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05節
滿山接過玉米,一邊吃一邊望向那些挨打的賊人。有幾人已經撐不住暈過去了。 左撇子用小鍋炒的辣椒醬,端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兩位女婿像看景似的望著那些人。 有點像啥呢。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 他跟蹤時,見過那些賊人大把大把撒銀子,雇一些妓女跳舞助興。而眼下他的兩位女婿,看那些賊人挨打就像是助興似的,表情和那些賊人當初看到妓女們跳舞沒啥兩樣,還笑呢,瞅那樣且還挺下飯。 他:“……” 左撇子躊躇一下,小聲提醒朱興德和楊滿山:“別給打死啊?!?/br> 實在不行,沒掌握好分寸,打殘半個一個的還中,別一下子折磨死十幾個。 十多條人命可不是那么好遮掩的。 總之,縣城一下子少了十多位禍害,少一天半天的還行,時間一久,那就完了。 “德子,打完這一撥,能讓他們開口說話就說吧,咱該出的氣,出了也就完了,再要要錢,多要一些。只給本錢指定是不行的,必須要多訛他們一些?!?/br> 在左撇子樸實的想法中,打一頓出了氣,最好的結果再多訛一些銀錢才是最實在的。 左撇子繼續勸道: “再著,女婿啊,咱們將他們綁在山上,天挺冷的,我真怕去掉打殘的再凍死幾個,咱也挺麻煩,那得挖多少坑???趕緊干正事兒要緊。別總將那嘴堵上,他們想說點兒啥也沒法出聲啊?!?/br> 朱興德看到老丈人來了,急忙站起身接過辣椒醬,又讓左撇子坐在他這凳子上。 還給左撇子拽了拽棉襖,才說道:“不急,爹,甭管要干啥,也要先將他們心里整瘋,自然讓干啥就干了。你老要是冷,聽我的,趕緊回洞離烤火睡覺。我們這一夜不可能睡。其實,要我說,您今兒直接回家好了,免得和我們遭罪?!?/br> 別的左撇子都沒聽進去,就記住關鍵詞: 一、一夜嗎? 要玩一夜啊。 “那不得通通折磨殘嘍?” 楊滿山疑惑:“爹,你又不氣啦?” “我氣,我恨不得扒他們皮,要是律法說殺人不犯法,我指定扒??墒?,律法它管啊,殺這么多人,我覺得有點兒多,我怕律法管咱們?!?/br> 噯,白玉蘭知道這一切,估么會哭著罵他。 搞不好,老岳母都會揍他。 二柱子率先抽完了,他負責的那幾位不扛打,全昏死了。過來喝口水,這給他累的滿頭大汗,正好聽到這話。 二柱子像摟住親爹一般,親昵地摟住左撇子小聲問道:“叔,你害怕啦?那啥,真死了也不用害怕,知道青城山下死的那些人不,嘿嘿,就是俺們干的?!?/br> 朱興德和楊滿山想攔住都來不及了。 二柱子那面還在說呢,“那些人全被野豬拱死了,大不了他們這里有不扛禍害的,咱就喂了這山上的野豬,野豬不行還有狼。噯?咱不是還帶了蛇嘛?嘿嘿,給蛇吃也中。走,我送你老回山洞烤火,你該睡覺就睡覺?!?/br> 左撇子汗毛都豎起來了:“啥?” “什么啥?叔,那些人要我們命,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我星哥都要進不去考場了,是野豬幫我們報仇的?!?/br> 左撇子被二柱子架住胳膊朝山洞走,邊走邊回頭看兩位女婿。 腦子里轉悠著,野豬,小女婿。 沒想到野豬快滿月了,最后最后又干了這么大一票。 而二柱子提到的蛇。 確實。 他們這一趟帶蛇了,兩籠子,全是小姨子給準備的。 但眼下還沒到放毒蛇的那一步。 楊滿山在吃了半鍋玉米后,來到了他的“獵豬基地”。 雙手用力將板子推開,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倒刺。 野豬皮那么厚,都能扎漏氣,就不用說人了。 三個帶著倒刺的大坑一亮相,別說被推推搡搡趕鴨子一樣被推來的賊人們看的臉發白,就連朱家兄弟和金子水生他們也看傻了。 啥時候挖的這么大的坑啊,俺的媽呀。 朱興德拽住其中一位賊人身上的繩子,連踹帶推就要扔坑里。 在對方眼看著就要掉在密密麻麻的倒刺上時,才讓二柱子在另一端拽住繩子。 “說,你還干過什么缺德事兒?!?/br> “啊啊啊啊,我錯了,饒命?!?/br> 朱興德皺眉,“再扯脖子喊一個?柱子,松?!?