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99節
離很遠也似能感受到那種歡樂,跟著一笑。 府城這面,有位童生搖晃著扇子來到羅峻熙近前問道:“你經常玩吧?” 羅峻熙一笑:“沒有,之前投丟,就是在琢磨,怎么個玩法。以前沒玩過?!?/br> “真是初次?” “是?!?/br> 對方啞然,本來還想追問羅峻熙家父是誰,被旁人耳語兩句,農家出身,難怪是初次玩??蛇@也太有本事了吧。 接下來的環節,永甸縣的童生們就像被打開任督二脈一般,無論是游戲還是做藏頭詩,各個表現超常發揮。士氣都變得不再一樣。連續戰勝各縣童生們。 而永甸縣的無冕之王,今日當屬羅峻熙。 所以在最后贏了時,cao辦這次活動的主家,同時也是府城這面一位童生的父親,問永甸縣想要什么彩頭,大家都看向了羅峻熙。 之前不歡迎羅峻熙參加的幾位同窗,紛紛笑著用胳膊提醒羅峻熙,暗示羅峻熙,你想要啥就說。 你小子要不是投壺行了,后面就沒咱們什么事了。 羅峻熙也一點沒客氣。 他說,三日后,曲水流觴會用到的酒,他希望用花清釀。 過后,從踏歌樓出來,有人問:“羅同窗,你家做酒買賣啦?” “是啊,要幫我多張羅張羅,誰家需要酒和我訂?!?/br> 有人很是納悶地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投壺那陣,怎么就不見你緊張呢?!?/br> 羅峻熙心想: 比起野豬一次次就要抓住他的那些瞬間,投壺投丟了又不會丟命,那有什么可緊張的呢。 在同窗們面前,羅峻熙無論贏前贏后,始終表現的波瀾不驚。 可是,在進入租賃房屋的小巷子后,那個正咋咋呼呼跑來的人又是誰。 “大姐夫,二姐夫,六子哥,二柱子哥,你們猜我干了什么事兒!” 朱興德正站在灶房里納悶呢,冷鍋冷灶的,小妹夫跑哪去啦。咸菜拌一半。 人就是這樣,誰當初撿起飯鍋,往后這活就甩不掉了。 自從羅峻熙接手做飯,這么說吧,在二柱子眼中,羅峻熙等于飯。 沒想到今天回家沒有現成飯。 正納悶中,就聽到羅峻熙的喊聲。 “大姐夫,我將咱帶的一車酒全賣了,快,派人回老家讓送酒?!?/br> “什么?!” 羅峻熙抓著朱興德的手,興高采烈道:“趕緊讓老家再送酒,多送幾車,不,最好送十幾車。我將咱家酒賣到曲水流觴,那里全是文人墨客,我相信咱家的酒那么好,他們喝完一定會再訂,要多送,多送?!?/br> 曲水流觴,原為古代一種民間風俗,最初是農歷三月舉行。后發展為文人墨客詩酒唱合的雅事,就不按照月份了,有興致了隨時來一場。 文人墨客們大聚會,會選擇在清溪兩旁席地而坐,然后將盛酒的觴放在浮水面的木案上并放入溪流中,自上游而下,經過彎彎曲曲的溪流,觴在誰的面前打轉或是停住,誰就要即興賦詩并且飲酒,沒辦法作出,更要多喝幾杯。 當朱興德他們聽完解釋,才終于搞清楚小妹夫消失一天是跑出去干啥了。 “難怪你穿的是綢緞衣裳?!?/br> 羅峻熙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我明明穿的是最好的衣裳,可王兄他們還嫌我,非讓我穿他的,忘換下還給他了?!?/br> “你一天沒看書?” “嘿嘿,沒看,可是我把酒全賣了,大姐夫,快好好籌劃一番,接下來這酒怎么賣?!?/br> 怎么賣,眼下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咱哥幾個好好稀罕稀罕吧。 只看,六子咧開嘴大笑,給了羅峻熙肩膀一拳頭。 二柱子笑的滿眼褶子,也給了一拳。他都恨不得背著星星跑幾圈兒。 楊滿山是拍拍小妹夫的肩膀,又像是給放松似的,捏了捏。一臉看自家好孩子的表情。 朱興德說:“稀飯兒啊,想要啥?” “???” “咱家酒賣出去,你功不可沒,想要點啥獎勵。那投壺贏了,你沒給自己要點兒啥,姐夫就獎勵你?!?/br> 羅峻熙能感覺出姐夫們哥哥們有點激動,甚至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想了想才說出口,他想要一本書,府城有賣的,而他沒有,想要在進場前看看。 