朱家伯母眼中,是最近她們家真是借了不少光。 大到家里多了一頭拉酒的牛車,雖是名義上讓拉酒使喚,但是有個著急的事兒,她們家里人也能當作拉腳的。春耕秋收,估么也會讓牛幫家里干活,那能輕省不少。 小到朱興德從邊境拉回的染花布,左家小賣鋪賣的那些皂胰子、醬油什么的,都沒要過錢。就那回來她們村里賣東西,意思一下收了點兒過年給祖先燒的黃紙錢。要不然壓運氣。 所以說,對待兩姓旁人,人家要是這么對待咱,咱都得感謝得不行,處的和對方好成一家似的,就不用說和左家了。 總讓左家單方面付出,沒法將來再細水長流。 朱家伯母打算,她不但要去游寒村請人,而且她還不能空手去。 這么想著,她就將灶房鎖上了,以免家里哪個淘氣的偷吃。和朱老爺子打聲招呼,又系上圍巾跑到好姐妹家里去了。 “干啥來啦?以為你家來了客,你且得忙?!?/br> “老爺子在招待呢。人家也是坐坐就走,不吃飯。我這不尋思你有主意,又是接生好手,趁空沒啥事兒和你嘮嘮嗑,問問懷了娃吃些啥好生?!?/br> “誰懷啦?” 朱家伯母說,她過年不知給左家走些什么禮。正好前兩日,幾個兒子給了她這個月的養老錢,再加上以前各家給的,她存了不少。尋思買點兒孕婦吃的,左家仨閨女都有了身孕。她給送孕婦能補到的,最好稀奇點兒,那面仨人能一起吃。 反正別讓她送雞蛋,以左家現在的條件,朱家伯母怕左家人一天忙忙叨叨的,事兒那么多,回頭就得忘了這年禮。 艾瑪,老姐妹心想:這可稀奇了。就你那么摳門的人,自個兒媳婦們有喜,也沒見你多么慈母心腸給補補。還是朱老爺子一個大老爺們,為人厚道,年年單獨留出些細糧,就為了怕哪個孫媳懷孕。 “行,我給你出出主意?!?/br> …… 與此同時,青柳村老羅家。 羅婆子收到秀花特意給她留的豬尾巴,她就愛吃這一口。 但第一反應,可不像老朱家人那么高興。 她第一反應是:這不會是嬸子設置的陷阱吧?秀花嬸子能對她這么大方? 賣錢的東西給她吃,總覺得太受寵若驚。 “我親家那面,沒捎什么話嗎?” “捎了,說讓您過年臨兩天就別做豆腐了,收拾收拾去那面過年。要不然她們走,那頭怕沒個長輩在,過年的講究都不知道。您也去那面趁著人多,好好松快松開。您兒媳婦說,她到時要來接您?!?/br> “接什么呀,她肚里有了娃,還沒穩當呢,我不用她接?!绷_婆子稀里糊涂的應了句。 卻也發現了,左家那面還真沒有什么“求”她的事兒。 她好像真小人之心了。 她以為秀花嬸子主動送來這么多好吃的,是想讓她舍下做大豆腐掙錢,去左家幫忙守著小賣鋪,再讓她順便去老左家做飯、喂豬、白干活。 或是家里現銀不夠,出門要帶現銀,想要來她這里串串? 她這人能幫忙動嘴、動手,就是不喜歡別人和她動錢,串一下錢也有點兒鬧心,那不得惦記你借了啥時候還嗎? 可是這回…… “啊,原來真是什么事兒也沒有啊”,羅婆子舒了口氣,腰板立馬挺直了,心里想著:秀花嬸子終于舍得對她好一回,看來這次是純粹的好,嘴上忽然放聲說道: “瞧瞧我那親家,哎喲喲,這可真是做點兒什么好的都忘不了我。咋就不尋思尋思,我一人哪吃得了這些啊,哎呦我的天老爺吶,這是帶湯拿來的???淌湯啦,拿這么些rou,這讓我咋吃??!” 送信兒的小子,被羅婆子冷不丁的嗓門震的后退一步。 主要是嚇的。 明明之前羅母還在小聲問他話,像是想從他這里聽到什么秘密的模樣,突然就大嗓門嚷嚷了起來。 村里有路過的,被羅母這一聲喊的,驚的扛著鐵鍬站住了腳,疑惑地回頭看過來。 住街對面的人家,大門果然打開問道:“秀才公她娘,你家又有啥喜事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