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67節
借著小麥有孕的喜事,秀花也就提起了另外倆孫女肚子太大,不能再坐在小板凳上釀酒的事兒。 多好,到時接茬看守鋪子。 大孫女和二孫女生了卸貨,去照顧新生兒或是出月子干釀酒的活計。主抓吳家院落那一攤子釀酒屋子,還有杏林村朱家那一攤子。 小孫女再接過小賣鋪,頂著大肚子繼續守鋪子。 秀花已經考慮好了,等到小麥也生了,她和白玉蘭再接茬。 到那時,已經教雇來的釀酒人還有仨外孫女一年多,她那一手活應該也學會了,她就不打算再受累釀酒。 家里的酒坊,大方向由她把握。 干活那些小事兒,她就徹底撒手不管。 一把歲數了,家里又不缺錢,她活的那么累干啥。順便讓玉蘭也別干了。 該由年輕人下一代接過重任。 明年,她可以帶著女兒白玉蘭沒事兒看看小麥鋪,領著甜水逗弄其他幾個曾孫在家做做好吃的,天氣好時,還可以和姑爺換換班,由她們娘倆去縣城一邊守著鋪子,一邊去酒樓解解饞、逛逛街。甚至都能去府城的鋪子瞧瞧。 還有,明年她還要監督蓋房子呢。 又買了那么多稻田地,她可以在地邊支個瓜棚,邊吃西瓜邊看稻花香。有人去小賣鋪買貨,就跑回去收錢。 釀酒從生產到運輸到最后賣出去,就由外孫女們和外孫女婿們去cao心吧。 秀花問左撇子和朱興德:“你們聽這想法咋樣?我已經和里正說了,手續的事兒,不用咱家cao心?!?/br> 左撇子和朱興德還沒有回答,羅婆子坐在炕邊先羨慕嫉妒上了。簡直太好了。 尤其是白玉蘭真有福氣啊,都一把年紀了,親娘還要帶已經做姥姥的白玉蘭出門玩。 羅婆子默默深呼吸,在心里勸自己: 我不羨慕左家開小賣鋪,我要有孫兒了。 我不羨慕白玉蘭有親娘心疼,我要有孫兒了。 我不羨慕秀花嬸子一把年紀,身后還有個左里正在默默追隨,我要有孫兒了。 羅婆子咬牙:我一孫解千愁。 左撇子說:“開雜貨鋪挺好。那我回頭將對著大門的倉房拾掇出來吧。對著外面有個小窗戶改大,里面放上柜臺,開窗戶就能遞東西賣,以免十里八村買貨的來回進院。咱家釀酒,最好還是避免人來人往。一會兒我吃完飯就出去轉轉,看看誰家有合適的舊柜子,暫時借來重新拆了我就能給搭上柜臺。實在沒找到舊柜子,咱家灶房里的碗架子也能拆了對付用?!?/br> 朱興德補充:“行,外婆,那我和爹分頭進貨吧。以后甭管去府城的送酒隊還是縣里的,回來都不用放空車了,就給咱家拉貨?!?/br> 秀花提醒:“有些物什差價特別大的,可以多拉回來。不要擔心咱這十里八村出貨量不大,只要差價大,還可以倒手給鎮上那些小商鋪。鎮上的小商販去府城進貨要單算車馬費,咱家卻是順手。進貨量大,給的價錢就能便宜?!?/br> “嗯,知道了?!敝炫d德應允。 朱興德認為,他家小賣鋪開張時最該大量進貨的是黃紙。 過年過節都需要上墳。過些日是上墳高峰。 以往大伙都去鎮上買。 這回妥了,咱家開了小賣鋪子,想必十里八村去上墳前都會來咱家買紙錢。再多進一些蠟燭。 白玉蘭笑道:“我還能做些米糕面點賣。咱雖然不會做城里的那些糕點,但簡單的還是行的。上供什么的都能用得著。自家有鋪子,再不用挎著籃子去城里挨凍賣。以前都是走街串巷的賣,賣的不貴掙不上幾個銅板,還被城里人嫌棄?!?/br> 關于家里開小賣鋪,最高興的莫過于甜水。 她在旁邊聽著都會進什么貨,猜測自家往后再不缺糖了,可太好了。 太姥姥說,家里還會進一些醬油、醋什么的,往后給她烙餡餅放了那些調料,餡餅能更香。 第二百五十八章 白日夢我 “這趟掙了多少銀錢?!?/br> “最近這段時日,府城還有縣城那里也全算在內,又是掙了多少銀錢?!?/br> 羅婆子盤腿坐在炕上,一連兩個靈魂拷問。 秀花卻一點兒沒給面子。 不給兩句,這娘們只要沒人壓制就會天天錢錢錢的。 要是開頭壓不住,往后每次賣酒都會跑來打聽,不夠煩心的。 要是之后再好脾氣依著她,就會演變成羅婆子插手釀酒買賣。啥事都會插一手。 秀花認為自己格外了解這類型的婦人,這次寧可誤會羅母的動機,也要掐死這種煩人的苗頭,開口就訓斥道: “少不了你的。 你要是總惦記你投的那五百兩的分紅,不到日子就想要錢,那干脆這次趁著有閑錢都給你,連著分紅都給你,你看我家仁義不? 然后你拿好將銀兩繼續埋起來,我們兩頭省心。 你要是還想繼續,咱就照之前說的,半年給你算回帳,到時你想繼續投錢就投,不投拿著本錢和分紅自個攢著。 你該得多少不會差一文。 但丑話說在前,沒到半年,別隔三差五的就打聽。別看是親戚之間,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br> 羅婆子就不明白了,她作為投資人,怎么問兩句都不讓呢。這不是嘮嗑呢嘛。 嘮啥不是聊。 嬸子咋就那么看不上她呢。 