二柱子大喊一聲:“走!” 六子:“買,咱多買幾本,還要啥,你咋不早說?!?/br> 楊滿山是扭頭對朱興德道:“大姐夫,別差那點兒了,咱也別管明日會如何,我看,咱也給稀飯兒買身綢緞衣?!?/br> 朱興德扯著羅峻熙的胳膊,拉著小妹夫出去逛街,聞言道:“好?!?/br> 第二百零三章 得知 成衣鋪里。 二柱子拿件綠色的長衫在羅峻熙身上比來比去。 他翹大拇指說:“這個好,這個顯得你比女娃娃還白?!?/br> 六子拿件醬色的說:“我看還是這件好,穿上這件顯得家里富裕?!?/br> 楊滿山說:“還是買灰色的吧,灰色的能穿多少年,面嫩穿不顯老,面老穿不顯嫩?!?/br> 朱興德沒參與挑哪天衣裳的事。 他正站在柜臺前,翻翻找找適合讀書人穿的布鞋,挑出最順眼的一雙,放在羅峻熙腳邊,非讓穿上試試,要買就買一套。 羅峻熙對于買雙新鞋倒是沒拒絕,他可能是又長個頭了,現在穿的這雙有點擠腳。 很是配合的試了又試,挑出一雙最合腳的。 但是在要買哪件綢緞衣的問題上,他卻選了一件稍顯肥大青色的長衫,且還不是為自己買。 “姐夫,我穿了王同窗的新衣裳,想著還給人家一件新的?!?/br> “那你呢,難道是想將他那件留下?稀罕他的那個?” “那倒沒有,回頭漿洗完也一起送去。姐夫,走吧走吧,我真用不著買那么貴的衣裳,穿上真不得勁兒,進考場該不自在了?!?/br> 羅峻熙拽著朱興德的胳膊,推著二姐夫的后背,又回身去拉拽戀戀不舍的二柱子和六子,幾人連推帶搡的出門。 到底,朱興德趁著尿遁的功夫,又重新一人返回成衣鋪。 “掌柜的,穿在里面白色的,我看有的趕考童生外面長衫罩上,還能露出里面的白邊,瞧上去很是體面,那是什么里衣?你給我拿出來看看?!?/br> 朱興德拿到手,很滿意,仔細地摸摸料子。 鄉下小子沒見過什么正兒八經的里衣。 你看人家這領子縫制的多手巧,再摸這料子軟乎白凈的,他都怕自己這大黑手給摸臟嘍,難怪只露出個白邊,就感覺像是家里有小廝丫鬟在身邊伺候的少爺。 這么白,沒個好人伺候,一般人都洗不起。 反正要是讓他穿,他指定會不自在,干活出汗,一蹭就是個黑泥印。 但小妹夫剛才瞟了兩眼,想必應是挺稀罕的。 不喜歡捯飭外面穿的,穿的太好還不自在,卻喜歡里面穿的,你說那孩子,是不是有胭粉不會往臉上擦? “這件怎么賣?” 甭管怎么在心里吐槽,也給買。 買就給買心頭好。 你看看,果然吧。 “大姐夫?”羅峻熙雙手接過這件新里衣,臉上的驚喜藏都藏不住。 后來,直到羅峻熙進考場,朱興德才明白小妹夫為啥有胭粉不往臉上擦,為啥不惦記買外罩衣而是想買里面穿的。 原來進考場,輪到誰,誰就要解開長衫,讓官差象征性的檢查檢查。 那時,朱興德看的直感慨。 你說,咱也不知道還有這茬啊。 包括家里的羅母、小麥、念過兩天書的左撇子都不知曉,考秀才還要解開外衣給人家看看里面藏沒藏東西。 要是知道,家里就算再困難,也不可能讓羅峻熙的里衣打補丁。 畢竟對于咱鄉下人來講,一直以來的觀念是里面穿啥都不要緊,誰會看吶對不對,要想體面得是外面穿的好。哪里會想到里面也會叫人家瞧見。 而孩子想要里衣不是更稀罕那不實用的,孩子這是剛需啊。 那陣,朱興德直感慨:唉,要不說呢,要想有見識真不能蹲在家里一畝三分地待著,要常出來走走看看,各種場面都要了解了解。甚至有些見識真是需要用錢才能堆出來。 但眼下,朱興德還沒意識到羅峻熙收到里衣為何那么高興,反正送的是心頭好就行。他也跟著傻樂呵。 他們一行人正在逛書肆。 讓沒文化的人陪逛書肆,那只會是以下場景: “再多買幾本唄?” “對,多買些?!倍噘I指定比少買強。 楊滿山拿起一本書,發現這本書買的人比較多,建議道:“小妹夫,你看這本你要不要?!焙芘铝_峻熙漏掉關鍵的書籍。大伙都買的東西,指定是好的。 當羅峻熙拿著兩本書都很愛不釋手,可是他快要進場了,買兩本指定是看不完,他要挑選出一本。 他大姐夫給出的意見是:“買你左手邊的那個?!?/br> “為啥?” “那本厚,花的銀錢還一樣?!?/br> 朱興德將雞賊貫徹的很徹底。