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10節
朱興德已經親自拎著梁主簿準備回縣衙。 除梁主簿,梁府里,朱興德還帶出了郎中。 不顧梁夫人和那些小妾差些哭死在他面前,梁家全封。安排自己人看守重要的前后門。 安排雇來的那些小子們,一段距離站一個,拎著大菜刀繞圈兒圍起來。 至于為什么要帶出郎中。 朱興德是想著,讓郎中繼續跟他回縣衙給梁主簿治療,必須治。 梁主簿想就這么昏迷著被砍頭嗎? 那太享福了,等于睡一覺就不知不覺死了。 那不可能。 非得給梁主簿弄清醒,再一鞭鞭毒打,打昏過去,再治療清醒,再昏過去,直到使其主動說出一條條罪狀,親口承認那些孽就是他干的。 這才叫伏法。 再讓梁主簿跪在堂下,然后神志清醒的看到上面扔下“斬”,讓梁主簿親耳聽到,誅九族。 以后梁家徹底灰飛煙滅。 猶如梁主簿最初想要捏死他們這么泥腿子農戶一般,讓王法捏死梁家。 想必到時梁主簿聽到誅九族仨字,內心一定會非常舒爽。 這才叫完。 這才叫天理昭昭。 可郎中不知道啊,郎中都要嚇死了。 給他關在梁府就夠受無妄之災的了,眼下居然還要將他一起帶到縣衙。 他真怕幾十板子下來,落個半殘。 和他有啥關系呀,放著梁夫人不抓,要抓他和梁主簿。他倆又不是兩口子,他也不是梁府的大管事。 郎中緊著和朱興德打商量說: “這位爺,我和梁府真沒什么關系,就是梁家有個大病小情的,我才會來。梁主簿干了些啥,我可是什么也不清楚。我一個大夫,咋可能參與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br> 朱興德挑眉看郎中一眼,心明鏡確實和眼前這位沒啥太大關系,那熏香也不是這位制的,但他沒有告訴郎中心里的真實想法。 只意味深長的看著郎中,將羅婆子的病情說了一遍。 郎中愣在原地一瞬,然后立馬反應過來:“官爺,這病我能給看好,保證十天半個月就能見效。我這里的藥材比你說的那個醫館強多了,我也比那位郎中有名,祖上三代開藥堂,爺不信可以打聽?!?/br> “保證給看好?” “對?!崩芍悬c頭如搗蒜。 “嗯,不錯。你那藥堂名字,我確實聽過。不過,你那里的藥材得挺貴吧?” “不不不,不難采,也不貴。全是這個梁賊人提供的,他家就有。是他家坑害的,就應該用他家的?!?/br> 要什么錢啊還要錢。 他是不想活了嘛。 郎中心想:他敢要嗎?如有必要,人參都得往外掏。他倒搭錢都行。 不是有那么句話嗎? 縣官不如現管。 眼前這位新上任的捕頭,比知縣大人還好使。 就看這位想不想整他了。 要是想整他,說上一句,梁主簿極其手下們干那些歹事受傷時,全是他給治好的,搞不好就會被打成同伙。 要是能抬抬手指,說他不過是位被逼無奈、不得不屈服梁家yin威才上門治療的普通郎中,那他就沒事兒。 可以說,全在這位爺一念之間,這就是“現管”的威力。 朱興德一點頭:“叫你一同去衙門,給他治一治,必要時猛一點的藥使上,必須讓他清醒些伏法。還有你必須得去,和咱們知縣大人得好好說說那迷香?!?/br> 朱興德說到這就不說了。 六子接上,虛虛摟住郎中的肩膀似提醒般說道:“那迷香,將俺哥、不是,是將俺們頭兒的媳婦、閨女還有好些親人迷的不輕啊,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br> 不就是讓他往邪乎說嘛。 郎中不僅一瞬間想清楚接下來要干嘛,而且還急忙抱拳向朱興德請求道:“既然大人的親人都被迷香迷過,那可不是小事情,回頭都應該來廣藥堂看看。如您信任,小民挨個給把一把平安脈,這樣才能放心啊?!?/br> 朱興德沒說話,似乎沒聽見,在安排事情。 六子拍拍郎中肩膀,他倒是笑了。結個善緣,評價道:“懂事兒?!?