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39節
“對。要是入了釀酒這個生意,將來酒鋪子得的利錢,就有稀飯的一份?!?/br> 其實以前也有。 但羅峻熙提早就囑咐過他大姐夫,不讓和他娘說實話。 家里酒買賣要干大,需要能來回挪用的銀錢,他娘手里有五百多兩還不夠用嗎? 剩下的那些,最好全用在左家釀酒上。 “要是不入,稀飯兒就沒有嗎?” 第二百三十三章 跟我走吧,背上行囊 朱興德眼神閃動一下,看到小妹夫在門簾外面的鞋了。 “沒有?!?/br> 羅婆子聽到肯定回答,一噎。 噎完,她心里就有點兒不服氣了,但還想掖著藏著問:“我不是那個意思哈,說多了好像傷感情似的。但是,大侄子,我就是想問問,那你二妹夫他們小兩口,也是要掏這么多銀錢???” 羅婆子不敢問朱興德。 也認為朱興德即便不掏錢拿分紅,那也理所當然。 羅婆子自認為自己很講道理的。 她看病住醫館、她兒子啥事兒沒有,去府城科舉也靠大姐夫陪同,能要回被偷的銀錢還有賠償款,等等一切吧,好些事,別看她躺在這病床上卻是知曉都是倚仗朱興德的,所以朱興德不掏本錢拿分紅,她不攀比。 可是和朱興德比不了,還比不過楊滿山啦? 那楊滿山和左小豆兩口子,憑啥不掏錢就能拿分紅??? 朱興德一點兒沒變臉色,沉穩回道: “嬸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家里釀酒的手藝,對外說全是外婆的,但是有至關重要的一步,是我外婆不如二妹子的。也是二妹子在釀酒時天時地利找到的竅門,且一般人還不會使她那個巧勁兒。離了她,咱家酒都不是那個味兒?!?/br> 說到這,朱興德還笑了下。 他知道羅婆子恐是不會信,不要緊,因為他說的是真的。 所以,朱興德毫無心理負擔繼續道: “嬸子,您要是不信,回頭等腰好了,您可以跟著一起釀酒試試,到時您自己看,大伙釀出來的,和二妹子釀出來的有何不同,我說一百句,不如您自己品。反正,沒事兒,您是自己家人,手藝這玩意兒,咱無需藏著掖著,不背著您。唔,這么的,到時您就跟在我外婆身邊學釀酒?!?/br> 羅婆子一聽秀花,生理性的一抖。 她要是跟在秀花身邊干活,老左家的驢子馬就可以歇歇了,會被秀花支使懵圈兒的。 至今都沒忘記那次在左家干活,吃的最少、干的最多,還要被罵一整天。 而羅婆子本來是不信小豆有啥本事的,卻在朱興德的眼神中,慢慢的變得半信半疑起來。 難道釀酒想釀好,真離不開左家二閨女?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有些活,和念了多少書,是不是識字,還有活了多大年紀無關。 就像她做大豆腐,她就能制出塊大、占斤數,實際水分極大還用不了太多黃豆的大豆腐,所以她就掙的多。 她兒媳婦小麥就笨。 算了,不吐槽兒媳婦了,實際上,她兒子更不中用,要是讓稀飯做大豆腐,一天下來能比她多浪費二斤黃豆。 “娘” 就在這時,羅峻熙掀開簾子出現,好聲好氣道:“我二姐夫不言不語不愛多搶功,您是不是就忘了,我二姐夫是怎么陪我豁出命上山下河的。還有青城山下,我二姐夫射箭,沒有那幾箭,那砍刀就要……” 羅峻熙一副忽然說不下去的模樣。 以前,當他面對他娘拿錢叫爹的事情時愛發火,很是看不上他娘恨不得將銅板攥上銹的行為,有些時候,沒等開口呢,憋悶的情緒就已然在心中翻滾,再開口時,自然就會控制不住和親娘喊起來。 現在,羅峻熙再不是那個從前的他了。 他只說一半,點到為止。 然后就看向旁處,肩膀耷拉著。 整個人好似有點兒落寞、有點失望、又有點兒泄氣。 最后,再看一眼羅母,眼中是不忍和親娘多掰扯講道理的無奈。 給朱興德看的一愣,被小妹夫的表演驚呆了。 這些情緒,他居然全看懂了。 心想:小小年紀的,稀飯兒挺有生活??? 沒有足夠多的生活閱歷,都表現不出這么多情緒。 像他就不行,他目前只解鎖了憤怒、高興,和冷哼。 朱興德有點兒憋不住笑,默默起身,走向一邊去捅捅屋里的爐子,將火焰捅大一些。 而這邊,朱興德都能看懂的事兒,更不用說稀飯是她生的羅母了。 “不是……兒啊,娘不是那個意思。 