/br> 二柱子在另一端立馬就松開一點繩子,拴住的賊人又向坑里進了一步,這回連大聲呼叫都不敢了:“我說我說,我和馬老大他們沒有瘦猴他們辦的事多,我只是這次參與去偷了杏林村朱家,朱家我也沒偷著什么銀錢,不不不,花的銀錢我加倍給你,只要放我。我還說過朱家驢糞蛋表面光,再什么缺德事也沒干過。真沒干過!” 朱老大不樂意啦,你說誰家是驢糞蛋呢。 沖二柱子喊道:“松繩子,扎死他個癟犢子?!?/br> 第二百零八章 今晚,將咱自己這伙審問的人都聽傻了。 萬萬沒想到,從一件偷盜的事情最后演變成復雜的案子。 大伙有種預感,到最后可能是驚天大案。 賊人田老七扒住獵豬坑的邊緣,一手死死摳住泥地,一手拽著坑邊的一把雜草,那雜草眼瞅著要撐不住他的重量被拽掉。 一旦拽掉,身子一歪,他很有可能再也堅持不住會掉進坑里。 田老七猶如待宰者,正痛哭流涕喊道: “饒命,只要饒我命,我招,我什么都說。我們老大上面有徐三,徐三上面有郭頂,郭頂是梁主簿的管家。梁主簿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兒,全是他在做。 他們懷疑是你偷了輿圖。 那輿圖極為重要。 偷你家是順便的,想拿回那本帶輿圖的書才是目的。 我聽他們說,非禍害你家不可,是為了防你小妹夫。 你小妹夫腦子好使太出名,縣衙經常接觸書院的秦大人都經??洫?。還說有他,永甸縣科舉才有點兒盼頭。 他們擔心如若你小妹夫再進一步,依靠科舉進入官場,就會接觸到輿圖。 一旦接觸,要再真是你家當年在王賴子那里偷了那本冊子,就會想起也會知道畫的是哪里?!?/br> 朱興德蹲在坑前:“那輿圖是畫的哪里,那地方在干什么?!?/br> “我不知道……啊啊啊,快拽上去,我是真不知曉啊,我要有絲毫隱瞞,天打雷劈。就這,我還是偷聽來的,徐三被梁主簿埋怨,被郭頂挖苦喝多了,和馬老大喝酒說話的時候,我在外面把門,不信你們可以審馬老大?!?/br> 這真不怪田老七孬種,干脆利索的出賣大哥。 田老七發現這伙人有可能是真瘋了,會要他命的。 將他扔下滿是倒刺的深坑里,眼睛都不眨。 在上面拽繩子的也不看看距離,不管不顧,全憑直覺松綁捆住他們腰間的繩子。 這么說吧,運氣好的,他們這些被抓來的人,腿蜷縮著,離那倒刺會遠一些。 要是運氣不好,上面拽繩子的人,忽地就將他們落下去,他們的腳當即就扎在倒刺上穿破血rou,而上面的人,他看的清晰,人家滿不在乎,無所謂會不會錯殺他們。 無所謂,這一點才是最瘆人的。 在他前面被審問的同伙里,就有那種倒霉蛋。 他被帶過來要扔進深坑前,親眼見過那倒霉蛋由于放繩子的人松的太大,被拖拽著離開,人早就昏死過去,兩只腳和小腿肚子被倒刺扎的血rou模糊。 所以他才選擇少遭罪,又逃避不了,還不如早早招了,有啥說啥。 田老七最崩潰的時候,甚至想過,眼下讓他去縣衙自首都比在這里強。 反正他也沒殺過人、放過火,沒做過反賊之類掉腦袋的事情,進牢里待一年半載總比被眼前這些**害的半死不殘強。 朱興德聲音平平:“再松一松,說說這些年,你手上還沾過幾條人命,都是誰?!?/br> 田老七在深坑里掙扎,手撓腳刨的哭喊:“別松繩,我求你啦,我手上真沒沾人命!大哥,大王,饒命,求你了,我可以說出我們老大還有別人都殺了誰,我沒殺過人,你讓我怎么說自己。你也可以問別人,我真是后加入的?!?/br> 至于他為什么會在短時間成為馬老大的心腹,那是因為他和馬老大有親屬關系。 朱興德眼神閃了閃,幫忙拽了一把田老七的后脖領子,讓田老七離倒刺遠一點。 那交代吧。 馬老大都殺了誰。 還有你們這一伙人里,都有誰殺過人,幫誰干過什么損事兒。 還別說,通過審問這些賊人們,朱興德悟出一個規律。 手上沾過人命的,還真挺能扛事兒。 不出賣人,嘴硬,也不攀咬人。 而像田老七這種呢,他四處咬,知道什么都往外說。 大概是由于前者一旦要是開口,手上沾過人命案,怕不能活。 田老七這種人,卻是不怕進大牢,反正進牢里也蹲不了多久。 但是這些人似乎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到他手里,甭管你嘴硬嘴不硬,都得給他開口。一人說一點兒,他才能掌握更多弄死梁主簿的證據,最好能知道那輿圖到底是哪里,有什么貓膩兒。 是不是他手段還不夠硬??? 那就上硬菜。 “蛇?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