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03節
他四叔經常有人來家找。 小男孩正要喊他四叔起來,六子噓了下:“不用,我們進去看看?!?/br> 所以當小男孩的四叔迷迷糊糊睜眼時,一把匕首早就戳在他的腰上。 六子湊到此人耳邊小聲提醒幾句:“我不介意搭上你侄兒他們的命,你要是也不介意,可以喊?!?/br> 院子里,小男孩扔下手里的彈弓,扭頭問道:“四叔,這倆人找你,你要和他們走???” “……” 匕首又挨近了幾分,一左一右又都被架住。 已經能感覺到刀尖扎進rou了,rou和衣裳已經黏在了一起。 “啊,嗯,和你奶說,說,就說……” “說什么?” “就說四叔有事兒,要出門幾日?!?/br> 縣城一家黑賭場后院。 有人吹著口哨出來撒尿。 茅房門推開,又進來倆人,金子還對那人笑了笑,此人牛逼哄哄的翻個白眼也沒在意。 當茅房門再次打開時,出來的卻只有倆人外加一個袋子,瞬間消失在黑賭場后身的長巷子里。 而茅房里空無一人。 妓院燈籠亮起,照亮這一院子的鬼鬼魅魅。 有一人像喝多了一般,緊緊摟住二柱子的腰身,六子正在對老鴇子笑,隨手扔了一塊碎銀。 “爺,改天再來玩?!?/br> “那必須的,讓香秀等著俺?!?/br> …… 還有機靈警醒的,發現情況不對,想迅速逃走。 他跑啊跑,后面的人追啊追,直追到田地里將人撲倒。 朱興德從腰間拽出繩索,一邊捆綁一邊笑,心想:你爺爺我,眼下除了跑不過我小妹夫,就沒有我跑不過的人。 捆的對方一動不能動。 朱興德對著此人的腦袋反手就是兩巴掌。 又站起身,一腳踩到此人臉上,狠狠地踩踏著,碾壓著,恨不得將對方的腦袋踩進泥土里。 望著遠處的天空,朱興德像踩著垃圾一般,挑眉說:“跑???再接著跑,你姥姥的!” 滿山是蹲下身,掐住對方的下巴咬牙問道:“香呢,除了你那里剩的,哪里還有迷香?!?/br> “在,在馬老大家?!?/br> 馬老大家,是朱興德親自動手的。 當馬老大回家時,他媳婦、他的兩名小妾、一個做飯婆子、四名小丫鬟早就已經被熏迷糊了。 而馬老大的一對雙胞胎兒子,正面露驚恐地被堵住嘴,綁在炕里面。 朱興德坐在馬家炕頭喝茶水。 朱興德抬眼對馬老大一笑:“聽說,你找我?” 馬老大當即怒目圓睜:“我cao你祖宗,你敢在老子頭上……” 卻在眨眼間,噗通跪地。 二柱子拎著片刀進來,一腳就將馬老大踹倒,隨后拽住馬老大的頭部就開砸,砸的地面哐哐響,服不服,不服再砸。 還罵不罵啦?給你嘴縫起來。 馬老大不過片刻間就滿腦袋是血,就這,他還面露不忿,雙拳握的緊緊。 朱興德放下茶杯,掃眼馬老大的拳頭。 他拿起炕上的迷香點燃,回頭對馬老大的雙胞胎兒子招了招手,非常和藹道:“來,聞聞?!?/br> “你是朱興德?朱興德,你別碰我倆兒子,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br> 朱興德繼續將迷香湊到倆孩子面前,一副引誘的姿態笑著說道:“巧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咱倆正好湊一起。就是你孩子有點兒少,不夠賠我的?!?/br> 馬老大望著那迷香離他雙胞胎兒子的鼻子下方越來越近,終于面露驚慌道:“不,不,朱興德,你聽我解釋,你先將那迷香放下,我認栽,那香聞不得,真的聞不得,他們才三歲,我求你了?!?/br> 朱興德忽然暴起,迷香瞬間被他捏個粉碎。 他兩步沖上前,對著朱老大的臉,上去就是一腳,又撲上前一把拽過馬老大的衣領給薅了起來,狠狠地掐住馬老大的脖子,眼睛通紅咬牙道:“你兒子聞不得,我女兒就能聞得?你兒子三歲,我女兒也是三歲,你的孩子是孩子,我們的孩子就不是了,是嗎?” 滿山隨著這幾句話再無法控制自己。 他想起甜水甜膩膩地摟住他脖子商量要小兔子的模樣。 想起他離家前,一宿宿難受的不行,卻非要摸著小豆的肚子睡覺,期待著媳婦肚子里的小家伙。 滿山這一加入。 朱興德是在前面掐住馬老大的脖子。 滿山是對著馬老大的各個骨節猛踹,馬老大的胳膊腿當即骨折。 