娘咋不記得你二姐夫對你的好呢,別說你二姐夫了,你老丈人一家,包括你大姐夫他人這就在這呢,我沖蠟燭都敢拍心口說這話,我感謝得很。 就是問問,那還不能問問嗎?那叫五百兩,不是五兩,不行細打聽打聽??? 再著,連你大姐夫都說了,先小人后君子,你急啥子嘛,我這叫明人不說暗話?!?/br> 羅峻熙很理解的點點頭:“娘,那看來我誤會您了,別和兒子一般計較,我剛才確實有點著急了,以后我改。其實我這次回來就發現了,您和以前真不太一樣了?!?/br> 說完,羅峻熙手伸進懷里,銀票掏了出來直接給朱興德,樂呵呵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 “大姐夫,我娘果然同意了,我就說吧,其實不用和我娘商量,她怎么可能會不同意?咱是一家人就不該說兩家話,分那么細作甚。那我要是這回考過了,難道讓姐夫們再陪我科舉也給錢嗎?一把一給?大姐夫,銀錢要是不夠,別忘了我娘那里不是還有五百兩?她藏起來也是藏著,還容易忘了藏哪里,忘了藏多少。之前,明明和我說二百多兩,最后是五百兩?!?/br> 朱興德收好銀票就沖羅母一點頭,正好外面郎中回來了叫他。 朱興德說:“嬸子,那你們娘倆接著聊,我和這藥堂掌柜有點兒事要說?!?/br> 門簾子落下。 羅婆子急了,伸手招呼:“……不是?” 羅峻熙又一轉身,攥住他娘的手,笑的一臉燦爛道: “娘,你這回真的,讓我刮目相看。過日子過的不就是一個情字嘛,您這回妥妥的將錢放在了人的后面。 娘,等趕明兒我要是能出息到像知縣大人那樣,兒子就能掙不少,到時給您換個更大的壇子存元寶,您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存了,其實我知道,您攢多少不都是為我和小麥還有將來的孫兒嘛……” 朱興德在外面,還聽到小妹夫對羅母許諾說,要是酒買賣分了紅,娘,你這就叫利滾利。剛才大姐夫在屋里沒法提醒您,這種便宜必須占。您想啊,埋地底下沒有用,泥土不生錢,變成活錢才有希望。你看我大姐夫,捕頭都不干了,沒有把握敢豁出去自己前程嗎? 還有外婆,你服不服氣她吧? 羅婆子的聲音傳來:“服,我就服她?!?/br> 所以,當朱興德和羅峻熙出門后。 朱興德扭頭笑問小妹夫: “你也不怕糊弄老太太唬弄大勁兒了。 萬一沒掙到什么大錢呢? 掙到了,第一年也分不了多少呢。 要知道,第一年咱家掙的,指定要忙著開春蓋房蓋酒窖?!?/br> 羅峻熙微微一笑反問朱興德道:“大姐夫,一年給我娘二十兩沒問題吧?實在不行,十兩也行。咱們只要能給這個數,都可以不用保本。所以我們不用有壓力,這銀錢就等于是自己的。想用多少年就用多少年?!?/br> “什么意思?!?/br> 朱興德問完稍稍一頓就反應了過來,笑道:“你啊你?!?/br> 他明白了,小妹夫還真就抱著,大不了糊弄老太太的心思。 小妹夫這做法和外面的騙子沒啥區別。 不是有那么一種人嗎?借錢,保息不保本。 打比方借你這五百兩,借方不說不還,人家承認,永遠借你這五百兩,只是每年你能見到的就是利息銀錢,本錢你永遠見不著。利用人性的弱點,總尋思五百兩本錢不變就能憑白每年得幾十兩利息的心思,銀錢就套進去了。 再拖延個幾年,慢慢地就本不回來了。 不過,這事兒,他可干不出來。 “那你大姐夫得多沒本事?!?/br> 羅峻熙笑:“那必須不能啊?!?/br> —— 一日后。 新任知縣賞的旺鋪后院。 羅峻熙滿腦子是汗,躺在炕上,臉都白了,郎中將一塊小皮扔在了盤子里。 完事兒。 洗洗手,養著吧。 朱興德摘下棉帽子,頭上也冒汗兒了,問小妹夫:“沒事兒吧,???” 主要是擔心,別有什么失誤給小妹夫整廢了。 真要是有什么差錯,咱回頭就是擰下郎中腦袋又有啥用。 而且這事兒,還是他領著小妹夫做的割皮,別人誰都不知道。 回頭有個三長兩短,他擔不起這責任啊,小伙兒還沒生娃才十八。 所以朱興德咋不跟著緊張呢。 等郎中帶著藥童離開后,羅峻熙才說實話,聲音都發顫望著大姐夫:“疼?!?/br> “沒事兒,???我給你燉雞湯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