她都要當奶奶了,孫兒是左家小麥生的,兩家將來生完孩子徹底的打斷骨頭連著筋。 再者,她又沒開口要錢,只問問賺了多少想心中有數,這么敏感作甚。 羅婆子敢怒不敢言,怒也只能憋在心里。 在心里不停吐槽: 秀花嬸子就認錢,一提錢就急眼。 將來她的那份分紅錢要是很多,搞不好在給她錢時,秀花嬸子會心疼膽疼的耍起賴。別以為她不了解那種心態。瞧瞧連問都不讓問,就能知曉。但是她還真不怕耍賴。 因為親家和親家母是老實人,到時秀花嬸子不給她,親家都不能同意。大德子和滿山更是憨厚的好孩子。秀花嬸子想不講理都不行。 至于羅峻熙,就不提她那敗家兒子了。 她現在有時候寧可信任朱興德和楊滿山,都不信羅峻熙。她那兒子,這回小麥有了身孕,更會胳膊肘朝外拐。 一時間,羅婆子即便想通了,面上仍然有點兒掛不住。 白玉蘭也不明白老娘為何會這么不給羅母面子。 多好的氣氛,之前又是說懷孕又是說開小賣鋪,提起銀錢就忽然有點兒僵硬。 她大姑爺怕羅母不好意思,都轉身默默出去了。 看在稀飯的面子上,別這樣。 白玉蘭很不喜歡擺出高于親家的姿態。 三窮三富才能過到老,倆好合一好比啥不強,掙多掙少都是為了兒女而已。 這也是左小麥明明能幫羅峻熙制住野牲口,卻從不在羅母那里邀功的原因。 全是白玉蘭在背后勸的。 白玉蘭不止一次勸小麥,在縣衙幫李知縣那陣做飯時就勸過: 你男人只是暫時難,考一場來一個牲畜,你作為媳婦能幫到他,說明你兩口子一起得了這機緣是老天注定的。夫妻就是這樣。等到將來他科舉完,可能又變成你有了難處,再由他來扶持你,千萬別表現的像咋回事似的。 此時,白玉蘭就打圓場道: “親家母,其實是賬目還沒攏出來,不是不告訴你。 像是去府城和邊境雇人雇車,甭管去哪里都有住店吃飯的花銷,那不是要算前期投入的銀錢? 還有酒壇子、鋪子的每日費用,咱掛幌子一天就要算一天的成本錢。 還要再算上城里的三胖子,六子、二柱子以及釀酒工的錢都要清算。 我們一直在等著稀飯和稀飯他大姐夫回來才能算清楚賬目。 咱家打算趕在年前,徹底算一回掙了多少,好做到心中有數,就要連同最近時日釀酒的糧食錢,這些都要扣除的?!?/br> “啊,是這么回事啊。確實,這些零零碎碎的賬目,且要算一陣,我聽說還有雇的牲口錢沒有結算完呢?!绷_婆子有了臺階,立馬接話。 白玉蘭回答道:“嗯,他爹說,給雇來的騾子累瘦不少。反正已經和不著急用騾子的人家打過招呼了,咱給人家多喂幾天好料再送回去。那幾家又離我們村遠,這幾日天氣也不咋好,他們就沒來著急牽走。即便著急的人家,領走牲畜的時候,咱不止給了租用錢,也給了不少好料?!?/br> 羅婆子打心眼里說:“咱家真是太仁義了?!?/br> 給好料也算在成本錢里吧?成本越多,她將來分紅越少。 她也是那仁義里的成員,唉,還不好意思勸親家別那么大方。 左撇子看眼岳母的臉色,想了想認為告訴一聲沒啥,你得讓人家知道錢是怎么來的,怎么沒的,沖小姑爺別傷了感情。 他插話道:“稀飯兒他娘,你放心,這趟確實掙不少,粗算了算,怎么也能剩下七百兩。按照你投的銀錢,到時半年后得百兩是沒問題的?!?/br> “百兩?稀飯他岳父,你沒算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現在就算秀花再氣笑了瞪她,羅婆子也覺得沒啥了。 長輩嘛,說兩句就說兩句。 這給羅婆子笑的。 秀花見不得羅母嘚瑟:“別忘了半年為期,后面不賠錢才能得百兩。正好你現在閑著,一邊做凍豆腐拿到我這小賣鋪賣,一邊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要不要現在就算賬。別以后賠錢了,沒拿到百兩心里不高興。還有?!?/br> 羅母還沒有消化掉這些話,就被秀花下一句嚇的不輕。 “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又招來野牛了?天天跪著睡覺。要不是我家小麥知道點兒天機,他都上不了炕。今兒為制住那些野牛,瞧給家里這些人累的。累倒不算啥。剛才我閨女算的成本錢里,沒提這一路被野牛禍害的酒壇子錢,翻了好些車,還撞傷了不少押運的小子。那藥錢……” 秀花硬憋了回去:“算了算了,你別光顧著瞎高興,一會兒稀飯兒出來,你做娘的問問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小麥問過了,他說沒有。要檢查,他還死活不讓。別是他不好意思和我們說,自己在忍著再做下病?!?/br> 羅婆子這才知曉:“野牛,外面那些牛不是買的?” 合著外面大伙傳的話不是假的? 昨晚就有外村人說左家白得了不少野牛。說是老天疼憨人,牛自己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