場面瞬息亂到,眼看著就可以再不起來、就地掩埋了。 水生和二柱子一左一右硬生生拽住朱興德的胳膊勸道:“哥,快松手,別再掐了,再掐下去,他就要死了。咱還要等著他咬梁賊人呢?!?/br> 六子是抱住滿山的腰:“二哥,別在這里打,回頭扔山上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你看那倆孩子?!?/br> 滿山抬眼看向那對兒雙胞胎,他眼睛都紅了。 這一刻,說不悲哀是假的。 禍不及妻兒,這話只能喚起還有良心的人,卻喚不起像馬老大、梁賊人這樣的人。 那些人下手不會顧及。 可是他們呢。 大姐夫為特意繞開那對兒雙胞胎,差一點他們的計劃就要露餡兒。 大姐夫剛才拿著那迷香湊到倆孩子鼻子下方,他都看見那手有顫動。 而此時朱興德也喘著粗氣,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確實要等著馬老大和那些盜賊,一個個去攀咬梁主簿。 狗咬狗,最好咬出一嘴毛。 如若不咬?那再殺。 朱興德踢了踢早就昏迷過去的馬老大。 “裝袋子?!?/br> 又回眸看向炕上的倆孩子:“將他的家眷全部抬上車運走。運到咱們看好的瓜棚里,留人守著。直到馬老大伏法,再將他們放了?!?/br> 六子一看他哥平靜不少,他就沒去抬那些家眷,而是四處劃拉一圈兒,看看馬老大家哪里還有沒有銀錢別被漏掉,之前,他們都已經找過一圈兒。 另外,再裝點糧食。 看守這些人不需要糧食嗎?怎么的,還要給馬老大這些家眷搭點兒糧食??? 馬家大門敞開。 只看馬家的騾車出現。 接著,馬老大的馬匹也被套上車廂,跟著一起離開,大門鎖上,給人一種出遠門的假像。 城門處。 朱老大帶隊載著幾袋子松子榛子大核桃,正在等待檢驗。 朱老大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尤其是在官差提出要打開山貨袋子時。 朱興昌本來以為官差拿刀扎一扎袋子就得了唄,不怕扎,袋子里裝的人連動都不能動,是堂弟教他們用特殊手法綁的,那些人的嘴更是封的死死的,袋子四周還有袋口全是密密麻麻的榛子松子,以及那些人渾身“穿著大核桃衣”。 所以說,只要扎不死,在沒漏血流到車板上被人瞧見就讓通行,隨便扎。 可是,這怎么還要打開呢。 以前左里正的孫兒來回送貨,他們特意問過,也沒讓打開袋子啊。 朱興昌不停在心里給自己鼓勁兒,信堂弟,得永生,就照著德子教的那些話說,鎮定些,不要怕。 朱興昌強自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 “官爺,松子和榛子那玩意兒,打開就散了,要是不信,官爺,不行您拿刀扎一扎吧?” “扎?你不怕將這物什扎壞了呀?!?/br> 朱興昌賠笑:“那怕啥呀,我不是說了嘛,這車上裝的全是收上來的山貨,大核桃啥的不怕扎,” 心想:他只怕官差欠手,非要進袋子里掏一掏,那可壞了。 就在兩名官差來到車前,手已經摸上麻袋時,遠處忽然喧嚷了起來。 “怎么回事?” 而本該因為這一出小插曲,會大松一口氣趁機盡快出城的朱老大,心跳的卻更加快了。 只看,來的那一伙鬧鬧吵吵的人,不是別人,是他親二弟。 朱老大聽到他二弟哭著說,“官爺,我大哥死了,棺材里躺著的是我親大哥?!?/br> 朱老大:“……” 朱老二那面還在接著哭訴:“我大哥打小腦子就不靈光,前些日子不知誤服了啥,致使渾身潰爛,俺家為了救他一命,花光了家底,最終還是沒有救回他,奈何最后只能用口薄棺拉他回鄉下,讓俺爺看他最后一眼?!?/br> 朱老三一副老實的樣子在旁邊提醒道:“二哥,快別說了,起棺,給官爺們看看咱大哥就趕緊回家吧,再耽誤下去拉到家,大哥就該臭了?!?/br> 心想:二哥啊,你可快別哭了,再哭下去戲就過了。 朱老三懷疑,大哥真沒了那天,二哥都夠嗆能掉這么多眼淚。 官差搖手道:“不不不,不用起棺了,給我看看你們進城看病的保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