/br> 家里哥的祖父,他最敬愛的外婆、他可愛的侄女小甜水還有倆孕婦、以及哥的丈母娘也撞到腰了,都等著呢。 不行給叔的傷腿,還有朱大哥的腦袋全給看看。 這么一數下來,六子心酸,家里好像沒有好人了,咋有那么老多病號。 總之,甭管啥人、到啥年月也要熟識個大夫啊。 村里的張瞎子指定是不如這位的。 這回六子給郎中徹底吃了個定心丸:“不怕,別擔心,隨我們回衙門后,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記住,誰的也別聽,聽我哥、不是,聽我們頭兒的就對了。然后每日天黑下來,你就回家,和你沒啥關系,只是你看病的地方變成縣衙?!?/br> 郎中聽完,這才大松了口氣。 “謝謝,我看你們頭兒眼下太忙,代我謝謝了?!?/br> 郎中至此跟在朱興德后面朝縣衙走,兩條腿也不再那么沉重了。 而別看六子說的話,辦的事兒,全符合朱興德的心里。 但在六子看來,他認為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像是最初德哥提點郎中的那些話,你說他當時咋就沒想到呢。 那些話,明明應該由他來說。 在哥還沒問郎中前,就應該辦的妥妥當當。 讓德哥去暗示郎中給羅母好好看病、不要收錢,那多掉價啊。 六子下決心,往后他必須猶如德哥肚子里的蛔蟲,爭取做事想到哥的前面,不讓德哥在小事情上cao心才是本分。 而此時,除六子外,還有好些人很守“本分”。 朱老三得令,正帶人交接城門把守。 “知縣大人有令,現在開始,這南門由我帶人把守?!?/br> 憑啥呀,你們是誰,連件官差服都沒有。 朱老三出示令牌,就憑這個案子從頭至尾都是他堂弟在辦,給梁主簿一窩端辦的妥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任知縣在誰誰都不認識的情況下,一口一句:“朱興德聽令”,那就好使。 嘎嘎好使。 痛快的,有點兒眼力見兒。 不服憋著。 否則,不配合交接給你們扣一個私放歹徒和通風報信的大帽子。 “那我們呢?!?/br> 這回朱老三倒是沒難為:“照常把手城門,只是,要聽我的!” 他說放行誰,再放行。 朱老三是把手南城門。 北城門這里是水生和金子在交接,和朱老三喊出大致的話,抓捕命犯,速速配合。 守城衙役里要是有不配合者,名字報上來,給你們記在小本本上,回頭交給知縣大人再議是否罷免。 而你以為罷免是輕的嗎? 不。 如有違令暴力阻攔者,可先傷再抓進縣衙等待處理。處理你們不配合且阻攔,是不是和梁賊人曾經同流合污過。 水生和金子帶來的手下可不是一般人。別看只帶來十五人。 那是集結縣城里和下面各村的獵戶。 全是朱興德提前雇來的。 這些獵戶又由于新知縣的命令再沒了后顧之憂,拿錢辦事,本就應當應分,那必須要盡全力的。 十五名獵戶,列陣拉弓射箭等待指令。 如此陣仗,守城衙役們誰敢不配合啊。 里面就算有梁主簿的人,以前常給梁家當跑腿子,眼下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那梁家頃刻間被一窩端,誰還能再保他們。 他們家里也有老小。除非瘋了,還敢在這種節骨眼兒冒頭。 現在只求混在衙役隊伍里,不被新知縣信任的人告小狀就不錯了。 而就在北城門這里,發現了徐三的蹤跡。 之前,去徐家抓人早就沒影蹤了,這位身上還有功夫,不可小覷。 這也是朱興德為何會雇獵手,而且在兩個城門處派來許多自己人的原因。 在城里,甭管躲哪里都能甕中捉鱉。 要是逃出去了,那可就不好抓了。 車轱轆聲響,由仨人趕車,裝作農民的模樣拉著棺材。 水生站在北城樓角門,望著那一行人和金子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